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三處地點
趙廷是獨子，父親也沒有兄弟姐妹。如今滕芳儀一死，趙家只剩一個老太太。雖然生計不成問題，可這樣的打擊，老太太恐怕是受不了。簡逸打完電話，就回屋裡跟謝大奎和鄒麗霞商量了一下，請兩人明天一早到法醫中心認屍。
至於滕芳儀的死，只能懇請王主任和謝大奎夫婦暫時保密。老太太那，能瞞一天是一天。哪怕是騙老人家，滕芳儀扔下她不管跑了，也總比讓老人知道真相要好。
平時滕芳儀和婆婆都是很早就回房休息，所以簡逸估計，老太太也不清楚兒媳為何深夜外出。有些話，滕芳儀可能會告訴鄒麗霞，也不一定會讓婆婆知道。所以跟老太太見面，對調查案情也不會有太大幫助。
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婆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媽。在婆婆面前，滕芳儀向來循規蹈矩，與村裡的男性嚴守距離。就怕婆婆多心，誤會自己。
鄒麗霞對這些情況十分了解，因此，侯峰、可芸、芮雪對簡逸的意見，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王主任很客氣，一直將眾人送到村口，看著他們的車走遠，才嘆著氣返回家裡。
車子開上來時那條小路，簡逸讓侯峰放慢車速，二三百米的路程，花了兩分鐘才走完。
「老簡，滕芳儀的摩托車，肯定不會留在附近。」
「我知道，我是想看看，如果滕芳儀從家裡騎車過來，會把車停在哪！」
「應該不會停在路邊，滕芳儀的車買了一年多，村里好多人都認識。」
「看來兇手知道滕芳儀有一輛電動自行車。今晚兇手約滕芳儀在樹林裡見面，兩人還喝了酒。兇手將其殺害之後，便騎上滕芳儀的電動摩托車去了凱龍怡景。」
「我們在路邊停車帶，發現昂克賽拉的車燈閃了兩下，機械鑰匙不能遙控鎖車。車輛熄火十分鐘後，如果感應不到遙控鑰匙，才會自動鎖車。所以當時兇手已經離開凱龍怡景的小區路段，有十分鐘來了。」
「胖子，從那段小區配套道路出來就是主路，我想兇手多半會把摩托車停在主路兩邊的人行道上。」
「如果摩托車是停在粗壯的行道樹下，監控根本就拍不到停車的人。」
「那輛摩托只要上路，總會被沿途監控拍到的。」
「兇手難道不會戴頭盔嗎？」
「就算戴著頭盔，也遮不住身上的衣服。你在前面消防隊大門停一下，我們去門崗值班室看看監控。」
「行！」
芮雪看到侯峰的車開到消防隊大門前，也把車開了過去。門崗的值班員還沒換班，一聽簡逸說要看監控，就把今晚的監控視頻給調了出來。
從通向桑嶺村的那條小路到凱龍怡景，大約十七公里。騎電動摩托，耗時大約在二十五分鐘以內。簡逸從十點半的監控畫面開始看起，這條路上經過的摩托車不少，可晚上大多都是往郊區走，從郊區回城的摩托車屈指可數。
視頻畫面播放到十一點零兩分，簡逸就看到一輛外形小巧的白色電動摩托車，從消防隊門外駛向城區。可是跟侯峰預料的一樣，騎車的人戴著頭盔，茶色防風罩完全遮住了那人的臉。
芮雪在簡逸身後激動地說道：「好像就是這輛摩托車吧？」
簡逸按下暫停鍵，試著放大畫面。騎車的人穿著一條藍色長褲，深灰色長袖襯衣，腳上是一雙黑色厚底休閒皮鞋。
襯衣的下半截扎在褲腰裡，兩隻袖子都放下來系著扣子，看不到手腕上有沒有戴表。此人騎著車座椅，故意佝僂著身軀，也很難看出身高。形體屬於不胖不瘦，可以說完全沒有特點。
「十一點零兩分……」簡逸又看了一眼視頻顯示此人經過消防隊的時間，隨後回過頭問道：「你們菸酒店門口，發現昂克賽拉亮起車燈時是幾點？」
可芸立即回答道：「十二點二十六分。」
簡逸指著顯示屏上的摩托車，「從視頻中摩托車的速度來看，他到達凱龍怡景的時間，應該在十一點二十五分左右。可他沒有立即到路邊停車帶，把顧曉芬的車開走。他在那附近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你和小雪到了那之後，他看著你們走進菸酒店，才悄悄溜上車打火。」
「對，當時我恰好站在菸酒店的門邊，聽到外面停車帶響起汽車打火的聲音，扭頭看過去，才發現是那輛昂克賽拉的車燈亮了！」
「我打電話讓你和小雪去凱龍怡景時，還不到十二點。」
「可把車開走的人，並不知道當時警方在附近沒有安排人蹲守。所以他在附近觀察了近一個小時，直到我和小雪出現在人行道上。他才得以確定，警方並未在那輛車周邊布控。」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剛才說，兇手看著你和小雪走進菸酒店。便當即猜到，你們是進去查看監控。他趁你們反應不及，突然啟動汽車疾馳而去。」
「在我們眼皮底下把車開走不難，之後把我們甩掉也不難。難的是把車停回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我不得不佩服這人的膽量和頭腦，他竟然算準了他在停車時，不會遇上警察！」
「我和侯峰發現昂克賽拉停在原車位時，發動機艙還是熱的，車燈閃了兩下自動上鎖。當時兇手離開車輛僅十分鐘，我和侯峰馬上搜索四周，一直走到與主路相連的路口。我還特地留意過，主路兩邊的人行道，並沒看到有人騎摩托離開。」
侯峰皺眉說道：「在我們走到路口時，他肯定已經走了。」
「嗯！」簡逸起身再次感謝門崗值班員，四人重新上車返回城區。
交通監控中心24小時有人值班，簡逸讓兩位女士先回隊裡休息，但芮雪和可芸都不願意，眾人便一同去了交通監控中心。
簡逸所料不差，滕芳儀的那輛白色電動摩托，在幾個紅綠燈路口被監控拍到，路線就是從消防隊至凱龍怡景方向。
騎車人並沒有把車騎進那條小區配套道路，而是把車騎上了主路旁的人行道。由於行道樹的枝葉遮擋，監控沒拍到停放摩托車的具體位置。
簡逸將監控畫面跳轉到凌晨一點，監控視頻顯示，一點零九分，先前騎上人行道的白色電動摩托，又重回主路，向城郊消防隊方向駛去。在經過幾個路口後，那輛白色摩托在城郊結合處失去蹤跡。
看完這段監控視頻，侯峰強忍著疲憊對簡逸說道：「要過去找那輛摩托車嗎？」
「範圍太大了。」簡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二十。
「那就回隊裡？」
簡逸看了可芸一眼，兩人目光交匯，口中同時說出一個地方：「去雲宮花城！」
「雲宮花城？」芮雪困惑地望著二人。「找李老三、胡漢兵？」
可芸幽幽嘆道：「還有易彥彬！」
「易彥彬？」芮雪不由感到幾分驚奇，「米怡萱被害的時候，易彥彬可是在外縣出差啊！」
「可米怡萱被害的案發現場，就在他家對門！」
「你懷疑他有根據嗎？」
「沒有！」
交通監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朝幾人看了過來，簡逸不得不打斷芮雪和可芸的談論，「先出去再說吧！」
幾人一走出交通監控中心，簡逸和侯峰就直接上了車。芮雪趕緊鑽進駕駛室，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追問可芸懷疑易彥彬的根據。
「我懷疑他確實沒有根據。但是蘇曼被害那天晚上，易彥彬是否具備作案時間，我們也還未確定。」
「我說凌大小姐，這可是謀殺案啊！拋開易彥彬是否具備作案條件不說，我現在就當他是兇手，試問有哪個兇手，會選擇自家對門的房子當作案現場的？402和401的房門相隔不到三米，易彥彬就在對門鄰居家裡殺人？他腦子有病吧？」
「兇手的腦子的確有病，否則也不會用手術刀切開米怡萱和蘇曼的剖腹產傷口了。還有今晚被害的滕芳儀，她甚至都沒有懷過身孕，更沒做過剖腹產手術，還不是一樣被兇手用手術刀在腹部切了一刀！」
「易彥彬怎麼看都不像變態。」
「那你看501李老三和302的胡漢兵像變態嗎？」
「不管他們像不像變態，米怡萱被害時，這兩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說實話，我們讓易彥彬看米怡萱和蘇曼遇害的照片時，他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對勁，所有反應都與常人無異。」
「可是現在，所有與米怡萱被害相關的涉案人都被抓了，除了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的這幾個住戶，你還能找出其他嫌疑人嗎？」
「就算找不出也不能胡亂猜疑啊！除非你能拿出懷疑易彥彬、李老三、胡漢兵的根據，否則我難以信服你的猜測。」
「證據只能慢慢找，急不來的。」可芸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太托底。她懷疑易彥彬，其實正是因為，米怡萱的被害現場，就在易彥彬家對面的402。
芮雪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恐怕沒有哪個兇手會選擇在自家對面的房子裡殺人。但是也正因如此，同樣不會有人相信，住在401室的易彥彬，會在對面的402室作案。
第二位受害者蘇曼的被害地點是在紙箱廠，照常理推測，作案人應該很熟悉紙箱廠夜晚的值班規律。如果兇手經常去桑嶺村的話，就有可能仔細觀察過紙箱廠的大門值班室。
如果當晚許英磊沒有離開廠門值班室，那蘇曼的遇害地點，很可能就是在通向桑嶺村那條支路兩邊的樹林中。
想到這，可芸忍不住問道：「小雪，如果你是謀殺滕芳儀的兇手，除了路邊的那片樹林，你還能想到什麼地方便於作案？」
「我不知道。事實上，滕芳儀的屍體是在顧曉芬的車尾箱裡被發現的！雖然第一現場在桑嶺外的樹林，但是發現屍體的地點，卻是凱龍怡景。」
可芸沉默片刻之後，突然輕聲問道：「你車上有林城地圖嗎？」
至於滕芳儀的死，只能懇請王主任和謝大奎夫婦暫時保密。老太太那，能瞞一天是一天。哪怕是騙老人家，滕芳儀扔下她不管跑了，也總比讓老人知道真相要好。
平時滕芳儀和婆婆都是很早就回房休息，所以簡逸估計，老太太也不清楚兒媳為何深夜外出。有些話，滕芳儀可能會告訴鄒麗霞，也不一定會讓婆婆知道。所以跟老太太見面，對調查案情也不會有太大幫助。
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婆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媽。在婆婆面前，滕芳儀向來循規蹈矩，與村裡的男性嚴守距離。就怕婆婆多心，誤會自己。
鄒麗霞對這些情況十分了解，因此，侯峰、可芸、芮雪對簡逸的意見，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王主任很客氣，一直將眾人送到村口，看著他們的車走遠，才嘆著氣返回家裡。
車子開上來時那條小路，簡逸讓侯峰放慢車速，二三百米的路程，花了兩分鐘才走完。
「老簡，滕芳儀的摩托車，肯定不會留在附近。」
「我知道，我是想看看，如果滕芳儀從家裡騎車過來，會把車停在哪！」
「應該不會停在路邊，滕芳儀的車買了一年多，村里好多人都認識。」
「看來兇手知道滕芳儀有一輛電動自行車。今晚兇手約滕芳儀在樹林裡見面，兩人還喝了酒。兇手將其殺害之後，便騎上滕芳儀的電動摩托車去了凱龍怡景。」
「我們在路邊停車帶，發現昂克賽拉的車燈閃了兩下，機械鑰匙不能遙控鎖車。車輛熄火十分鐘後，如果感應不到遙控鑰匙，才會自動鎖車。所以當時兇手已經離開凱龍怡景的小區路段，有十分鐘來了。」
「胖子，從那段小區配套道路出來就是主路，我想兇手多半會把摩托車停在主路兩邊的人行道上。」
「如果摩托車是停在粗壯的行道樹下，監控根本就拍不到停車的人。」
「那輛摩托只要上路，總會被沿途監控拍到的。」
「兇手難道不會戴頭盔嗎？」
「就算戴著頭盔，也遮不住身上的衣服。你在前面消防隊大門停一下，我們去門崗值班室看看監控。」
「行！」
芮雪看到侯峰的車開到消防隊大門前，也把車開了過去。門崗的值班員還沒換班，一聽簡逸說要看監控，就把今晚的監控視頻給調了出來。
從通向桑嶺村的那條小路到凱龍怡景，大約十七公里。騎電動摩托，耗時大約在二十五分鐘以內。簡逸從十點半的監控畫面開始看起，這條路上經過的摩托車不少，可晚上大多都是往郊區走，從郊區回城的摩托車屈指可數。
視頻畫面播放到十一點零兩分，簡逸就看到一輛外形小巧的白色電動摩托車，從消防隊門外駛向城區。可是跟侯峰預料的一樣，騎車的人戴著頭盔，茶色防風罩完全遮住了那人的臉。
芮雪在簡逸身後激動地說道：「好像就是這輛摩托車吧？」
簡逸按下暫停鍵，試著放大畫面。騎車的人穿著一條藍色長褲，深灰色長袖襯衣，腳上是一雙黑色厚底休閒皮鞋。
襯衣的下半截扎在褲腰裡，兩隻袖子都放下來系著扣子，看不到手腕上有沒有戴表。此人騎著車座椅，故意佝僂著身軀，也很難看出身高。形體屬於不胖不瘦，可以說完全沒有特點。
「十一點零兩分……」簡逸又看了一眼視頻顯示此人經過消防隊的時間，隨後回過頭問道：「你們菸酒店門口，發現昂克賽拉亮起車燈時是幾點？」
可芸立即回答道：「十二點二十六分。」
簡逸指著顯示屏上的摩托車，「從視頻中摩托車的速度來看，他到達凱龍怡景的時間，應該在十一點二十五分左右。可他沒有立即到路邊停車帶，把顧曉芬的車開走。他在那附近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你和小雪到了那之後，他看著你們走進菸酒店，才悄悄溜上車打火。」
「對，當時我恰好站在菸酒店的門邊，聽到外面停車帶響起汽車打火的聲音，扭頭看過去，才發現是那輛昂克賽拉的車燈亮了！」
「我打電話讓你和小雪去凱龍怡景時，還不到十二點。」
「可把車開走的人，並不知道當時警方在附近沒有安排人蹲守。所以他在附近觀察了近一個小時，直到我和小雪出現在人行道上。他才得以確定，警方並未在那輛車周邊布控。」
「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剛才說，兇手看著你和小雪走進菸酒店。便當即猜到，你們是進去查看監控。他趁你們反應不及，突然啟動汽車疾馳而去。」
「在我們眼皮底下把車開走不難，之後把我們甩掉也不難。難的是把車停回凱龍怡景的路邊停車帶，我不得不佩服這人的膽量和頭腦，他竟然算準了他在停車時，不會遇上警察！」
「我和侯峰發現昂克賽拉停在原車位時，發動機艙還是熱的，車燈閃了兩下自動上鎖。當時兇手離開車輛僅十分鐘，我和侯峰馬上搜索四周，一直走到與主路相連的路口。我還特地留意過，主路兩邊的人行道，並沒看到有人騎摩托離開。」
侯峰皺眉說道：「在我們走到路口時，他肯定已經走了。」
「嗯！」簡逸起身再次感謝門崗值班員，四人重新上車返回城區。
交通監控中心24小時有人值班，簡逸讓兩位女士先回隊裡休息，但芮雪和可芸都不願意，眾人便一同去了交通監控中心。
簡逸所料不差，滕芳儀的那輛白色電動摩托，在幾個紅綠燈路口被監控拍到，路線就是從消防隊至凱龍怡景方向。
騎車人並沒有把車騎進那條小區配套道路，而是把車騎上了主路旁的人行道。由於行道樹的枝葉遮擋，監控沒拍到停放摩托車的具體位置。
簡逸將監控畫面跳轉到凌晨一點，監控視頻顯示，一點零九分，先前騎上人行道的白色電動摩托，又重回主路，向城郊消防隊方向駛去。在經過幾個路口後，那輛白色摩托在城郊結合處失去蹤跡。
看完這段監控視頻，侯峰強忍著疲憊對簡逸說道：「要過去找那輛摩托車嗎？」
「範圍太大了。」簡逸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二十。
「那就回隊裡？」
簡逸看了可芸一眼，兩人目光交匯，口中同時說出一個地方：「去雲宮花城！」
「雲宮花城？」芮雪困惑地望著二人。「找李老三、胡漢兵？」
可芸幽幽嘆道：「還有易彥彬！」
「易彥彬？」芮雪不由感到幾分驚奇，「米怡萱被害的時候，易彥彬可是在外縣出差啊！」
「可米怡萱被害的案發現場，就在他家對門！」
「你懷疑他有根據嗎？」
「沒有！」
交通監控中心的工作人員朝幾人看了過來，簡逸不得不打斷芮雪和可芸的談論，「先出去再說吧！」
幾人一走出交通監控中心，簡逸和侯峰就直接上了車。芮雪趕緊鑽進駕駛室，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追問可芸懷疑易彥彬的根據。
「我懷疑他確實沒有根據。但是蘇曼被害那天晚上，易彥彬是否具備作案時間，我們也還未確定。」
「我說凌大小姐，這可是謀殺案啊！拋開易彥彬是否具備作案條件不說，我現在就當他是兇手，試問有哪個兇手，會選擇自家對門的房子當作案現場的？402和401的房門相隔不到三米，易彥彬就在對門鄰居家裡殺人？他腦子有病吧？」
「兇手的腦子的確有病，否則也不會用手術刀切開米怡萱和蘇曼的剖腹產傷口了。還有今晚被害的滕芳儀，她甚至都沒有懷過身孕，更沒做過剖腹產手術，還不是一樣被兇手用手術刀在腹部切了一刀！」
「易彥彬怎麼看都不像變態。」
「那你看501李老三和302的胡漢兵像變態嗎？」
「不管他們像不像變態，米怡萱被害時，這兩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說實話，我們讓易彥彬看米怡萱和蘇曼遇害的照片時，他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對勁，所有反應都與常人無異。」
「可是現在，所有與米怡萱被害相關的涉案人都被抓了，除了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的這幾個住戶，你還能找出其他嫌疑人嗎？」
「就算找不出也不能胡亂猜疑啊！除非你能拿出懷疑易彥彬、李老三、胡漢兵的根據，否則我難以信服你的猜測。」
「證據只能慢慢找，急不來的。」可芸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太托底。她懷疑易彥彬，其實正是因為，米怡萱的被害現場，就在易彥彬家對面的402。
芮雪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恐怕沒有哪個兇手會選擇在自家對面的房子裡殺人。但是也正因如此，同樣不會有人相信，住在401室的易彥彬，會在對面的402室作案。
第二位受害者蘇曼的被害地點是在紙箱廠，照常理推測，作案人應該很熟悉紙箱廠夜晚的值班規律。如果兇手經常去桑嶺村的話，就有可能仔細觀察過紙箱廠的大門值班室。
如果當晚許英磊沒有離開廠門值班室，那蘇曼的遇害地點，很可能就是在通向桑嶺村那條支路兩邊的樹林中。
想到這，可芸忍不住問道：「小雪，如果你是謀殺滕芳儀的兇手，除了路邊的那片樹林，你還能想到什麼地方便於作案？」
「我不知道。事實上，滕芳儀的屍體是在顧曉芬的車尾箱裡被發現的！雖然第一現場在桑嶺外的樹林，但是發現屍體的地點，卻是凱龍怡景。」
可芸沉默片刻之後，突然輕聲問道：「你車上有林城地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