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把控時間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如果兇手是為復仇而殺死林晨東，就沒有必要耍花樣。將林晨東的死嫁禍他人。
發現林晨東的屍體後，可芸和芮雪在殯儀館停車場逮到了莫崢鵬，從他的車尾箱搜出那袋吸滿血液的海綿。杜晨東的手包也被丟在停車場，包里的八千塊現金兇手沒有拿走，不管是誰撿到手包，多半都會把裡面的現金據為己有。
若是撿到手包的人拾金不昧，將手包交給警察，恐怕警方也會對人家進行背景調查。
杜晨在錢伯辛住的地方找到殺人兇器，更是明顯的栽贓嫁禍。沒有人會在殺人之後，連刀上的血跡都不清洗就放回自己的住所。
而且在錢伯辛的問題上，還存在一個有趣的邏輯問題。
杜晨和鍾念是怎麼注意到錢伯辛在殯儀館上班的？事實上他們通過辦公室主任肖瑞拿到員工登記冊時，就看到了錢伯辛的名字，但是兩人並沒有對錢伯辛有過多關注。
直到簡逸向三中隊和一中隊調來了姚遙和錢麗蓉的案卷，杜晨才意識到，錢麗蓉的父親，很可能就是殯儀館的火化工——錢伯辛。要是沒有這層關聯，估計誰也不會留意一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火化工。
再反向思考一下就會發現，正是侯峰在杜晨東家床下找到那隻收納箱，看到箱裡的東西，簡逸才會懷疑，那幾件奇怪的物品，很可能是罪犯收藏的被害人遺物。否則也不會想到核查刑警隊以往未能破獲的命案。
兇手所設計的嫁禍，堪稱是環環相扣。甚至可以說，是兇手引導警方，通過收納箱裡存放的物品找到了錢麗蓉的父親。
林晨東對李華做的那些事，除了他們夫妻倆，應該沒有外人知道。李華不會說，林晨東自己也不可能把這種醜事告訴別人。何況他在林城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常來往的就是同在玉橋市場做生意的那些人。
所以簡逸認為，兇手也許不知道，林晨東在「那方面」有變態嗜好。他殺了林晨東後，就要想辦法讓一個不能再開口的死者，來承擔他所犯下的罪行。
也就是說，兇手在決定殺林晨東滅口之時，就已經準備好，把自己所做的兩起謀殺案，推到林晨東的身上了。
為此，兇手還向警方拋出了另外兩條線索。一是莫崢鵬，因為他與林晨東存在債務關係。二是石鋒，一個碰巧撿到林晨東手包的貪心小伙。
相比起林晨東家床底下的收納箱，這兩條線索都擺在明面上。警方一旦在松竹園發現林晨東的屍體，首先要做的，就是對殯儀館進行全面搜查。以期第一時間找到死者丟失的隨身物品，才能儘快確定死者身份。
不管莫崢鵬昨晚是否去過松竹園見到林晨東的屍體，他只要發現後備箱有血跡，不是選擇報警，就是趕緊丟掉那袋吸滿血液的海綿。莫崢鵬的這兩種反應，都會引起警方對他的懷疑。
假設換一個人在停車場撿到林晨東的手包，可能也會像石鋒一樣拿走包里的現金，但多半會把林晨東的身份證、銀行卡等物品丟進垃圾桶。警方找到這些東西，就能很快確定死者的身份。
但是第一條線索先起了作用，可芸和芮雪逮到形跡可疑的莫崢鵬，簡逸將其帶去屍檢中心，莫崢鵬便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簡逸慢慢明白，兇手拿走了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隨身物品，可又拋出兩條明顯的線索，不論是哪條線索能起作用，警方都能在當晚確定死者的身份。而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延遲警方確認死者身份的時間。
而換一種說法的話，兇手其實也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
當時殯儀館裡有四個廳在辦喪事，幾家的賓客加起來有三四百人。警方肯定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找來認屍，為了避免引起不良影響，警方不會把發生在松竹園的命案鬧得沸沸揚揚。
但警方遲早都能確定死者的身份，因為棲鶴園的主家和部分客人，是林晨東的熟人。儘管如此，兇手還是留給警方兩條線索。這又另一角度又表明了，兇手不希望警方通過棲鶴園的人去確定死者的身份。
在簡逸看來，兇手的心思十分縝密。他不僅想控制警方確定死者身份的時間，還想讓警方忽略昨晚去過棲鶴園的人。
如果需要通過棲鶴園的人，才能確定死者身份，就會浪費不少時間。要是把死者的隨身物品留在現場，兇手就爭取不到他所需要的時間。他拋出那兩條線索，才能把警方確定死者身份的時間把控得不早不晚。
簡逸不得不佩服兇手的智商，他所設計的這一切，直接規劃好了警方的調查進度。
確定死者身份之後，警方會第一時間趕去林晨東家，拿到他的車鑰匙。然後返回殯儀館，對林晨東的車進行檢查，從而在車尾箱找到兇手作案時穿的那雙鞋。
此時已是深夜，警方也許會連夜徹底檢查林晨東的住所，也許第二天早上才會在林晨東的床下發現收納箱。通過收納箱裡的物品，警方很快會把姚遙和錢麗蓉被殺案與林晨東聯繫起來，進而找到第二個被嫁禍的人——錢伯辛。
可線索到這就斷了，接下來，警方無論耗費多少精力，都不會找到林晨東殺害姚遙和錢麗蓉的直接證據，也難以證實莫崢鵬或錢伯辛是謀殺林晨東的兇手。
林晨東被殺案，就會和姚遙案、錢麗蓉案一樣，成為又一起警方未能偵破的懸案。
簡逸與李華談了近一個小時，除了林晨東在那方面的變態嗜好，李華對掛名丈夫的近況幾乎一無所知。
侯峰送走了李華，臨走前簡逸問她，要不要見林晨東的遺體，但被她拒絕了。
可芸和芮雪回到刑警隊時李華剛走，簡逸坐在辦公桌後，神情仿佛有些沮喪。
「老簡，我和可芸去錢伯辛家，聽到他和錢麗蓉母親的談話了，錢伯辛說他沒有殺人，他甚至都不認識林晨東。」
簡逸輕輕點了點頭，他也相信，錢伯辛應該還做不出這個局。侯峰看簡逸情緒不好，便把李華反映的情況，向可芸和芮雪做了介紹。
芮雪聽後目瞪口呆，可芸也陷入了沉思。
侯峰見大家都不說話，便開口勸道：「呃，都九點過了，大家累了一天，要不先回宿舍休息吧？」
簡逸「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現在怎麼睡得著啊！」芮雪苦著臉搖了搖頭。
可芸和聲說道：「鄧家的賓客名單已經拿到了，但是名單上哪些人與林晨東相識，哪些人在玉橋做生意，還需要鄧雲揚的配合，才能弄清楚。」
簡逸看了一眼時間，無奈地嘆了口氣，「明天再去找他吧，人家在殯儀館累了幾天，下午才從公墓回家，也需要休息。」
「現在回宿舍，估計大家也睡不著。」可芸微笑著對侯峰說道：「你還是再給我們講講姚遙被殺案吧！」
「行！」侯峰在簡逸辦公桌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姚遙被害時24歲，家住榮順巷。父親是計程車司機，母親在超市面點部上班。案發日期是2013年十月十九號，姚母下班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發現姚遙不在家，打電話是關機。就聯繫姚父，讓他去找姚遙。」
「死亡時間呢？」
「屍檢報告顯示，死亡時間是第二天晚上十點。當時姚遙剛和男朋友分手，姚父接到姚母的電話，就去找姚遙的男朋友。她男朋友是KTV的服務員，叫張甫軍。當晚在上班，沒有離開過KTV，與姚遙也沒有電話聯繫。」
「案發地點在哪？」
「開發區的廢棄體育館，十月二十一號半夜，幾個玩摩托的年輕人，發現體育館的大門沒有上鎖，就把摩托車騎進去了。車燈照到看台下躺著一個人，那幾個年輕人上前查看，發現姚遙的屍體後立即報警。」
「姚遙是十九號失蹤，二十號晚上十點被害死亡，二十一號半夜才發現她的屍體。」
「對！二十號上午姚父就到派出所報案，雖然失蹤還未超過24小時，派出所的民警還是很重視，忙著聯繫了姚遙的同學和親友。下午就把姚遙失聯當作失蹤案處理，通過各種途徑尋找姚遙，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案發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現場勘查發現體育館不是第一現場。」
「發現錢麗蓉屍體的那段河堤，也不是第一現場吧？」
「嗯，與廢棄的體育館一樣，只是拋屍點。」
簡逸突然站了起來，「既然都睡不著，那就去林晨東的門店再看看吧！」
林晨東的家經過兩次檢查，基本上所有角落都沒有放過。李華說林晨東有一台筆記本電腦，門店的陳列柜上倒是有一台筆記本，但牌子不是惠普。簡逸很想知道，林晨東用來存視頻的筆記本到底會在哪。
還有就是姚遙和錢麗蓉被害時，林晨東的活動軌跡，簡逸也希望能在門店找到一些線索。
玉橋市場一樓都是獨立門面，晚上停止營業後，保安就關閉了入口大門。侯峰與保安做了交涉，四人才得以進入林晨東的門店。
雖然做的是典當生意，但是林晨東收的東西並不多。主要就是一些金飾品和名表，高檔手機和高端筆記本也有幾台。其實他做得更多的是汽車抵押業務，所以陳列櫃裡沒有多少抵押品，反而有十幾份汽車抵押協議。
門店有營業記錄，每天收了什麼東西，哪位客人贖回抵押物品，都有記錄。
林晨東顯然有留底的好習慣，侯峰在他的文件櫃中找到了自開業以來的所有營業記錄。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2013年十月十五日至十月二十二日，營業記錄上沒有記下任何內容。
簡逸翻看了歷年來的營業記錄，這種情況絕無僅有。不禁令人懷疑，林晨東這幾天沒有開門營業。
發現林晨東的屍體後，可芸和芮雪在殯儀館停車場逮到了莫崢鵬，從他的車尾箱搜出那袋吸滿血液的海綿。杜晨東的手包也被丟在停車場，包里的八千塊現金兇手沒有拿走，不管是誰撿到手包，多半都會把裡面的現金據為己有。
若是撿到手包的人拾金不昧，將手包交給警察，恐怕警方也會對人家進行背景調查。
杜晨在錢伯辛住的地方找到殺人兇器，更是明顯的栽贓嫁禍。沒有人會在殺人之後，連刀上的血跡都不清洗就放回自己的住所。
而且在錢伯辛的問題上，還存在一個有趣的邏輯問題。
杜晨和鍾念是怎麼注意到錢伯辛在殯儀館上班的？事實上他們通過辦公室主任肖瑞拿到員工登記冊時，就看到了錢伯辛的名字，但是兩人並沒有對錢伯辛有過多關注。
直到簡逸向三中隊和一中隊調來了姚遙和錢麗蓉的案卷，杜晨才意識到，錢麗蓉的父親，很可能就是殯儀館的火化工——錢伯辛。要是沒有這層關聯，估計誰也不會留意一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火化工。
再反向思考一下就會發現，正是侯峰在杜晨東家床下找到那隻收納箱，看到箱裡的東西，簡逸才會懷疑，那幾件奇怪的物品，很可能是罪犯收藏的被害人遺物。否則也不會想到核查刑警隊以往未能破獲的命案。
兇手所設計的嫁禍，堪稱是環環相扣。甚至可以說，是兇手引導警方，通過收納箱裡存放的物品找到了錢麗蓉的父親。
林晨東對李華做的那些事，除了他們夫妻倆，應該沒有外人知道。李華不會說，林晨東自己也不可能把這種醜事告訴別人。何況他在林城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常來往的就是同在玉橋市場做生意的那些人。
所以簡逸認為，兇手也許不知道，林晨東在「那方面」有變態嗜好。他殺了林晨東後，就要想辦法讓一個不能再開口的死者，來承擔他所犯下的罪行。
也就是說，兇手在決定殺林晨東滅口之時，就已經準備好，把自己所做的兩起謀殺案，推到林晨東的身上了。
為此，兇手還向警方拋出了另外兩條線索。一是莫崢鵬，因為他與林晨東存在債務關係。二是石鋒，一個碰巧撿到林晨東手包的貪心小伙。
相比起林晨東家床底下的收納箱，這兩條線索都擺在明面上。警方一旦在松竹園發現林晨東的屍體，首先要做的，就是對殯儀館進行全面搜查。以期第一時間找到死者丟失的隨身物品，才能儘快確定死者身份。
不管莫崢鵬昨晚是否去過松竹園見到林晨東的屍體，他只要發現後備箱有血跡，不是選擇報警，就是趕緊丟掉那袋吸滿血液的海綿。莫崢鵬的這兩種反應，都會引起警方對他的懷疑。
假設換一個人在停車場撿到林晨東的手包，可能也會像石鋒一樣拿走包里的現金，但多半會把林晨東的身份證、銀行卡等物品丟進垃圾桶。警方找到這些東西，就能很快確定死者的身份。
但是第一條線索先起了作用，可芸和芮雪逮到形跡可疑的莫崢鵬，簡逸將其帶去屍檢中心，莫崢鵬便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簡逸慢慢明白，兇手拿走了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隨身物品，可又拋出兩條明顯的線索，不論是哪條線索能起作用，警方都能在當晚確定死者的身份。而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延遲警方確認死者身份的時間。
而換一種說法的話，兇手其實也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
當時殯儀館裡有四個廳在辦喪事，幾家的賓客加起來有三四百人。警方肯定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找來認屍，為了避免引起不良影響，警方不會把發生在松竹園的命案鬧得沸沸揚揚。
但警方遲早都能確定死者的身份，因為棲鶴園的主家和部分客人，是林晨東的熟人。儘管如此，兇手還是留給警方兩條線索。這又另一角度又表明了，兇手不希望警方通過棲鶴園的人去確定死者的身份。
在簡逸看來，兇手的心思十分縝密。他不僅想控制警方確定死者身份的時間，還想讓警方忽略昨晚去過棲鶴園的人。
如果需要通過棲鶴園的人，才能確定死者身份，就會浪費不少時間。要是把死者的隨身物品留在現場，兇手就爭取不到他所需要的時間。他拋出那兩條線索，才能把警方確定死者身份的時間把控得不早不晚。
簡逸不得不佩服兇手的智商，他所設計的這一切，直接規劃好了警方的調查進度。
確定死者身份之後，警方會第一時間趕去林晨東家，拿到他的車鑰匙。然後返回殯儀館，對林晨東的車進行檢查，從而在車尾箱找到兇手作案時穿的那雙鞋。
此時已是深夜，警方也許會連夜徹底檢查林晨東的住所，也許第二天早上才會在林晨東的床下發現收納箱。通過收納箱裡的物品，警方很快會把姚遙和錢麗蓉被殺案與林晨東聯繫起來，進而找到第二個被嫁禍的人——錢伯辛。
可線索到這就斷了，接下來，警方無論耗費多少精力，都不會找到林晨東殺害姚遙和錢麗蓉的直接證據，也難以證實莫崢鵬或錢伯辛是謀殺林晨東的兇手。
林晨東被殺案，就會和姚遙案、錢麗蓉案一樣，成為又一起警方未能偵破的懸案。
簡逸與李華談了近一個小時，除了林晨東在那方面的變態嗜好，李華對掛名丈夫的近況幾乎一無所知。
侯峰送走了李華，臨走前簡逸問她，要不要見林晨東的遺體，但被她拒絕了。
可芸和芮雪回到刑警隊時李華剛走，簡逸坐在辦公桌後，神情仿佛有些沮喪。
「老簡，我和可芸去錢伯辛家，聽到他和錢麗蓉母親的談話了，錢伯辛說他沒有殺人，他甚至都不認識林晨東。」
簡逸輕輕點了點頭，他也相信，錢伯辛應該還做不出這個局。侯峰看簡逸情緒不好，便把李華反映的情況，向可芸和芮雪做了介紹。
芮雪聽後目瞪口呆，可芸也陷入了沉思。
侯峰見大家都不說話，便開口勸道：「呃，都九點過了，大家累了一天，要不先回宿舍休息吧？」
簡逸「嗯」了一聲，卻沒有動。
「現在怎麼睡得著啊！」芮雪苦著臉搖了搖頭。
可芸和聲說道：「鄧家的賓客名單已經拿到了，但是名單上哪些人與林晨東相識，哪些人在玉橋做生意，還需要鄧雲揚的配合，才能弄清楚。」
簡逸看了一眼時間，無奈地嘆了口氣，「明天再去找他吧，人家在殯儀館累了幾天，下午才從公墓回家，也需要休息。」
「現在回宿舍，估計大家也睡不著。」可芸微笑著對侯峰說道：「你還是再給我們講講姚遙被殺案吧！」
「行！」侯峰在簡逸辦公桌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姚遙被害時24歲，家住榮順巷。父親是計程車司機，母親在超市面點部上班。案發日期是2013年十月十九號，姚母下班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發現姚遙不在家，打電話是關機。就聯繫姚父，讓他去找姚遙。」
「死亡時間呢？」
「屍檢報告顯示，死亡時間是第二天晚上十點。當時姚遙剛和男朋友分手，姚父接到姚母的電話，就去找姚遙的男朋友。她男朋友是KTV的服務員，叫張甫軍。當晚在上班，沒有離開過KTV，與姚遙也沒有電話聯繫。」
「案發地點在哪？」
「開發區的廢棄體育館，十月二十一號半夜，幾個玩摩托的年輕人，發現體育館的大門沒有上鎖，就把摩托車騎進去了。車燈照到看台下躺著一個人，那幾個年輕人上前查看，發現姚遙的屍體後立即報警。」
「姚遙是十九號失蹤，二十號晚上十點被害死亡，二十一號半夜才發現她的屍體。」
「對！二十號上午姚父就到派出所報案，雖然失蹤還未超過24小時，派出所的民警還是很重視，忙著聯繫了姚遙的同學和親友。下午就把姚遙失聯當作失蹤案處理，通過各種途徑尋找姚遙，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案發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現場勘查發現體育館不是第一現場。」
「發現錢麗蓉屍體的那段河堤，也不是第一現場吧？」
「嗯，與廢棄的體育館一樣，只是拋屍點。」
簡逸突然站了起來，「既然都睡不著，那就去林晨東的門店再看看吧！」
林晨東的家經過兩次檢查，基本上所有角落都沒有放過。李華說林晨東有一台筆記本電腦，門店的陳列柜上倒是有一台筆記本，但牌子不是惠普。簡逸很想知道，林晨東用來存視頻的筆記本到底會在哪。
還有就是姚遙和錢麗蓉被害時，林晨東的活動軌跡，簡逸也希望能在門店找到一些線索。
玉橋市場一樓都是獨立門面，晚上停止營業後，保安就關閉了入口大門。侯峰與保安做了交涉，四人才得以進入林晨東的門店。
雖然做的是典當生意，但是林晨東收的東西並不多。主要就是一些金飾品和名表，高檔手機和高端筆記本也有幾台。其實他做得更多的是汽車抵押業務，所以陳列櫃裡沒有多少抵押品，反而有十幾份汽車抵押協議。
門店有營業記錄，每天收了什麼東西，哪位客人贖回抵押物品，都有記錄。
林晨東顯然有留底的好習慣，侯峰在他的文件櫃中找到了自開業以來的所有營業記錄。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2013年十月十五日至十月二十二日，營業記錄上沒有記下任何內容。
簡逸翻看了歷年來的營業記錄，這種情況絕無僅有。不禁令人懷疑，林晨東這幾天沒有開門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