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李老三
回刑警隊的路上，簡逸還是和可芸同車。兩人東扯西拉地聊起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竟然沒有一句提及案情。其實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此刻一定是有些提心弔膽，擔心110指揮中心突然打來電話，通報第三起類似案件。
但慶幸的是，直到眾人進入宿舍，簡逸和侯峰都沒接到指揮中心的電話。
由於昨晚大家都沒休息好，芮雪和可芸洗了澡倒床就睡。感覺還沒睡多久，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可芸驀然驚醒，睜開眼一看，居然已經天亮了。
「可芸，可芸！」簡逸在門外叫著。
「哎！」可芸感到一陣心慌，連忙起床打開房門，「是不是又出事了？」
「沒有，我來叫你吃早餐，快八點了，昨天累著了吧？」
「嗯，是有點累。」
「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你還得慢慢適應。」
「我是不是以後都沒有周末，也不能再睡懶覺了？」
「怎麼，後悔幹這行了？」
「嗬嗬，是有點！」
「快點吧，芮雪早就去食堂了。」
「給我三分鐘。」可芸說完，把簡逸推到門外，關上門換了衣服。
兩人來到食堂，杜晨、鍾念跟侯峰、芮雪坐在一張桌上，正在談論著什麼。見可芸和簡逸過來，眾人臉上都是一副怪笑。
「老簡，我跟你搭檔好幾年了，怎麼不見你叫我起床吃早餐啊！」侯峰率先調侃二人。
「你還用得著我叫，知道哪有吃的，自己聞著味就去了。」
芮雪笑道：「哈哈，你那狗鼻子挺靈啊！」
侯峰假裝板起臉，生氣地說道：「你到底是哪頭的？怎麼幫人外人說話！」
可芸在芮雪身邊坐下，愣了侯峰一眼，「那誰是內人啊？小雪可還沒答應嫁給你，這就想認內人了？」
「好了，說正事吧！」簡逸沒心情開玩笑，看著杜晨說道：「杜哥，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袁丘有問題，你和鍾念繼續調查袁丘和譚玉。我懷疑，米怡萱被害當天下午，袁丘一定離開過譚玉家。」
芮雪心急地插話道：「難道那天下午袁丘也在雲宮花城？」
「現在還無法確定，那天下午，賀平在12棟樓下並沒有看到袁丘。案發時間段袁丘到底在哪，一定要弄清楚。就算他不是謀殺米怡萱的兇手，也要儘快排除他的嫌疑，以便於我們尋找新的嫌疑人。」
杜晨點點頭，正色說道：「好的，我們盡力查。」
「我和侯峰徹底調查蘇曼的社會關係和家庭背景，小雪和可芸先接觸一下李老三，他如果沒有問題，你們就再查一遍紙箱廠那幾名工人與蘇曼和米怡萱是否存在聯繫。」
「是！」芮雪說完，催促可芸趕緊去拿點吃的。
杜晨和鍾念已經吃好，便先離開了食堂。簡逸沒什麼胃口，去取餐檯拿了一個包子，打了半碗白粥，幾口吃完，也和侯峰走了。
可芸不好意思讓芮雪等她，帶了一個油餅，拉著芮雪去了停車場。
據易彥彬介紹，李老三大約四十七八歲，做的是二手摩托車生意。每個星期天都要去二手摩托市場賣車，平時就到四處收購二手車，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裡。
今天是周五，也不知道李老三會不會出門收車，只能儘量趕早去他家看看。
芮雪和可芸把車停在樓下，上樓經過401時，恰好遇到王大媽準備出門。
「王大媽，這麼早出去啊？」
「是啊，去菜場逛逛，你們來找我？」王大媽掏出鑰匙，想把門打開。
「不是！」芮雪輕輕笑道：「我們是去樓上501。」
「哦……」王大媽下意識地看向上樓的台階，「是找李老三啊，警官，他是不是有問題啊？」
「嗬嗬，不，找他了解點情況。」
王大媽半信半疑地點點頭，把鑰匙放回褲袋。「那我去菜場了，待會就回來，你們要是想找我，就等我一下。」
「行，您去吧！」芮雪笑著目送王大媽下樓。
可芸看了一下402門上貼的封條，小聲對芮雪說道：「剛才你忘了問問王大媽，昨晚有沒有再出現那種情況。」
「怎麼可能啊！」芮雪不滿地白了可芸一眼，「要是昨晚又遇到那種情況，根本不用我問，王大媽早就自己說出來了。」
「可門上的封條好像被人動過了。」
「什麼？」芮雪吃了一驚，趕忙上前查看，發現封條貼合的位置，確實有所偏移。「會不會是侯峰把封條貼回去的時候沒有貼到原位？」
「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芮雪拿出手機直接對著封條移位的地方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侯峰後，還沒有等她撥號，侯峰就回了電話。
「芮雪，門上的封條被人動過了。你帶採集指紋的工具了嗎？」
「車上有。」
「仔細檢查一下門框和門把手，如果發現指紋馬上提取。」
「知道了。」
可芸皺眉走到四樓與五樓的轉折處，掃了一眼501緊閉的房門。
「我先上去敲門。」
「嗯。」芮雪答應一聲，開始檢查門框和門把手。
可芸上樓敲響501的房門，「李先生，李先生……」
一連叫了幾聲，屋裡沒人答應。可芸把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聽見有拖鞋走動的聲音。
「咚咚咚」可芸又敲了幾下，房門毫無預兆地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瞪著眼睛看向可芸。
「你找誰？」
「請問你是李先生嗎？」
「我是姓李，但我不認識你。」
「不好意思，我是刑警隊的。呃，李先生是叫李老三吧？」
「對。你找我幹什麼？」
芮雪聽到樓上的說話聲，擡腳上了樓梯。
「李先生，你知道樓下402住了什麼人嘛？」
「聽說樓下不是死人了嗎？」
芮雪走到可芸身旁，剛好聽到李老三的反問，「李先生，你聽誰說的？」
「是樓下王姨告訴我的。」
芮雪拿出證件亮了一下，「李先生，能到你家裡慢慢談嗎？」
「進來吧！」李老三把二人讓進屋裡，自顧坐到沙發上，「你們隨便坐。」
兩人坐下後，芮雪示意自己的口部，「李先生在家裡也戴著口罩嗎？」
「嗯，習慣了，我有肝炎，只要跟別人在一起，就要戴口罩。」
「哦！」芮雪沒有要求李老三摘下口罩，環視屋內一圈後，又重複了可芸先前的問題：「李先生知道樓下402是誰住嗎？」
「前段時間是個老頭住，不過好久沒見到他了。」
「是王大媽告訴你，402死人了？」
「嗯。」
「其實402出事的那天下午，你也在家，你沒聽到樓下有什麼動靜嗎？」
「那天吃過晚飯，聽到樓下的腳步聲有點嘈雜。我不喜歡看熱鬧，所以就沒有下去。」
「那天下午你在家嗎？」
「在啊，我大概兩點過回來的。」
「後來出去過嗎？」
「沒有。」
「沒有？」芮雪有些意外，「三點十幾分的時候，你沒有下過樓？」
「我下樓幹什麼？」
「你兩點過回到家之後，就沒有再出門？」
「是啊，星期二早上我六點過就去文陽收車了，下午兩點過回到家，覺得瞌睡來，就睡了一覺，醒來都五點過了。冰箱裡菜都是現成的，也不用出去買菜。」
「你們這棟樓，除了你，平時還有誰出口會戴口罩呢？」
「好像只有我經常戴口罩吧！」
「13棟樓下那家洗燙店的老闆娘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們從來不拿衣服去外面洗。」
「李先生，我有個小小的要求，想請你配合一下。」
「什麼要求？」
「你能跟我們下樓一趟嗎？」
「幹什麼？」
「402出事那天下午三點十幾分，洗燙店的老闆娘看到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從這個單元出去，我想讓老闆娘看看你……」
「哼哼，你不會懷疑我是殺人犯吧？」
「李先生別誤會，我只想確定，那天下午三點十幾分離開這個單元的人，是不是外來人員。」
「那就去吧！」
可芸和芮雪立即走到門外，等李老三關好門，三人一同下樓去13棟樓下的洗燙店，可惜時間太早還沒開門。
「洗燙店九點開門，等等吧！」李老三知道洗燙店的營業時間。
芮雪看了看表，八點五十二分。幾人站在洗燙店門外，不說話好像有點尷尬。
「李先生，402出事的當天晚上，大概凌晨兩點左右，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嗯，那天凌晨兩點過，我聽到樓下響了兩次關門聲。」
「那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平時我睡得很晚，一般都是一點過才上床。拿手機刷刷新聞，差不多兩點左右才睡著。」
「你說你聽到兩次關門聲？」
「嗯，兩點左右，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到樓下的關門聲。心裡就想，難道晚上去402的那些人還沒走……」
芮雪急忙打斷道：「你能聽出是402的關門聲？」
「能啊，我就睡在跟501一牆之隔的那個房間，床頭對著牆，半夜不管樓上樓下哪家關門，我都聽得清清楚楚。402的關門之後，過了七八分鐘，我又聽到樓下401關門的聲音。」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第二次關門聲，一定是易彥彬聽母親說有個人影從對門出來，他開門查看後，回家關門的聲音。
「在聽到第一次關門聲前後，你還聽到什麼動靜嗎？比如說，腳步聲。」
「沒聽到，我當時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
芮雪又跟李老三聊了幾句，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到洗燙店門外，掏出鑰匙打開了卷閘門。芮雪上前表明身份，跟她說了來意，這位老闆娘轉頭看了看李老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不是他，身高胖瘦倒是差不多，但是那個男人兩鬢有白頭髮。」
可芸和芮雪相視搖頭，李老三的發色雖然有點偏黃，但是一根白頭髮都沒有。也許是為了表示清白，李老三自己摘下了口罩，一臉無所謂的面對眾人。
但慶幸的是，直到眾人進入宿舍，簡逸和侯峰都沒接到指揮中心的電話。
由於昨晚大家都沒休息好，芮雪和可芸洗了澡倒床就睡。感覺還沒睡多久，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可芸驀然驚醒，睜開眼一看，居然已經天亮了。
「可芸，可芸！」簡逸在門外叫著。
「哎！」可芸感到一陣心慌，連忙起床打開房門，「是不是又出事了？」
「沒有，我來叫你吃早餐，快八點了，昨天累著了吧？」
「嗯，是有點累。」
「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你還得慢慢適應。」
「我是不是以後都沒有周末，也不能再睡懶覺了？」
「怎麼，後悔幹這行了？」
「嗬嗬，是有點！」
「快點吧，芮雪早就去食堂了。」
「給我三分鐘。」可芸說完，把簡逸推到門外，關上門換了衣服。
兩人來到食堂，杜晨、鍾念跟侯峰、芮雪坐在一張桌上，正在談論著什麼。見可芸和簡逸過來，眾人臉上都是一副怪笑。
「老簡，我跟你搭檔好幾年了，怎麼不見你叫我起床吃早餐啊！」侯峰率先調侃二人。
「你還用得著我叫，知道哪有吃的，自己聞著味就去了。」
芮雪笑道：「哈哈，你那狗鼻子挺靈啊！」
侯峰假裝板起臉，生氣地說道：「你到底是哪頭的？怎麼幫人外人說話！」
可芸在芮雪身邊坐下，愣了侯峰一眼，「那誰是內人啊？小雪可還沒答應嫁給你，這就想認內人了？」
「好了，說正事吧！」簡逸沒心情開玩笑，看著杜晨說道：「杜哥，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袁丘有問題，你和鍾念繼續調查袁丘和譚玉。我懷疑，米怡萱被害當天下午，袁丘一定離開過譚玉家。」
芮雪心急地插話道：「難道那天下午袁丘也在雲宮花城？」
「現在還無法確定，那天下午，賀平在12棟樓下並沒有看到袁丘。案發時間段袁丘到底在哪，一定要弄清楚。就算他不是謀殺米怡萱的兇手，也要儘快排除他的嫌疑，以便於我們尋找新的嫌疑人。」
杜晨點點頭，正色說道：「好的，我們盡力查。」
「我和侯峰徹底調查蘇曼的社會關係和家庭背景，小雪和可芸先接觸一下李老三，他如果沒有問題，你們就再查一遍紙箱廠那幾名工人與蘇曼和米怡萱是否存在聯繫。」
「是！」芮雪說完，催促可芸趕緊去拿點吃的。
杜晨和鍾念已經吃好，便先離開了食堂。簡逸沒什麼胃口，去取餐檯拿了一個包子，打了半碗白粥，幾口吃完，也和侯峰走了。
可芸不好意思讓芮雪等她，帶了一個油餅，拉著芮雪去了停車場。
據易彥彬介紹，李老三大約四十七八歲，做的是二手摩托車生意。每個星期天都要去二手摩托市場賣車，平時就到四處收購二手車，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裡。
今天是周五，也不知道李老三會不會出門收車，只能儘量趕早去他家看看。
芮雪和可芸把車停在樓下，上樓經過401時，恰好遇到王大媽準備出門。
「王大媽，這麼早出去啊？」
「是啊，去菜場逛逛，你們來找我？」王大媽掏出鑰匙，想把門打開。
「不是！」芮雪輕輕笑道：「我們是去樓上501。」
「哦……」王大媽下意識地看向上樓的台階，「是找李老三啊，警官，他是不是有問題啊？」
「嗬嗬，不，找他了解點情況。」
王大媽半信半疑地點點頭，把鑰匙放回褲袋。「那我去菜場了，待會就回來，你們要是想找我，就等我一下。」
「行，您去吧！」芮雪笑著目送王大媽下樓。
可芸看了一下402門上貼的封條，小聲對芮雪說道：「剛才你忘了問問王大媽，昨晚有沒有再出現那種情況。」
「怎麼可能啊！」芮雪不滿地白了可芸一眼，「要是昨晚又遇到那種情況，根本不用我問，王大媽早就自己說出來了。」
「可門上的封條好像被人動過了。」
「什麼？」芮雪吃了一驚，趕忙上前查看，發現封條貼合的位置，確實有所偏移。「會不會是侯峰把封條貼回去的時候沒有貼到原位？」
「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芮雪拿出手機直接對著封條移位的地方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侯峰後，還沒有等她撥號，侯峰就回了電話。
「芮雪，門上的封條被人動過了。你帶採集指紋的工具了嗎？」
「車上有。」
「仔細檢查一下門框和門把手，如果發現指紋馬上提取。」
「知道了。」
可芸皺眉走到四樓與五樓的轉折處，掃了一眼501緊閉的房門。
「我先上去敲門。」
「嗯。」芮雪答應一聲，開始檢查門框和門把手。
可芸上樓敲響501的房門，「李先生，李先生……」
一連叫了幾聲，屋裡沒人答應。可芸把耳朵貼在門上，隱約聽見有拖鞋走動的聲音。
「咚咚咚」可芸又敲了幾下，房門毫無預兆地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瞪著眼睛看向可芸。
「你找誰？」
「請問你是李先生嗎？」
「我是姓李，但我不認識你。」
「不好意思，我是刑警隊的。呃，李先生是叫李老三吧？」
「對。你找我幹什麼？」
芮雪聽到樓上的說話聲，擡腳上了樓梯。
「李先生，你知道樓下402住了什麼人嘛？」
「聽說樓下不是死人了嗎？」
芮雪走到可芸身旁，剛好聽到李老三的反問，「李先生，你聽誰說的？」
「是樓下王姨告訴我的。」
芮雪拿出證件亮了一下，「李先生，能到你家裡慢慢談嗎？」
「進來吧！」李老三把二人讓進屋裡，自顧坐到沙發上，「你們隨便坐。」
兩人坐下後，芮雪示意自己的口部，「李先生在家裡也戴著口罩嗎？」
「嗯，習慣了，我有肝炎，只要跟別人在一起，就要戴口罩。」
「哦！」芮雪沒有要求李老三摘下口罩，環視屋內一圈後，又重複了可芸先前的問題：「李先生知道樓下402是誰住嗎？」
「前段時間是個老頭住，不過好久沒見到他了。」
「是王大媽告訴你，402死人了？」
「嗯。」
「其實402出事的那天下午，你也在家，你沒聽到樓下有什麼動靜嗎？」
「那天吃過晚飯，聽到樓下的腳步聲有點嘈雜。我不喜歡看熱鬧，所以就沒有下去。」
「那天下午你在家嗎？」
「在啊，我大概兩點過回來的。」
「後來出去過嗎？」
「沒有。」
「沒有？」芮雪有些意外，「三點十幾分的時候，你沒有下過樓？」
「我下樓幹什麼？」
「你兩點過回到家之後，就沒有再出門？」
「是啊，星期二早上我六點過就去文陽收車了，下午兩點過回到家，覺得瞌睡來，就睡了一覺，醒來都五點過了。冰箱裡菜都是現成的，也不用出去買菜。」
「你們這棟樓，除了你，平時還有誰出口會戴口罩呢？」
「好像只有我經常戴口罩吧！」
「13棟樓下那家洗燙店的老闆娘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們從來不拿衣服去外面洗。」
「李先生，我有個小小的要求，想請你配合一下。」
「什麼要求？」
「你能跟我們下樓一趟嗎？」
「幹什麼？」
「402出事那天下午三點十幾分，洗燙店的老闆娘看到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從這個單元出去，我想讓老闆娘看看你……」
「哼哼，你不會懷疑我是殺人犯吧？」
「李先生別誤會，我只想確定，那天下午三點十幾分離開這個單元的人，是不是外來人員。」
「那就去吧！」
可芸和芮雪立即走到門外，等李老三關好門，三人一同下樓去13棟樓下的洗燙店，可惜時間太早還沒開門。
「洗燙店九點開門，等等吧！」李老三知道洗燙店的營業時間。
芮雪看了看表，八點五十二分。幾人站在洗燙店門外，不說話好像有點尷尬。
「李先生，402出事的當天晚上，大概凌晨兩點左右，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嗯，那天凌晨兩點過，我聽到樓下響了兩次關門聲。」
「那麼晚了你還沒睡嗎？」
「平時我睡得很晚，一般都是一點過才上床。拿手機刷刷新聞，差不多兩點左右才睡著。」
「你說你聽到兩次關門聲？」
「嗯，兩點左右，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聽到樓下的關門聲。心裡就想，難道晚上去402的那些人還沒走……」
芮雪急忙打斷道：「你能聽出是402的關門聲？」
「能啊，我就睡在跟501一牆之隔的那個房間，床頭對著牆，半夜不管樓上樓下哪家關門，我都聽得清清楚楚。402的關門之後，過了七八分鐘，我又聽到樓下401關門的聲音。」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第二次關門聲，一定是易彥彬聽母親說有個人影從對門出來，他開門查看後，回家關門的聲音。
「在聽到第一次關門聲前後，你還聽到什麼動靜嗎？比如說，腳步聲。」
「沒聽到，我當時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
芮雪又跟李老三聊了幾句，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到洗燙店門外，掏出鑰匙打開了卷閘門。芮雪上前表明身份，跟她說了來意，這位老闆娘轉頭看了看李老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不是他，身高胖瘦倒是差不多，但是那個男人兩鬢有白頭髮。」
可芸和芮雪相視搖頭，李老三的發色雖然有點偏黃，但是一根白頭髮都沒有。也許是為了表示清白，李老三自己摘下了口罩，一臉無所謂的面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