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死路
在米怡萱被害的案發現場，兇手拿走了所有能夠證實死者身份的物品，包括她的錢包、手機、銀行卡及首飾。她從不離身的那枚銅錢，自然也是兇手拿走的。
簡逸猜測，楊程應該向蒙恆東提供了某件證據，以證實他殺了米怡萱，這才從孔臻林口中問出了那枚被忽略的銅錢。
接到了芮雪的電話後，簡逸陷入沉思，在他看來，蒙恆東顯然知道楊程把米怡萱的車停回文庭苑的用意。這是一個信號，米怡萱的車回來了，人卻沒有回來。這無疑表明，米怡萱的確出事了。
可蒙恆東對那枚銅錢真不知情嗎？簡逸認為不是。即便那枚銅錢，不是表明楊程殺掉米怡萱的證據，從蒙恆東接受詢問時的反應來看，他肯定知道那枚銅錢對於米怡萱的意義。
想到這，簡逸趕緊給芮雪回了電話。
「我和侯峰進市區了，你和可芸順道去一趟看守所吧。」
「好，可芸也想見童森，我們現在就過去。」
「問問童森關於那枚銅錢的事，還有蒙恆東是否知道米怡萱有這樣一枚銅錢。」
「我知道。」
可芸和芮雪到了看守所，沒等多久，童森被看守幹警送進了會見室。
「坐吧！」芮雪表情嚴肅地看著童森。
「警官，我……」童森好像有話想說，可又把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
「童森，你知道米怡萱有一枚銅錢嗎？」
「知道，是一枚雍正通寶，從小戴到大，幾乎從不離身。」
「我們在米怡萱的屍體上，沒有找到這枚銅錢。」
「是嗎？我聽米怡萱說，她那枚銅錢挺值錢的，曾經有人出價十八萬，想收她那枚銅錢。」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想收米怡萱那枚銅錢的人是誰？」
「誰想收我不知道，這應該是去年的事情，當時米怡萱還沒離婚。她還找搞收藏的人幫她看過那枚銅錢，人家說那叫什麼母，收藏價起碼在二十萬以上。」
可芸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叫雕母？」
「對對，是叫雕母。呃……，我記得米怡萱好像說過，她那枚銅錢是什麼寶泉局的雕母，古時候被用作印范的制錢模型。」
「幫米怡萱鑑定這枚銅錢的人是誰？」
「不知道，她是通過朋友介紹找到這個搞收藏的。」
「米怡萱有沒有想過賣掉這枚銅錢？」
「她沒說過，這枚銅錢可是她的保命錢，再說她也不缺這二十萬。」
「哼哼，可惜保命錢也沒有保住她的命，還是有人想方設法要了她的命！」
童森被可芸點了一句，臉色微微發紅，尷尬地把頭歪向一邊。
「咳咳……」芮雪乾咳了兩聲，緩緩問道：「童森，你跟蒙恆東提過那枚銅錢嗎？」
「老蒙？」童森側頭看向芮雪，雙眉微微皺起，「提過，米怡萱跟我說了銅錢的價值之後，我無意中跟老蒙提了一嘴。」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我就說，沒想到米怡萱天天戴的那枚銅錢挺值錢的。」
「還有呢？」
「老蒙問我值多少錢，我說收藏古錢的人給出的價格是二十萬。」
「那蒙恆東是什麼反應？」
「他很驚訝，不太想相信一枚銅錢能值那麼多錢。」
「米怡萱出事那天下午蒙恆東在哪？」
「應該在公司吧！」
「應該？」
「那天上午他送我出去辦事，中午回到公司，下午我沒有出去，老蒙應該在休息室。」
「休息室有監控嗎？」
「沒有。」
「老蒙下午四點以後出去過，你知道嗎？」
「是嗎，可快下班的時候老蒙在公司的啊！」
「他如果開車出去，能查到嗎？」
「能，我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進出都會被監控拍到。」
「老蒙的家庭情況怎麼樣？」
「他也離婚了，沒時間照顧孩子，就把孩子給了前妻撫養，他每個月按時給撫養費。」
「撫養費是多少？」
「好像是一千五吧。」
「蒙恆東工資多少？」
「除掉交保險，領到手有四千。」
「他還有老人需要贍養嗎？」
「老蒙的母親還在，可能每個月也會寄點錢回老家給母親吧。」
「蒙恆東有兄弟姊妹嗎？」
「在農村老家還有個弟弟。」
「老母親跟他弟弟住？」
「是啊，如果進來城裡，老蒙也沒時間照顧。」
「對於蒙恆東和田茂婷的關係，你知道多少？」
「呃……」童森猶豫了一下，皺眉說道：「我只知道老蒙對田茂婷有意思，至於他們發展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
「你怎麼知道蒙恆東對田茂婷有意思？」
「他跟我打聽田茂婷的事啊，如果不是對田茂婷有意思，他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做什麼。」
「既然米怡萱跟你說過那枚銅錢的價值，應該也會告訴田茂婷吧？」
「她跟我炫耀那枚銅錢的時候，田茂婷就在旁邊。」
「田茂婷也聽到了，那枚銅錢值二十萬？」
「當然了，她又不聾。」
芮雪與可芸快速交換目光，看來田茂婷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先談到這吧，我們該走了。」芮雪習慣性地擡手看了看表，示意可芸可以走了。
童森略顯焦急地說道：「警官，我想見我的律師。」
「行，我可以跟你安排。不過，你買兇殺人是事實，恐怕律師也無能為力。」
童森被芮雪噎了一句，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芮雪也不管他高不高興，拉著可芸離開了會見室。
上了車，芮雪立即聯繫簡逸。
「頭，我和可芸剛從看守所出來。童森說，米怡萱曾經向他炫耀過那枚銅錢……」
「炫耀？」簡逸聽到這個詞，馬上明白芮雪是什麼意思，「那枚銅錢真的很值錢嗎？」
「對，據說米怡萱找懂收藏的人看過，她那枚銅錢的市場收藏價大概在二十萬以上。」
「二十萬！」簡逸也是微微一驚。
「不僅童森知道那枚銅錢的價值，蒙恆東和田茂婷也知道。」
可芸沖著手機揚聲器說道：「老簡，米怡萱被害當天下午，蒙恆東的行動軌跡，你們核實了嗎？」
「蒙恆東在案發當天下午的行動軌跡暫時無法核實，他的休息室在橡膠廠門衛室隔壁房間。有單獨的小門可以離開廠區，不用經過大門。沒人知道，他是幾點出去，幾點回來。」
「童森整個下午沒有離開橡膠廠，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才打電話叫蒙恆東開車送他出去應酬。所以蒙恆東和楊程、袁丘一樣，在案發時間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可芸，你們先回隊裡吧！」
「你想再審田茂婷？」
「嗯，這個女人比我們想像的更加狡猾。其實這枚銅錢的事，她早就該提醒我們。」
「是啊，芮雪和我帶田茂婷去殯儀館辨認米怡萱的屍體，她很清楚，米怡萱那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被人取走了，可她卻什麼也沒說。」
「童森、蒙恆東、楊程、田茂婷這些人，誰都沒有提到那枚銅錢。跟銅錢的價值相比，蒙恆東收買楊程殺人的三萬塊酬金，根本不算什麼。」
「但童森給賀平開出的條件是二十萬，與銅錢的價值相當。而且以童森的財力，對那枚銅錢……」
「可芸，別急著下判斷！」簡逸朗聲打斷可芸的話，「既然童森給賀平開出的酬金與那枚銅錢的價值相當，他為什麼不能用米怡萱的銅錢，買下米怡萱的命呢？這樣他一分錢都不用花，就可以除掉米怡萱了。」
可芸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對啊，怪不得童森那麼爽快地告訴我們那枚銅錢的價值，他就是想讓我們懷疑可能另有他人在打米怡萱那枚銅錢的主意。這個老狐狸，差點被他騙了。」
芮雪不解地問道：「那賀平到底有沒有殺人呢？」
「就算賀平殺了米怡萱，他也不會承認。」侯峰突然插了一句。
「沒錯！」可芸對著手機受話器說道：「案發當天下午，賀平確實去過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王大媽看見他上樓，李老三看到他下樓。可除了王大媽和李老三，當時樓道里並沒有其他人。如果賀平進了402，也不會有人知道。」
「還有兩個問題需要弄清楚！」簡逸在電話那頭說道：「賀平能不能把米怡萱約到402那套房子裡？他用什麼辦法讓米怡萱喝下聽話水。」
「其實這也不難！」芮雪接過話頭，「如果是童森讓米怡萱去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我想米怡萱應該會去的。」
可芸問道：「童森以什麼理由讓米怡萱去那呢？」
芮雪頓時啞然，她還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
可芸繼續說道：「就算是童森把米怡萱約到雲宮花城，她又是怎麼進入402的？當時屋裡肯定有人給她開門，屋裡這個人如果是賀平，米怡萱會跟一個陌生人待在屋裡，並且喝下人家給她準備的聽話水嗎？」
「不管怎麼樣，明天你們去逛逛林城的古玩市場，找收藏古錢幣的行家打聽一下米怡萱和那枚銅錢。」簡逸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目前無論做出哪一種假設，似乎都難以解釋所有的疑問。
「好吧！」可芸答應一聲，簡逸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芮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想來想去，能夠讓米怡萱毫無戒心地喝下聽話水的人，好像就只有楊程！」
「你說得沒錯，但問題是，楊程怎麼會知道那套房子的？」
「這……」芮雪暗自氣餒，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號房，是達隆出面租下的房子。不管是楊程還是賀平，都不可能知道，那套房子當天是空的。
蒙恆東和童森就更不可能知道那套房子，也不可能在樓下的花盆底下拿到房門鑰匙。唯一知道那套房子並且能拿到房門鑰匙的人，就只有袁丘。
但以袁丘與米怡萱的關係來說，米怡萱又不可能聽袁丘的話，去那套房子跟他見面，更不會喝下袁丘她準備的飲品。反正在已知的涉案人中，沒人能夠滿足所有的作案條件。
簡逸猜測，楊程應該向蒙恆東提供了某件證據，以證實他殺了米怡萱，這才從孔臻林口中問出了那枚被忽略的銅錢。
接到了芮雪的電話後，簡逸陷入沉思，在他看來，蒙恆東顯然知道楊程把米怡萱的車停回文庭苑的用意。這是一個信號，米怡萱的車回來了，人卻沒有回來。這無疑表明，米怡萱的確出事了。
可蒙恆東對那枚銅錢真不知情嗎？簡逸認為不是。即便那枚銅錢，不是表明楊程殺掉米怡萱的證據，從蒙恆東接受詢問時的反應來看，他肯定知道那枚銅錢對於米怡萱的意義。
想到這，簡逸趕緊給芮雪回了電話。
「我和侯峰進市區了，你和可芸順道去一趟看守所吧。」
「好，可芸也想見童森，我們現在就過去。」
「問問童森關於那枚銅錢的事，還有蒙恆東是否知道米怡萱有這樣一枚銅錢。」
「我知道。」
可芸和芮雪到了看守所，沒等多久，童森被看守幹警送進了會見室。
「坐吧！」芮雪表情嚴肅地看著童森。
「警官，我……」童森好像有話想說，可又把到嘴邊的話忍了回去。
「童森，你知道米怡萱有一枚銅錢嗎？」
「知道，是一枚雍正通寶，從小戴到大，幾乎從不離身。」
「我們在米怡萱的屍體上，沒有找到這枚銅錢。」
「是嗎？我聽米怡萱說，她那枚銅錢挺值錢的，曾經有人出價十八萬，想收她那枚銅錢。」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想收米怡萱那枚銅錢的人是誰？」
「誰想收我不知道，這應該是去年的事情，當時米怡萱還沒離婚。她還找搞收藏的人幫她看過那枚銅錢，人家說那叫什麼母，收藏價起碼在二十萬以上。」
可芸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叫雕母？」
「對對，是叫雕母。呃……，我記得米怡萱好像說過，她那枚銅錢是什麼寶泉局的雕母，古時候被用作印范的制錢模型。」
「幫米怡萱鑑定這枚銅錢的人是誰？」
「不知道，她是通過朋友介紹找到這個搞收藏的。」
「米怡萱有沒有想過賣掉這枚銅錢？」
「她沒說過，這枚銅錢可是她的保命錢，再說她也不缺這二十萬。」
「哼哼，可惜保命錢也沒有保住她的命，還是有人想方設法要了她的命！」
童森被可芸點了一句，臉色微微發紅，尷尬地把頭歪向一邊。
「咳咳……」芮雪乾咳了兩聲，緩緩問道：「童森，你跟蒙恆東提過那枚銅錢嗎？」
「老蒙？」童森側頭看向芮雪，雙眉微微皺起，「提過，米怡萱跟我說了銅錢的價值之後，我無意中跟老蒙提了一嘴。」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我就說，沒想到米怡萱天天戴的那枚銅錢挺值錢的。」
「還有呢？」
「老蒙問我值多少錢，我說收藏古錢的人給出的價格是二十萬。」
「那蒙恆東是什麼反應？」
「他很驚訝，不太想相信一枚銅錢能值那麼多錢。」
「米怡萱出事那天下午蒙恆東在哪？」
「應該在公司吧！」
「應該？」
「那天上午他送我出去辦事，中午回到公司，下午我沒有出去，老蒙應該在休息室。」
「休息室有監控嗎？」
「沒有。」
「老蒙下午四點以後出去過，你知道嗎？」
「是嗎，可快下班的時候老蒙在公司的啊！」
「他如果開車出去，能查到嗎？」
「能，我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進出都會被監控拍到。」
「老蒙的家庭情況怎麼樣？」
「他也離婚了，沒時間照顧孩子，就把孩子給了前妻撫養，他每個月按時給撫養費。」
「撫養費是多少？」
「好像是一千五吧。」
「蒙恆東工資多少？」
「除掉交保險，領到手有四千。」
「他還有老人需要贍養嗎？」
「老蒙的母親還在，可能每個月也會寄點錢回老家給母親吧。」
「蒙恆東有兄弟姊妹嗎？」
「在農村老家還有個弟弟。」
「老母親跟他弟弟住？」
「是啊，如果進來城裡，老蒙也沒時間照顧。」
「對於蒙恆東和田茂婷的關係，你知道多少？」
「呃……」童森猶豫了一下，皺眉說道：「我只知道老蒙對田茂婷有意思，至於他們發展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
「你怎麼知道蒙恆東對田茂婷有意思？」
「他跟我打聽田茂婷的事啊，如果不是對田茂婷有意思，他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做什麼。」
「既然米怡萱跟你說過那枚銅錢的價值，應該也會告訴田茂婷吧？」
「她跟我炫耀那枚銅錢的時候，田茂婷就在旁邊。」
「田茂婷也聽到了，那枚銅錢值二十萬？」
「當然了，她又不聾。」
芮雪與可芸快速交換目光，看來田茂婷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先談到這吧，我們該走了。」芮雪習慣性地擡手看了看表，示意可芸可以走了。
童森略顯焦急地說道：「警官，我想見我的律師。」
「行，我可以跟你安排。不過，你買兇殺人是事實，恐怕律師也無能為力。」
童森被芮雪噎了一句，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芮雪也不管他高不高興，拉著可芸離開了會見室。
上了車，芮雪立即聯繫簡逸。
「頭，我和可芸剛從看守所出來。童森說，米怡萱曾經向他炫耀過那枚銅錢……」
「炫耀？」簡逸聽到這個詞，馬上明白芮雪是什麼意思，「那枚銅錢真的很值錢嗎？」
「對，據說米怡萱找懂收藏的人看過，她那枚銅錢的市場收藏價大概在二十萬以上。」
「二十萬！」簡逸也是微微一驚。
「不僅童森知道那枚銅錢的價值，蒙恆東和田茂婷也知道。」
可芸沖著手機揚聲器說道：「老簡，米怡萱被害當天下午，蒙恆東的行動軌跡，你們核實了嗎？」
「蒙恆東在案發當天下午的行動軌跡暫時無法核實，他的休息室在橡膠廠門衛室隔壁房間。有單獨的小門可以離開廠區，不用經過大門。沒人知道，他是幾點出去，幾點回來。」
「童森整個下午沒有離開橡膠廠，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才打電話叫蒙恆東開車送他出去應酬。所以蒙恆東和楊程、袁丘一樣，在案發時間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可芸，你們先回隊裡吧！」
「你想再審田茂婷？」
「嗯，這個女人比我們想像的更加狡猾。其實這枚銅錢的事，她早就該提醒我們。」
「是啊，芮雪和我帶田茂婷去殯儀館辨認米怡萱的屍體，她很清楚，米怡萱那枚價值二十萬的銅錢被人取走了，可她卻什麼也沒說。」
「童森、蒙恆東、楊程、田茂婷這些人，誰都沒有提到那枚銅錢。跟銅錢的價值相比，蒙恆東收買楊程殺人的三萬塊酬金，根本不算什麼。」
「但童森給賀平開出的條件是二十萬，與銅錢的價值相當。而且以童森的財力，對那枚銅錢……」
「可芸，別急著下判斷！」簡逸朗聲打斷可芸的話，「既然童森給賀平開出的酬金與那枚銅錢的價值相當，他為什麼不能用米怡萱的銅錢，買下米怡萱的命呢？這樣他一分錢都不用花，就可以除掉米怡萱了。」
可芸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對啊，怪不得童森那麼爽快地告訴我們那枚銅錢的價值，他就是想讓我們懷疑可能另有他人在打米怡萱那枚銅錢的主意。這個老狐狸，差點被他騙了。」
芮雪不解地問道：「那賀平到底有沒有殺人呢？」
「就算賀平殺了米怡萱，他也不會承認。」侯峰突然插了一句。
「沒錯！」可芸對著手機受話器說道：「案發當天下午，賀平確實去過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王大媽看見他上樓，李老三看到他下樓。可除了王大媽和李老三，當時樓道里並沒有其他人。如果賀平進了402，也不會有人知道。」
「還有兩個問題需要弄清楚！」簡逸在電話那頭說道：「賀平能不能把米怡萱約到402那套房子裡？他用什麼辦法讓米怡萱喝下聽話水。」
「其實這也不難！」芮雪接過話頭，「如果是童森讓米怡萱去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我想米怡萱應該會去的。」
可芸問道：「童森以什麼理由讓米怡萱去那呢？」
芮雪頓時啞然，她還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
可芸繼續說道：「就算是童森把米怡萱約到雲宮花城，她又是怎麼進入402的？當時屋裡肯定有人給她開門，屋裡這個人如果是賀平，米怡萱會跟一個陌生人待在屋裡，並且喝下人家給她準備的聽話水嗎？」
「不管怎麼樣，明天你們去逛逛林城的古玩市場，找收藏古錢幣的行家打聽一下米怡萱和那枚銅錢。」簡逸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目前無論做出哪一種假設，似乎都難以解釋所有的疑問。
「好吧！」可芸答應一聲，簡逸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芮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想來想去，能夠讓米怡萱毫無戒心地喝下聽話水的人，好像就只有楊程！」
「你說得沒錯，但問題是，楊程怎麼會知道那套房子的？」
「這……」芮雪暗自氣餒，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號房，是達隆出面租下的房子。不管是楊程還是賀平，都不可能知道，那套房子當天是空的。
蒙恆東和童森就更不可能知道那套房子，也不可能在樓下的花盆底下拿到房門鑰匙。唯一知道那套房子並且能拿到房門鑰匙的人，就只有袁丘。
但以袁丘與米怡萱的關係來說，米怡萱又不可能聽袁丘的話，去那套房子跟他見面，更不會喝下袁丘她準備的飲品。反正在已知的涉案人中，沒人能夠滿足所有的作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