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沉睡
翻開林城地圖，可芸在圖上找到雲宮花城、紙箱廠、凱龍怡景三處地點。從方位來看，雲宮花城位於正北，凱龍怡景在西南，紙箱廠地處東南。若將三點連線，就是一個近似對稱的細長三角形。
米怡萱家住文庭苑，在正西，屍體在正北方位的雲宮花城被發現；滕芳儀住在正東與東南方位之間桑嶺村，在桑嶺村外的樹林被害後，屍體被運至處於西南方向的凱龍怡景；蘇曼住的縷雲居在東北方位，被兇手帶到東南方向的紙箱廠殺害。每一位受害者的住址，距其屍體被發現的地點都在十至十五公里之間。
從地圖上兇手的活動範圍來看，很難確定他的居住點。
但易彥彬的名字在可芸腦中揮之不去，他家住在細長三角形的尖角上。假設他是兇手的話，九月十五號下午，他將住在正西文庭苑的米怡萱騙至正北的雲宮花城殺害；九月十六號深夜十二點左右，又把居於東北縷雲居的蘇曼帶到東南向的紙箱廠殺死；九月十八號晚上十點左右，在位於正東與東南的桑嶺村外殺掉滕芳儀後，隨即轉移屍體至西南位的凱龍怡景。
可芸在地圖上標註了三個箭頭，第一個箭頭由西斜上至北，第二個箭頭由東北直下至東南，第三個箭頭由正東與東南之間左移至西南。
三名被害者屍體被發現的位置，除了米怡萱是在正北的雲宮花城，蘇曼和滕芳儀的屍體都是遠離雲宮花城的。
這也符合可芸的猜測。
正如芮雪所言，第一起謀殺案發生後，沒有人能想到，兇手會在自己對門的鄰居家中殺人棄屍。而之後的兩起謀殺都遠離雲宮花城，就更沒有人會懷疑，兇手就住在第一起謀殺案的案發現場對面。
幾乎所有的推理小說，都毫無例外地遵循一個原則——表面上越是沒有作案嫌疑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兇犯。
與米怡萱被殺案相關的涉案人，幾乎全都已排除了殺人嫌疑。蘇曼的社會關係相對簡單，幾名關係人也不具備作案時間和動機。雖然還未深入了解滕芳儀的各方面情況，但她在丈夫死後一直跟婆婆同住，米粉加工廠的送貨點也是固定的，所以不會像米怡萱和蘇曼那樣和別的男性發生太多接觸。
但米怡萱顯然與某位神秘男士存在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她也不會在五月二十八號晚上跑去萬品酒店。
六月十五凌晨兩點，米怡萱與蘇曼通話十二分鐘，這兩名離異女性，近半年來只聯繫過這麼一次。這說明，那天晚上肯定發生了緊急情況。也許，米怡萱和蘇曼的通話內容，就是與那位神秘男士有關。
昨晚滕芳儀在婆婆睡了之後，換下家居服，騎電動摩托出門。在村外那片小樹林中與人見面，喝下對方帶來的酒。因此，滕芳儀私下應該也在與某個神秘男士暗中接觸。
這個身份隱秘的男人，平時並未出現在三名受害者的身邊，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可現在，可芸根本無法將易彥彬與三名受害者聯繫起來。
因為，在米怡萱被害之時，易彥彬人在外地。他看到米怡萱和蘇曼被殺害的照片，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也難以證實易彥彬存在殺人動機。
「你從地圖上看出什麼問題了？」
「我想，我們該仔細核實易彥彬在米怡萱被害時的不在場證明。」
「嗬……」芮雪不滿地哼笑一聲，「我們馬上就能見到易彥彬了！」
凌晨三點五十，兩輛車在雲宮花城十二棟住宅樓前停下。簡逸等人下了車，在樓梯口站了一會。整個二單元的窗戶都沒有燈光，這個點，正常人都已經睡了。
簡逸疲憊地說道：「胡漢兵是獨居，我和侯峰去見他。可芸，你和小雪去402敲門，儘量不要驚擾到別的鄰居。」
「嗯！」可芸答應一聲，就和芮雪上樓。
簡逸、侯峰緊隨其後，兩人在三樓302號門前停下腳步。
可芸和芮雪走到四樓，402號門上的警戒帶可能失去粘性，掉到了一邊，但貼在門縫的封條還在。
「咚咚咚……」，芮雪輕輕敲響401的房門，樓下也同時響起了敲門聲。
不知道是芮雪的動作太輕，還是王大媽母子睡得太沉，簡逸和侯峰都進了樓下的302，樓上的401還是沒動靜。
芮雪加大力度，又敲了一陣，終於聽到屋裡有人出聲詢問：「是誰啊？」
「我們是警察，易先生，請開下門！」
房門很快就開了，易彥彬睡眼惺忪地看著芮雪和可芸，疑惑的表情中隱隱透著幾分不耐。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嘛？」
「王大媽不在家？」芮雪話音剛落，就見王大媽從臥室出來，打著哈欠看向門口。
「姑娘，你們怎麼這麼晚還來敲門啊？」
芮雪有點不好意思，不由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王大媽，打擾你們休息了！」
易彥彬扭頭看了母親一眼，皺著眉頭說道：「先進來再說吧！」
可芸跟在芮雪身後進了客廳，王大媽也走到茶几前坐在椅子上。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非要大半夜的過來？」
芮雪沒有立即回答王大媽，而是看向正在關門的易彥彬。
「易先生，你今晚什麼時候睡的？」
「十二點過上床的，睡著可能快一點了。警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芮雪不動聲色地瞟了瞟可芸，隨後對王大媽說道：「王大媽平時幾點睡覺啊？」
「十點左右，專家說，要想健康長壽的話最好在晚上十一點前入睡。」
「那你今晚也是十點左右睡的？」
「是啊，我中午沒睡午覺，晚上才九點過，就覺得困了。」
「平時你都要睡午覺？」
「是啊，我起的早，中午要睡一個小時，不然沒精神。」
「那你今天中午為什麼沒睡午覺呢？」
「姑娘，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們，就是為了問這些事？」王大媽也覺得警察半夜登門顯然不會那麼簡單。
芮雪還是沒有正面回答王大媽的問題，移目看向易彥彬，「王大媽十點左右回房睡覺，易先生一個人很無聊吧？」
「無聊？」易彥彬作出一副「你才無聊」的表情，「我們每天不都是這樣嗎?」
「你十二點過才睡，王大媽回房休息了，那你是怎麼度過剩下的兩個小時呢？」
「看電視，刷手機，什麼不能幹啊！」
芮雪嘴角掛起耐人尋味的笑容，「王大媽今晚睡得挺沉啊？我在外面敲了半天門，你都沒聽到。」
易彥彬沉下臉，「芮警官，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芮雪沒有理會易彥彬，繼續微笑著問道：「王大媽，你剛才聽到敲門聲了嗎？」
「好像聽到了，但是迷迷糊糊的沒聽真切，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姑娘，你還沒說，你們這麼晚找我和彥彬，到底想幹什麼？」王大媽也表現出有些不耐煩。
「易先生今晚沒有出去吧？」
「沒有啊，怎麼了？」易彥彬眉頭越皺越深。
「對門的402，又被人闖入了。」芮雪隨便找了一個藉口，「門上的警戒帶被扯下，封條也有揭開的跡象。」
「這關我什麼事？對面死了人，我們躲還躲不及，又怎麼會進去。」
「王大媽十點左右睡覺之後，易先生就在客廳看電視？」
「嗯，看了一會電視，又在手機上刷了一會視頻。十二點過，覺得眼睛累了，才回房間休息。」
「整個晚上都沒有出門？」
「吃過晚飯，我出去倒過垃圾。」
「王大媽，你在房間睡覺要關門嗎？」
「當然要關了，不然電視機的聲音太吵了。」
「你也是上床睡覺以後，就沒有從臥室出來過？」
「嗯，怎麼了？」
「沒什麼。」芮雪再次注視著易彥彬，從他臉上只看到不耐和些許怒氣，並未發現不妥之處。
王大媽看看芮雪，又看看可芸，顯得十分困惑。
「你們大半夜的上門問來問去，到底想問什麼啊？」
「誒……」可芸長長地嘆了口氣，「王大媽，我跟你說實話吧，今晚又有人出事了！」
「啊？」王大媽一臉錯愕，驚奇地問道：「是誰啊？」
「一個叫滕芳儀的寡婦！」
王大媽不自覺地看向易彥彬，隨後又對著可芸問道：「你們難道懷疑我家彥彬？」
「不是懷疑，我們只想儘快排除易先生的嫌疑。」
「我家彥彬有什麼嫌疑？」
「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王大媽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鼻子責問道：「是不是連我也有嫌疑？」
「嗬，既然王大媽和易先生都在家，就可以排除你們的嫌疑了。不過我想問一句，王大媽昨天中午為什麼沒睡午覺？」
「中午我在包餛飩啊！」
「包餛飩？」可芸覺得奇怪，早上她和芮雪見到王大媽從月亮橋那邊走回12棟，手上好像沒拿東西。包餛飩必須準備餛飩皮和肉餡，早上王大媽去過菜市場，卻沒有買包餛飩所需的材料。
「是啊，中午彥彬跟我說，晚上想吃餛飩，我就去菜場買了兩斤肉還有餛飩皮和蔥。」
「中午他回來了？」
「沒有，是打電話跟我說的。」
可芸在跟王大媽說話的時候，芮雪一直默默觀察易彥彬的表情。聽到可芸追問包餛飩的事，易彥彬的神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眼睛接連眨了幾下。
王大媽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好像很困的樣子。
可芸不禁皺了皺眉，側頭看向易彥彬。他也是一臉倦色，像受到母親感染一樣，也打了個哈欠。
「你們問完了嗎？我媽累了，她需要休息！」
「問完了，我們走了，你們休息吧！」可芸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易彥彬一眼，然後走到門邊。
芮雪滿臉狐疑地跟在可芸身後走到門外，扭頭想跟王大媽打聲招呼，無意中看到易彥彬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米怡萱家住文庭苑，在正西，屍體在正北方位的雲宮花城被發現；滕芳儀住在正東與東南方位之間桑嶺村，在桑嶺村外的樹林被害後，屍體被運至處於西南方向的凱龍怡景；蘇曼住的縷雲居在東北方位，被兇手帶到東南方向的紙箱廠殺害。每一位受害者的住址，距其屍體被發現的地點都在十至十五公里之間。
從地圖上兇手的活動範圍來看，很難確定他的居住點。
但易彥彬的名字在可芸腦中揮之不去，他家住在細長三角形的尖角上。假設他是兇手的話，九月十五號下午，他將住在正西文庭苑的米怡萱騙至正北的雲宮花城殺害；九月十六號深夜十二點左右，又把居於東北縷雲居的蘇曼帶到東南向的紙箱廠殺死；九月十八號晚上十點左右，在位於正東與東南的桑嶺村外殺掉滕芳儀後，隨即轉移屍體至西南位的凱龍怡景。
可芸在地圖上標註了三個箭頭，第一個箭頭由西斜上至北，第二個箭頭由東北直下至東南，第三個箭頭由正東與東南之間左移至西南。
三名被害者屍體被發現的位置，除了米怡萱是在正北的雲宮花城，蘇曼和滕芳儀的屍體都是遠離雲宮花城的。
這也符合可芸的猜測。
正如芮雪所言，第一起謀殺案發生後，沒有人能想到，兇手會在自己對門的鄰居家中殺人棄屍。而之後的兩起謀殺都遠離雲宮花城，就更沒有人會懷疑，兇手就住在第一起謀殺案的案發現場對面。
幾乎所有的推理小說，都毫無例外地遵循一個原則——表面上越是沒有作案嫌疑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兇犯。
與米怡萱被殺案相關的涉案人，幾乎全都已排除了殺人嫌疑。蘇曼的社會關係相對簡單，幾名關係人也不具備作案時間和動機。雖然還未深入了解滕芳儀的各方面情況，但她在丈夫死後一直跟婆婆同住，米粉加工廠的送貨點也是固定的，所以不會像米怡萱和蘇曼那樣和別的男性發生太多接觸。
但米怡萱顯然與某位神秘男士存在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她也不會在五月二十八號晚上跑去萬品酒店。
六月十五凌晨兩點，米怡萱與蘇曼通話十二分鐘，這兩名離異女性，近半年來只聯繫過這麼一次。這說明，那天晚上肯定發生了緊急情況。也許，米怡萱和蘇曼的通話內容，就是與那位神秘男士有關。
昨晚滕芳儀在婆婆睡了之後，換下家居服，騎電動摩托出門。在村外那片小樹林中與人見面，喝下對方帶來的酒。因此，滕芳儀私下應該也在與某個神秘男士暗中接觸。
這個身份隱秘的男人，平時並未出現在三名受害者的身邊，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可現在，可芸根本無法將易彥彬與三名受害者聯繫起來。
因為，在米怡萱被害之時，易彥彬人在外地。他看到米怡萱和蘇曼被殺害的照片，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也難以證實易彥彬存在殺人動機。
「你從地圖上看出什麼問題了？」
「我想，我們該仔細核實易彥彬在米怡萱被害時的不在場證明。」
「嗬……」芮雪不滿地哼笑一聲，「我們馬上就能見到易彥彬了！」
凌晨三點五十，兩輛車在雲宮花城十二棟住宅樓前停下。簡逸等人下了車，在樓梯口站了一會。整個二單元的窗戶都沒有燈光，這個點，正常人都已經睡了。
簡逸疲憊地說道：「胡漢兵是獨居，我和侯峰去見他。可芸，你和小雪去402敲門，儘量不要驚擾到別的鄰居。」
「嗯！」可芸答應一聲，就和芮雪上樓。
簡逸、侯峰緊隨其後，兩人在三樓302號門前停下腳步。
可芸和芮雪走到四樓，402號門上的警戒帶可能失去粘性，掉到了一邊，但貼在門縫的封條還在。
「咚咚咚……」，芮雪輕輕敲響401的房門，樓下也同時響起了敲門聲。
不知道是芮雪的動作太輕，還是王大媽母子睡得太沉，簡逸和侯峰都進了樓下的302，樓上的401還是沒動靜。
芮雪加大力度，又敲了一陣，終於聽到屋裡有人出聲詢問：「是誰啊？」
「我們是警察，易先生，請開下門！」
房門很快就開了，易彥彬睡眼惺忪地看著芮雪和可芸，疑惑的表情中隱隱透著幾分不耐。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嘛？」
「王大媽不在家？」芮雪話音剛落，就見王大媽從臥室出來，打著哈欠看向門口。
「姑娘，你們怎麼這麼晚還來敲門啊？」
芮雪有點不好意思，不由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王大媽，打擾你們休息了！」
易彥彬扭頭看了母親一眼，皺著眉頭說道：「先進來再說吧！」
可芸跟在芮雪身後進了客廳，王大媽也走到茶几前坐在椅子上。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非要大半夜的過來？」
芮雪沒有立即回答王大媽，而是看向正在關門的易彥彬。
「易先生，你今晚什麼時候睡的？」
「十二點過上床的，睡著可能快一點了。警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芮雪不動聲色地瞟了瞟可芸，隨後對王大媽說道：「王大媽平時幾點睡覺啊？」
「十點左右，專家說，要想健康長壽的話最好在晚上十一點前入睡。」
「那你今晚也是十點左右睡的？」
「是啊，我中午沒睡午覺，晚上才九點過，就覺得困了。」
「平時你都要睡午覺？」
「是啊，我起的早，中午要睡一個小時，不然沒精神。」
「那你今天中午為什麼沒睡午覺呢？」
「姑娘，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們，就是為了問這些事？」王大媽也覺得警察半夜登門顯然不會那麼簡單。
芮雪還是沒有正面回答王大媽的問題，移目看向易彥彬，「王大媽十點左右回房睡覺，易先生一個人很無聊吧？」
「無聊？」易彥彬作出一副「你才無聊」的表情，「我們每天不都是這樣嗎?」
「你十二點過才睡，王大媽回房休息了，那你是怎麼度過剩下的兩個小時呢？」
「看電視，刷手機，什麼不能幹啊！」
芮雪嘴角掛起耐人尋味的笑容，「王大媽今晚睡得挺沉啊？我在外面敲了半天門，你都沒聽到。」
易彥彬沉下臉，「芮警官，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芮雪沒有理會易彥彬，繼續微笑著問道：「王大媽，你剛才聽到敲門聲了嗎？」
「好像聽到了，但是迷迷糊糊的沒聽真切，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姑娘，你還沒說，你們這麼晚找我和彥彬，到底想幹什麼？」王大媽也表現出有些不耐煩。
「易先生今晚沒有出去吧？」
「沒有啊，怎麼了？」易彥彬眉頭越皺越深。
「對門的402，又被人闖入了。」芮雪隨便找了一個藉口，「門上的警戒帶被扯下，封條也有揭開的跡象。」
「這關我什麼事？對面死了人，我們躲還躲不及，又怎麼會進去。」
「王大媽十點左右睡覺之後，易先生就在客廳看電視？」
「嗯，看了一會電視，又在手機上刷了一會視頻。十二點過，覺得眼睛累了，才回房間休息。」
「整個晚上都沒有出門？」
「吃過晚飯，我出去倒過垃圾。」
「王大媽，你在房間睡覺要關門嗎？」
「當然要關了，不然電視機的聲音太吵了。」
「你也是上床睡覺以後，就沒有從臥室出來過？」
「嗯，怎麼了？」
「沒什麼。」芮雪再次注視著易彥彬，從他臉上只看到不耐和些許怒氣，並未發現不妥之處。
王大媽看看芮雪，又看看可芸，顯得十分困惑。
「你們大半夜的上門問來問去，到底想問什麼啊？」
「誒……」可芸長長地嘆了口氣，「王大媽，我跟你說實話吧，今晚又有人出事了！」
「啊？」王大媽一臉錯愕，驚奇地問道：「是誰啊？」
「一個叫滕芳儀的寡婦！」
王大媽不自覺地看向易彥彬，隨後又對著可芸問道：「你們難道懷疑我家彥彬？」
「不是懷疑，我們只想儘快排除易先生的嫌疑。」
「我家彥彬有什麼嫌疑？」
「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王大媽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鼻子責問道：「是不是連我也有嫌疑？」
「嗬，既然王大媽和易先生都在家，就可以排除你們的嫌疑了。不過我想問一句，王大媽昨天中午為什麼沒睡午覺？」
「中午我在包餛飩啊！」
「包餛飩？」可芸覺得奇怪，早上她和芮雪見到王大媽從月亮橋那邊走回12棟，手上好像沒拿東西。包餛飩必須準備餛飩皮和肉餡，早上王大媽去過菜市場，卻沒有買包餛飩所需的材料。
「是啊，中午彥彬跟我說，晚上想吃餛飩，我就去菜場買了兩斤肉還有餛飩皮和蔥。」
「中午他回來了？」
「沒有，是打電話跟我說的。」
可芸在跟王大媽說話的時候，芮雪一直默默觀察易彥彬的表情。聽到可芸追問包餛飩的事，易彥彬的神色雖然沒有變化，但是眼睛接連眨了幾下。
王大媽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好像很困的樣子。
可芸不禁皺了皺眉，側頭看向易彥彬。他也是一臉倦色，像受到母親感染一樣，也打了個哈欠。
「你們問完了嗎？我媽累了，她需要休息！」
「問完了，我們走了，你們休息吧！」可芸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易彥彬一眼，然後走到門邊。
芮雪滿臉狐疑地跟在可芸身後走到門外，扭頭想跟王大媽打聲招呼，無意中看到易彥彬眼裡閃過一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