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算盤
童森的女秘書叫丁佩，大概三十一二歲，長相普普通通，聽說給童森當秘書已有五年。芮雪和可芸在童森的公司沒等多久，丁佩就趕過來給二人打開了童森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里所有的文件櫃和抽屜，丁佩都有鑰匙，唯獨辦公桌下的保險箱，只有童森才能打開。問清楚了情況，芮雪給侯峰打去電話，讓他把童森的鑰匙送過來。童森被送去看守所前，隨身鑰匙被留在了刑警隊。
可芸和芮雪把辦公室檢查了一遍之後，侯峰和簡逸帶著童森的鑰匙過來，直接打開了保險箱。丁佩驚奇地看著簡逸，保險箱的密碼連她也不知道。警察居然能撥對密碼，顯然是童森告訴他們的。丁佩想不明白，童森究竟犯了什麼事。
侯峰和芮雪圍在簡逸身後，對保險箱裡的東西非常感興趣，可芸在一旁對著一面照片牆發愣。
保險箱裡有很多東西，帳本、票據一大堆，車鑰匙也有兩把，還有十幾萬的現金，和一隻滿天星腕錶。
侯峰一臉艷羨看著那隻腕錶，嘴裡「嘖嘖」個不停，據說這種表最便宜的也要三四十萬，差不多能頂他六七年的工資了。
就在保險箱裡的東西差不多快被掏空的時候，簡逸輕輕說了一句「找到了」，隨後把手從保險箱裡抽出來。可芸回頭一看，簡逸手中拿著一枚銅錢。
「這就是小平雕母？」
侯峰正向接過這枚價值二十萬的古錢幣仔細看看，簡逸直接把銅錢裝進了證物袋。
「丁秘書，你把這些東西裝回保險箱吧！」簡逸示意了一下被他拿出來的帳本、票據和現金等物品，自己拿著銅錢走到會客椅中坐下。
侯峰、芮雪、可芸立即跟了過去，三人的表情都十分複雜，
「老簡，是不是要去看守所？」侯峰擡腕看了一眼自己的天梭，時間顯示已經快十二點了。
簡逸若有所思地看著丁佩，把那些東西一件件地放進保險箱。
芮雪正想說話，可芸突然冒了一句：「昨晚蘇曼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出門的。」
「什麼意思？」芮雪驀然一驚，擔憂地問道：「你怕今晚還會出事？」
「我有點擔心。」可芸移動目光瞟了一下簡逸手上的證物袋，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相信調包銅錢的人就是兇手嗎？」
「肯定不是！」芮雪的語氣異常肯定，無論童森是不是謀殺米怡萱的元兇，他都沒有理由再殺蘇曼。
丁佩把保險箱鎖好，拿著鑰匙走到簡逸面前，「警官，鑰匙。」
簡逸淡然一笑，伸手接過丁佩遞過來的鑰匙，然後拿起手機，點開一張照片。「丁秘書，你見過這個人嗎？」
丁佩朝手機屏幕看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沒見過。」
簡逸站起身來，把證物袋交給芮雪，跟丁佩說了兩句客套話，就帶著眾人離開了辦公樓。
「現在就去看守所嗎？」芮雪追到侯峰的車旁，對著準備上車的簡逸問道。
「嗯，要不你們先回隊裡吧！」簡逸拉開車門，沖可芸無奈地笑了笑。
「我們現在回去也睡不著，還不如跟你們去看守所呢！」芮雪擠開簡逸，直接坐進了侯峰的副駕駛。「你還是和可芸一輛車吧！」
簡逸轉身走到可芸那邊，跟她要了車鑰匙，兩人上車向看守所方向駛去。
「可芸，我感覺這兩起案子越查越不對勁。」
「是啊，米怡萱被殺案，線索越來越多，可所有涉案人都不可能在第二天晚上繼續謀殺蘇曼。」
「米怡萱案的線索確實太多，蘇曼案卻找不到什麼線索。杜哥和鍾念對紙箱廠的許英磊、毛銀聰、王建國等人做了背景調查，他們與蘇曼可以說是素無交集。這幾個人也不可能認識米怡萱，蘇曼和米怡萱的社交圈子完全不同。目前，能把兩名受害者聯繫起來的只有特殊的殺人手法！」
「老簡，黔州省內，曾經出現過類似案例嗎？」
「沒有，我請教過蔣隊和嚴局，用手術刀切開受害者剖腹產傷口的案件，以前從未發生過。」
「我想，兇手一定非常憎恨女性，特別是做過剖腹產的女性。」
簡逸眉頭一皺，朝可芸撇了一眼，「這兩起案子，會不會與剖腹產手術發生的醫療事故有關啊？」
「很有可能！」可芸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也許，兇手就是一名醫護人員！」
「誒！」簡逸嘆了一聲，「現在太晚了，要查醫療事故，只能等明天了。我們不僅要查與剖腹產醫療事故相關的醫護人員，更要重點排查，醫療事故的受害者及其親屬。」
「譚玉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杜哥和鍾念走訪了袁丘常去的那幾家夜場，打聽到他和譚玉相識的時間並不長。譚玉長得還不錯，乾的又是與夜場相關的工作。袁丘很喜歡她，經常幫她拉生意，所以譚玉表面上跟袁丘的關係很親近。只不過，譚玉很清楚袁丘的過去，總是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那譚玉有可能為袁丘作偽證嗎？」
「我認為完全有可能，只是現在還無法證實，袁丘在米怡萱被害的時間段，確實離開過譚玉家。」
「你覺得賀平的話可信嗎？」
「賀平實際上並不適合搞謀殺，打架鬥毆，欺負一下老實人還行。」
「在他房間搜到的那把手術刀，查清來源了？」
「查清了，劉哥抽時間去了一趟醫院，找到當時內科值班的醫生，前段時間，那名醫生確實在上班時間遺失了一把手術刀。劉哥查了就診記錄，賀平確實是在這名醫生當班那天去醫院看的病。」
「那賀平擁有手術刀就是巧合了。」
「巧合往往最容易讓人懷疑，但賀平的情況不同。米怡萱遇害那天，他就在雲宮花城12棟附近。賀平如果是謀殺米怡萱的兇手，完全有時間趕回住所，處理掉他房間裡的那把手術刀。但他沒有這麼做，應該不知道米怡萱是怎麼死的。」
「從時間上推算，案發當天下午兩點過，米怡萱走進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賀平隨後跟上樓，米怡萱已經進入402號房。賀平上樓時，還遇到住在401的王大媽出門丟垃圾。賀平走到頂樓再下來的時候，米怡萱說不定正和兇手在402號房內，毫無戒心地喝下兇手為她準備的摻入了聽話水的飲品。」
「是啊，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由此可以推斷，她進入402不久，就喝了聽話水，兇手大概在兩點四十，用手術刀切開她的腹部，二十分鐘後，米怡萱流血過量死亡。」
「那兇手就應該是三點至三點十分，在米怡萱斷氣之後離開現場的！」
「我反覆詢問過賀平，三點至三點半，他沒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從單元口出來。」
「當時賀平在麵包車上？」
「是啊。」
「賀平下樓的時候，應該還不到兩點半吧？」
「嗯，不到。」
「那就算是兩點二十吧，到三點十分，這五十分鐘的時間內，從單元口走出了幾個人，賀平還記得嗎？」
「他說有兩三個，都是老年人，一看就是那棟樓的住戶。」
「老年人？有鬍子嗎？」
「沒有那種疑似偽裝的大鬍子。」
「五十分鐘的時間，也許賀平的視線離開過單元口。」
「這是肯定的，我請轄區派出所的同志幫忙走訪12棟周邊一樓的門面，13棟樓下有家洗燙店的老闆娘，說九月十五下午三點過幾分，有個戴口罩的男人從二單元出來，徑直朝月亮橋那邊走了。從她的描述來看，那個人很像李老三。」
「501的李老三？」
「對，本來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我和侯峰準備去雲宮花城，芮雪讓侯峰送保險箱鑰匙就耽擱了。從橡膠公司出來又太晚了，也不好再去打擾人家。」
「那明早我和小雪去吧！」
「行。」
趕到看守所已是十二點半，童森本來就沒睡著，聽看守幹警說刑警隊來人要見他，一臉疑惑地跟著幹警再次來到會見室。
簡逸和侯峰坐在桌前，芮雪和可芸站在靠牆的窗邊。童森在簡逸對面坐下後，忐忑不安地看著對方。
簡逸面色平靜地說道：「童森，我們剛去過你辦公室，從你辦公桌下的保險箱找到一件東西。」
童森頓時臉色大變，慌亂地掃視眾人，可誰也沒有拿出簡逸口中的那件東西。
「你不想知道，我從你保險箱裡找到什麼嗎？」簡逸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我……」
「你真是讓人大出意料啊！以你的財力，還有必要貪圖米怡萱的東西嗎？」
「簡隊，我也是一時糊塗，才……」
「才偷了米怡萱的那枚雍正通寶？」簡逸扭頭朝芮雪使個眼色，後者將裝著銅錢的證物袋放到簡逸面前的桌子上。
童森滿臉愧色，微微垂下頭來。
「你是什麼時候，調包米怡萱這枚雍正通寶的？」
「就是她出事前那天晚上，她去洗澡的時候，把銅錢摘下來，放在床頭柜上。」
「你用來調包的銅錢是在哪買的？」
「是找一個搞收藏的朋友幫忙弄的。」
「花了多少錢？」
「兩千塊。」
「哼哼，還挺下本的。」
侯峰譏笑道：「用兩千塊，就想賺取百倍的利益，你這算盤打得挺精啊！」
簡逸繼續問道：「你是想用這枚銅錢變現，支付賀平的酬金？」
「可賀平壓根就沒找我要錢，他肯定沒有殺人，警官，米怡萱的死與我無關啊！」
「哼，聽說你要找律師？」
「我……」
「近半年來，你與米怡萱關係親密，對她的生活應該很了解。除了你，她還跟別的男性有比較密切的接觸嗎？」
童森哭喪著臉，「我不知道，就算有，她也不會告訴我啊！」
簡逸打心底對童森感到厭惡，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查清了銅錢被調包一事，可這條線索也就此中斷了。
辦公室里所有的文件櫃和抽屜，丁佩都有鑰匙，唯獨辦公桌下的保險箱，只有童森才能打開。問清楚了情況，芮雪給侯峰打去電話，讓他把童森的鑰匙送過來。童森被送去看守所前，隨身鑰匙被留在了刑警隊。
可芸和芮雪把辦公室檢查了一遍之後，侯峰和簡逸帶著童森的鑰匙過來，直接打開了保險箱。丁佩驚奇地看著簡逸，保險箱的密碼連她也不知道。警察居然能撥對密碼，顯然是童森告訴他們的。丁佩想不明白，童森究竟犯了什麼事。
侯峰和芮雪圍在簡逸身後，對保險箱裡的東西非常感興趣，可芸在一旁對著一面照片牆發愣。
保險箱裡有很多東西，帳本、票據一大堆，車鑰匙也有兩把，還有十幾萬的現金，和一隻滿天星腕錶。
侯峰一臉艷羨看著那隻腕錶，嘴裡「嘖嘖」個不停，據說這種表最便宜的也要三四十萬，差不多能頂他六七年的工資了。
就在保險箱裡的東西差不多快被掏空的時候，簡逸輕輕說了一句「找到了」，隨後把手從保險箱裡抽出來。可芸回頭一看，簡逸手中拿著一枚銅錢。
「這就是小平雕母？」
侯峰正向接過這枚價值二十萬的古錢幣仔細看看，簡逸直接把銅錢裝進了證物袋。
「丁秘書，你把這些東西裝回保險箱吧！」簡逸示意了一下被他拿出來的帳本、票據和現金等物品，自己拿著銅錢走到會客椅中坐下。
侯峰、芮雪、可芸立即跟了過去，三人的表情都十分複雜，
「老簡，是不是要去看守所？」侯峰擡腕看了一眼自己的天梭，時間顯示已經快十二點了。
簡逸若有所思地看著丁佩，把那些東西一件件地放進保險箱。
芮雪正想說話，可芸突然冒了一句：「昨晚蘇曼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出門的。」
「什麼意思？」芮雪驀然一驚，擔憂地問道：「你怕今晚還會出事？」
「我有點擔心。」可芸移動目光瞟了一下簡逸手上的證物袋，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相信調包銅錢的人就是兇手嗎？」
「肯定不是！」芮雪的語氣異常肯定，無論童森是不是謀殺米怡萱的元兇，他都沒有理由再殺蘇曼。
丁佩把保險箱鎖好，拿著鑰匙走到簡逸面前，「警官，鑰匙。」
簡逸淡然一笑，伸手接過丁佩遞過來的鑰匙，然後拿起手機，點開一張照片。「丁秘書，你見過這個人嗎？」
丁佩朝手機屏幕看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沒見過。」
簡逸站起身來，把證物袋交給芮雪，跟丁佩說了兩句客套話，就帶著眾人離開了辦公樓。
「現在就去看守所嗎？」芮雪追到侯峰的車旁，對著準備上車的簡逸問道。
「嗯，要不你們先回隊裡吧！」簡逸拉開車門，沖可芸無奈地笑了笑。
「我們現在回去也睡不著，還不如跟你們去看守所呢！」芮雪擠開簡逸，直接坐進了侯峰的副駕駛。「你還是和可芸一輛車吧！」
簡逸轉身走到可芸那邊，跟她要了車鑰匙，兩人上車向看守所方向駛去。
「可芸，我感覺這兩起案子越查越不對勁。」
「是啊，米怡萱被殺案，線索越來越多，可所有涉案人都不可能在第二天晚上繼續謀殺蘇曼。」
「米怡萱案的線索確實太多，蘇曼案卻找不到什麼線索。杜哥和鍾念對紙箱廠的許英磊、毛銀聰、王建國等人做了背景調查，他們與蘇曼可以說是素無交集。這幾個人也不可能認識米怡萱，蘇曼和米怡萱的社交圈子完全不同。目前，能把兩名受害者聯繫起來的只有特殊的殺人手法！」
「老簡，黔州省內，曾經出現過類似案例嗎？」
「沒有，我請教過蔣隊和嚴局，用手術刀切開受害者剖腹產傷口的案件，以前從未發生過。」
「我想，兇手一定非常憎恨女性，特別是做過剖腹產的女性。」
簡逸眉頭一皺，朝可芸撇了一眼，「這兩起案子，會不會與剖腹產手術發生的醫療事故有關啊？」
「很有可能！」可芸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也許，兇手就是一名醫護人員！」
「誒！」簡逸嘆了一聲，「現在太晚了，要查醫療事故，只能等明天了。我們不僅要查與剖腹產醫療事故相關的醫護人員，更要重點排查，醫療事故的受害者及其親屬。」
「譚玉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杜哥和鍾念走訪了袁丘常去的那幾家夜場，打聽到他和譚玉相識的時間並不長。譚玉長得還不錯，乾的又是與夜場相關的工作。袁丘很喜歡她，經常幫她拉生意，所以譚玉表面上跟袁丘的關係很親近。只不過，譚玉很清楚袁丘的過去，總是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那譚玉有可能為袁丘作偽證嗎？」
「我認為完全有可能，只是現在還無法證實，袁丘在米怡萱被害的時間段，確實離開過譚玉家。」
「你覺得賀平的話可信嗎？」
「賀平實際上並不適合搞謀殺，打架鬥毆，欺負一下老實人還行。」
「在他房間搜到的那把手術刀，查清來源了？」
「查清了，劉哥抽時間去了一趟醫院，找到當時內科值班的醫生，前段時間，那名醫生確實在上班時間遺失了一把手術刀。劉哥查了就診記錄，賀平確實是在這名醫生當班那天去醫院看的病。」
「那賀平擁有手術刀就是巧合了。」
「巧合往往最容易讓人懷疑，但賀平的情況不同。米怡萱遇害那天，他就在雲宮花城12棟附近。賀平如果是謀殺米怡萱的兇手，完全有時間趕回住所，處理掉他房間裡的那把手術刀。但他沒有這麼做，應該不知道米怡萱是怎麼死的。」
「從時間上推算，案發當天下午兩點過，米怡萱走進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賀平隨後跟上樓，米怡萱已經進入402號房。賀平上樓時，還遇到住在401的王大媽出門丟垃圾。賀平走到頂樓再下來的時候，米怡萱說不定正和兇手在402號房內，毫無戒心地喝下兇手為她準備的摻入了聽話水的飲品。」
「是啊，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由此可以推斷，她進入402不久，就喝了聽話水，兇手大概在兩點四十，用手術刀切開她的腹部，二十分鐘後，米怡萱流血過量死亡。」
「那兇手就應該是三點至三點十分，在米怡萱斷氣之後離開現場的！」
「我反覆詢問過賀平，三點至三點半，他沒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從單元口出來。」
「當時賀平在麵包車上？」
「是啊。」
「賀平下樓的時候，應該還不到兩點半吧？」
「嗯，不到。」
「那就算是兩點二十吧，到三點十分，這五十分鐘的時間內，從單元口走出了幾個人，賀平還記得嗎？」
「他說有兩三個，都是老年人，一看就是那棟樓的住戶。」
「老年人？有鬍子嗎？」
「沒有那種疑似偽裝的大鬍子。」
「五十分鐘的時間，也許賀平的視線離開過單元口。」
「這是肯定的，我請轄區派出所的同志幫忙走訪12棟周邊一樓的門面，13棟樓下有家洗燙店的老闆娘，說九月十五下午三點過幾分，有個戴口罩的男人從二單元出來，徑直朝月亮橋那邊走了。從她的描述來看，那個人很像李老三。」
「501的李老三？」
「對，本來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我和侯峰準備去雲宮花城，芮雪讓侯峰送保險箱鑰匙就耽擱了。從橡膠公司出來又太晚了，也不好再去打擾人家。」
「那明早我和小雪去吧！」
「行。」
趕到看守所已是十二點半，童森本來就沒睡著，聽看守幹警說刑警隊來人要見他，一臉疑惑地跟著幹警再次來到會見室。
簡逸和侯峰坐在桌前，芮雪和可芸站在靠牆的窗邊。童森在簡逸對面坐下後，忐忑不安地看著對方。
簡逸面色平靜地說道：「童森，我們剛去過你辦公室，從你辦公桌下的保險箱找到一件東西。」
童森頓時臉色大變，慌亂地掃視眾人，可誰也沒有拿出簡逸口中的那件東西。
「你不想知道，我從你保險箱裡找到什麼嗎？」簡逸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我……」
「你真是讓人大出意料啊！以你的財力，還有必要貪圖米怡萱的東西嗎？」
「簡隊，我也是一時糊塗，才……」
「才偷了米怡萱的那枚雍正通寶？」簡逸扭頭朝芮雪使個眼色，後者將裝著銅錢的證物袋放到簡逸面前的桌子上。
童森滿臉愧色，微微垂下頭來。
「你是什麼時候，調包米怡萱這枚雍正通寶的？」
「就是她出事前那天晚上，她去洗澡的時候，把銅錢摘下來，放在床頭柜上。」
「你用來調包的銅錢是在哪買的？」
「是找一個搞收藏的朋友幫忙弄的。」
「花了多少錢？」
「兩千塊。」
「哼哼，還挺下本的。」
侯峰譏笑道：「用兩千塊，就想賺取百倍的利益，你這算盤打得挺精啊！」
簡逸繼續問道：「你是想用這枚銅錢變現，支付賀平的酬金？」
「可賀平壓根就沒找我要錢，他肯定沒有殺人，警官，米怡萱的死與我無關啊！」
「哼，聽說你要找律師？」
「我……」
「近半年來，你與米怡萱關係親密，對她的生活應該很了解。除了你，她還跟別的男性有比較密切的接觸嗎？」
童森哭喪著臉，「我不知道，就算有，她也不會告訴我啊！」
簡逸打心底對童森感到厭惡，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查清了銅錢被調包一事，可這條線索也就此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