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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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店就要繳納租金,2013年,從十月十五日到十月二十二日,連續八天沒有開門營業的話,就要倒貼不少房租。

  而這段時間又與姚遙的被害時間存在重疊,就教人不得不聯想到姚遙的死。

  可芸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現在還要打擾鄧雲揚肯定不合適。她只好從手機上調出董允浩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請問是董先生嗎?」

  「是我,你是哪位?」董允浩不太熟悉打來的手機號。

  「董先生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凌可芸,上午我們在公墓見過面。」

  「哦,是你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董先生,我想問問,你在玉橋市場做生意有多久了?」

  「五六年了,怎麼了?」

  「那你還記得,兩年前,也就是2013年的十月中旬到下旬,林晨東的門店,那幾天有沒有開門嗎?」

  「嗬,當然記得了,那段時間我們幾個約著出去自駕遊了。」

  「自駕游?」

  「是啊,去了一趟達利,十月十五號出發的,十六號晚上到的達利。在那邊玩了幾天,二十一號從達利返程。」

  「你們哪幾個人一起去的?」

  「我,老鄧,老林,老宋,還有老張,他今早沒去殯儀館,你們沒見過他。」

  「那幾天林晨東一直跟你們在一起?」

  「是啊,去了兩台車,老張開一台,老林開一台,我和老宋坐的就是老林的車。」

  「你說的老張,全名叫什麼?」

  「張述南,我們幾個裡面,他的年齡最大,今年有五十八了,他的店就在老林隔壁。」

  「你能把張述南的手機號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董允浩說了一串號碼。

  「謝謝你的配合,打擾了董先生!」

  「不客氣,警官。」

  可芸掛了電話,無奈地看著簡逸:「你都聽到了,2013年十月十五日至十月二十二日,林晨東與董允浩等人去達利自駕游。整整八天不在林城,姚遙的死跟林晨東完全沒有關係。」

  芮雪露出幾分興奮,略顯激動地說道:「那就可以確定,林晨東床底下找到的收納箱,的確是被人栽贓嫁禍!」

  侯峰放下營業記錄,困惑地掃視眾人,「問題是,收納箱是什麼時候放進林晨東家的?」

  「可芸認為,是林晨東被害的前一天晚上。兇手應該是林晨東的熟人,前一天晚上,他帶著收納箱去了林晨東家。」

  簡逸沉聲說道:「可芸,馬上聯繫張述南。」

  「嗯。」可芸按照董允浩提供的號碼撥了過去,同時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到簡逸面前。

  「喂,誰啊?」揚聲器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請問是張述南嗎?」

  「是啊,你是誰?」

  「你好,我是刑警隊的,我叫簡逸。張先生,你應該聽說林晨東的事了吧?」

  「昨晚就聽說了,警官,你是找我了解情況?」

  「對,張先生,你和林晨東應該很熟吧?」

  「熟得不能再熟了,我們天天見面,不是他來我店裡聊天,就是我去他那喝茶。警官,你們一定要抓到殺晨東的兇手啊!」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張先生,我想問問你,前天下午,林晨東的當鋪是什麼時候關門的?」

  「下午六點,我們一起關的門。」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鄧雲揚的父親過世的?」

  「前天中午就知道了,小鄧先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幫他通知市場的人。前天下午我和晨東還商量,昨天一起去殯儀館,」

  「前天下午關門的時候,林晨東有沒有提到,晚上有人會去他家?」

  「他沒提啊!誰要去他家?」

  「呃,張先生,昨晚你在殯儀館,是什麼時候走的?」

  「我吃完宵夜才走。」

  「你還記得林晨東是什麼時候離開棲鶴園的嗎?」

  「十點不到,他就說要先走了。」


  「當時除了林晨東,還有沒有你認識的人離開棲鶴園?」

  「有啊,林晨東一走,莫崢鵬也走了。」

  「你也認識莫崢鵬?」

  「認識,他旅行社開業的時候,來我店裡買過時來運轉的擺件。」

  「莫崢鵬跟林晨東的關係怎麼樣?」

  「一般吧,我聽晨東說,那小子就是個空架子。」

  「你知道莫崢鵬把車押給林晨東借了一筆錢?」

  「知道,他們簽抵押協議的時候我也在。那天晨東的印泥用完了,就讓我送印泥過去。唉,好像那筆借款快到期了吧!」

  「是的,過幾天到期。」簡逸應付了一句,隨後繼續問道:「張先生,林晨東有一台筆記本電腦,牌子是惠普,你見過嗎?」

  「見過啊,前天下午關門的時候,我還看見他拎著電腦包去停車場。」

  「昨天你們一起去殯儀館的時候,林晨東回過家嗎?」

  「他沒回家,一關門我們就去殯儀館趕晚飯了。」

  「昨天他帶筆記本來門店了嗎?」

  「我不清楚,昨天上午他來開門的時候,我出去吃早餐了。」

  「他會不會把筆記本借給別人啊?」

  「應該不會吧!警官,他的筆記本找不到了?」

  「是的,林晨東的門店和家裡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找到筆記本電腦。」

  「昨天晨東跟我一起去殯儀館,也沒見他從店裡帶走筆記本啊!」

  「可筆記本也不在他家裡。」

  「這就奇怪了。」

  「張先生,2013年十月,你和林晨東、董允浩等人自駕車去達利旅遊?」

  「是啊,晨東開車帶宋傳慶和董允浩,我開車帶鄧雲揚,我們去了個把星期。」

  「哦,張先生,你們在玉橋做生意的熟人,昨晚有誰沒去殯儀館嗎?」

  「基本上都去了,雲揚家是今早上山,昨晚大夥肯定都會去。」

  「總共去了多少人?」

  「十六七個吧!」

  「這些人都是吃了宵夜才走的?」

  「不,有兩個晚上還有事,吃過晚飯先走了。」

  「這兩個人叫什麼名字?」

  「一個是徐秋來,賣文房四寶的。另一個是伍明凱,搞郵票收藏的。昨天吃過晚飯,他們一起走的。」

  「徐秋來和伍明凱多大年紀?」

  「都是四十多歲,伍明凱好像比晨東大一歲。」

  「他們和林晨東熟悉嗎?」

  「還算熟吧,大家都在玉橋做生意,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他們知道林晨東家住哪嗎?」

  「大家都知道,晨東家住在哪。」

  「昨天晚上去過殯儀館的這些人,全都知道林晨東住哪?」

  「是啊,所有人裡面,就晨東家住得離玉橋市場最近。」

  「但是去過林晨東家的人應該不多吧?」

  「呃,起碼也有七八個。有次宋傳慶讓晨東請大家吃飯,除了鄧雲揚和董允浩我們幾個,晨東還叫上了伍明凱、任毅、雷文海。」

  「除了這些人,市場裡還有別人去過林晨東家嗎?」

  「這就不好說了,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

  「石鋒去過林晨東家嗎?」

  「我不清楚,反正那次吃飯他沒去。警官,你是懷疑在玉橋做生意的這幫人,偷了晨東的筆記本?」

  「嗬,我隨便問問。」簡逸自然不好說,他其實是玉橋這幫熟人把收納箱放進了林晨東家。「張先生,你們在玉橋做生意的這些人,有沒有對殯儀館特別熟悉的?」

  「有啊,伍明凱最熟悉殯儀館。我們市場那伙人,不管哪家辦喪事,都是請伍明凱當總管。什麼協調靈堂啊,購買喪葬用品,跟餐廳協商用餐標準,訂火化時間,選骨灰盒,去公墓選地,都是他幫忙料理。一年到頭,伍明凱不知道要去殯儀館多少次。這次不知道怎麼搞的,雲揚家沒請伍明凱給他當總管。」

  「鄧雲揚和伍明凱是不是有矛盾啊?」


  「沒有啊,不過雲揚這次也沒請別人給他當總管,什麼事他都是自己拿主意。」

  「好吧,謝謝了張先生,不打擾你休息了!」

  「警官,你們問這麼多,不會是懷疑玉橋的人,殺了晨東吧?」

  「張先生,我們之間的談話,希望你能保密,好嗎?」

  「嗯,我知道,放心,我不會亂傳的。」

  「那好,再見了張先生。」

  可芸沒等簡逸開口,再次撥通了董允浩的電話。

  「董先生,不好意思,又打擾你了。我想問問,你和伍明凱熟嗎?」

  「還算熟吧,警官,你怎麼問起他了,他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我聽說,玉橋市場不管哪家辦喪事,都會請伍明凱當總管,有這回事嗎?」

  「呵呵,是老張跟你說的吧,有這回事。伍明凱這人特別熱心,誰家有事他都會上前幫忙。」

  「那這次鄧雲揚家辦喪事,為什麼沒請伍明凱當總管呢?」

  「老鄧母親過世的時候,也是老鄧自己一手操辦的。這方面的事,老鄧也算有經驗,所以就沒請總管。再說這兩天伍明凱家裡好像也有事,不一定有時間給老鄧當總管。昨天下午在殯儀館吃過晚飯,伍明凱就急著先走了。」

  「你知道伍明凱家裡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

  「聽說林晨東請你們去家裡吃過飯?」

  「是啊,去年老宋開玩笑說,認識老林這麼久了,還沒去過他家,老林就請大夥去他家吃了頓飯。」

  「伍明凱結婚了吧?」

  「結了,不過早就離了。」

  「他有孩子嗎?」

  「沒有,要是有孩子可能就不離了。」

  「那伍明凱是獨居還是跟家人一起住?」

  「他自己一個人住在開發區的培興嘉園。」

  「那好像是個特別老的小區吧?」

  「是啊,那是他父母的房子,伍明凱買了新房給父母住,自己住在老房子。」

  「你去過他家嗎?」

  「沒去過。」

  「你在玉橋認識的人有誰去過他家嗎?」

  「好像沒人去過他家,我們都只是聽說,他住在培興嘉園。」

  「你有伍明凱的電話吧?」

  「有,我念給你聽,你記一下。」

  「好。」

  可芸記下伍明凱的號碼,正準備聯繫他,芮雪皺著眉頭說道:「培興嘉園離體育館好像只有兩站路,而且那個小區也沒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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