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香港腳
算起來，可芸至少已經有十來天沒回過家。就算她記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把熱水器的插頭拔掉。此刻看到還在滴水的毛巾，也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應付老凌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簡逸，你趕快來我家！」
「出什麼事了？」簡逸從可芸的聲音察覺到一絲緊張。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快過來吧，我在樓下等你。」可芸不敢獨自留在家裡，打完電話便出去反鎖房門，乘電梯下了樓。
現在正是下班堵車的高峰期，簡逸還沒有走遠，接到可芸求助，連忙掉轉車頭回到沸城公寓。
可芸站在公寓門廳里，不安地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簡逸一進門廳，她馬上跑過去，壓低聲音說道：「下午有人進過我家！」
「什麼？」簡逸不由一愣，旋即問道：「是不是凌叔啊？」
「不是，我打電話問了，我爸媽最近沒有來過。剛才我回到家，發現電熱水器是開著的，我上次走的時候，明明拔掉了插頭。本來我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可在給老凌打電話的時候，又發現掛在洗漱台上的毛巾竟然會滴水。」
「是不是樓上漏水了？」
「我看了，衛生間的吊頂沒有水。」
「走吧，我跟你上去看看。」
兩人上了樓，簡逸走出電梯，首先環視樓道。
「不用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棟樓的走廊上沒有監控。」
簡逸尷尬一笑，他早就養成這種習慣，不管走到哪，都要先觀察環境。
可芸拿出鑰匙打開門，無意中看到門邊的拖鞋，心裡頓時一緊。這才想起，上一次回來拿衣服，走的時候把拖鞋放進了鞋櫃。可先前她進門的時候，拖鞋就擺在門邊。
「怎麼了？」
「拖鞋也被人從鞋櫃拿出來了。」可芸彎腰拾起拖鞋，隱約聞到一股香港腳的氣味。「麼的，竟然還穿我的拖鞋！」
「你剛才進門沒換鞋嗎？」
「換了，但我當時沒意識到，上次走的時候，我把拖鞋裝進了鞋櫃。」
「我先進去，你等一下再進來！」簡逸把可芸擠到一邊，邁步進了客廳。
沙發、茶几、電視櫃都看不出什麼，臥室和陽台也沒有異樣。簡逸又檢查了廚房，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可芸，進來吧！」簡逸說完，走到衛生間門口，探頭看向洗漱台上掛的毛巾。在毛巾垂下的一角，正有一滴水珠快要掉下。
可芸一臉苦澀，無奈地說道：「吊頂上沒有水漬，我十來天沒回家，毛巾怎麼可能還在滴水呢？」
「鑰匙……」
「鑰匙我只給了老凌，連我媽都沒有鑰匙。」
簡逸感到事態嚴重，立即打電話讓侯峰和芮雪過來，然後帶著可芸進了臥室。
「檢查一下你的個人物品，看看有沒有少什麼。」
可芸打開衣櫃，衣服一件沒少，內衣褲看樣子也沒被別人動過。裝襪子的抽屜稍稍有點亂，可芸記不清是不是自己弄亂的。梳妝檯抽屜里的首飾全都在，放在床頭櫃的三千塊現金也一張不少。
簡逸掀開平鋪在床上的薄被，床單整齊乾淨。如果不是那張還在滴水的毛巾，僅憑通了電源的熱水器和門邊的拖鞋，簡逸多半就會認為，可芸的記憶可能出現了偏差。
「麼的……」簡逸少有的冒了一句髒話，「這到底什麼情況啊？偷偷摸摸進了你家，就是為了燒熱水洗個臉？」
可芸苦笑著搖搖頭，她現在比簡逸還要鬱悶。
「你看看門鎖沒事吧？」
「進來之前我就看了，鎖沒有問題。」
「對了，鄧雲揚是怎麼學的開鎖？」
「他說是自學的。」
「自學？」可芸感到驚訝，隨即又問道：「那你呢？」
「我是跟高人學的。」
「什麼高人？」
「一個早就退休的開鎖老師傅。其實，民間還有很多會開鎖的高人。從鎖具被發明出來那天，民間就有人開始研究技術開鎖。都說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那隻適用於對技術開鎖一竅不通的普通人，對於掌握了技術開鎖的人而言，一把鑰匙豈止開一把鎖，甚至不用鑰匙，拿其他工具照樣能把鎖打開，而且不會損壞鎖具。」
「那麼神奇？」
「在林城僅是我知道的，就有兩個人可以僅用一根鐵絲，打開市面上百分之八十的民用鎖。」
「那普通民用鎖就毫無安全可言了？」
「也不是，如果出門的時候記得反鎖，就算是技術性開鎖，也需要花一定的時間，才能把鎖打開。總之，目前市場上還沒有什麼鎖，是專業開鎖人士打不開的，只是開鎖所需的時間長短而已。鎖的構造越複雜，技術開鎖的時間就越長。相對來說，也就更安全一些。」
「我上次走得太急，好像是沒有反鎖。」
「那就對了，你這種門鎖，如果不反鎖的話，我只需要一兩分鐘就能打開。」
可芸又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毛巾，「問題是，這個香港腳偷偷跑進我家裡幹什麼？難道真是為了燒熱水洗個臉？」
簡逸臉色一沉，輕聲問道：「你十來天沒回家了？」
「是啊，這我還能記錯嗎？」
「晚上你還敢不敢在這住？」
可芸猶豫片刻，微微點了下頭。
「那好，我再檢查一遍房子，今晚你哪也別去，把門從裡面反鎖好，我和侯峰會保護你的。」
「能不能讓小雪陪我？」
「可以。」
簡逸再次檢查所有房間，確認不會存在安全隱患，就下樓去了監控室。
公寓的監控，只針對樓下門廳、負一樓停車場和電梯內部。電梯間及走廊，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侯峰和小雪趕到沸城公寓，聽簡逸介紹了情況，兩人均感到不可思議。簡逸沒有解釋太多，就讓小雪先上樓去陪著可芸。他和侯峰則留在監控室，盯著兩部電梯的監控攝像頭。
「老簡，這是沖著可芸個人來的？」
「不知道。屋子裡除了毛巾和熱水器、拖鞋，看不出其他痕跡。我檢查了洗漱台和熱水器插頭及面板，沒有發現指紋。」
「連可芸自己的指紋也沒有？」
「對。熱水器插頭和面板，顯然被擦拭乾淨了。」
「進屋子的人換了拖鞋，所以也不存在鞋印，這好像很專業啊！」
「問題就在這，進入可芸家的人不僅表現得很專業，而且，膽子還挺大。」
「你是不是懷疑，這個人在可芸回到家之前，剛走沒多久？」
「這還用猜嗎？讓毛巾滴水，就是想讓可芸知道，有人進過她的家，並且還是今天下午才進的。在今天下午以前，有誰知道可芸今晚會回家！」
「可芸事先沒跟你說今晚要回家？」
「下午案子告破，可芸才臨時決定回家的。」
「從監控來看，今天白天沒有生面孔乘電梯去可芸住的那層樓。在那層樓處電梯的人，保安都認識，全是那層樓的住戶。」
「這個人可能沒乘電梯，或者，是升電梯到別的樓層，再從消防樓梯去可芸住的那層樓。」
「也許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可芸家了。」
「嗯，有這個可能。但他在可芸家什麼也沒動，現金、首飾他都不要。只是插上熱水器的插頭，然後弄濕了毛巾。」
「可這個人為什麼要針對可芸呢？」
「我們二中隊的人，基本上都住在隊裡的宿舍。只有可芸，在外面還有住處。」
「這只能說，針對可芸比較容易。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非要針對可芸。」
「林晨東那輛車絕對有問題！車被鄧雲揚藏在廢棄的化工廠，是可芸和小雪先發現的。那天她們倆先去化工廠宿舍區，那裡除了有六棟宿舍樓，周邊的環境也很複雜，我有點懷疑，她們去宿舍區的時候可能被人盯上了。」
「說起那輛XC90，還真是很奇怪。林晨東拿著那輛車，自己也不開，又不捨得賣。找個地方把車藏起來，居然還在車上安裝了GPS定位。鄧雲揚讓梁安琴引他去松竹園，他竟誤會鄧雲揚想用那輛車威脅他。難道，林辰東真是用那輛車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要只是不可告人就簡單了，就怕他用那輛車做了犯法的事。而且，很可能還不是小案子。」
「今年四月，XC90開去長金縣魏遠鎮。當時林晨東在林城，那開車的肯定另有其人。會不會是開那輛車的人，悄悄摸進了可芸家裡？」
「說不準。」簡逸兩眼看著監控顯示器，心思卻不在顯示器的畫面上。「胖子，你說這個人偷偷摸進可芸家，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
「這怎麼看，都不太像威脅。」
「是啊，如果想威脅可芸，就該在可芸家裡留張字條，或者放一把刀，一隻死雞死耗子什麼的。可他只是弄濕了毛巾……」
簡逸突然轉頭看著侯峰，「莫非，他是想向我們表明他的存在？」
「這毫無意義啊！如果此人就是把林晨東的XC90開去魏遠的司機，警方不知道他的存在，對他豈不是更安全。」
「你說得對。那他就是想告訴我們，他可以輕易進入任何地方，包括警察的家。」
「這個想法還有點靠譜，但我覺得這麼做不但沒有意義，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就算他想通過此事告訴我們，他可以輕易進入我們每個人的住所，那又有什麼用？難道他敢潛入可芸家裡殺了可芸嗎？」
「也許這就是一種威脅，潛入可芸家的人，不希望警方繼續調查那輛XC90，特別是發現那輛車的可芸，讓此人有點忌憚。」
「你要這麼想的話，除非此人認識可芸！」
與此同時，可芸和芮雪在家裡也展開了同樣的討論，但同樣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時間一晃就到了九點半，芮雪覺得無聊，打開電視想找個節目看看。突然入戶門鎖發出一聲輕響，好像有人把什麼東西捅進了鎖眼。
房門從內反鎖，外面就算用鑰匙也打不開。可芸趕緊起身走到門邊，探頭看向門鏡，只見一個身著雨衣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
「簡逸，你趕快來我家！」
「出什麼事了？」簡逸從可芸的聲音察覺到一絲緊張。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快過來吧，我在樓下等你。」可芸不敢獨自留在家裡，打完電話便出去反鎖房門，乘電梯下了樓。
現在正是下班堵車的高峰期，簡逸還沒有走遠，接到可芸求助，連忙掉轉車頭回到沸城公寓。
可芸站在公寓門廳里，不安地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簡逸一進門廳，她馬上跑過去，壓低聲音說道：「下午有人進過我家！」
「什麼？」簡逸不由一愣，旋即問道：「是不是凌叔啊？」
「不是，我打電話問了，我爸媽最近沒有來過。剛才我回到家，發現電熱水器是開著的，我上次走的時候，明明拔掉了插頭。本來我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可在給老凌打電話的時候，又發現掛在洗漱台上的毛巾竟然會滴水。」
「是不是樓上漏水了？」
「我看了，衛生間的吊頂沒有水。」
「走吧，我跟你上去看看。」
兩人上了樓，簡逸走出電梯，首先環視樓道。
「不用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棟樓的走廊上沒有監控。」
簡逸尷尬一笑，他早就養成這種習慣，不管走到哪，都要先觀察環境。
可芸拿出鑰匙打開門，無意中看到門邊的拖鞋，心裡頓時一緊。這才想起，上一次回來拿衣服，走的時候把拖鞋放進了鞋櫃。可先前她進門的時候，拖鞋就擺在門邊。
「怎麼了？」
「拖鞋也被人從鞋櫃拿出來了。」可芸彎腰拾起拖鞋，隱約聞到一股香港腳的氣味。「麼的，竟然還穿我的拖鞋！」
「你剛才進門沒換鞋嗎？」
「換了，但我當時沒意識到，上次走的時候，我把拖鞋裝進了鞋櫃。」
「我先進去，你等一下再進來！」簡逸把可芸擠到一邊，邁步進了客廳。
沙發、茶几、電視櫃都看不出什麼，臥室和陽台也沒有異樣。簡逸又檢查了廚房，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可芸，進來吧！」簡逸說完，走到衛生間門口，探頭看向洗漱台上掛的毛巾。在毛巾垂下的一角，正有一滴水珠快要掉下。
可芸一臉苦澀，無奈地說道：「吊頂上沒有水漬，我十來天沒回家，毛巾怎麼可能還在滴水呢？」
「鑰匙……」
「鑰匙我只給了老凌，連我媽都沒有鑰匙。」
簡逸感到事態嚴重，立即打電話讓侯峰和芮雪過來，然後帶著可芸進了臥室。
「檢查一下你的個人物品，看看有沒有少什麼。」
可芸打開衣櫃，衣服一件沒少，內衣褲看樣子也沒被別人動過。裝襪子的抽屜稍稍有點亂，可芸記不清是不是自己弄亂的。梳妝檯抽屜里的首飾全都在，放在床頭櫃的三千塊現金也一張不少。
簡逸掀開平鋪在床上的薄被，床單整齊乾淨。如果不是那張還在滴水的毛巾，僅憑通了電源的熱水器和門邊的拖鞋，簡逸多半就會認為，可芸的記憶可能出現了偏差。
「麼的……」簡逸少有的冒了一句髒話，「這到底什麼情況啊？偷偷摸摸進了你家，就是為了燒熱水洗個臉？」
可芸苦笑著搖搖頭，她現在比簡逸還要鬱悶。
「你看看門鎖沒事吧？」
「進來之前我就看了，鎖沒有問題。」
「對了，鄧雲揚是怎麼學的開鎖？」
「他說是自學的。」
「自學？」可芸感到驚訝，隨即又問道：「那你呢？」
「我是跟高人學的。」
「什麼高人？」
「一個早就退休的開鎖老師傅。其實，民間還有很多會開鎖的高人。從鎖具被發明出來那天，民間就有人開始研究技術開鎖。都說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那隻適用於對技術開鎖一竅不通的普通人，對於掌握了技術開鎖的人而言，一把鑰匙豈止開一把鎖，甚至不用鑰匙，拿其他工具照樣能把鎖打開，而且不會損壞鎖具。」
「那麼神奇？」
「在林城僅是我知道的，就有兩個人可以僅用一根鐵絲，打開市面上百分之八十的民用鎖。」
「那普通民用鎖就毫無安全可言了？」
「也不是，如果出門的時候記得反鎖，就算是技術性開鎖，也需要花一定的時間，才能把鎖打開。總之，目前市場上還沒有什麼鎖，是專業開鎖人士打不開的，只是開鎖所需的時間長短而已。鎖的構造越複雜，技術開鎖的時間就越長。相對來說，也就更安全一些。」
「我上次走得太急，好像是沒有反鎖。」
「那就對了，你這種門鎖，如果不反鎖的話，我只需要一兩分鐘就能打開。」
可芸又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毛巾，「問題是，這個香港腳偷偷跑進我家裡幹什麼？難道真是為了燒熱水洗個臉？」
簡逸臉色一沉，輕聲問道：「你十來天沒回家了？」
「是啊，這我還能記錯嗎？」
「晚上你還敢不敢在這住？」
可芸猶豫片刻，微微點了下頭。
「那好，我再檢查一遍房子，今晚你哪也別去，把門從裡面反鎖好，我和侯峰會保護你的。」
「能不能讓小雪陪我？」
「可以。」
簡逸再次檢查所有房間，確認不會存在安全隱患，就下樓去了監控室。
公寓的監控，只針對樓下門廳、負一樓停車場和電梯內部。電梯間及走廊，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侯峰和小雪趕到沸城公寓，聽簡逸介紹了情況，兩人均感到不可思議。簡逸沒有解釋太多，就讓小雪先上樓去陪著可芸。他和侯峰則留在監控室，盯著兩部電梯的監控攝像頭。
「老簡，這是沖著可芸個人來的？」
「不知道。屋子裡除了毛巾和熱水器、拖鞋，看不出其他痕跡。我檢查了洗漱台和熱水器插頭及面板，沒有發現指紋。」
「連可芸自己的指紋也沒有？」
「對。熱水器插頭和面板，顯然被擦拭乾淨了。」
「進屋子的人換了拖鞋，所以也不存在鞋印，這好像很專業啊！」
「問題就在這，進入可芸家的人不僅表現得很專業，而且，膽子還挺大。」
「你是不是懷疑，這個人在可芸回到家之前，剛走沒多久？」
「這還用猜嗎？讓毛巾滴水，就是想讓可芸知道，有人進過她的家，並且還是今天下午才進的。在今天下午以前，有誰知道可芸今晚會回家！」
「可芸事先沒跟你說今晚要回家？」
「下午案子告破，可芸才臨時決定回家的。」
「從監控來看，今天白天沒有生面孔乘電梯去可芸住的那層樓。在那層樓處電梯的人，保安都認識，全是那層樓的住戶。」
「這個人可能沒乘電梯，或者，是升電梯到別的樓層，再從消防樓梯去可芸住的那層樓。」
「也許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可芸家了。」
「嗯，有這個可能。但他在可芸家什麼也沒動，現金、首飾他都不要。只是插上熱水器的插頭，然後弄濕了毛巾。」
「可這個人為什麼要針對可芸呢？」
「我們二中隊的人，基本上都住在隊裡的宿舍。只有可芸，在外面還有住處。」
「這只能說，針對可芸比較容易。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非要針對可芸。」
「林晨東那輛車絕對有問題！車被鄧雲揚藏在廢棄的化工廠，是可芸和小雪先發現的。那天她們倆先去化工廠宿舍區，那裡除了有六棟宿舍樓，周邊的環境也很複雜，我有點懷疑，她們去宿舍區的時候可能被人盯上了。」
「說起那輛XC90，還真是很奇怪。林晨東拿著那輛車，自己也不開，又不捨得賣。找個地方把車藏起來，居然還在車上安裝了GPS定位。鄧雲揚讓梁安琴引他去松竹園，他竟誤會鄧雲揚想用那輛車威脅他。難道，林辰東真是用那輛車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要只是不可告人就簡單了，就怕他用那輛車做了犯法的事。而且，很可能還不是小案子。」
「今年四月，XC90開去長金縣魏遠鎮。當時林晨東在林城，那開車的肯定另有其人。會不會是開那輛車的人，悄悄摸進了可芸家裡？」
「說不準。」簡逸兩眼看著監控顯示器，心思卻不在顯示器的畫面上。「胖子，你說這個人偷偷摸進可芸家，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
「這怎麼看，都不太像威脅。」
「是啊，如果想威脅可芸，就該在可芸家裡留張字條，或者放一把刀，一隻死雞死耗子什麼的。可他只是弄濕了毛巾……」
簡逸突然轉頭看著侯峰，「莫非，他是想向我們表明他的存在？」
「這毫無意義啊！如果此人就是把林晨東的XC90開去魏遠的司機，警方不知道他的存在，對他豈不是更安全。」
「你說得對。那他就是想告訴我們，他可以輕易進入任何地方，包括警察的家。」
「這個想法還有點靠譜，但我覺得這麼做不但沒有意義，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就算他想通過此事告訴我們，他可以輕易進入我們每個人的住所，那又有什麼用？難道他敢潛入可芸家裡殺了可芸嗎？」
「也許這就是一種威脅，潛入可芸家的人，不希望警方繼續調查那輛XC90，特別是發現那輛車的可芸，讓此人有點忌憚。」
「你要這麼想的話，除非此人認識可芸！」
與此同時，可芸和芮雪在家裡也展開了同樣的討論，但同樣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時間一晃就到了九點半，芮雪覺得無聊，打開電視想找個節目看看。突然入戶門鎖發出一聲輕響，好像有人把什麼東西捅進了鎖眼。
房門從內反鎖，外面就算用鑰匙也打不開。可芸趕緊起身走到門邊，探頭看向門鏡，只見一個身著雨衣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