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同校的鄰居
的確很難想像一個剛犯下兇案的人，能睡到早上十點才醒，再心安理得地到樓下去吃早餐。然後返回作案地點西園村，待到下午四點左右，才一路哭著走回鎮上。
芮雪雖然仍有疑慮，但也相信張所和可芸的判斷，常榮發也許真與陶靜珍的死，沒有直接關係。不過間接關係肯定存在，否則，陶靜珍也不會深夜出門與常榮發相見。他更不可能在陶靜珍死後，留著眼淚離開平山鎮。
常榮發到旅社住宿的時間，是三月十號凌晨一點四十。由此可以大致算出，他應該是午夜十二點左右，從西園村步行走去鎮上的。
楊醫生估計陶靜珍的死亡時間是夜裡十二點至凌晨兩點，從時間上很難推測，常榮發半夜離開西園村時，陶靜珍是否已經死亡。但是可以肯定，常榮發到鎮上的旅社住宿時，還不知道陶靜珍已經落水溺亡。
在劉老闆給常榮發做住宿登記時，他只是心情不好，不願跟劉老闆交談，表情顯得很不耐煩。而張所長在下午四點遇到常榮發時，他卻在流淚。
因此可芸猜測，常榮發是第二天去園村，才知道陶靜珍出事了。
夏瑩滎長得還不錯，但陶靜珍比之毫不遜色。二人合租期間，常榮發有很多機會與陶靜珍相處。只可惜兩人都已死亡，現在也不可能知道，當初兩人的關係究竟如何。
陶靜珍的生理缺陷，並不為人知。甚至她的母親，也是在楊醫生檢查屍體之後，才明白女兒一直不交男友的原因。陶靜珍的父親，更是直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反觀常榮發與夏瑩滎的分手時間，似乎與陶靜珍有所牽連。陶靜珍一月中旬突然辭職，大概十八九號便搬出她與夏瑩滎合租的房子，回到西園村的家裡。
幾天之後，常榮發就跟夏瑩滎分手了。
可芸十分懷疑，陶靜珍的突然離開，就是為了逃避常榮發。而常榮發與夏瑩瑩分手，是因為想跟陶靜珍在一起。
可天生隱疾讓陶靜珍對常榮發望而卻步，她一再拒絕常榮發，卻不願說明原因。就算常榮發跑到家門口找她，她也不能接受一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
三月九號晚上，陶靜珍的母親回到家，發現女兒並不在家。但是沒過多久，陶靜珍就回家了。常榮發也許還在那片竹林里等著她，所以在母親入睡之後，陶靜珍又去了那片竹林。
她的父親大概十一點半回來，以為陶靜珍在屋裡睡覺，就把門上了插銷。陶靜珍在竹林里看到父親回家，可能會以此作為藉口，催勸常榮發趕緊離開。
被再次拒絕的常榮發，看著陶靜珍走向家門，便心灰意冷地離開了那片竹林。他沒有想到，陶靜珍其實並沒有回家。
可芸腦中想像著當時的情景，陶靜珍走到家門外，猛然轉身看向竹林。由於光線昏暗，她看不清常榮發是否還在林中。她心裡充滿了矛盾和糾結，快步衝進竹林，可惜常榮發已經走了。陶靜珍穿過竹林，也沒有找到常榮發的身影。
竹林後面就是那條大河，比起心灰意冷的常榮發，也許陶靜珍的情緒更加低落。天生隱疾令她對男性敬而遠之，可她同樣渴望愛情。看著月光下清冷的河水，想到今後孤單的人生，她不禁感到絕望。
「你怎麼了？」芮雪驀然打斷了可芸的想像。
「沒，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時間已經不早，張所長沒再說什麼，下了車目送二人遠去。
「小雪，陶靜珍可能是自殺！」
芮雪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常榮發呢？」
「常榮發……」可芸愣了片刻，緩緩說道：「他不是自殺！」
「為什麼？」
「因為解志新！如果常榮發的死是意外或自殺，那解志新就不會出事，他甚至不會從康復中心辭職！」
「難道，康復中心還有別的人也愛上了陶靜珍？」
「很有可能！」
「那這個人是誰呢？」
「不管是誰，這個人三月九號晚上，肯定也去了西園村。」
龐主任的辦公桌上堆滿了這幾個月的值班記錄，護士長坐在一邊，不斷在列印紙上記下一個個名字。
侯峰靠在窗前，望著百米開外的職工宿舍。簡逸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趕緊接通了電話。
「可芸，怎麼樣了？」
「龐主任和護士長還在康復中心嗎？」
「在。」
「馬上請他們查一下，康復中心的年輕人裡面，有沒有戶籍在平山鎮，或曾經在平山鎮居住過的人。」
「行，你們回來了嗎？」
「在回來的路上，陶靜珍是三月九號晚上出事的，那天常榮發下午一點左右就到了陶家門外的竹林，第二天下午四點以後，才離開平山鎮。我推測，常榮發九號深夜與陶靜珍見過面，很可能有人把陶靜珍的死歸罪於他。」
「陶靜珍的死有什麼問題嗎？」
「從陶靜珍父母和張所長提供的情況來看，她的死應該沒有問題。具體情況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我們回來再給你細說吧！」
「好，叫小雪開慢點，注意安全。」
「知道了。」
簡逸放下手機走到辦公桌前，「龐主任，請馬上查一下今年三月九號和十號，常榮發上不上班。還有康復中心年齡在三十五歲以下的男性員工之中，是否有誰戶籍在平山鎮，或曾經在平山鎮居住過的。」
「呃……，簡隊，戶籍在員工登記表上就能查到。但要想知道，誰曾經在平山鎮居住過，恐怕只有你們才有這個能去查了。」
「那就麻煩龐主任先查員工登記表。」
「嗯，好。」
護士長擡頭看著簡逸，輕輕放下手裡的筆。「簡隊，我們有個護理員就是平山鎮的。」
「誰啊？」
「史唯阡。」
站在窗前的侯峰立即轉身看向簡逸，「就是我找來開冷境煊那間病房的護理員，案發當晚我們過來借病房的時候，也是他當班。」
簡逸急忙說道：「龐主任，查一下史唯阡三月九號上不上班？」
龐興源在三月的值班記錄里翻找片刻，隨後對簡逸說道：「不上，三月九號他休息，十號是他的夜班。」
「那他十三號是什麼班？」
「白班。」
「史唯阡當時有沒有住在職工宿舍？」
「住的，他的房間在一樓第一間。」
侯峰一聽這話，回頭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宿舍一樓。史唯阡住的第一個房間，到人工湖的直線距離不到八十米。
簡逸從龐興源手上接過史唯阡的員工登記表，此人現年29歲，戶籍地為平山鎮西園村，林城醫專畢業，在康復中心工作已有四年。
「龐主任，史唯阡在宿舍是一個人住，還是跟別人一起住？」
「呃，他一個人住，本來辛延谷跟他一間宿舍，可是嫌他睡覺的呼嚕聲太吵，就換去了別的房間。」
「三月中旬，他就一個人住了？」
「是啊，從一月份開始，史唯阡就是一個人住的。」
「史唯阡有女朋友嗎？」
龐興源看了看護士長，後者搖頭說不清楚。
簡逸看著員工登記表上史唯阡的電話號碼，不由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張所，我是二中隊的小簡。」
「小簡啊，小芮她們剛走，你找我有事？」
「是啊，張所，我想打聽一下，你知道西園村的史唯阡嗎？」
「知道啊，他爸在鎮上賣水泥，他家住在西園村東頭。」
「離陶靜珍家遠嗎？」
「不遠，從陶家往前走二三十米，就是他家。村東頭的人家住得都比較分散，他們兩家算是挨得比較近的了。」
「張所，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今年三月九號，史唯阡有沒有回村里。」
「呃，九號他有沒有回村我不知道，但是十號他是在村裡的。那天不是吳老二發現了陶靜珍的屍體嗎，史唯阡也跑到河邊來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簡逸覺得張所的用詞有點奇怪，他並沒有說史唯阡來河邊看熱鬧。
「是啊，他到吳老二家門外看了一眼，跟吳老二說了兩句就走了。」
「他跟吳老二說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應該也是打聽死的是誰吧！」
「他沒看見陶靜珍的屍體？」
「沒有，當時村民搭了遮陽棚，四周還上了圍布，他沒進棚子，就沒看到屍體。」
「其他來看熱鬧的村民，也沒進棚子？」
「到場的大多數人都進去看了，後來我們準備檢查屍體的時候，才把村民趕出去。」
「張所，你受累問問吳老二，那天史唯阡跟他說過什麼話。」
「行，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簡逸又找出杜晨的號碼撥了過去，「杜哥，你和鍾念把崔明鳳送到家了？」
「嗯，送到了，正準備回來，剛到鎮上。」
「杜哥，康復中心有個叫史唯阡的護理員，家也住西園村。你們去他家問一下，三月九號，史唯阡有沒有回過家。」
「三月九號？」
「嗯，陶靜珍是那天晚上出的事。」
「好，知道了。」
龐主任和護士長怔怔地看著簡逸，侯峰隨手揀起桌上的一份值班記錄，看後不由皺眉，見簡逸打完電話，便把值班記錄遞了過去。
簡逸看到上面記錄的人名和當班時間，頓時也是一愣，解志新溺亡那天晚上，史唯阡正好上晚班。
龐主任與護士長兩相對視，不知道值班記錄又有什麼問題。正想問問怎麼回事，簡逸的手機又響了。
「喂，小簡，我問過吳老二了。三月十號那天上午，史唯阡在吳老二家門口，問他出什麼事了，吳老二說陶家的小閨女淹死了。他又問怎麼會淹死，吳老二說不知道，史唯阡就走了。對了，史唯阡和陶靜珍都在鎮中上過學，一個上高中一個上初中，兩個人都住校。」
「謝謝了，張所，我先掛了。」簡逸急不可耐地掛斷電話，沖著龐興源問道：「史唯阡現在住什麼地方？」
芮雪雖然仍有疑慮，但也相信張所和可芸的判斷，常榮發也許真與陶靜珍的死，沒有直接關係。不過間接關係肯定存在，否則，陶靜珍也不會深夜出門與常榮發相見。他更不可能在陶靜珍死後，留著眼淚離開平山鎮。
常榮發到旅社住宿的時間，是三月十號凌晨一點四十。由此可以大致算出，他應該是午夜十二點左右，從西園村步行走去鎮上的。
楊醫生估計陶靜珍的死亡時間是夜裡十二點至凌晨兩點，從時間上很難推測，常榮發半夜離開西園村時，陶靜珍是否已經死亡。但是可以肯定，常榮發到鎮上的旅社住宿時，還不知道陶靜珍已經落水溺亡。
在劉老闆給常榮發做住宿登記時，他只是心情不好，不願跟劉老闆交談，表情顯得很不耐煩。而張所長在下午四點遇到常榮發時，他卻在流淚。
因此可芸猜測，常榮發是第二天去園村，才知道陶靜珍出事了。
夏瑩滎長得還不錯，但陶靜珍比之毫不遜色。二人合租期間，常榮發有很多機會與陶靜珍相處。只可惜兩人都已死亡，現在也不可能知道，當初兩人的關係究竟如何。
陶靜珍的生理缺陷，並不為人知。甚至她的母親，也是在楊醫生檢查屍體之後，才明白女兒一直不交男友的原因。陶靜珍的父親，更是直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反觀常榮發與夏瑩滎的分手時間，似乎與陶靜珍有所牽連。陶靜珍一月中旬突然辭職，大概十八九號便搬出她與夏瑩滎合租的房子，回到西園村的家裡。
幾天之後，常榮發就跟夏瑩滎分手了。
可芸十分懷疑，陶靜珍的突然離開，就是為了逃避常榮發。而常榮發與夏瑩瑩分手，是因為想跟陶靜珍在一起。
可天生隱疾讓陶靜珍對常榮發望而卻步，她一再拒絕常榮發，卻不願說明原因。就算常榮發跑到家門口找她，她也不能接受一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
三月九號晚上，陶靜珍的母親回到家，發現女兒並不在家。但是沒過多久，陶靜珍就回家了。常榮發也許還在那片竹林里等著她，所以在母親入睡之後，陶靜珍又去了那片竹林。
她的父親大概十一點半回來，以為陶靜珍在屋裡睡覺，就把門上了插銷。陶靜珍在竹林里看到父親回家，可能會以此作為藉口，催勸常榮發趕緊離開。
被再次拒絕的常榮發，看著陶靜珍走向家門，便心灰意冷地離開了那片竹林。他沒有想到，陶靜珍其實並沒有回家。
可芸腦中想像著當時的情景，陶靜珍走到家門外，猛然轉身看向竹林。由於光線昏暗，她看不清常榮發是否還在林中。她心裡充滿了矛盾和糾結，快步衝進竹林，可惜常榮發已經走了。陶靜珍穿過竹林，也沒有找到常榮發的身影。
竹林後面就是那條大河，比起心灰意冷的常榮發，也許陶靜珍的情緒更加低落。天生隱疾令她對男性敬而遠之，可她同樣渴望愛情。看著月光下清冷的河水，想到今後孤單的人生，她不禁感到絕望。
「你怎麼了？」芮雪驀然打斷了可芸的想像。
「沒，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時間已經不早，張所長沒再說什麼，下了車目送二人遠去。
「小雪，陶靜珍可能是自殺！」
芮雪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常榮發呢？」
「常榮發……」可芸愣了片刻，緩緩說道：「他不是自殺！」
「為什麼？」
「因為解志新！如果常榮發的死是意外或自殺，那解志新就不會出事，他甚至不會從康復中心辭職！」
「難道，康復中心還有別的人也愛上了陶靜珍？」
「很有可能！」
「那這個人是誰呢？」
「不管是誰，這個人三月九號晚上，肯定也去了西園村。」
龐主任的辦公桌上堆滿了這幾個月的值班記錄，護士長坐在一邊，不斷在列印紙上記下一個個名字。
侯峰靠在窗前，望著百米開外的職工宿舍。簡逸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趕緊接通了電話。
「可芸，怎麼樣了？」
「龐主任和護士長還在康復中心嗎？」
「在。」
「馬上請他們查一下，康復中心的年輕人裡面，有沒有戶籍在平山鎮，或曾經在平山鎮居住過的人。」
「行，你們回來了嗎？」
「在回來的路上，陶靜珍是三月九號晚上出事的，那天常榮發下午一點左右就到了陶家門外的竹林，第二天下午四點以後，才離開平山鎮。我推測，常榮發九號深夜與陶靜珍見過面，很可能有人把陶靜珍的死歸罪於他。」
「陶靜珍的死有什麼問題嗎？」
「從陶靜珍父母和張所長提供的情況來看，她的死應該沒有問題。具體情況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我們回來再給你細說吧！」
「好，叫小雪開慢點，注意安全。」
「知道了。」
簡逸放下手機走到辦公桌前，「龐主任，請馬上查一下今年三月九號和十號，常榮發上不上班。還有康復中心年齡在三十五歲以下的男性員工之中，是否有誰戶籍在平山鎮，或曾經在平山鎮居住過的。」
「呃……，簡隊，戶籍在員工登記表上就能查到。但要想知道，誰曾經在平山鎮居住過，恐怕只有你們才有這個能去查了。」
「那就麻煩龐主任先查員工登記表。」
「嗯，好。」
護士長擡頭看著簡逸，輕輕放下手裡的筆。「簡隊，我們有個護理員就是平山鎮的。」
「誰啊？」
「史唯阡。」
站在窗前的侯峰立即轉身看向簡逸，「就是我找來開冷境煊那間病房的護理員，案發當晚我們過來借病房的時候，也是他當班。」
簡逸急忙說道：「龐主任，查一下史唯阡三月九號上不上班？」
龐興源在三月的值班記錄里翻找片刻，隨後對簡逸說道：「不上，三月九號他休息，十號是他的夜班。」
「那他十三號是什麼班？」
「白班。」
「史唯阡當時有沒有住在職工宿舍？」
「住的，他的房間在一樓第一間。」
侯峰一聽這話，回頭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宿舍一樓。史唯阡住的第一個房間，到人工湖的直線距離不到八十米。
簡逸從龐興源手上接過史唯阡的員工登記表，此人現年29歲，戶籍地為平山鎮西園村，林城醫專畢業，在康復中心工作已有四年。
「龐主任，史唯阡在宿舍是一個人住，還是跟別人一起住？」
「呃，他一個人住，本來辛延谷跟他一間宿舍，可是嫌他睡覺的呼嚕聲太吵，就換去了別的房間。」
「三月中旬，他就一個人住了？」
「是啊，從一月份開始，史唯阡就是一個人住的。」
「史唯阡有女朋友嗎？」
龐興源看了看護士長，後者搖頭說不清楚。
簡逸看著員工登記表上史唯阡的電話號碼，不由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喂，張所，我是二中隊的小簡。」
「小簡啊，小芮她們剛走，你找我有事？」
「是啊，張所，我想打聽一下，你知道西園村的史唯阡嗎？」
「知道啊，他爸在鎮上賣水泥，他家住在西園村東頭。」
「離陶靜珍家遠嗎？」
「不遠，從陶家往前走二三十米，就是他家。村東頭的人家住得都比較分散，他們兩家算是挨得比較近的了。」
「張所，你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今年三月九號，史唯阡有沒有回村里。」
「呃，九號他有沒有回村我不知道，但是十號他是在村裡的。那天不是吳老二發現了陶靜珍的屍體嗎，史唯阡也跑到河邊來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簡逸覺得張所的用詞有點奇怪，他並沒有說史唯阡來河邊看熱鬧。
「是啊，他到吳老二家門外看了一眼，跟吳老二說了兩句就走了。」
「他跟吳老二說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應該也是打聽死的是誰吧！」
「他沒看見陶靜珍的屍體？」
「沒有，當時村民搭了遮陽棚，四周還上了圍布，他沒進棚子，就沒看到屍體。」
「其他來看熱鬧的村民，也沒進棚子？」
「到場的大多數人都進去看了，後來我們準備檢查屍體的時候，才把村民趕出去。」
「張所，你受累問問吳老二，那天史唯阡跟他說過什麼話。」
「行，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簡逸又找出杜晨的號碼撥了過去，「杜哥，你和鍾念把崔明鳳送到家了？」
「嗯，送到了，正準備回來，剛到鎮上。」
「杜哥，康復中心有個叫史唯阡的護理員，家也住西園村。你們去他家問一下，三月九號，史唯阡有沒有回過家。」
「三月九號？」
「嗯，陶靜珍是那天晚上出的事。」
「好，知道了。」
龐主任和護士長怔怔地看著簡逸，侯峰隨手揀起桌上的一份值班記錄，看後不由皺眉，見簡逸打完電話，便把值班記錄遞了過去。
簡逸看到上面記錄的人名和當班時間，頓時也是一愣，解志新溺亡那天晚上，史唯阡正好上晚班。
龐主任與護士長兩相對視，不知道值班記錄又有什麼問題。正想問問怎麼回事，簡逸的手機又響了。
「喂，小簡，我問過吳老二了。三月十號那天上午，史唯阡在吳老二家門口，問他出什麼事了，吳老二說陶家的小閨女淹死了。他又問怎麼會淹死，吳老二說不知道，史唯阡就走了。對了，史唯阡和陶靜珍都在鎮中上過學，一個上高中一個上初中，兩個人都住校。」
「謝謝了，張所，我先掛了。」簡逸急不可耐地掛斷電話，沖著龐興源問道：「史唯阡現在住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