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微妙關係
由於蒙恆東涉及的案件尚未審結，看守所給他安排了單間。剛吃過晚飯，幹警就把他叫去了會見室。看到簡逸和侯峰這個時候過來，蒙恆東稍稍有些意外，不過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看著二人。
簡逸輕聲說道：「蒙恆東，我們過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嗯。」
「米怡萱被害當天下午四點半，你給楊程的父親楊涌轉了兩萬塊錢，對吧？」
「嗯。」
「你收到楊程的信息，知道『事情已辦妥』，就相信他真的殺了米怡萱嗎？」
蒙恆東微微頓了一下，旋即輕輕點頭。
「僅憑一條信息，你怎麼能夠確定，楊程沒有騙你？」
「這……」蒙恆東猶豫片刻後說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是沒想那麼多，還是你已通過某種途徑確定了米怡萱的死訊？」
蒙恆東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沒有回答簡逸的問題。
「楊程把米怡萱的車開回文庭苑的停車場，應該是有所用意吧？」
蒙恆東仍然沉默，不經意地錯開簡逸的視線。
「據我們調查，米怡萱有一枚隨身佩戴的銅錢，平日幾乎從不離身。但在米怡萱遇害之後，我們在她的屍體上並未發現這枚銅錢。你能告訴我，這枚銅錢去哪了嗎？」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願意跟我們說實話了。」簡逸冷冷一笑，厲聲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你可以回監室了。」
侯峰立即起身拉開門，請看守幹警將蒙恆東帶走。
簡逸看著蒙恆東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他很理解蒙恆東的顧慮，僅憑楊程的一條信息，他就給楊涌的卡上轉了兩萬塊錢。事後他可以說，不知道楊程是否真的殺害了米怡萱。甚至楊程是怎麼動的手，所有作案細節，他都可以推說毫不知情。
但他如果承認見過米怡萱從不離身的那枚銅錢，就足以說明，案發當天下午四點半左右，他就已確定米怡萱確實死於楊程之手。實際上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於給蒙恆東定罪並無太大分別，因為他買兇殺人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只是，在警方的數次詢問中，並未提及米怡萱那枚從不離身的銅錢。蒙恆東故而不願多生枝節，以免被警方認為，他對楊程謀殺米怡萱的情況瞭若指掌。蒙恆東是想與楊程拉開關係，表明他只是提供酬金買兇殺人，沒有參與具體作案。
明天楊程的奶奶就將進行火化，楊涌下午已到公墓給母親選好了墓地。楊程到了殯儀館後，就一直待在悼念廳，找了一張角落上的凳子坐著，不願面對親友。
可芸和芮雪到靈堂給老人鞠了個躬，放輕腳步走到楊程身後。
「楊程……」芮雪輕輕叫了一聲。
楊程緩緩回過頭來，見是白天送他過來的警察，表情極不自然地朝外面的親友掃了一眼。
「有點事想跟你談談，我的車在外面。」
「你們要把我帶走？」楊程移目看了看奶奶的遺像。
「就在我車上談幾句。」芮雪沒有把話說死，要不要帶走楊程，還要看米怡萱的那枚銅錢是怎麼回事。
「好吧。」
楊程跟著芮雪和可芸走出悼念廳，楊涌夫婦看到，連忙走上前去。
「警官，楊程他奶奶明天就要上山了，你們要帶他去哪？」楊涌不安地看著二人。
「楊叔，我們找他問點事情，就在外面車上談，不會走遠的。」芮雪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
「哦！」楊涌聽說警察不會帶楊程走遠，稍稍放下心來，拉著愛人回去陪著親友。
芮雪把楊程帶到停車場，讓他坐進後排，自己從另一邊上車，可芸坐到了副駕駛。
「楊程，你說案發當天，你看著米怡萱走進你給她準備的房子，然後開著她的寶馬車出去兜風，下午四點把車開回文庭苑停放。同時，你給蒙恆東發了一條信息，說『事情已辦妥』。可是，你怎麼能讓蒙恆東相信，你真的殺了米怡萱呢？」
「我跟他事先約定，如果我得手了，就把米怡萱的車開回文庭苑，停到她的車位里。蒙恆東接到我的信息，可以去車位看米怡萱的車是否停在車位，再給我打尾款。」
「所以，你把米怡萱的車停回文庭苑，並不是因為弘業巷不便停車，而是為了讓蒙恆東確信，你已經殺掉了米怡萱。」
「弘業巷的確沒地方停車，那天我讓怡萱開車出來，就沒想過把車停在外面。所以事先跟蒙恆東說好，只要他看到怡萱的車回到文庭苑，而怡萱卻沒有回到家，就說明我已經得手了。」
芮雪盯著楊程看了片刻，她並非不相信楊程，只是對方沒有提到那枚銅錢，讓她有些意外。
「還有事嗎？」楊程不解地回視芮雪的目光。
「米怡萱有一枚從不離身的銅錢，你知道嗎？」
「知道，銅錢用紅線穿著戴在她脖子上。」
「那天米怡萱在弘業巷跟你見面時，那枚銅錢也戴在她的脖子上嗎？」
「在啊！」楊程眼裡露出幾分疑惑，「那枚銅錢怡萱從不離身。」
「那天你親眼看到那枚銅錢了？」
「我沒看到銅錢，但是怡萱脖子上有一條紅線，肯定是戴著那枚銅錢。」
「可是米怡萱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脖子上並沒有戴著銅錢。」
「那肯定是被人摘下來了。」
「楊程，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九月十五號下午三點，當天下午兩點半到四點，你開著她的車在外面兜風，沒有人能夠證實，你在案發時間段究竟有沒有去過案發現場。」
「你們還是懷疑我殺了怡萱？」楊程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我為什麼要殺她？我有必要殺她嗎？蒙恆東就給了叄萬塊錢，怡萱也答應配合我拿到這筆錢。蒙恆東只要看到怡萱的車回到文庭苑，就會給我打尾款，我犯得著殺人嗎？」
「楊程，你不要激動。關於你和蒙恆東的約定，你事先並沒有告訴我們。所以我問你，蒙恆東如何確定你真的殺了米怡萱，也很正常不是嗎？」
「警官，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為了錢殺害怡萱。何況只有區區三萬塊錢，這點錢只要我願意開口，怡萱也會拿給我。我之所以答應蒙恆東幫他殺人，就是想坑那王八蛋一把。先讓他以為怡萱真的死了，乖乖把錢轉給我，過兩天我再跟怡萱一起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吃個啞巴虧，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米怡萱從不離身的銅錢確實不在了。」
「那肯定是兇手拿走的！」
「兇手為什麼要拿走那枚銅錢呢？」
「我怎麼知道！」
「你和米怡萱當初為什麼分手？」
「我早就說過了，我家條件不好，就算怡萱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是誰提出分手的？」
「誰也沒提，我們有各自的圈子，我染上毒癮被強制戒毒，也沒指望她能等我出來。後來她跟孔臻林在一起，也算是有了個好歸宿，總比跟我在一起強，我也不想再影響她的生活。」
「你不恨她嗎？」
「我有什麼權利恨她？像我這種人，這輩子算是廢了。怡萱還能把我當朋友，我就很知足了。」
「你有沒有想過，跟米怡萱複合？」
楊程苦笑道：「嗬嗬，跟她複合？這可能嗎？以她的條件，什麼男人找不到。我算什麼，一個成天提心弔膽害怕被警察抓去強制戒毒的藥鬼，有什麼資格跟怡萱複合。」
「但米怡萱好像很信任你。」
「信任是一回事，兩人重新在一起，是另一回事。我早就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她也不會把後半生押在我這種人身上。」
「米怡萱跟你提過童森嗎？」
「沒有，童森跟她是那種關係，她怎麼會跟我提童森呢！」
可芸突然插話，「米怡萱和童森是什麼關係？」
「嗬嗬，這還需要明說嗎，童森還沒有離婚，所以怡萱只能算是他的小三。她怎麼會在我面前，提到她和童森這種關係。」
「米怡萱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嗎？」
「她喜歡打牌。」
「今年以來，米怡萱除了童森交往，還跟其他男性有比較深入的接觸嗎？」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從今年年初，她和童森在一起之後，就沒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來往了。」
「那去年呢？」
「怡萱去年九月才跟孔臻林離婚，之後也沒跟別的男人有牽扯。直到今年年初，才和童森在一起。」
「你對米怡萱的私生活，好像很了解啊！」
「我們雖然不常見面，但是她剛離婚那會，有兩次喝醉了打電話讓我送她回家，如果當時她有男朋友，還會找我送她嗎？」
「這倒也是。」
「米怡萱跟你提過蔣玉婷嗎？」
「蔣玉婷是誰？」
「孔臻林的第二任妻子，同時也是米怡萱的朋友，她實際上是搶了朋友的丈夫。」
「怡萱沒跟我提過這個人。」
「那關馨呢？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聽過，她是怡萱的朋友，兩人經常在一起逛街、打牌。」
「以你對米怡萱的了解，認為誰會想殺她呢？」
「我不知道，怡萱好像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可芸不動聲色地朝芮雪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什麼可問的了。芮雪嘆了口氣，對楊程說道：「你回悼念廳去吧！」
「你不懷疑我了？」楊程坐著沒動。
「嗬！」芮雪冷笑一聲，隨後說道：「近期不要離開林城，手機保持開機，我們還會再找你！」
「嗯。」楊程看了可芸一眼，推開車門下車走了。
芮雪等楊程走遠，不由困惑地問道：「你相信楊程的話嗎？」
「對於楊程我還是原來的態度，他確實沒有必要殺害米怡萱。至於那枚銅錢，他更沒有必要騙我們。」
「那枚銅錢到底被誰拿了？」
可芸幽幽嘆道：「雍正通寶傳世極少，有很高的收藏價值。有一兩個鑄錢局鑄造的銅錢，甚至能拍賣到幾十萬。」
簡逸輕聲說道：「蒙恆東，我們過來是有件事想問你。」
「嗯。」
「米怡萱被害當天下午四點半，你給楊程的父親楊涌轉了兩萬塊錢，對吧？」
「嗯。」
「你收到楊程的信息，知道『事情已辦妥』，就相信他真的殺了米怡萱嗎？」
蒙恆東微微頓了一下，旋即輕輕點頭。
「僅憑一條信息，你怎麼能夠確定，楊程沒有騙你？」
「這……」蒙恆東猶豫片刻後說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是沒想那麼多，還是你已通過某種途徑確定了米怡萱的死訊？」
蒙恆東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沒有回答簡逸的問題。
「楊程把米怡萱的車開回文庭苑的停車場，應該是有所用意吧？」
蒙恆東仍然沉默，不經意地錯開簡逸的視線。
「據我們調查，米怡萱有一枚隨身佩戴的銅錢，平日幾乎從不離身。但在米怡萱遇害之後，我們在她的屍體上並未發現這枚銅錢。你能告訴我，這枚銅錢去哪了嗎？」
「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不願意跟我們說實話了。」簡逸冷冷一笑，厲聲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你可以回監室了。」
侯峰立即起身拉開門，請看守幹警將蒙恆東帶走。
簡逸看著蒙恆東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他很理解蒙恆東的顧慮，僅憑楊程的一條信息，他就給楊涌的卡上轉了兩萬塊錢。事後他可以說，不知道楊程是否真的殺害了米怡萱。甚至楊程是怎麼動的手，所有作案細節，他都可以推說毫不知情。
但他如果承認見過米怡萱從不離身的那枚銅錢，就足以說明，案發當天下午四點半左右，他就已確定米怡萱確實死於楊程之手。實際上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於給蒙恆東定罪並無太大分別，因為他買兇殺人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只是，在警方的數次詢問中，並未提及米怡萱那枚從不離身的銅錢。蒙恆東故而不願多生枝節，以免被警方認為，他對楊程謀殺米怡萱的情況瞭若指掌。蒙恆東是想與楊程拉開關係，表明他只是提供酬金買兇殺人，沒有參與具體作案。
明天楊程的奶奶就將進行火化，楊涌下午已到公墓給母親選好了墓地。楊程到了殯儀館後，就一直待在悼念廳，找了一張角落上的凳子坐著，不願面對親友。
可芸和芮雪到靈堂給老人鞠了個躬，放輕腳步走到楊程身後。
「楊程……」芮雪輕輕叫了一聲。
楊程緩緩回過頭來，見是白天送他過來的警察，表情極不自然地朝外面的親友掃了一眼。
「有點事想跟你談談，我的車在外面。」
「你們要把我帶走？」楊程移目看了看奶奶的遺像。
「就在我車上談幾句。」芮雪沒有把話說死，要不要帶走楊程，還要看米怡萱的那枚銅錢是怎麼回事。
「好吧。」
楊程跟著芮雪和可芸走出悼念廳，楊涌夫婦看到，連忙走上前去。
「警官，楊程他奶奶明天就要上山了，你們要帶他去哪？」楊涌不安地看著二人。
「楊叔，我們找他問點事情，就在外面車上談，不會走遠的。」芮雪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
「哦！」楊涌聽說警察不會帶楊程走遠，稍稍放下心來，拉著愛人回去陪著親友。
芮雪把楊程帶到停車場，讓他坐進後排，自己從另一邊上車，可芸坐到了副駕駛。
「楊程，你說案發當天，你看著米怡萱走進你給她準備的房子，然後開著她的寶馬車出去兜風，下午四點把車開回文庭苑停放。同時，你給蒙恆東發了一條信息，說『事情已辦妥』。可是，你怎麼能讓蒙恆東相信，你真的殺了米怡萱呢？」
「我跟他事先約定，如果我得手了，就把米怡萱的車開回文庭苑，停到她的車位里。蒙恆東接到我的信息，可以去車位看米怡萱的車是否停在車位，再給我打尾款。」
「所以，你把米怡萱的車停回文庭苑，並不是因為弘業巷不便停車，而是為了讓蒙恆東確信，你已經殺掉了米怡萱。」
「弘業巷的確沒地方停車，那天我讓怡萱開車出來，就沒想過把車停在外面。所以事先跟蒙恆東說好，只要他看到怡萱的車回到文庭苑，而怡萱卻沒有回到家，就說明我已經得手了。」
芮雪盯著楊程看了片刻，她並非不相信楊程，只是對方沒有提到那枚銅錢，讓她有些意外。
「還有事嗎？」楊程不解地回視芮雪的目光。
「米怡萱有一枚從不離身的銅錢，你知道嗎？」
「知道，銅錢用紅線穿著戴在她脖子上。」
「那天米怡萱在弘業巷跟你見面時，那枚銅錢也戴在她的脖子上嗎？」
「在啊！」楊程眼裡露出幾分疑惑，「那枚銅錢怡萱從不離身。」
「那天你親眼看到那枚銅錢了？」
「我沒看到銅錢，但是怡萱脖子上有一條紅線，肯定是戴著那枚銅錢。」
「可是米怡萱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脖子上並沒有戴著銅錢。」
「那肯定是被人摘下來了。」
「楊程，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九月十五號下午三點，當天下午兩點半到四點，你開著她的車在外面兜風，沒有人能夠證實，你在案發時間段究竟有沒有去過案發現場。」
「你們還是懷疑我殺了怡萱？」楊程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我為什麼要殺她？我有必要殺她嗎？蒙恆東就給了叄萬塊錢，怡萱也答應配合我拿到這筆錢。蒙恆東只要看到怡萱的車回到文庭苑，就會給我打尾款，我犯得著殺人嗎？」
「楊程，你不要激動。關於你和蒙恆東的約定，你事先並沒有告訴我們。所以我問你，蒙恆東如何確定你真的殺了米怡萱，也很正常不是嗎？」
「警官，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為了錢殺害怡萱。何況只有區區三萬塊錢，這點錢只要我願意開口，怡萱也會拿給我。我之所以答應蒙恆東幫他殺人，就是想坑那王八蛋一把。先讓他以為怡萱真的死了，乖乖把錢轉給我，過兩天我再跟怡萱一起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吃個啞巴虧，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米怡萱從不離身的銅錢確實不在了。」
「那肯定是兇手拿走的！」
「兇手為什麼要拿走那枚銅錢呢？」
「我怎麼知道！」
「你和米怡萱當初為什麼分手？」
「我早就說過了，我家條件不好，就算怡萱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是誰提出分手的？」
「誰也沒提，我們有各自的圈子，我染上毒癮被強制戒毒，也沒指望她能等我出來。後來她跟孔臻林在一起，也算是有了個好歸宿，總比跟我在一起強，我也不想再影響她的生活。」
「你不恨她嗎？」
「我有什麼權利恨她？像我這種人，這輩子算是廢了。怡萱還能把我當朋友，我就很知足了。」
「你有沒有想過，跟米怡萱複合？」
楊程苦笑道：「嗬嗬，跟她複合？這可能嗎？以她的條件，什麼男人找不到。我算什麼，一個成天提心弔膽害怕被警察抓去強制戒毒的藥鬼，有什麼資格跟怡萱複合。」
「但米怡萱好像很信任你。」
「信任是一回事，兩人重新在一起，是另一回事。我早就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她也不會把後半生押在我這種人身上。」
「米怡萱跟你提過童森嗎？」
「沒有，童森跟她是那種關係，她怎麼會跟我提童森呢！」
可芸突然插話，「米怡萱和童森是什麼關係？」
「嗬嗬，這還需要明說嗎，童森還沒有離婚，所以怡萱只能算是他的小三。她怎麼會在我面前，提到她和童森這種關係。」
「米怡萱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嗎？」
「她喜歡打牌。」
「今年以來，米怡萱除了童森交往，還跟其他男性有比較深入的接觸嗎？」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從今年年初，她和童森在一起之後，就沒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來往了。」
「那去年呢？」
「怡萱去年九月才跟孔臻林離婚，之後也沒跟別的男人有牽扯。直到今年年初，才和童森在一起。」
「你對米怡萱的私生活，好像很了解啊！」
「我們雖然不常見面，但是她剛離婚那會，有兩次喝醉了打電話讓我送她回家，如果當時她有男朋友，還會找我送她嗎？」
「這倒也是。」
「米怡萱跟你提過蔣玉婷嗎？」
「蔣玉婷是誰？」
「孔臻林的第二任妻子，同時也是米怡萱的朋友，她實際上是搶了朋友的丈夫。」
「怡萱沒跟我提過這個人。」
「那關馨呢？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聽過，她是怡萱的朋友，兩人經常在一起逛街、打牌。」
「以你對米怡萱的了解，認為誰會想殺她呢？」
「我不知道，怡萱好像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可芸不動聲色地朝芮雪輕輕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什麼可問的了。芮雪嘆了口氣，對楊程說道：「你回悼念廳去吧！」
「你不懷疑我了？」楊程坐著沒動。
「嗬！」芮雪冷笑一聲，隨後說道：「近期不要離開林城，手機保持開機，我們還會再找你！」
「嗯。」楊程看了可芸一眼，推開車門下車走了。
芮雪等楊程走遠，不由困惑地問道：「你相信楊程的話嗎？」
「對於楊程我還是原來的態度，他確實沒有必要殺害米怡萱。至於那枚銅錢，他更沒有必要騙我們。」
「那枚銅錢到底被誰拿了？」
可芸幽幽嘆道：「雍正通寶傳世極少，有很高的收藏價值。有一兩個鑄錢局鑄造的銅錢，甚至能拍賣到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