第873章 GPS
簡逸皺眉看著鄧雲揚，第一次在殯儀館見到此人的時候，簡逸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當時那個身著孝服神色憂傷的人，竟會是心地如此歹毒的兇手。
「那套牌是怎麼回事？」
「跟林晨東借車之前，我找人做了一塊套牌。」
「顏詠晴的手錶呢？」
「安葬那天從公墓下來，我直接開車去日化批發市場，把顏詠晴的手錶，放進魏方泓的貨車廂里，然後才回家。」
「顏詠晴的手錶那兩天一直在你身上？」
「嗯，在我包里。」
「你給父親辦後事那兩天，不讓孩子去殯儀館，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是，有他們在，我做事不方便。」
「兩年前在達利，張述南PC，也是被你舉報的吧？」
「對，那女人也是我找去他房間的。警官，錢麗蓉和姚遙都是我殺的，還有顏詠晴、林晨東、梁安琴，這些我全都認。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說！」
「不要讓孩子知道，我做的那些事。」
「這你可以放心，我和我的同事，都不會去打擾你的孩子，也不會讓他們知道你的事。」
「謝謝！」
侯峰停止記錄，向簡逸投去困惑的目光。簡逸猜到他的意思，繼續開口問道：「鄧雲揚，你剛才說，林晨東質問你，為什麼要讓梁安琴去威脅他，對嗎？」
「對，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梁安琴並沒有告訴林晨東，是我用他那輛XC90轉移顏詠晴的屍體。林晨東只是聽梁安琴說，有人用他的XC90作案，就質疑我是威脅他。我真的很懷疑，林晨東是不是也用那輛車作案了。」
「林晨東那輛XC90，這一年多都停在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
「是啊，平時也沒見他開那輛車，一直都鎖在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里。」
「林晨東質疑你威脅他的時候，原話是怎麼說的？」
「呃，梁安琴一走，他就問我『老鄧，你是什麼意思？』，我說沒什麼，就想跟他談談。他又問『你為什麼要找個女人來威脅我？』，當時我的時間很緊，沒工夫跟他扯皮，只想趕快把他殺了，儘快離開松竹園。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梁安琴是怎麼跟他說的？」
「我問過梁安琴，她跟林晨東說，她知道有人用他的VOLVO作案，故意吊林晨東的胃口，東扯西拉地問他，想不想知道是誰用那輛車作案，完全沒有提到我的名字。在我趕到前，林晨東一直在追問梁安琴，到底知道些什麼。梁安琴說，林晨東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你和林晨東很熟，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會做什麼犯法的事嗎？」
「這誰說得准啊！」
簡逸想想也是，就像鄧雲揚，案子水落石出之前，誰能想到他竟一手炮製了這幾起謀殺案。
審訊結束，簡逸和侯峰迴到隊裡，可芸跟芮雪也把裝著女士內褲的收納箱帶回了刑警隊。下午檢驗結果出來，確認收納箱上有鄧雲揚的指紋，內褲上的分泌物也與顏詠晴的DNA相吻合。鄧雲揚對犯罪行為供認不諱，這樁系列案件順利告破，杜晨和劉勇等人去看守所提調鄧雲揚，到各處犯罪現場進行指認。
簡逸、侯峰與可芸和芮雪又去了一趟林晨東的家，順便把他的愛人李華也請了過來。
鄧雲揚交代的問題，簡逸沒有告訴李華。大家只是當著她的面，再次對林晨東的家進行徹底搜查。結果令人失望，他們什麼也沒找到。
幾人轉而去了化工廠，在廠門外找到林晨東曾經停放XC90的空門面。可這間門面里，除了灰塵什麼也沒有。
XC90被鄧雲揚停在化工廠宿舍區，簡逸讓勘察人員檢查過車內外，同樣沒有任何發現。幾人面對著那輛車，心裡不禁充滿了疑惑。
「頭，你相信鄧雲揚的話嗎？」芮雪對那傢伙毫無好感。
「鄧雲揚已經承認全部犯罪事實，沒必要在林晨東的問題上欺騙警方。」簡逸早就考慮過鄧雲揚所言真偽。
「可是林晨東能用這輛車幹什麼呢？」
「我找人查了這輛車的原車牌，這輛車已經脫保兩年了。林晨東如果真想賣掉這輛車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他卻把車停在化工廠門外的空門面，一停就是一年多。」
可芸好奇地問道：「這輛車近幾個月上過高速嗎？」
「上過，五個多月前，這輛車從林城西出口上高速，在魏遠收費站下了高速。兩天後，從原路返回林城。我已經聯繫過魏遠警方，相同時間段，當地並未發生過刑事案件。」
「這幾個月內，這輛車只上過一次高速？」
「嗯。高速公路的車牌錄入系統，只查到五個多月前這次上下高速的記錄。」
「走的是人工通道還是ETC？」
「人工通道，但是收費站的監控視頻保存不了那麼久。」
「五個多月前，大概是四月份吧？」
「對，四月十九號去魏遠，四月二十一號從魏遠回來。」
可芸馬上撥通張述南的電話，「喂，張老闆，我是刑警隊的小凌。我想請你回憶一下，今年四月十九號到四月二十一號，林晨東的店鋪開門了嗎？」
「四月……」張述南回憶了一下，隨後說道：「我記得晨東四月底好像是有一天沒來開門，但是你說的這幾天，他當鋪都開門的。」
「你確定嗎？」
「確定，他當鋪就在我隔壁，哪天沒開門，我還不知道嗎！」
「那林晨東具體是四月底的哪一天沒有開門，你還記得嗎？」
「不是二十八就是二十九，反正是這兩天的其中一天。」
「張老闆，最近幾個月，林晨東不去當鋪開門的次數多嗎？」
「不多，晨東每個月會選一天休息，一般都是月底，但說不定是哪一天。」
「就是說，四月底林晨東沒開門的那天，他是給自己放假了？」
「對，他天天看店，也要休息一下嘛！對了警官，晨東的案子查清楚了嗎？」
「差不多了。」
可芸本想敷衍一下，誰知道張述南卻追問：「我看鄧雲揚今天又沒來店裡，他是不是……」
「張老闆，你別問了。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警官，你能不能告訴我，兩年前在達利，是不是他害我的？」
「是。張老闆，所有涉及案情的問題，希望你不要傳出去，好嗎？」
「好的。」
可芸掛了電話，無奈地看向簡逸。「XC90去魏遠那兩天，林晨東都在看店。」
芮雪心急問道：「老簡，林晨東自己的車近幾個月上過高速嗎？」
「他的車近半年來沒上過高速。」
「那會是誰借林晨東的車去魏遠呢？」
可芸皺眉道：「魏遠鎮在長金縣，距林城一百多公里，車程只要一個半小時。林晨東那輛XC90，與其說是停在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還不如說是被他藏了起來。又怎麼會隨便借給別人，而且那輛車脫保兩年了，萬一在路上發生事故，林晨東作為出借人，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芮雪不滿地反駁：「林晨東不是把車借給鄧雲揚用了嗎？」
「那不一樣，林晨東和鄧雲揚很熟悉，而且也是鄧雲揚建議林晨東把車停到廢棄的化工廠，好節約一筆停車費。這輛車林晨東平時從來不開，既不把車賣掉，也不拆散了賣零件，並且還在車上裝了GPS，顯然是另有用途。」
簡逸點點頭，「可芸說得對，這輛車脫保兩年，車上的GPS卻仍在繼續使用，肯定是有特殊用途。」
侯峰撓了撓頭髮，「誒，這事暫時別管了，反正鄧雲揚的案子已經告破，這輛XC90不管涉及什麼案件，等正式接到報案再說吧！」
「只怕等接到報案就晚了！」簡逸不由有些擔心。
芮雪苦笑道：「我只希望不要是謀殺案就好！」
可芸也是淡淡一笑，隨後對簡逸說道：「如果暫時沒什麼事，我想回家一趟，這段時間忙昏頭了，我都好久沒回去了。」
「行，那我送你吧！」
「嗯！」
可芸上了車，簡逸充當司機。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可一時間竟也找不到什麼話說。
最近接辦的兩個案子，把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局裡本來準備安排可芸去警校培訓，也被耽擱了下來。
說實話，這種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可芸還不是很適應。想到今後的日子，都將這樣度過，可芸還是有一點後悔，覺得當初答應參加警局招考，似乎太草率了。就像現在這樣，只要隊裡接到新案子，她和簡逸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個人感情。
就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聊的也基本上都是案子。好不容易把案子破了，兩人居然又找不到聊天的話題了。
簡逸依然木納，想說點拉進彼此距離的話，可考慮了半天，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呃，這段時間你很累吧？」
「嗯，你還不是一樣！」
「回到家好好休息，晚上不用回隊裡，最好去看看你爸媽！」
「我知道，那你呢？」
「案子雖然破了，但是好多事還需要處理。」
兩人剛聊了幾句，簡逸發現沸城公寓已經到了。
「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用，你趕緊回隊裡吧！」
「行，那我先走了。」
可芸轉身進了公寓大門，回到家打開所有窗戶通風換氣。然後去衛生間，準備插上熱水器洗個澡，她突然發現，熱水器的面板顯示著60℃的水溫，當下只好打電話給老凌。
「喂，老爸，你和媽最近是不是來過我家啊？」
「我們沒去你那啊，你最近不是住在隊裡的宿舍嗎？你又不在家，我們去你那幹嘛。可芸，出什麼事了？」
「嗬，沒事，我回來看熱水器沒關，以為是你來過，可能是我忘了拔掉熱水器插頭了吧！」
「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老凌還在說話，可芸卻整個人呆住，只見掛在洗漱台上的毛巾，正在往下滴水。
「那套牌是怎麼回事？」
「跟林晨東借車之前，我找人做了一塊套牌。」
「顏詠晴的手錶呢？」
「安葬那天從公墓下來，我直接開車去日化批發市場，把顏詠晴的手錶，放進魏方泓的貨車廂里，然後才回家。」
「顏詠晴的手錶那兩天一直在你身上？」
「嗯，在我包里。」
「你給父親辦後事那兩天，不讓孩子去殯儀館，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是，有他們在，我做事不方便。」
「兩年前在達利，張述南PC，也是被你舉報的吧？」
「對，那女人也是我找去他房間的。警官，錢麗蓉和姚遙都是我殺的，還有顏詠晴、林晨東、梁安琴，這些我全都認。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說！」
「不要讓孩子知道，我做的那些事。」
「這你可以放心，我和我的同事，都不會去打擾你的孩子，也不會讓他們知道你的事。」
「謝謝！」
侯峰停止記錄，向簡逸投去困惑的目光。簡逸猜到他的意思，繼續開口問道：「鄧雲揚，你剛才說，林晨東質問你，為什麼要讓梁安琴去威脅他，對嗎？」
「對，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梁安琴並沒有告訴林晨東，是我用他那輛XC90轉移顏詠晴的屍體。林晨東只是聽梁安琴說，有人用他的XC90作案，就質疑我是威脅他。我真的很懷疑，林晨東是不是也用那輛車作案了。」
「林晨東那輛XC90，這一年多都停在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
「是啊，平時也沒見他開那輛車，一直都鎖在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里。」
「林晨東質疑你威脅他的時候，原話是怎麼說的？」
「呃，梁安琴一走，他就問我『老鄧，你是什麼意思？』，我說沒什麼，就想跟他談談。他又問『你為什麼要找個女人來威脅我？』，當時我的時間很緊，沒工夫跟他扯皮，只想趕快把他殺了，儘快離開松竹園。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梁安琴是怎麼跟他說的？」
「我問過梁安琴，她跟林晨東說，她知道有人用他的VOLVO作案，故意吊林晨東的胃口，東扯西拉地問他，想不想知道是誰用那輛車作案，完全沒有提到我的名字。在我趕到前，林晨東一直在追問梁安琴，到底知道些什麼。梁安琴說，林晨東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你和林晨東很熟，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會做什麼犯法的事嗎？」
「這誰說得准啊！」
簡逸想想也是，就像鄧雲揚，案子水落石出之前，誰能想到他竟一手炮製了這幾起謀殺案。
審訊結束，簡逸和侯峰迴到隊裡，可芸跟芮雪也把裝著女士內褲的收納箱帶回了刑警隊。下午檢驗結果出來，確認收納箱上有鄧雲揚的指紋，內褲上的分泌物也與顏詠晴的DNA相吻合。鄧雲揚對犯罪行為供認不諱，這樁系列案件順利告破，杜晨和劉勇等人去看守所提調鄧雲揚，到各處犯罪現場進行指認。
簡逸、侯峰與可芸和芮雪又去了一趟林晨東的家，順便把他的愛人李華也請了過來。
鄧雲揚交代的問題，簡逸沒有告訴李華。大家只是當著她的面，再次對林晨東的家進行徹底搜查。結果令人失望，他們什麼也沒找到。
幾人轉而去了化工廠，在廠門外找到林晨東曾經停放XC90的空門面。可這間門面里，除了灰塵什麼也沒有。
XC90被鄧雲揚停在化工廠宿舍區，簡逸讓勘察人員檢查過車內外，同樣沒有任何發現。幾人面對著那輛車，心裡不禁充滿了疑惑。
「頭，你相信鄧雲揚的話嗎？」芮雪對那傢伙毫無好感。
「鄧雲揚已經承認全部犯罪事實，沒必要在林晨東的問題上欺騙警方。」簡逸早就考慮過鄧雲揚所言真偽。
「可是林晨東能用這輛車幹什麼呢？」
「我找人查了這輛車的原車牌，這輛車已經脫保兩年了。林晨東如果真想賣掉這輛車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可他卻把車停在化工廠門外的空門面，一停就是一年多。」
可芸好奇地問道：「這輛車近幾個月上過高速嗎？」
「上過，五個多月前，這輛車從林城西出口上高速，在魏遠收費站下了高速。兩天後，從原路返回林城。我已經聯繫過魏遠警方，相同時間段，當地並未發生過刑事案件。」
「這幾個月內，這輛車只上過一次高速？」
「嗯。高速公路的車牌錄入系統，只查到五個多月前這次上下高速的記錄。」
「走的是人工通道還是ETC？」
「人工通道，但是收費站的監控視頻保存不了那麼久。」
「五個多月前，大概是四月份吧？」
「對，四月十九號去魏遠，四月二十一號從魏遠回來。」
可芸馬上撥通張述南的電話，「喂，張老闆，我是刑警隊的小凌。我想請你回憶一下，今年四月十九號到四月二十一號，林晨東的店鋪開門了嗎？」
「四月……」張述南回憶了一下，隨後說道：「我記得晨東四月底好像是有一天沒來開門，但是你說的這幾天，他當鋪都開門的。」
「你確定嗎？」
「確定，他當鋪就在我隔壁，哪天沒開門，我還不知道嗎！」
「那林晨東具體是四月底的哪一天沒有開門，你還記得嗎？」
「不是二十八就是二十九，反正是這兩天的其中一天。」
「張老闆，最近幾個月，林晨東不去當鋪開門的次數多嗎？」
「不多，晨東每個月會選一天休息，一般都是月底，但說不定是哪一天。」
「就是說，四月底林晨東沒開門的那天，他是給自己放假了？」
「對，他天天看店，也要休息一下嘛！對了警官，晨東的案子查清楚了嗎？」
「差不多了。」
可芸本想敷衍一下，誰知道張述南卻追問：「我看鄧雲揚今天又沒來店裡，他是不是……」
「張老闆，你別問了。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警官，你能不能告訴我，兩年前在達利，是不是他害我的？」
「是。張老闆，所有涉及案情的問題，希望你不要傳出去，好嗎？」
「好的。」
可芸掛了電話，無奈地看向簡逸。「XC90去魏遠那兩天，林晨東都在看店。」
芮雪心急問道：「老簡，林晨東自己的車近幾個月上過高速嗎？」
「他的車近半年來沒上過高速。」
「那會是誰借林晨東的車去魏遠呢？」
可芸皺眉道：「魏遠鎮在長金縣，距林城一百多公里，車程只要一個半小時。林晨東那輛XC90，與其說是停在化工廠門口的空門面，還不如說是被他藏了起來。又怎麼會隨便借給別人，而且那輛車脫保兩年了，萬一在路上發生事故，林晨東作為出借人，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芮雪不滿地反駁：「林晨東不是把車借給鄧雲揚用了嗎？」
「那不一樣，林晨東和鄧雲揚很熟悉，而且也是鄧雲揚建議林晨東把車停到廢棄的化工廠，好節約一筆停車費。這輛車林晨東平時從來不開，既不把車賣掉，也不拆散了賣零件，並且還在車上裝了GPS，顯然是另有用途。」
簡逸點點頭，「可芸說得對，這輛車脫保兩年，車上的GPS卻仍在繼續使用，肯定是有特殊用途。」
侯峰撓了撓頭髮，「誒，這事暫時別管了，反正鄧雲揚的案子已經告破，這輛XC90不管涉及什麼案件，等正式接到報案再說吧！」
「只怕等接到報案就晚了！」簡逸不由有些擔心。
芮雪苦笑道：「我只希望不要是謀殺案就好！」
可芸也是淡淡一笑，隨後對簡逸說道：「如果暫時沒什麼事，我想回家一趟，這段時間忙昏頭了，我都好久沒回去了。」
「行，那我送你吧！」
「嗯！」
可芸上了車，簡逸充當司機。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可一時間竟也找不到什麼話說。
最近接辦的兩個案子，把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局裡本來準備安排可芸去警校培訓，也被耽擱了下來。
說實話，這種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可芸還不是很適應。想到今後的日子，都將這樣度過，可芸還是有一點後悔，覺得當初答應參加警局招考，似乎太草率了。就像現在這樣，只要隊裡接到新案子，她和簡逸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個人感情。
就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聊的也基本上都是案子。好不容易把案子破了，兩人居然又找不到聊天的話題了。
簡逸依然木納，想說點拉進彼此距離的話，可考慮了半天，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呃，這段時間你很累吧？」
「嗯，你還不是一樣！」
「回到家好好休息，晚上不用回隊裡，最好去看看你爸媽！」
「我知道，那你呢？」
「案子雖然破了，但是好多事還需要處理。」
兩人剛聊了幾句，簡逸發現沸城公寓已經到了。
「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用，你趕緊回隊裡吧！」
「行，那我先走了。」
可芸轉身進了公寓大門，回到家打開所有窗戶通風換氣。然後去衛生間，準備插上熱水器洗個澡，她突然發現，熱水器的面板顯示著60℃的水溫，當下只好打電話給老凌。
「喂，老爸，你和媽最近是不是來過我家啊？」
「我們沒去你那啊，你最近不是住在隊裡的宿舍嗎？你又不在家，我們去你那幹嘛。可芸，出什麼事了？」
「嗬，沒事，我回來看熱水器沒關，以為是你來過，可能是我忘了拔掉熱水器插頭了吧！」
「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老凌還在說話，可芸卻整個人呆住，只見掛在洗漱台上的毛巾，正在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