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302的獨居者
既然洗燙店的老闆娘能確定，李老三不是她那天下午看見的人，芮雪便讓李老三回去了。
可芸進了洗燙店，從老闆娘坐的位置看向12棟二單元，發現王大媽走進單元口。「老闆娘，那天下午你看到那個戴口罩的人，他手上拿東西了嗎？」
「沒拿東西，但是背了個挎包。」
「他的身高胖瘦跟李老三差不多？」
「是啊，那個人也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
「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嗎？」
「看到了，但是那人戴著口罩，我就沒細看他的眼睛。」
「這個人你曾經在附近見過嗎？」
「很難說，口罩遮掉半張臉，即使見過也不知道是誰。」
「從髮型來看，你覺得眼熟嗎？」
「呃……」老闆娘猶豫了一下，朝斜對面的12棟二單元掃了一眼。「那邊二單元是有個男人兩鬢有些花白，但是髮型跟我那天下午看到的人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對面二單元那個男人的頭髮有點長，我那天下午看到的那個人發頭要短一些。」
「戴口罩那人的頭髮有多長？」
「這麼長？」老闆娘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大約七八公分的樣子。
可芸搖了搖頭，李老三的頭髮就是這麼長，可他又沒有白頭髮。
「老闆娘，你還記得看到那個人走出12棟二單元的時候，是幾點嘛？」
「應該是三點十幾分吧，當時我在接電話，無意中看到12棟二單元有個人出來，本來朝右邊邁了兩步，突然又換了方向，朝左邊直接走向月亮橋。」
「你怎麼會注意到那個人呢？」
「他走路的樣子有點怪，走路一直低著頭，眼睛好像哪都不敢看，本來出單元口後朝右走了兩步，如果發現走錯路的話，起碼要扭頭左右看看才對。可他剛邁出兩步，立即轉身朝左邊走了。我就覺得那人有點奇怪，才多看了兩眼。」
「你說他背了一個挎包，那挎包是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
「顏色應該是灰綠色吧，就是一般的單肩挎包，不過比一般的包要大，起碼可以裝進列印紙。」
「那麼大？」
「是啊！」老闆娘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即說道：「對了，他那個包是灰色和綠色相間的豎條紋。看著像是ERKE專賣店打折的那款包。」
「ERKE?」
「是啊，我在前面馬路邊那家ERKE專賣店見過那款包，特價只要59。前一段專賣店打折，我還在那買了兩件T恤。」
可芸朝芮雪點點頭，隨後謝過老闆娘，兩人開著車去了小區外面馬路邊的那家專賣店。一進店門，就看到正中的促銷花車上擺著幾個灰綠豎紋的大號休閒包，和老闆娘說的一樣，特價只要59元。
「那個男人背那麼大的包幹嘛？」芮雪很少看見男生背這麼大的單肩包，除非是有很多東西需要裝。看那包的內部空間，放下兩摞還沒拆封的A4紙都沒問題。
可芸露出一個苦笑，拿上一個包，到收銀台付了錢。
「你買這包幹什麼？」
「讓老闆娘看看呀！」
可芸到路邊上了車，讓芮雪把車開回雲宮花城。兩人在13棟樓下的洗燙店門口下了車，可芸拿著包走到店裡，向老闆娘確認無誤，便叫芮雪和她去了12棟二單元。
從案發時間分析，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九月十五號下午三點，由此推測，兇手應該是三點之後離開案發現場的。一般來說，兇手留在案發現場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人發現，所以他應該在被害者死亡後的十至十五分鐘離開案發現場。
而十到十五分鐘的時間，也足夠兇手清理他在現場留下的痕跡了。但從九月十六號凌晨兩點，可能曾有人進入案發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下午離開現場時，似乎有些匆忙。他也許在現場落下什麼東西，或是不太確定某件物品是否忘在了現場，所以才會在十六號的凌晨兩點，重返案發現場。
洗燙店的老闆娘在案發那天下午三點十幾分，看見一個戴口罩的男人走出二單元。並且強調此人一直低著頭走路，顯然有點形跡可疑。
那個人出了單元口後，朝右邊走了兩步，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朝左邊走向月亮橋。這個操作表面上讓人感覺看不懂，但在可芸看來，此人的舉動恰恰表明，他平時是習慣出了單元口後就走右邊的小區道路。
案發那天，此人走出單元口後，朝右邊走了兩步，立即意識到自己走錯了，所以才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月亮橋。
橋的另一頭是公園，有三個出口分別通往南、北、西三個方向的大路，西面和南面出口都有路邊停車帶。從單元口的右邊通道走出去，還是小區道路，私家車可以隨便進出，計程車和公交車卻不能進來。必須走完那條近二百米的小區道路，才能到主路上乘坐出租或是公交車。
因此，經月亮橋從公園離開小區，顯然更加安全。下午三點公園內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兇手從單元口走到月亮橋只有五十米，很快就能進入公園，混到遊人之中。
可芸十分懷疑，洗燙店老闆娘看到的人，很可能就是二單元的住戶。此人在米怡萱死亡後的十幾分鐘從二單元出來，無疑極具殺人嫌疑。
也只有二單元的住戶，有可能注意到，達隆曾在樓下的花盆底下拿鑰匙。
住宅一樓是車庫，有些單元的車庫被改成了門面房，13棟樓下的洗燙店就是租的車庫，但是12棟竟沒有一間車庫被改成門面。
兩人直接上了二樓，芮雪敲響了201的房門。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女兒嫁人後，家裡只剩大媽和老伴兩個人。在屋裡看電視新聞的大爺，滿頭黑髮，一看就是染的。不過身材肥胖，顯然不是她們想找的人。
對面的202沒人在家，據201的大媽說，那家住了一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每天成雙入對。並不符合可芸關於兇手可能獨居的猜想。
301住的也是老兩口，年紀都是六十多歲，也不符合兇手的各項條件。敲開302的房門，芮雪和可芸都是微微一愣。
開門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頭髮只有四五公分，顯然這兩天理過頭，兩鬢確實有些花白。
「你們找誰？」
「大哥，我們是刑警隊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了解什麼情況？」男人皺了下眉。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胡漢兵。」
「我叫芮雪，這是我的證件。」芮雪正式表明身份。
胡漢兵掃了一眼芮雪的證件，示意讓她倆進屋。
可芸進門後，習慣性地先看鞋架。發現只有三四雙男鞋。警惕地環視客廳，屋裡的陳設很簡單，茶几、電視櫃都收拾得很乾淨，客廳里看不到有女人或孩子存在的痕跡。
「胡大哥，你一個人住？」
「嗯。」胡漢兵拉了一張凳子在茶几旁坐下。
芮雪坐在胡漢兵對面的沙發上，伸出手指示意樓板，「胡大哥，你聽說樓上402發生的事了嗎？」
「沒有，樓上出什麼事了？」
「你這幾天不在家？」
「不在，我去黔西了，昨天晚上才回來。」
「哪天去的？」
「前幾天，怎麼了？」
「能說說具體是哪天嗎？」
「星期二。」
芮雪不自覺地看向可芸，米怡萱就是那天下午三點遇害。「胡大哥是幾點出門的？」
「差不多下午兩點走的。」
「你一個人？」
「算是吧。」
芮雪與可芸快速交換目光，胡漢兵這句「算是吧」，聽著多少有點奇怪。
「那你去黔西做什麼呢？」
「你們到底想問什麼啊？」
「星期二下午，有一名女性在樓上的402遇害了。」
「樓上住的不是一個老頭嗎？你去問他啊！」
「我們已經證實，案發時間段，住在樓上的老頭不在家。」
「那你們就懷疑我？」
「胡大哥，我們對二單元所有住戶都要進行例行詢問。並不是懷疑誰，希望你不要介意。」
「哼！」胡漢兵冷哼一聲，從褲袋裡掏出煙盒，點了一隻煙。
「胡大哥，能告訴我，你那天下午去黔西做什麼嗎？」
「送一個人去黔西。」
「什麼人？」
「死人。」
「你說什麼？」芮雪聞言大怒，以為胡漢兵在耍她。
「我說我送一個死人去黔西，你沒聽清楚嗎？」胡漢兵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可芸想到先前芮雪問胡漢兵是不是一個人去的黔西，他回答「算是吧」，現在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了。
「胡大哥，你是專門運送屍體的？」
「嗯。」
芮雪這才想起，曾在醫院看到一些派發的小卡片，「你開的是專門運送在醫院死亡的病人回老家的黑車？」
「什麼黑車，屍體能算是乘客嗎？」胡漢兵不以為然地反駁。
「可是違反屍體保存和運輸條例了。」
「哼！」
可芸好奇問道：「死者的家屬沒有跟車嗎？」
「拉死人的車，你願意坐？」
可芸被嗆了一句，不好意思再問。
芮雪繼續問道：「你能提供死者家屬的聯繫方式嗎？」
「有個電話號碼，他家還在辦喪事，停靈五天，明天才下葬。」
「這幾天，你一直在死者家？」
「我在那幹什麼，把死者送到家我就走了。」
「那你怎麼不回來？」
「半道上車壞了，修車的買不到配件，耽擱了兩天。」
「這兩天你在哪呢？」
「就在車上。」
可芸心內無比困惑，這位胡大哥性格怪異，但要說他是兇手，又不太像。當下拿出手機，讓胡漢兵看米怡萱的照片。
「胡大哥，你見過這個人嗎？」
胡漢兵只看了一眼就說沒見過。
芮雪特意把那個灰綠條紋的休閒包放到自己面前，「胡大哥，你認識13棟樓下洗燙店的老闆娘嗎？」
「不認識。」胡漢兵對休閒包毫無反應，芮雪和可芸不由大為失望。
可芸進了洗燙店，從老闆娘坐的位置看向12棟二單元，發現王大媽走進單元口。「老闆娘，那天下午你看到那個戴口罩的人，他手上拿東西了嗎？」
「沒拿東西，但是背了個挎包。」
「他的身高胖瘦跟李老三差不多？」
「是啊，那個人也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
「你看到他的眼睛了嗎？」
「看到了，但是那人戴著口罩，我就沒細看他的眼睛。」
「這個人你曾經在附近見過嗎？」
「很難說，口罩遮掉半張臉，即使見過也不知道是誰。」
「從髮型來看，你覺得眼熟嗎？」
「呃……」老闆娘猶豫了一下，朝斜對面的12棟二單元掃了一眼。「那邊二單元是有個男人兩鬢有些花白，但是髮型跟我那天下午看到的人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對面二單元那個男人的頭髮有點長，我那天下午看到的那個人發頭要短一些。」
「戴口罩那人的頭髮有多長？」
「這麼長？」老闆娘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大約七八公分的樣子。
可芸搖了搖頭，李老三的頭髮就是這麼長，可他又沒有白頭髮。
「老闆娘，你還記得看到那個人走出12棟二單元的時候，是幾點嘛？」
「應該是三點十幾分吧，當時我在接電話，無意中看到12棟二單元有個人出來，本來朝右邊邁了兩步，突然又換了方向，朝左邊直接走向月亮橋。」
「你怎麼會注意到那個人呢？」
「他走路的樣子有點怪，走路一直低著頭，眼睛好像哪都不敢看，本來出單元口後朝右走了兩步，如果發現走錯路的話，起碼要扭頭左右看看才對。可他剛邁出兩步，立即轉身朝左邊走了。我就覺得那人有點奇怪，才多看了兩眼。」
「你說他背了一個挎包，那挎包是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
「顏色應該是灰綠色吧，就是一般的單肩挎包，不過比一般的包要大，起碼可以裝進列印紙。」
「那麼大？」
「是啊！」老闆娘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即說道：「對了，他那個包是灰色和綠色相間的豎條紋。看著像是ERKE專賣店打折的那款包。」
「ERKE?」
「是啊，我在前面馬路邊那家ERKE專賣店見過那款包，特價只要59。前一段專賣店打折，我還在那買了兩件T恤。」
可芸朝芮雪點點頭，隨後謝過老闆娘，兩人開著車去了小區外面馬路邊的那家專賣店。一進店門，就看到正中的促銷花車上擺著幾個灰綠豎紋的大號休閒包，和老闆娘說的一樣，特價只要59元。
「那個男人背那麼大的包幹嘛？」芮雪很少看見男生背這麼大的單肩包，除非是有很多東西需要裝。看那包的內部空間，放下兩摞還沒拆封的A4紙都沒問題。
可芸露出一個苦笑，拿上一個包，到收銀台付了錢。
「你買這包幹什麼？」
「讓老闆娘看看呀！」
可芸到路邊上了車，讓芮雪把車開回雲宮花城。兩人在13棟樓下的洗燙店門口下了車，可芸拿著包走到店裡，向老闆娘確認無誤，便叫芮雪和她去了12棟二單元。
從案發時間分析，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九月十五號下午三點，由此推測，兇手應該是三點之後離開案發現場的。一般來說，兇手留在案發現場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人發現，所以他應該在被害者死亡後的十至十五分鐘離開案發現場。
而十到十五分鐘的時間，也足夠兇手清理他在現場留下的痕跡了。但從九月十六號凌晨兩點，可能曾有人進入案發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下午離開現場時，似乎有些匆忙。他也許在現場落下什麼東西，或是不太確定某件物品是否忘在了現場，所以才會在十六號的凌晨兩點，重返案發現場。
洗燙店的老闆娘在案發那天下午三點十幾分，看見一個戴口罩的男人走出二單元。並且強調此人一直低著頭走路，顯然有點形跡可疑。
那個人出了單元口後，朝右邊走了兩步，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朝左邊走向月亮橋。這個操作表面上讓人感覺看不懂，但在可芸看來，此人的舉動恰恰表明，他平時是習慣出了單元口後就走右邊的小區道路。
案發那天，此人走出單元口後，朝右邊走了兩步，立即意識到自己走錯了，所以才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月亮橋。
橋的另一頭是公園，有三個出口分別通往南、北、西三個方向的大路，西面和南面出口都有路邊停車帶。從單元口的右邊通道走出去，還是小區道路，私家車可以隨便進出，計程車和公交車卻不能進來。必須走完那條近二百米的小區道路，才能到主路上乘坐出租或是公交車。
因此，經月亮橋從公園離開小區，顯然更加安全。下午三點公園內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兇手從單元口走到月亮橋只有五十米，很快就能進入公園，混到遊人之中。
可芸十分懷疑，洗燙店老闆娘看到的人，很可能就是二單元的住戶。此人在米怡萱死亡後的十幾分鐘從二單元出來，無疑極具殺人嫌疑。
也只有二單元的住戶，有可能注意到，達隆曾在樓下的花盆底下拿鑰匙。
住宅一樓是車庫，有些單元的車庫被改成了門面房，13棟樓下的洗燙店就是租的車庫，但是12棟竟沒有一間車庫被改成門面。
兩人直接上了二樓，芮雪敲響了201的房門。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女兒嫁人後，家裡只剩大媽和老伴兩個人。在屋裡看電視新聞的大爺，滿頭黑髮，一看就是染的。不過身材肥胖，顯然不是她們想找的人。
對面的202沒人在家，據201的大媽說，那家住了一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每天成雙入對。並不符合可芸關於兇手可能獨居的猜想。
301住的也是老兩口，年紀都是六十多歲，也不符合兇手的各項條件。敲開302的房門，芮雪和可芸都是微微一愣。
開門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頭髮只有四五公分，顯然這兩天理過頭，兩鬢確實有些花白。
「你們找誰？」
「大哥，我們是刑警隊的，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了解什麼情況？」男人皺了下眉。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胡漢兵。」
「我叫芮雪，這是我的證件。」芮雪正式表明身份。
胡漢兵掃了一眼芮雪的證件，示意讓她倆進屋。
可芸進門後，習慣性地先看鞋架。發現只有三四雙男鞋。警惕地環視客廳，屋裡的陳設很簡單，茶几、電視櫃都收拾得很乾淨，客廳里看不到有女人或孩子存在的痕跡。
「胡大哥，你一個人住？」
「嗯。」胡漢兵拉了一張凳子在茶几旁坐下。
芮雪坐在胡漢兵對面的沙發上，伸出手指示意樓板，「胡大哥，你聽說樓上402發生的事了嗎？」
「沒有，樓上出什麼事了？」
「你這幾天不在家？」
「不在，我去黔西了，昨天晚上才回來。」
「哪天去的？」
「前幾天，怎麼了？」
「能說說具體是哪天嗎？」
「星期二。」
芮雪不自覺地看向可芸，米怡萱就是那天下午三點遇害。「胡大哥是幾點出門的？」
「差不多下午兩點走的。」
「你一個人？」
「算是吧。」
芮雪與可芸快速交換目光，胡漢兵這句「算是吧」，聽著多少有點奇怪。
「那你去黔西做什麼呢？」
「你們到底想問什麼啊？」
「星期二下午，有一名女性在樓上的402遇害了。」
「樓上住的不是一個老頭嗎？你去問他啊！」
「我們已經證實，案發時間段，住在樓上的老頭不在家。」
「那你們就懷疑我？」
「胡大哥，我們對二單元所有住戶都要進行例行詢問。並不是懷疑誰，希望你不要介意。」
「哼！」胡漢兵冷哼一聲，從褲袋裡掏出煙盒，點了一隻煙。
「胡大哥，能告訴我，你那天下午去黔西做什麼嗎？」
「送一個人去黔西。」
「什麼人？」
「死人。」
「你說什麼？」芮雪聞言大怒，以為胡漢兵在耍她。
「我說我送一個死人去黔西，你沒聽清楚嗎？」胡漢兵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可芸想到先前芮雪問胡漢兵是不是一個人去的黔西，他回答「算是吧」，現在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了。
「胡大哥，你是專門運送屍體的？」
「嗯。」
芮雪這才想起，曾在醫院看到一些派發的小卡片，「你開的是專門運送在醫院死亡的病人回老家的黑車？」
「什麼黑車，屍體能算是乘客嗎？」胡漢兵不以為然地反駁。
「可是違反屍體保存和運輸條例了。」
「哼！」
可芸好奇問道：「死者的家屬沒有跟車嗎？」
「拉死人的車，你願意坐？」
可芸被嗆了一句，不好意思再問。
芮雪繼續問道：「你能提供死者家屬的聯繫方式嗎？」
「有個電話號碼，他家還在辦喪事，停靈五天，明天才下葬。」
「這幾天，你一直在死者家？」
「我在那幹什麼，把死者送到家我就走了。」
「那你怎麼不回來？」
「半道上車壞了，修車的買不到配件，耽擱了兩天。」
「這兩天你在哪呢？」
「就在車上。」
可芸心內無比困惑，這位胡大哥性格怪異，但要說他是兇手，又不太像。當下拿出手機，讓胡漢兵看米怡萱的照片。
「胡大哥，你見過這個人嗎？」
胡漢兵只看了一眼就說沒見過。
芮雪特意把那個灰綠條紋的休閒包放到自己面前，「胡大哥，你認識13棟樓下洗燙店的老闆娘嗎？」
「不認識。」胡漢兵對休閒包毫無反應，芮雪和可芸不由大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