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各懷鬼胎
蒙恆東和田茂婷都被帶出了會見室，侯峰給看守所的值班人員打了招呼，直接給田茂婷安排了監室。她雖然還沒有承認調包米怡萱的那枚銅錢，但僅憑她那副神情和反應，就已說明了一切。
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蒙恆東純粹是被她忽悠了，還傻乎乎地出錢買兇謀害米怡萱。
「老簡，小雪到現在還沒回話呢！」侯峰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十點半了。
「再等等！」簡逸把玩著證物袋裡的銅錢，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容。
「那什麼雕母，真被童森調包了？」
「除了他和田茂婷，誰還有機會調包米怡萱的銅錢啊！」
「難怪從一開始，田茂婷和童森都不提銅錢的事。只有那蒙恆東，被人買了還幫著人家數錢。」
「其實蒙恆東也不傻，案發當晚他跑去米怡萱家，也許就是為了那枚銅錢。」
「不會吧？」
「在隊裡的時候，我一直在試探田茂婷，引導她懷疑蒙恆東利用銅錢陷害她。你還記得田茂婷是什麼反應嗎？」
「當然記得！田茂婷先是沉默片刻，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既然那枚銅錢價值二十萬，拿到銅錢的人，怎麼捨得用價值二十萬的銅錢陷害她呢！」
「對，田茂婷這種反應，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根本不相信蒙恆東會利用銅錢陷害她。」
「其實這並不是因為田茂婷信任蒙恆東，而是因為她知道，那枚銅錢不在蒙恆東的手上。儘管我一再引導她懷疑蒙恆東，她還是沒有上套。這肯定不是基於她對蒙恆東的信任，只有銅錢在她自己手裡，她才不會相信我那些試探的話。」
「但你堅持要去米怡萱家，檢查田茂婷住的那個房間，她就不得不順應你的引導和暗示，假裝懷疑蒙恆東，順水推舟將罪責推到蒙恆東身上。」
「是啊，我說要搜查田茂婷住的工人房，她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順著我的話往下說，懷疑是蒙恆東把銅錢放進她的枕套里。把她帶來跟蒙恆東對質之後，我才確定，蒙恆東對調包銅錢的事並不知情。」
「不知情？你不是說，案發當晚蒙恆東跑去米怡萱家住了一晚，也許是為了那枚銅錢嗎？」
「嗬嗬，你想啊，蒙恆東為什麼要讓楊程在九月十五那天對米怡萱下手？」
「當然是因為童森放進米怡萱家保險柜的五十現金。」
「沒錯，童森當著蒙恆東的面，收下朋友還來的五十萬現金，到了米怡萱家，又故意讓臥室門留了一條縫，當著田茂婷的面，把這五十萬裝進保險柜里。所以蒙恆東才決定，第二天對米怡萱下手。」
「可蒙恆東怎麼就不擔心，警方當晚就查清米怡萱的身份，直接找去文庭苑呢？」
「就像蒙恆東自己說的那樣，他認為楊程會妥善處理屍體，警方不會這麼快就發現米怡萱死了。而在米怡萱的屍體被發現之前，蒙恆東必須去米怡萱家，從保險柜里把五十萬現金弄出來。可惜，當他和田茂婷打開保險柜時，裡面卻沒有一分現金。這下蒙恆東傻眼了，他也知道那些金首飾頂多能賣幾萬塊錢，可他買兇殺人就花了三萬，他該預見這筆買賣可能不划算，所以蒙恆東還有備用方案。」
「這麼說，蒙恆東也在打那枚銅錢的主意？」
「案發後，我們接觸童森、田茂婷、蒙恆東三人，他們都閉口不提那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想打那枚銅錢的主意。」
「對，如果你是蒙恆東，知道米怡萱有一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在決定殺害米怡萱之前，你會讓田茂婷怎麼做？」
「如果是我，就會讓田茂婷想辦法，不讓米怡萱當天把銅錢帶出去。實際上這也很容易辦到，只需弄斷系在銅錢上的紅繩，米怡萱出門的時候，就會把銅錢留在家裡了。」
「我就是這樣想的，蒙恆東出錢買兇殺人，他自然要保證這筆錢能有豐厚的回報。如果保險柜里沒有現金，他和田茂婷又只能偷取米怡萱的一部分金首飾，那他們最後弄到手的錢，除開買兇的三萬，根本真沒什麼賺頭。所以蒙恆東一定會跟田茂婷商量，怎麼弄到米怡萱那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米怡萱把銅錢留在家裡。」
「因此蒙恆東在案發當晚必須去米怡萱家，一是打開保險柜拿現金，二是偷取一部分金首飾，三是要找到米怡萱留在家的那枚銅錢！」
「可田茂婷不會告訴蒙恆東，那枚銅錢被她調包了，她就陪著蒙恆東在米怡萱家翻箱倒櫃地找那枚銅錢。」
「他們難道找了一晚上？」
「起碼也是找到半夜兩三點，蒙恆東說不定也懷疑田茂婷在騙他，偷偷藏起了那枚銅錢。唯一的辦法是，等到田茂婷睡著了，他自己再找一遍。」
「難怪那天晚上他會留在米怡萱家。」
「從蒙恆東剛才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沒想到田茂婷會背著他，偷偷調包那枚銅錢。」
「田茂婷一定是等第二天早上蒙恆東離開之後，才把調包來的銅錢放進自己的枕套里。」
「米怡萱的家很大，田茂婷要藏起一枚銅錢非常容易。她假裝陪著蒙恆東找了一晚上，等這傻瓜離開，才把銅錢拿出來，放進枕套里。而且她也不敢離開米怡萱家，因為她並不確定，米怡萱是否真的死了。如果米怡萱回來，她可以迅速將銅錢再掉一次包，以免被米怡萱發現。如果是警察上門調查，說明米怡萱的確死了，那她就可以借著收拾個人物品的機會，把那枚銅錢帶走。」
「估計田茂婷沒有想到，你會讓人看著她收拾自己的東西。」
「檢查米怡萱臥室的時候，我就發現，米怡萱的金首飾隨隨便便地放在梳妝檯抽屜里。平時只有田茂婷和米怡萱在家，那米怡萱究竟有多少金首飾，就只能以田茂婷的話為準。我想還是該防著她，就讓芮雪看著她收拾個人物品。」
侯峰打開證物袋，提著紅繩把銅錢拎了出來。「我真看不出，這枚銅錢跟那個所謂的雕母，價值差距怎麼會那麼大！」
「幸虧可芸打電話問了關馨，否則我也不會想到，這枚銅錢被調包了。寶泉局小平雕母，鐫刻的字跡非常清晰，筆畫凸起平整均勻，這種以冷鍛技術鑄造的制錢模型，跟普通的銅幣大不一樣。」
「那你怎麼知道，這枚銅錢的價格大概在一千二左右？」
「我是蒙的，在隊裡你把田茂婷帶進審訊室的時候，我正在百度上查雍正通寶的相關資料。有一部分雍正通寶就是賣這個價，最便宜的價格也在五百左右。目前花鳥市場和古玩街賣的都是仿製的雍正通寶，我估計田茂婷也捨不得花千八百去買一枚真品。」
「那你怎麼知道，童森也把銅錢調包了呢？」
「直覺！」簡逸笑道：「童森給賀平開出的酬金是二十萬，米怡萱那枚銅錢正好也值這個數，像他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有機會一分錢都不會，就能要了米怡萱的命，他何樂而不為呢！況且，這枚銅錢的品相還挺不錯的，怎麼看都不像花鳥市場賣的地攤貨。若是童森想玩調包的話，肯定會找一枚能以假亂真的銅錢。」
「要說可芸這腦袋就是轉得快，虧她多了個心眼，給關馨打了電話，否則我們還不知道，真的有人跑去米怡萱家，以十八萬的價格收她那枚銅錢。」
「這次可芸算是立了一功，可惜還是無法確定，誰是謀殺米怡萱的真兇。」
侯峰嘆著氣點了點頭，「是啊，有蒙恆東幫忙買兇，田茂婷肯定不是兇手。蒙恆東雇了楊程去殺人，也不會自己再親自動手。童森派去的賀平，根本沒機會接近米怡萱。楊程讓米怡萱出去躲兩天，就到手三萬塊錢，他也沒必要殺人。」
「現在就只剩下袁丘，他是孔臻林的弟弟，應該很清楚米怡萱那枚銅錢的價值。袁丘如果以孩子為藉口，逼米怡萱到雲宮花城見面，米怡萱可能會去。就是聽話水的問題，暫時難以解釋。」
「如果我是米怡萱，也不敢隨便喝下袁丘準備的飲品。只有能讓米怡萱沒有防備的人，才有機會讓她喝下摻入聽話水的飲品。」
簡逸輕輕嘆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侯峰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揚聲器里傳來芮雪的聲音。
「侯子，我們童森家裡沒找到那種銅錢，他會不會把銅錢放到辦公室了。」
簡逸搶先說道：「案發當天一早，童森就帶著他那五十萬現金離開米怡萱家，直接去了橡膠廠，的確有可能把調包來的銅錢放在辦公室。」
「那我們就去他辦公室？」
「行，聯繫橡膠廠的副總，讓童森的秘書趕過去給你們開門，搜查證我找人送過來。」
「頭，你們還在看守所？」
「嗯，等你們找到那枚銅錢，我們立即突審童森。」
「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如果辦公室也找不到，說明童森已經把銅錢交給別人了。找他秘書問問，十六號全天，童森都去過哪裡，見過些什麼人。」
「好吧！」
芮雪把車鑰匙交給可芸，繼續聯繫千緣橡膠的副總譚克明，向他說明了情況之後，請求對方讓童森的秘書馬上趕去辦公室。
譚克明是主管產生的副總，在公司持有少量股份。聽說警方想搜查童森的辦公室，不免有些支吾。芮雪一再強調，搜查證稍後就到，譚克明才勉強鬆口，答應讓童森的秘書連夜去辦公室，配合警方的工作。
銅錢的問題雖然讓米怡萱的案子打開一些局面，但可芸的心情依舊十分沉重。總感覺那個真正的兇手，並不在已知的涉案人之中。可除了這些涉案人員，又找不出新的懷疑對象，著實讓人感到無奈。
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蒙恆東純粹是被她忽悠了，還傻乎乎地出錢買兇謀害米怡萱。
「老簡，小雪到現在還沒回話呢！」侯峰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十點半了。
「再等等！」簡逸把玩著證物袋裡的銅錢，嘴角掛著無奈的笑容。
「那什麼雕母，真被童森調包了？」
「除了他和田茂婷，誰還有機會調包米怡萱的銅錢啊！」
「難怪從一開始，田茂婷和童森都不提銅錢的事。只有那蒙恆東，被人買了還幫著人家數錢。」
「其實蒙恆東也不傻，案發當晚他跑去米怡萱家，也許就是為了那枚銅錢。」
「不會吧？」
「在隊裡的時候，我一直在試探田茂婷，引導她懷疑蒙恆東利用銅錢陷害她。你還記得田茂婷是什麼反應嗎？」
「當然記得！田茂婷先是沉默片刻，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既然那枚銅錢價值二十萬，拿到銅錢的人，怎麼捨得用價值二十萬的銅錢陷害她呢！」
「對，田茂婷這種反應，說明了什麼？」
「說明她根本不相信蒙恆東會利用銅錢陷害她。」
「其實這並不是因為田茂婷信任蒙恆東，而是因為她知道，那枚銅錢不在蒙恆東的手上。儘管我一再引導她懷疑蒙恆東，她還是沒有上套。這肯定不是基於她對蒙恆東的信任，只有銅錢在她自己手裡，她才不會相信我那些試探的話。」
「但你堅持要去米怡萱家，檢查田茂婷住的那個房間，她就不得不順應你的引導和暗示，假裝懷疑蒙恆東，順水推舟將罪責推到蒙恆東身上。」
「是啊，我說要搜查田茂婷住的工人房，她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順著我的話往下說，懷疑是蒙恆東把銅錢放進她的枕套里。把她帶來跟蒙恆東對質之後，我才確定，蒙恆東對調包銅錢的事並不知情。」
「不知情？你不是說，案發當晚蒙恆東跑去米怡萱家住了一晚，也許是為了那枚銅錢嗎？」
「嗬嗬，你想啊，蒙恆東為什麼要讓楊程在九月十五那天對米怡萱下手？」
「當然是因為童森放進米怡萱家保險柜的五十現金。」
「沒錯，童森當著蒙恆東的面，收下朋友還來的五十萬現金，到了米怡萱家，又故意讓臥室門留了一條縫，當著田茂婷的面，把這五十萬裝進保險柜里。所以蒙恆東才決定，第二天對米怡萱下手。」
「可蒙恆東怎麼就不擔心，警方當晚就查清米怡萱的身份，直接找去文庭苑呢？」
「就像蒙恆東自己說的那樣，他認為楊程會妥善處理屍體，警方不會這麼快就發現米怡萱死了。而在米怡萱的屍體被發現之前，蒙恆東必須去米怡萱家，從保險柜里把五十萬現金弄出來。可惜，當他和田茂婷打開保險柜時，裡面卻沒有一分現金。這下蒙恆東傻眼了，他也知道那些金首飾頂多能賣幾萬塊錢，可他買兇殺人就花了三萬，他該預見這筆買賣可能不划算，所以蒙恆東還有備用方案。」
「這麼說，蒙恆東也在打那枚銅錢的主意？」
「案發後，我們接觸童森、田茂婷、蒙恆東三人，他們都閉口不提那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想打那枚銅錢的主意。」
「對，如果你是蒙恆東，知道米怡萱有一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在決定殺害米怡萱之前，你會讓田茂婷怎麼做？」
「如果是我，就會讓田茂婷想辦法，不讓米怡萱當天把銅錢帶出去。實際上這也很容易辦到，只需弄斷系在銅錢上的紅繩，米怡萱出門的時候，就會把銅錢留在家裡了。」
「我就是這樣想的，蒙恆東出錢買兇殺人，他自然要保證這筆錢能有豐厚的回報。如果保險柜里沒有現金，他和田茂婷又只能偷取米怡萱的一部分金首飾，那他們最後弄到手的錢，除開買兇的三萬，根本真沒什麼賺頭。所以蒙恆東一定會跟田茂婷商量，怎麼弄到米怡萱那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米怡萱把銅錢留在家裡。」
「因此蒙恆東在案發當晚必須去米怡萱家，一是打開保險柜拿現金，二是偷取一部分金首飾，三是要找到米怡萱留在家的那枚銅錢！」
「可田茂婷不會告訴蒙恆東，那枚銅錢被她調包了，她就陪著蒙恆東在米怡萱家翻箱倒櫃地找那枚銅錢。」
「他們難道找了一晚上？」
「起碼也是找到半夜兩三點，蒙恆東說不定也懷疑田茂婷在騙他，偷偷藏起了那枚銅錢。唯一的辦法是，等到田茂婷睡著了，他自己再找一遍。」
「難怪那天晚上他會留在米怡萱家。」
「從蒙恆東剛才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沒想到田茂婷會背著他，偷偷調包那枚銅錢。」
「田茂婷一定是等第二天早上蒙恆東離開之後，才把調包來的銅錢放進自己的枕套里。」
「米怡萱的家很大，田茂婷要藏起一枚銅錢非常容易。她假裝陪著蒙恆東找了一晚上，等這傻瓜離開，才把銅錢拿出來，放進枕套里。而且她也不敢離開米怡萱家，因為她並不確定，米怡萱是否真的死了。如果米怡萱回來，她可以迅速將銅錢再掉一次包，以免被米怡萱發現。如果是警察上門調查，說明米怡萱的確死了，那她就可以借著收拾個人物品的機會，把那枚銅錢帶走。」
「估計田茂婷沒有想到，你會讓人看著她收拾自己的東西。」
「檢查米怡萱臥室的時候，我就發現，米怡萱的金首飾隨隨便便地放在梳妝檯抽屜里。平時只有田茂婷和米怡萱在家，那米怡萱究竟有多少金首飾，就只能以田茂婷的話為準。我想還是該防著她，就讓芮雪看著她收拾個人物品。」
侯峰打開證物袋，提著紅繩把銅錢拎了出來。「我真看不出，這枚銅錢跟那個所謂的雕母，價值差距怎麼會那麼大！」
「幸虧可芸打電話問了關馨，否則我也不會想到，這枚銅錢被調包了。寶泉局小平雕母，鐫刻的字跡非常清晰，筆畫凸起平整均勻，這種以冷鍛技術鑄造的制錢模型，跟普通的銅幣大不一樣。」
「那你怎麼知道，這枚銅錢的價格大概在一千二左右？」
「我是蒙的，在隊裡你把田茂婷帶進審訊室的時候，我正在百度上查雍正通寶的相關資料。有一部分雍正通寶就是賣這個價，最便宜的價格也在五百左右。目前花鳥市場和古玩街賣的都是仿製的雍正通寶，我估計田茂婷也捨不得花千八百去買一枚真品。」
「那你怎麼知道，童森也把銅錢調包了呢？」
「直覺！」簡逸笑道：「童森給賀平開出的酬金是二十萬，米怡萱那枚銅錢正好也值這個數，像他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有機會一分錢都不會，就能要了米怡萱的命，他何樂而不為呢！況且，這枚銅錢的品相還挺不錯的，怎麼看都不像花鳥市場賣的地攤貨。若是童森想玩調包的話，肯定會找一枚能以假亂真的銅錢。」
「要說可芸這腦袋就是轉得快，虧她多了個心眼，給關馨打了電話，否則我們還不知道，真的有人跑去米怡萱家，以十八萬的價格收她那枚銅錢。」
「這次可芸算是立了一功，可惜還是無法確定，誰是謀殺米怡萱的真兇。」
侯峰嘆著氣點了點頭，「是啊，有蒙恆東幫忙買兇，田茂婷肯定不是兇手。蒙恆東雇了楊程去殺人，也不會自己再親自動手。童森派去的賀平，根本沒機會接近米怡萱。楊程讓米怡萱出去躲兩天，就到手三萬塊錢，他也沒必要殺人。」
「現在就只剩下袁丘，他是孔臻林的弟弟，應該很清楚米怡萱那枚銅錢的價值。袁丘如果以孩子為藉口，逼米怡萱到雲宮花城見面，米怡萱可能會去。就是聽話水的問題，暫時難以解釋。」
「如果我是米怡萱，也不敢隨便喝下袁丘準備的飲品。只有能讓米怡萱沒有防備的人，才有機會讓她喝下摻入聽話水的飲品。」
簡逸輕輕嘆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侯峰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揚聲器里傳來芮雪的聲音。
「侯子，我們童森家裡沒找到那種銅錢，他會不會把銅錢放到辦公室了。」
簡逸搶先說道：「案發當天一早，童森就帶著他那五十萬現金離開米怡萱家，直接去了橡膠廠，的確有可能把調包來的銅錢放在辦公室。」
「那我們就去他辦公室？」
「行，聯繫橡膠廠的副總，讓童森的秘書趕過去給你們開門，搜查證我找人送過來。」
「頭，你們還在看守所？」
「嗯，等你們找到那枚銅錢，我們立即突審童森。」
「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如果辦公室也找不到，說明童森已經把銅錢交給別人了。找他秘書問問，十六號全天，童森都去過哪裡，見過些什麼人。」
「好吧！」
芮雪把車鑰匙交給可芸，繼續聯繫千緣橡膠的副總譚克明，向他說明了情況之後，請求對方讓童森的秘書馬上趕去辦公室。
譚克明是主管產生的副總，在公司持有少量股份。聽說警方想搜查童森的辦公室，不免有些支吾。芮雪一再強調，搜查證稍後就到，譚克明才勉強鬆口，答應讓童森的秘書連夜去辦公室，配合警方的工作。
銅錢的問題雖然讓米怡萱的案子打開一些局面，但可芸的心情依舊十分沉重。總感覺那個真正的兇手，並不在已知的涉案人之中。可除了這些涉案人員，又找不出新的懷疑對象，著實讓人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