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阻力重重
「勇哥，又要麻煩你們了！」簡逸一臉歉色，對庭勇報以苦笑。
「嗬，我們習慣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閒話少說，趕緊安排工作吧！」
「那我就不客套了，勇哥，你們六個人，正好兩人一組，搜查二到四樓病區。我和芮雪、可芸搜查一樓。」簡逸話音剛落，杜晨和鍾念就出現在走廊的鐵門外。
芮雪趕緊開門，讓他們兩人進來。
「你們來得正好，杜哥，你和鍾念負責食堂和辦公樓。我們的任務，是尋找一個四十三歲的病人，待會我把照片發到群里。」簡逸嘴角依舊掛著苦笑，他知道這樣的搜查對尋找沈仲馳毫無意義，但不得不這麼做。
庭勇不解地問道：「這間精神康復中心，我看跟監獄也差不了多少，怎麼還會有病人失蹤呢？」
「這就不好說了！昨晚有兩個時間段，門崗值班室處於無人狀態。」簡逸回身指著杜晨、鍾念進來的那扇鐵門，繼續說道：「只要病人能走出這道門，就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康復中心。」
「既然是這樣，病人有可能早就離開這了，你還讓我們來找什麼？」
「我覺得這間精神康復中心有問題，現在只能以找人為藉口探探虛實。」
「那好吧，還有需要交代的？」
「我會在工作群里再發一張照片，是用粉筆在牆上畫的劇毒標誌。這個標誌半年前出現過一次，昨晚又出現過一次。標誌每次出現都會死人，半年前死的是一名護理員，昨晚死的是門崗保安。大家跟各處的工作人員和病人接觸時，讓他們都看看那張照片。」
杜晨和鍾念一聽，同時皺起眉頭。
「好了，大家開始行動吧！」
簡逸一聲令下，庭勇便帶著特勤隊員上樓去了，杜晨和鍾念也進了食堂。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所有的病房都關著門。芮雪去護理室找到辛延谷，他已接到龐興源的通知，拿著一串鑰匙跟芮雪走了出來。
「警官，康復室還要看嗎？」辛延谷走到簡逸面前，低聲問道。
「不用了，從1號病房開始，我們一間間的檢查！」簡逸說完，徑直走到1號病號門外。
辛延谷趕緊上前打開房門，病房裡的兩個病人聽到有人進來，一人騰地坐起來，警惕地看著簡逸。另一人睜開眼睛瞟了一下，又閉上眼睡了。
病房裡根本沒地方藏人，簡逸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圈，走到坐著的那個病人面前，拿出手機讓他看沈仲馳的照片。
「大哥，你見過這個人嗎？」
病人盯著手機屏幕一陣沉默，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對沈仲馳的照片毫無反應。
簡逸看了辛延谷一眼，後者輕聲說道：「他就是這樣，一直不願說話。」
芮雪向簡逸示意隔壁床睡覺的病人，辛延谷又介紹道：「他們都不愛說話，所以才安排他們住一間病房。」
「他應該不是真的在睡覺吧？」簡逸一邊說，一邊走到睡覺的病人床邊。
「不知道，早上我也問過他們，有沒有見到沈仲馳，但是兩人都沒理我。」辛延谷顯得有點無奈。
「那就算了！」簡逸也不在意，隨便檢查了一下兩人的儲物櫃，然後到衛生間看了看，就表示可以出去了。
2號病房只有一個人住，辛延谷開門進去，簡逸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驚恐地叫道：「你想幹什麼？」
「沒事，雲姨，我們來看看你。」辛延谷站在儲物櫃旁，似乎不願靠近病床。
簡逸讓芮雪進去，自己則鑽進了衛生間。
雲姨大約五十多歲，身上穿著康復中心統一的病號服。頭髮剪成遮耳短髮，神色戒備地盯著芮雪，「她是誰？」
「她是新來的護士！」辛延谷撒了個小謊。
「那她怎麼不穿護士的衣服？」雲姨也不太好騙。
芮雪環視病房，隨後拿著手機靠近病床。
「你別過來！」雲姨驚恐地叫嚷。
「阿姨，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芮雪把手機屏幕對著雲姨，和聲問道：「你幫我看看，見過這個人嗎？」
「沒見過，你快出去！」
芮雪不甘心，又換了一張照片，「阿姨，你再看看這張照片……」
「出去，快讓她們出去！」雲姨好像很怕芮雪，但是聲音卻不是很高。
「好，你不要激動，我這就叫她出去！」辛延谷只好對芮雪說道：「我們出去吧！」
芮雪嘆了口氣，轉身走到門外。簡逸也從衛生間出來，等辛延谷關好病房門後，就請他找護士借兩套護士服來，給芮雪和可芸換上。之後簡逸也在工作群里提醒各組人員，最好換上護理員或是醫生的制服，再進各個病房，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實際上就算換了醫護人員制服，病人對這幫生面孔依舊很排斥。多數病人都不願回答任何問題。少數能回答的病人，又總是東拉西扯，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因此對病人的詢問，只能作罷。
僅是檢查病房的話，效率自然很高。短短一個小時，四層樓的病區就已檢查完畢。每間病房就那麼大，能不能藏下一個大活人，簡直一目了然。
正如庭勇說的一樣，這樣的搜查對於尋找沈仲馳完全沒有幫助。
杜晨和鍾念負責檢查廚房和辦公樓，相比之下速度就慢了很多。因為他們所接觸的都是正常人，光是詢問就要耗費一些時間。
簡逸無奈之下，臨時改變策略，讓各組直接對各樓層的醫護人員展開詢問。
二至四樓的醫護人員基本上都不認識沈仲馳，對於那個劇毒標誌，也全都表示沒有見過。精神康復中心雖然也算是醫院，但是沒有貼著這種標誌的危險品。
唯一能夠提供線索的只有早上芮雪和可芸見到的那名保潔員。但保潔也只能證實，半年前發現常榮發溺亡那天，曾在一樓17號病房外牆看到一處被擦掉的粉筆印記。並不敢肯定，粉筆畫被擦除前，就是畫的劇毒標誌。
簡逸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讓庭勇帶特勤隊員先回去。
時間一晃就是下午四點，芮雪給侯峰通了電話，他正在來精神康復中心的路上。分局和派出所存檔的案卷資料他都已拿到手，負責處理常榮發溺亡事件的分局法醫和派出所警員，他也分別見了面，基本了解清楚當時的情況。
簡逸等人全都待在17號病房裡，杜晨找護理員借來幾把椅子，芮雪和可芸才不必坐在床上。
「簡隊，這個叫沈仲馳的到底是怎麼離開康復中心的？」鍾念不太相信，沈仲馳就是在方業濤脫離崗位時，從門崗值班室逃出去的。
簡逸還沒回應，杜晨就急切問道：「後院的員工宿舍，所有房間都檢查過了嗎？」
「我們只查了常榮發的房間，其他房間的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我們就沒有一間間地檢查。」簡逸並不認為，沈仲馳會躲在已廢棄的員工宿舍。
「還是查一下，才放心。」杜晨站起身來，朝東面的辦公樓看了一眼，「鑰匙在龐興源手上？」
「嗯！杜哥，你要不放心，就和鍾念過去看看也好。」
「反正現在也沒別的事，我們就過去看看！」
杜晨和鍾念離開了病房，簡逸走到窗戶前，擡手拉開了窗子。
「老簡，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該怎麼才能找到沈仲馳？」芮雪有點坐不住，在簡逸身後走來走去。
可芸搖了搖頭，無奈地嘆道：「沈仲馳的身份證是家裡人幫他保管，他應該是昨晚就從這跑出去了，辦公室的小孫一直在聯繫他的家人，要是沈仲馳回了家，他家裡人不會隱瞞的。」
簡逸突然轉身看著可芸，「你說沈仲馳為什麼逃出康復中心？」
「我不知道！但從時間上來看，沈仲馳半年前的三月十號住進康復中心，三月十四號早上，保潔員就在人工湖裡發現了常榮發的屍體。這二者之間如果有關係的話，那方業濤出事，應該也和沈仲馳有所關聯。」
芮雪順勢猜測，「難道沈仲馳殺了方業濤之後，畏罪潛逃了？」
可芸搖頭苦笑道：「沈仲馳連身份證都沒有，身上既沒帶卡也不會帶太多現金，如果他不回家，就算畏罪潛逃又能跑多遠？」
「那他家裡人……」
「沈仲馳家我上午就讓特勤隊員過去蹲守了。」簡逸立刻打斷了芮雪。
「你們在沈仲馳的病房找到半截粉筆，有沒有可能，他是真兇找的替罪羊呢？」
「這種可能性比畏罪潛逃的可能性更高！半年前沈仲馳入院的時候，就住在17號病房。病人有機會去後院的花園活動，假設沈仲馳在自己的病房外牆用粉筆畫了劇毒標誌，那他是想讓誰看到那個標誌呢？」
「當然是常榮發了！」
簡逸皺眉說道：「好，假設沈仲馳想讓常榮發看到他在17號病房外牆畫的劇毒標誌，而常榮發也知道這個標誌所代表的含義。那常榮發會不會格外關注17號病房的病人呢？」
「呃，也許會吧！」
可芸突然提醒了一句，「兩位，現在可還沒證實，常榮發死於謀殺啊！」
簡逸尷尬地笑了笑，拿出手機又給侯峰打去電話。
「到哪了？」
「剛進來，正在停車。」
「好，我出來給你開門。」簡逸說完，快步走出病房。
侯峰停好車，夾著一疊資料走到一樓病區的鐵門前，簡逸已經開了門在等著他。
「怎麼樣，常榮發溺亡有疑點嗎？」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疑點，但我覺得，常榮發出事前喝的酒太多了。」
「什麼意思？」
「我看了調查報告，三月十四號，發現常榮發屍體那天，正好是他的白班。」
簡逸立馬領會侯峰的意思，龐興源說曾有同事向領導反映，常榮發在宿舍喝酒。但常榮發沒有因此影響工作，所以並未引起領導重視。這說明，常榮發飲酒比較有節制。既然十四號是白班，十三號晚上他就不會喝得太醉。
「嗬，我們習慣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閒話少說，趕緊安排工作吧！」
「那我就不客套了，勇哥，你們六個人，正好兩人一組，搜查二到四樓病區。我和芮雪、可芸搜查一樓。」簡逸話音剛落，杜晨和鍾念就出現在走廊的鐵門外。
芮雪趕緊開門，讓他們兩人進來。
「你們來得正好，杜哥，你和鍾念負責食堂和辦公樓。我們的任務，是尋找一個四十三歲的病人，待會我把照片發到群里。」簡逸嘴角依舊掛著苦笑，他知道這樣的搜查對尋找沈仲馳毫無意義，但不得不這麼做。
庭勇不解地問道：「這間精神康復中心，我看跟監獄也差不了多少，怎麼還會有病人失蹤呢？」
「這就不好說了！昨晚有兩個時間段，門崗值班室處於無人狀態。」簡逸回身指著杜晨、鍾念進來的那扇鐵門，繼續說道：「只要病人能走出這道門，就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康復中心。」
「既然是這樣，病人有可能早就離開這了，你還讓我們來找什麼？」
「我覺得這間精神康復中心有問題，現在只能以找人為藉口探探虛實。」
「那好吧，還有需要交代的？」
「我會在工作群里再發一張照片，是用粉筆在牆上畫的劇毒標誌。這個標誌半年前出現過一次，昨晚又出現過一次。標誌每次出現都會死人，半年前死的是一名護理員，昨晚死的是門崗保安。大家跟各處的工作人員和病人接觸時，讓他們都看看那張照片。」
杜晨和鍾念一聽，同時皺起眉頭。
「好了，大家開始行動吧！」
簡逸一聲令下，庭勇便帶著特勤隊員上樓去了，杜晨和鍾念也進了食堂。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所有的病房都關著門。芮雪去護理室找到辛延谷，他已接到龐興源的通知，拿著一串鑰匙跟芮雪走了出來。
「警官，康復室還要看嗎？」辛延谷走到簡逸面前，低聲問道。
「不用了，從1號病房開始，我們一間間的檢查！」簡逸說完，徑直走到1號病號門外。
辛延谷趕緊上前打開房門，病房裡的兩個病人聽到有人進來，一人騰地坐起來，警惕地看著簡逸。另一人睜開眼睛瞟了一下，又閉上眼睡了。
病房裡根本沒地方藏人，簡逸裝模作樣地看了一圈，走到坐著的那個病人面前，拿出手機讓他看沈仲馳的照片。
「大哥，你見過這個人嗎？」
病人盯著手機屏幕一陣沉默，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對沈仲馳的照片毫無反應。
簡逸看了辛延谷一眼，後者輕聲說道：「他就是這樣，一直不願說話。」
芮雪向簡逸示意隔壁床睡覺的病人，辛延谷又介紹道：「他們都不愛說話，所以才安排他們住一間病房。」
「他應該不是真的在睡覺吧？」簡逸一邊說，一邊走到睡覺的病人床邊。
「不知道，早上我也問過他們，有沒有見到沈仲馳，但是兩人都沒理我。」辛延谷顯得有點無奈。
「那就算了！」簡逸也不在意，隨便檢查了一下兩人的儲物櫃，然後到衛生間看了看，就表示可以出去了。
2號病房只有一個人住，辛延谷開門進去，簡逸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驚恐地叫道：「你想幹什麼？」
「沒事，雲姨，我們來看看你。」辛延谷站在儲物櫃旁，似乎不願靠近病床。
簡逸讓芮雪進去，自己則鑽進了衛生間。
雲姨大約五十多歲，身上穿著康復中心統一的病號服。頭髮剪成遮耳短髮，神色戒備地盯著芮雪，「她是誰？」
「她是新來的護士！」辛延谷撒了個小謊。
「那她怎麼不穿護士的衣服？」雲姨也不太好騙。
芮雪環視病房，隨後拿著手機靠近病床。
「你別過來！」雲姨驚恐地叫嚷。
「阿姨，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芮雪把手機屏幕對著雲姨，和聲問道：「你幫我看看，見過這個人嗎？」
「沒見過，你快出去！」
芮雪不甘心，又換了一張照片，「阿姨，你再看看這張照片……」
「出去，快讓她們出去！」雲姨好像很怕芮雪，但是聲音卻不是很高。
「好，你不要激動，我這就叫她出去！」辛延谷只好對芮雪說道：「我們出去吧！」
芮雪嘆了口氣，轉身走到門外。簡逸也從衛生間出來，等辛延谷關好病房門後，就請他找護士借兩套護士服來，給芮雪和可芸換上。之後簡逸也在工作群里提醒各組人員，最好換上護理員或是醫生的制服，再進各個病房，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實際上就算換了醫護人員制服，病人對這幫生面孔依舊很排斥。多數病人都不願回答任何問題。少數能回答的病人，又總是東拉西扯，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因此對病人的詢問，只能作罷。
僅是檢查病房的話，效率自然很高。短短一個小時，四層樓的病區就已檢查完畢。每間病房就那麼大，能不能藏下一個大活人，簡直一目了然。
正如庭勇說的一樣，這樣的搜查對於尋找沈仲馳完全沒有幫助。
杜晨和鍾念負責檢查廚房和辦公樓，相比之下速度就慢了很多。因為他們所接觸的都是正常人，光是詢問就要耗費一些時間。
簡逸無奈之下，臨時改變策略，讓各組直接對各樓層的醫護人員展開詢問。
二至四樓的醫護人員基本上都不認識沈仲馳，對於那個劇毒標誌，也全都表示沒有見過。精神康復中心雖然也算是醫院，但是沒有貼著這種標誌的危險品。
唯一能夠提供線索的只有早上芮雪和可芸見到的那名保潔員。但保潔也只能證實，半年前發現常榮發溺亡那天，曾在一樓17號病房外牆看到一處被擦掉的粉筆印記。並不敢肯定，粉筆畫被擦除前，就是畫的劇毒標誌。
簡逸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讓庭勇帶特勤隊員先回去。
時間一晃就是下午四點，芮雪給侯峰通了電話，他正在來精神康復中心的路上。分局和派出所存檔的案卷資料他都已拿到手，負責處理常榮發溺亡事件的分局法醫和派出所警員，他也分別見了面，基本了解清楚當時的情況。
簡逸等人全都待在17號病房裡，杜晨找護理員借來幾把椅子，芮雪和可芸才不必坐在床上。
「簡隊，這個叫沈仲馳的到底是怎麼離開康復中心的？」鍾念不太相信，沈仲馳就是在方業濤脫離崗位時，從門崗值班室逃出去的。
簡逸還沒回應，杜晨就急切問道：「後院的員工宿舍，所有房間都檢查過了嗎？」
「我們只查了常榮發的房間，其他房間的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我們就沒有一間間地檢查。」簡逸並不認為，沈仲馳會躲在已廢棄的員工宿舍。
「還是查一下，才放心。」杜晨站起身來，朝東面的辦公樓看了一眼，「鑰匙在龐興源手上？」
「嗯！杜哥，你要不放心，就和鍾念過去看看也好。」
「反正現在也沒別的事，我們就過去看看！」
杜晨和鍾念離開了病房，簡逸走到窗戶前，擡手拉開了窗子。
「老簡，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該怎麼才能找到沈仲馳？」芮雪有點坐不住，在簡逸身後走來走去。
可芸搖了搖頭，無奈地嘆道：「沈仲馳的身份證是家裡人幫他保管，他應該是昨晚就從這跑出去了，辦公室的小孫一直在聯繫他的家人，要是沈仲馳回了家，他家裡人不會隱瞞的。」
簡逸突然轉身看著可芸，「你說沈仲馳為什麼逃出康復中心？」
「我不知道！但從時間上來看，沈仲馳半年前的三月十號住進康復中心，三月十四號早上，保潔員就在人工湖裡發現了常榮發的屍體。這二者之間如果有關係的話，那方業濤出事，應該也和沈仲馳有所關聯。」
芮雪順勢猜測，「難道沈仲馳殺了方業濤之後，畏罪潛逃了？」
可芸搖頭苦笑道：「沈仲馳連身份證都沒有，身上既沒帶卡也不會帶太多現金，如果他不回家，就算畏罪潛逃又能跑多遠？」
「那他家裡人……」
「沈仲馳家我上午就讓特勤隊員過去蹲守了。」簡逸立刻打斷了芮雪。
「你們在沈仲馳的病房找到半截粉筆，有沒有可能，他是真兇找的替罪羊呢？」
「這種可能性比畏罪潛逃的可能性更高！半年前沈仲馳入院的時候，就住在17號病房。病人有機會去後院的花園活動，假設沈仲馳在自己的病房外牆用粉筆畫了劇毒標誌，那他是想讓誰看到那個標誌呢？」
「當然是常榮發了！」
簡逸皺眉說道：「好，假設沈仲馳想讓常榮發看到他在17號病房外牆畫的劇毒標誌，而常榮發也知道這個標誌所代表的含義。那常榮發會不會格外關注17號病房的病人呢？」
「呃，也許會吧！」
可芸突然提醒了一句，「兩位，現在可還沒證實，常榮發死於謀殺啊！」
簡逸尷尬地笑了笑，拿出手機又給侯峰打去電話。
「到哪了？」
「剛進來，正在停車。」
「好，我出來給你開門。」簡逸說完，快步走出病房。
侯峰停好車，夾著一疊資料走到一樓病區的鐵門前，簡逸已經開了門在等著他。
「怎麼樣，常榮發溺亡有疑點嗎？」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疑點，但我覺得，常榮發出事前喝的酒太多了。」
「什麼意思？」
「我看了調查報告，三月十四號，發現常榮發屍體那天，正好是他的白班。」
簡逸立馬領會侯峰的意思，龐興源說曾有同事向領導反映，常榮發在宿舍喝酒。但常榮發沒有因此影響工作，所以並未引起領導重視。這說明，常榮發飲酒比較有節制。既然十四號是白班，十三號晚上他就不會喝得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