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劇毒標誌
一個粉筆畫出的圖案藏在桌面下的陰影里，簡逸進門之前便已發現寫字桌下的牆面好像畫著什麼，走近蹲下一看，竟是一個危險品行業常見的劇毒標誌。半個巴掌大小的正三角形，框著一個簡筆畫就的骷髏頭。
這種標誌在有些醫院也偶能見到，通常是黃底配上黑色的圖案線條，以作警示之用。
可芸和芮雪馬上跟進房間，在簡逸身邊躬下身子，查看牆面套在正三角形內的骷髏頭。屋內地面出了先前的那串腳印，現在又多出了簡逸等三人的足跡，龐興源和張立洲站在門外就沒敢進去。
簡逸拿手機拍了照片，確定了一下圖案在牆面上的大小和高度，這才轉身環視屋內。除了地面，屋裡所有東西都布滿了積灰。似乎那個進入常榮發宿舍的人，到這個房間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在寫字桌下的牆面用粉筆畫上一個圖案。
芮雪不用簡逸提醒，自行採集了鞋印。可芸一臉疑惑走到房間外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的食堂大門發愣。
張立洲一言不發地看著簡逸從房間裡出來，龐興源好奇地指著屋裡的寫字桌問道：「簡隊，那張桌子下面是什麼啊？」
簡逸微微一笑，把手機遞到龐興源面前，「不知道誰用粉筆畫了一個劇毒標誌。」
龐興源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圖案，不由一怔，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張立洲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誰會這麼無聊，跑到這個房間亂畫！」
龐興源自然明白，院長這話是對他說的，趕緊搖了搖頭，「不知道，這間宿舍的鑰匙，誰也沒有動過。」
「龐主任！」簡逸收起手機，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我們去你辦公室坐坐吧！」
「哦！」龐興源看了一眼還未關上的宿舍門，芮雪還在裡面給地面的鞋印拍照。
「沒事，待會我的同事會幫你關好門的。」簡逸說完，便示意可芸跟他下樓。
張立洲和龐興源緊步跟上，四人走到樓下，聽見樓上關門的聲音。稍等片刻，芮雪也下來了。
樓下鐵門的掛鎖已被破壞，龐興源還是習慣性地合上了鐵門，這才陪同眾人前去他的辦公室。
龐興源這個辦公室主任，只有小孫一個下屬。眾人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小孫正拿著手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不知是要打電話，還是剛掛斷電話。
「院長，龐主任！」
「嗯。」龐興源應了一聲，從牆邊拉了兩把椅子，擺到茶几前，招呼眾人坐下，隨後瞟了小孫一眼，小孫十分識趣地離開了辦公室。
會客沙發剛好夠簡逸三人坐，張立洲和龐興源坐在對面的椅子。簡逸看了可芸一眼，可芸便將半截粉筆放到茶几上。
「張院長，龐主任，這半截粉筆，是我們在沈仲馳的病房找到的。放置粉筆的地方很隱蔽，我有理由相信，有人想藏起這半截粉筆。」
「簡隊，你能說清楚一點嗎？」張立洲的理解能力有點不盡人意。
「張院長，剛才在常榮發的宿舍，你也看到了。有人進入那間宿舍，在寫字桌下方用粉筆畫了一個劇毒標誌。我想，你們的病人，不是誰都能輕易弄到粉筆吧？」
「你懷疑沈仲馳去那間宿舍里畫了劇毒標誌？」
「也許是，也許不是。」簡逸的目光移向龐興源，「龐主任，康復中心哪能弄到粉筆？」
「粉筆是辦公室統一採購的辦公用品之一，平時只有值班室、醫生辦公室和康復室領用。」
「這麼說，病人很容易從康復室弄到粉筆囉？」
「是的。」
「那你們兩位，知道用粉筆畫劇毒標誌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不知道。」龐興源脫口而出，張立洲也搖了搖頭。
「那我來告訴你們吧！」簡逸再次拿出手機，點開昨晚在康復中心大門拍的照片。「這張照片是昨晚發現方業濤出事後，我在大門水泥柱上拍到的。兩位請注意看，這也是一個用粉筆畫的圖案，只不過被人擦掉了。但是還能看出一個大致的形狀，沒錯，這就是一個正三角形，而且三角形裡面還畫了其他內容。現在不用我說，兩位也能猜到，三角形里畫了什麼吧？」
龐興源猜道：「也是骷髏頭？」
「嗯，應該就是骷髏頭。昨晚方業濤來接班，正是看到這個套在三角框裡的骷髏頭，才突然離崗外出，去了刑警隊。但是方師傅見到我的同事後，卻似有難言之隱，最後什麼也沒說，便返回康復中心，幾個小時後方師傅就出事了。」
張立洲頓覺不可思議，「簡隊，你是說，方師傅是因為這個劇毒標誌才出事的？」
「我還不能確認，方師傅的死是否與這個劇毒標誌有關。現在只能說，這個標誌在方師傅昨晚來接班時，曾在他眼前出現過。」
「這，這個劇毒標誌，跟方師傅有什麼關係？」張立洲仍是十分費解。
「事實上，這個用粉筆描畫的劇毒標誌，在你們康復中心，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龐興源困惑地看著簡逸，就在十分鐘前，簡逸還在常榮發的宿舍里找到一個劇毒標誌。
「這個劇毒標誌第一次出現，其實是在半年前，保潔在湖面上發現常榮發屍體的那天。」
「什麼？」張立洲驚訝地問道：「簡隊，你怎麼知道，常榮發出事那天，這個標誌也出現過？」
「因為保潔員看到這個標誌了！」
「在哪看到的？是哪個保潔？」
「一樓17號病房的外牆，劇毒標誌出現在窗戶下方。對了，龐主任，你們這有幾名保潔人員？」
「四個。兩個負責病區大樓和前院，兩個負責辦公樓和後院。」
「畫在一樓17號病房外牆的劇毒標誌，應該就是負責後院衛生的保潔員發現的。龐主任，請你查一下，當時，一樓17號病房住的是哪個病人？」
「這要問周孝其，一樓病區是他負責調配病房。」龐興源說完，立即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電話。「喂，周醫生，我是老龐，你能不能回憶一下，半年前常榮發出事的時候，1-17號病房，住的是哪個病人？什麼，沈仲馳……，哦，沒什麼，我隨便問問，沒事了，你休息吧！」
簡逸與可芸對視一眼，隨後沉聲問道：「龐主任，沈仲馳好像就是半年前入院的，對嗎？」
「好像是吧！」
「請你馬上查一下，沈仲馳入院的具體時間。」
「好。」龐興源又給一樓病區打了個電話，確定沈仲馳的入院時間為三月十號。
「常榮發出事的時間是哪天？」
「呃……」龐興源看了看張立洲，「好像是三月……」
張立洲見龐興源想不起來，便接口說道：「好像就是三月十幾號。」
「具體是哪天？」簡逸對兩人的回答不太滿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三月十四號吧，那天早上我來上班，收到市工商局送來的3.15晚會邀請函。沒過一會，龐主任就接到保潔員的電話，說常榮發在人工湖被淹死了。」
「呃，對對，那就是三月十四號。」龐興源也附和道。
「也就是說，沈仲馳入院幾天之後，常榮發就出事了。」
簡逸話音剛落，坐在旁邊的可芸就低聲說道：「方業濤和盧永祺可是六月幾號才到康復中心上班！」
「嗯！」簡逸點了點頭，擡手看了下表。「十二點四十了，兩位還沒吃午飯吧？正好我們也沒吃，張院長能不能讓我們在食堂吃頓午飯啊？」
「沒問題，老龐，你馬上打電話給廚房，問問還有飯菜嗎？」
「好的。」龐興源將就座機給廚房去了電話，隨便問了一聲，便對張立洲說道：「還有飯菜，我們過去吧！」
「嗯！」張立洲答應一聲，招呼簡逸三人下了樓。
食堂的面積很大，用餐的大廳分成兩個部分，一邊是病人及醫護人員的用餐區，另一邊是行政人員專用。中間有磨砂玻璃的隔斷，把兩個用餐區分隔開來。
行政人員的用餐區只有四張桌子，由此可以看出，康復中心的行政人員不多。食堂開放午餐的時間是十二點，此時兩個用餐區都已經沒有人了。
廚房工作人員送來幾份午餐，都是用快餐盤裝著一些飯菜。看菜餚的品相，也還算過得去。
其實簡逸沒什麼胃口，看樣子張立洲和龐興源也不太吃得下。看眾人隨便扒拉了幾口飯菜，簡逸放下筷子說道：「張院長，龐主任，你們能告訴我，沈仲馳到底藏在哪嗎？」
龐興源微微一驚，慌亂說道：「我……，我們怎麼知道他藏在哪？」
「是啊，都找一上午了，怎麼都找不到他！」張立洲一臉鬱悶。
簡逸冷冷說道：「沒有工作人員的幫助，沈仲馳連一樓病區都出不去！」
「簡隊，你們是警察，這……」
「哼哼……」簡逸擺手打斷道：「張院長，我們是警察，這事就應該我們管是嗎？」
「是，是啊，沈仲馳失蹤時正好你們都在，那就麻煩各位警官，幫忙找到沈仲馳吧！」
「那好，我們需要搜查所有地方，還要見一些病人，希望你們能夠全力配合！」
張立洲與龐興源相視皺眉，旋即各自移開視線。張立洲顯得有些為難，「簡隊，搜索哪都沒問題，但是有些病人，不一定能夠配合警方的調查詢問。」
「對於確實不便接受詢問的病人，我們當然也不會勉強，大家都吃好了吧？」簡逸掃了眾人一眼。
張立洲和龐興源點點頭，芮雪和可芸直接站起身來。
「那好，我們的人也差不多到了。請張院長和龐主任協調一下各個樓層病區，我們五分鐘後，開始對康復中心進行全面搜查！」
「好的。」張立洲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龐興源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簡逸不動聲色穿過食堂進入一樓病區，庭勇帶著五名特勤隊員，已經等在走廊上。
這種標誌在有些醫院也偶能見到，通常是黃底配上黑色的圖案線條，以作警示之用。
可芸和芮雪馬上跟進房間，在簡逸身邊躬下身子，查看牆面套在正三角形內的骷髏頭。屋內地面出了先前的那串腳印，現在又多出了簡逸等三人的足跡，龐興源和張立洲站在門外就沒敢進去。
簡逸拿手機拍了照片，確定了一下圖案在牆面上的大小和高度，這才轉身環視屋內。除了地面，屋裡所有東西都布滿了積灰。似乎那個進入常榮發宿舍的人，到這個房間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在寫字桌下的牆面用粉筆畫上一個圖案。
芮雪不用簡逸提醒，自行採集了鞋印。可芸一臉疑惑走到房間外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的食堂大門發愣。
張立洲一言不發地看著簡逸從房間裡出來，龐興源好奇地指著屋裡的寫字桌問道：「簡隊，那張桌子下面是什麼啊？」
簡逸微微一笑，把手機遞到龐興源面前，「不知道誰用粉筆畫了一個劇毒標誌。」
龐興源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圖案，不由一怔，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張立洲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誰會這麼無聊，跑到這個房間亂畫！」
龐興源自然明白，院長這話是對他說的，趕緊搖了搖頭，「不知道，這間宿舍的鑰匙，誰也沒有動過。」
「龐主任！」簡逸收起手機，臉上的微笑消失不見，「我們去你辦公室坐坐吧！」
「哦！」龐興源看了一眼還未關上的宿舍門，芮雪還在裡面給地面的鞋印拍照。
「沒事，待會我的同事會幫你關好門的。」簡逸說完，便示意可芸跟他下樓。
張立洲和龐興源緊步跟上，四人走到樓下，聽見樓上關門的聲音。稍等片刻，芮雪也下來了。
樓下鐵門的掛鎖已被破壞，龐興源還是習慣性地合上了鐵門，這才陪同眾人前去他的辦公室。
龐興源這個辦公室主任，只有小孫一個下屬。眾人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小孫正拿著手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不知是要打電話，還是剛掛斷電話。
「院長，龐主任！」
「嗯。」龐興源應了一聲，從牆邊拉了兩把椅子，擺到茶几前，招呼眾人坐下，隨後瞟了小孫一眼，小孫十分識趣地離開了辦公室。
會客沙發剛好夠簡逸三人坐，張立洲和龐興源坐在對面的椅子。簡逸看了可芸一眼，可芸便將半截粉筆放到茶几上。
「張院長，龐主任，這半截粉筆，是我們在沈仲馳的病房找到的。放置粉筆的地方很隱蔽，我有理由相信，有人想藏起這半截粉筆。」
「簡隊，你能說清楚一點嗎？」張立洲的理解能力有點不盡人意。
「張院長，剛才在常榮發的宿舍，你也看到了。有人進入那間宿舍，在寫字桌下方用粉筆畫了一個劇毒標誌。我想，你們的病人，不是誰都能輕易弄到粉筆吧？」
「你懷疑沈仲馳去那間宿舍里畫了劇毒標誌？」
「也許是，也許不是。」簡逸的目光移向龐興源，「龐主任，康復中心哪能弄到粉筆？」
「粉筆是辦公室統一採購的辦公用品之一，平時只有值班室、醫生辦公室和康復室領用。」
「這麼說，病人很容易從康復室弄到粉筆囉？」
「是的。」
「那你們兩位，知道用粉筆畫劇毒標誌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不知道。」龐興源脫口而出，張立洲也搖了搖頭。
「那我來告訴你們吧！」簡逸再次拿出手機，點開昨晚在康復中心大門拍的照片。「這張照片是昨晚發現方業濤出事後，我在大門水泥柱上拍到的。兩位請注意看，這也是一個用粉筆畫的圖案，只不過被人擦掉了。但是還能看出一個大致的形狀，沒錯，這就是一個正三角形，而且三角形裡面還畫了其他內容。現在不用我說，兩位也能猜到，三角形里畫了什麼吧？」
龐興源猜道：「也是骷髏頭？」
「嗯，應該就是骷髏頭。昨晚方業濤來接班，正是看到這個套在三角框裡的骷髏頭，才突然離崗外出，去了刑警隊。但是方師傅見到我的同事後，卻似有難言之隱，最後什麼也沒說，便返回康復中心，幾個小時後方師傅就出事了。」
張立洲頓覺不可思議，「簡隊，你是說，方師傅是因為這個劇毒標誌才出事的？」
「我還不能確認，方師傅的死是否與這個劇毒標誌有關。現在只能說，這個標誌在方師傅昨晚來接班時，曾在他眼前出現過。」
「這，這個劇毒標誌，跟方師傅有什麼關係？」張立洲仍是十分費解。
「事實上，這個用粉筆描畫的劇毒標誌，在你們康復中心，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龐興源困惑地看著簡逸，就在十分鐘前，簡逸還在常榮發的宿舍里找到一個劇毒標誌。
「這個劇毒標誌第一次出現，其實是在半年前，保潔在湖面上發現常榮發屍體的那天。」
「什麼？」張立洲驚訝地問道：「簡隊，你怎麼知道，常榮發出事那天，這個標誌也出現過？」
「因為保潔員看到這個標誌了！」
「在哪看到的？是哪個保潔？」
「一樓17號病房的外牆，劇毒標誌出現在窗戶下方。對了，龐主任，你們這有幾名保潔人員？」
「四個。兩個負責病區大樓和前院，兩個負責辦公樓和後院。」
「畫在一樓17號病房外牆的劇毒標誌，應該就是負責後院衛生的保潔員發現的。龐主任，請你查一下，當時，一樓17號病房住的是哪個病人？」
「這要問周孝其，一樓病區是他負責調配病房。」龐興源說完，立即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電話。「喂，周醫生，我是老龐，你能不能回憶一下，半年前常榮發出事的時候，1-17號病房，住的是哪個病人？什麼，沈仲馳……，哦，沒什麼，我隨便問問，沒事了，你休息吧！」
簡逸與可芸對視一眼，隨後沉聲問道：「龐主任，沈仲馳好像就是半年前入院的，對嗎？」
「好像是吧！」
「請你馬上查一下，沈仲馳入院的具體時間。」
「好。」龐興源又給一樓病區打了個電話，確定沈仲馳的入院時間為三月十號。
「常榮發出事的時間是哪天？」
「呃……」龐興源看了看張立洲，「好像是三月……」
張立洲見龐興源想不起來，便接口說道：「好像就是三月十幾號。」
「具體是哪天？」簡逸對兩人的回答不太滿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三月十四號吧，那天早上我來上班，收到市工商局送來的3.15晚會邀請函。沒過一會，龐主任就接到保潔員的電話，說常榮發在人工湖被淹死了。」
「呃，對對，那就是三月十四號。」龐興源也附和道。
「也就是說，沈仲馳入院幾天之後，常榮發就出事了。」
簡逸話音剛落，坐在旁邊的可芸就低聲說道：「方業濤和盧永祺可是六月幾號才到康復中心上班！」
「嗯！」簡逸點了點頭，擡手看了下表。「十二點四十了，兩位還沒吃午飯吧？正好我們也沒吃，張院長能不能讓我們在食堂吃頓午飯啊？」
「沒問題，老龐，你馬上打電話給廚房，問問還有飯菜嗎？」
「好的。」龐興源將就座機給廚房去了電話，隨便問了一聲，便對張立洲說道：「還有飯菜，我們過去吧！」
「嗯！」張立洲答應一聲，招呼簡逸三人下了樓。
食堂的面積很大，用餐的大廳分成兩個部分，一邊是病人及醫護人員的用餐區，另一邊是行政人員專用。中間有磨砂玻璃的隔斷，把兩個用餐區分隔開來。
行政人員的用餐區只有四張桌子，由此可以看出，康復中心的行政人員不多。食堂開放午餐的時間是十二點，此時兩個用餐區都已經沒有人了。
廚房工作人員送來幾份午餐，都是用快餐盤裝著一些飯菜。看菜餚的品相，也還算過得去。
其實簡逸沒什麼胃口，看樣子張立洲和龐興源也不太吃得下。看眾人隨便扒拉了幾口飯菜，簡逸放下筷子說道：「張院長，龐主任，你們能告訴我，沈仲馳到底藏在哪嗎？」
龐興源微微一驚，慌亂說道：「我……，我們怎麼知道他藏在哪？」
「是啊，都找一上午了，怎麼都找不到他！」張立洲一臉鬱悶。
簡逸冷冷說道：「沒有工作人員的幫助，沈仲馳連一樓病區都出不去！」
「簡隊，你們是警察，這……」
「哼哼……」簡逸擺手打斷道：「張院長，我們是警察，這事就應該我們管是嗎？」
「是，是啊，沈仲馳失蹤時正好你們都在，那就麻煩各位警官，幫忙找到沈仲馳吧！」
「那好，我們需要搜查所有地方，還要見一些病人，希望你們能夠全力配合！」
張立洲與龐興源相視皺眉，旋即各自移開視線。張立洲顯得有些為難，「簡隊，搜索哪都沒問題，但是有些病人，不一定能夠配合警方的調查詢問。」
「對於確實不便接受詢問的病人，我們當然也不會勉強，大家都吃好了吧？」簡逸掃了眾人一眼。
張立洲和龐興源點點頭，芮雪和可芸直接站起身來。
「那好，我們的人也差不多到了。請張院長和龐主任協調一下各個樓層病區，我們五分鐘後，開始對康復中心進行全面搜查！」
「好的。」張立洲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龐興源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簡逸不動聲色穿過食堂進入一樓病區，庭勇帶著五名特勤隊員，已經等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