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錯亂
王大媽眯著一雙老眼朝手機屏幕瞅了半天，接連眨了幾下眼睛，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我好像見過他！」
「在嗎？」芮雪激動地追問。
「就在我們樓下，」
「昨天下午，我去公園散步回來，走到單元口，正好遇到他從樓梯上走下來。這小伙子面生得很，我就盯著他多看了兩眼，他慌裡慌張地朝月亮橋那邊走了。」
「慌裡慌張？」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繼續問道：「王大媽，當時大概是下午幾點？」
「應該是三點半左右。我中午要睡午覺，一般是兩點半起來，然後去公園走一圈，順便到公園外面的菜場轉轉，回來差不多也就個把小時。」
法醫判斷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三點左右，誤差在前後半個小時。王大媽看見袁丘昨天下午三點半從二單元的樓梯下來，無疑讓他的殺人嫌疑又加重幾分。
芮雪將這個情況向簡逸做了匯報，簡逸那邊剛把袁丘帶回刑警隊。聽說王大媽竟然認出了袁丘，連忙讓芮雪和可芸把老人帶去隊裡。
對於家中為何會有聽話水，袁丘沒有做出解釋。簡逸讓侯峰把他送進審訊室後，也沒有著急審他。兩人坐在審訊桌後，各自玩著手機，等候王大媽過來。
袁丘在審訊椅中動來動去，有點磨皮擦癢。簡逸靜靜觀察袁丘，並未感覺到他的慌亂。這傢伙只是緊張，低著頭不時偷偷瞄一眼對面的警察。
二十分鐘後，芮雪和可芸到了，帶著王大媽進了審訊室隔壁的房間。王大媽站在單面玻璃前，細細地打量著審訊椅中的袁丘。
「是他，姑娘，昨天我在樓梯口看見的就是這個人。」
「王大媽，你能確定嗎？」
「能確定！我們那平時很少有生人上下樓，這傢伙長得痞里痞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當時我就多看了他兩眼，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好！」芮雪點點頭，指著單面玻璃後的審訊室說道：「王大媽，我現在帶你過去，你敢當著這個人的面，說出你昨天下午三點半，曾在12棟二單元的樓梯口遇見他正在下樓嗎？」
「呃……」王大媽猶豫了一下，「姑娘，他會不會報復我啊？」
「放心吧，大媽，有了你的指證，他就出不去了。」芮雪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有點沒底。因為王大媽的證詞，只能證明昨天下午三點半，袁丘曾到過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並不能證實袁丘曾進入案發現場。
「那行，你們帶我過去，我跟他對質！」王大媽揣著一副熱心腸，只想儘量幫助警方破案。
可芸皺眉看著袁丘，總感覺他的神態很不對勁。警方是因為謀殺案把他帶回刑警隊的，可看他那副表情，好像並不怎麼擔心。
「咚咚咚」芮雪敲了敲審訊室的門，簡逸起身打開門，看到王大媽，笑著打了個招呼。
袁丘擡頭瞟了一眼門口，見到王大媽出現，微微皺了下眉。
侯峰給王大媽搬來一張凳子，讓她在審訊桌旁坐下。芮雪指著審訊椅中的袁丘對她說道：「王大媽，你見過這個人嗎？」
「見過！」王大媽點點頭，把剛才在隔壁房間跟芮雪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袁丘一聽就急了，對著王大媽嚷道：「老太婆你別胡說啊！昨天你哪隻眼看見我了？」
「我兩隻眼都看到你了！」王大媽被叫了一聲「老太婆」，頓時對這沒禮貌的傢伙有些生氣，擡手指著袁丘說道：「你昨天下午鬼鬼祟祟地從樓上下來，我剛好在樓梯口遇到你，你慌裡慌張地朝月亮橋那邊走了，你還想抵賴嗎？」
「你特麼的胡說八道……」
侯峰立即斥責，「袁丘，嘴巴放乾淨點！」
袁丘瞪著王大媽吼道：「老太婆，你想清楚，那是昨天嗎？」
簡逸愣了一下，立即回頭掃了站在門邊的可芸一眼。
王大媽也是一頓，眨了眨眼睛，喃喃說道：「就是昨天啊！下午三點半，我從公園回來，剛走到樓梯口就見你慌慌張張從樓梯上衝下來，我還怕你撞到我，朝邊上讓了一下。」
「你這死老太婆別瞎說！那是前天，昨天下午我根本沒去過雲宮花城。」
王大媽臉色有些茫然，眨著眼睛努力回憶遇到袁丘的時間。
簡逸走到袁丘面前，一臉冷峻地問道：「前天下午，你去那個單元幹什麼？」
「我……」袁丘又瞪了王大媽一眼，低聲說道：「我想去找達隆！」
「你找他做什麼？」
「我想跟他聊聊。」
「你跟達隆有什麼聊的？」
袁丘氣鼓鼓地恨了王大媽一眼，「我想跟達隆去萬溚，可達隆不在，敲門沒人在家，我就走了！」
侯峰湊到王大媽身邊小聲問道：「大媽，你再好好想想，你是昨天還是前天在樓梯口遇見袁丘的。」
「我覺得就是昨天啊！」王大媽的語氣，不像先前那麼堅定。
「你會不會記錯了？」
「應該不會吧！」
「昨天我們去你家對面的402，你怎麼沒說下午在樓梯口看見一個陌生人。」
「我，我一時忘記了。當時聽說402出了殺人案，我這腦子就有點亂了。」
袁丘惡狠狠地望著王大媽，簡逸聽到身後侯峰與王大媽的對話，也是有點哭笑不得。回過頭朝芮雪使個眼色，讓她把王大媽先帶出。
可芸瞟了袁丘一眼，和芮雪把王大媽領出了審訊室。
簡逸回到審訊桌後坐下，沉默良久之後，緩緩開口問道：「袁丘，我們在你家裡找到的聽話水，你怎麼解釋？」
袁丘稍稍低下頭，不做回應。
「你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簡逸的語氣異常嚴肅，「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死者米怡萱在遇害前，被人餵食了聽話水！她完全喪失了活動能力，甚至無法呼救。兇手用手術刀切開她下腹的剖腹產傷口，使她流血過量死亡。」
袁丘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慌亂，看了簡逸一眼之後，迅速移開視線，兩隻眼睛左右轉動。
「你手上的聽說話是從哪來的？」
袁丘心虛地說道：「在網上買的。」
「聽話水只剩下半瓶，另外半瓶你用來做什麼了？」
袁丘再次避開簡逸的目光，「我，我……」
「昨天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之間，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袁丘心裡搖擺不定，不斷權衡著利弊。
「你不說，那我就只能採信王大媽的話了。昨天下午，你在案發時間，曾去過案發現場那棟單元樓。」
「我沒去！」袁丘立即否認。
「那你昨天下午在哪？」
「我在……，我在源豐大廈。」
「你在那幹什麼？」
「我，我去那見個朋友。」
「哪個朋友？」
「譚玉。」
簡逸隱約猜到了什麼，「你把另外半瓶聽話水，用在她身上了？」
「嗯。」
「譚玉是做什麼的？」
「她在酒吧推銷酒水，我……」
「把譚玉的詳細地址告訴我。」
「她住在源豐大廈C座1905號。」
侯峰好奇地問道：「你大白天的跑去找譚玉，想做那種事？」
「我，我沒得手，被譚玉識破了。」
侯峰忍不住笑道：「被識破了？」
「嗯，譚玉可能猜到我在酒里做了手腳，就故意把那杯酒弄潑了。」
簡逸嘆了口氣，皺眉問道：「你是幾點到的譚玉家，又是幾點離開的？」
「我兩點過到她家的，大概四點差幾分才走。那老太婆真的記錯了，我昨天下午沒有去過雲宮花城。」
「先把他帶走吧！」簡逸已經失去耐心，讓侯峰把袁丘帶出審訊室。
芮雪和可芸在簡逸的辦公室陪著王大媽，這老太太不停地跟她們說，半夜發現有個人影從402出來。簡逸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芮雪和可芸已經被王大媽搞得有點不耐煩了。
「小雪，你打個車送王大媽先回去吧！」簡逸對這老太太也很頭痛。
「哦！」芮雪走到王大媽身邊，扶著她的手，把人帶出了辦公室。
可芸無奈地看著簡逸，輕輕搖了搖頭。
「這案子你怎麼看？」簡逸過來，就是想聽聽可芸的意見。
「我覺得童森這人好像有點鬼！」
「鬼？」
「嗯！米怡萱之所以能出賣自己的前夫，是因為童森給出了足以讓米怡萱背叛前夫的籌碼。可在孔臻林被判決之後，童森也許又不想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童森會用什麼條件，作為籌碼？難道是跟米怡萱結婚？」
「很有可能！」可芸突然皺了下眉，「我想，應該打開米怡萱家的保險箱，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們在她家裡沒有找到保險箱鑰匙！」
「問問田茂婷吧！」
田茂婷在羈押室待了幾個小時，早已焦躁不安。一會站起來走來走去，一會又坐下不時看一眼屋角的攝像頭。驀然聽見門響，趕緊走到鐵欄前，緊張地看著大門。
簡逸和可芸出現在門口，田茂婷焦急地叫了一聲「警官」。
「田茂婷，你沒吃晚飯？」簡逸瞟了一眼鐵欄內的餐盤。
「我吃不下！」田茂婷戰戰兢兢地看著簡逸，「警官，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
「你好好配合調查，只要證實米怡萱的死與你無關，我們就會放了你。」
「我配合！你們想讓我幹什麼，我都配合！」
「那好，你知道米怡萱家的保險箱鑰匙在哪嗎？」
「在她裝墨鏡的眼鏡盒裡！」
「就是放在梳妝檯抽屜的那個墨鏡盒？」簡逸檢查米怡萱臥室的時候，看見過那個墨鏡盒，打開後，裡面是一副用眼鏡布包著的BOLON墨鏡。
「是的，保險箱鑰匙，就在眼鏡布下面。」
「你知道保險箱裡有什麼嘛？」
「我……」田茂婷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裡面有五十萬現金。」
「五十萬？」簡逸不由自主地與可芸交換了一下目光。
田茂婷點頭補充道：「嗯，這筆錢，是前天晚上童森帶過來的，怡萱還沒來得及拿去存。」
「在嗎？」芮雪激動地追問。
「就在我們樓下，」
「昨天下午，我去公園散步回來，走到單元口，正好遇到他從樓梯上走下來。這小伙子面生得很，我就盯著他多看了兩眼，他慌裡慌張地朝月亮橋那邊走了。」
「慌裡慌張？」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繼續問道：「王大媽，當時大概是下午幾點？」
「應該是三點半左右。我中午要睡午覺，一般是兩點半起來，然後去公園走一圈，順便到公園外面的菜場轉轉，回來差不多也就個把小時。」
法醫判斷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三點左右，誤差在前後半個小時。王大媽看見袁丘昨天下午三點半從二單元的樓梯下來，無疑讓他的殺人嫌疑又加重幾分。
芮雪將這個情況向簡逸做了匯報，簡逸那邊剛把袁丘帶回刑警隊。聽說王大媽竟然認出了袁丘，連忙讓芮雪和可芸把老人帶去隊裡。
對於家中為何會有聽話水，袁丘沒有做出解釋。簡逸讓侯峰把他送進審訊室後，也沒有著急審他。兩人坐在審訊桌後，各自玩著手機，等候王大媽過來。
袁丘在審訊椅中動來動去，有點磨皮擦癢。簡逸靜靜觀察袁丘，並未感覺到他的慌亂。這傢伙只是緊張，低著頭不時偷偷瞄一眼對面的警察。
二十分鐘後，芮雪和可芸到了，帶著王大媽進了審訊室隔壁的房間。王大媽站在單面玻璃前，細細地打量著審訊椅中的袁丘。
「是他，姑娘，昨天我在樓梯口看見的就是這個人。」
「王大媽，你能確定嗎？」
「能確定！我們那平時很少有生人上下樓，這傢伙長得痞里痞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當時我就多看了他兩眼，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好！」芮雪點點頭，指著單面玻璃後的審訊室說道：「王大媽，我現在帶你過去，你敢當著這個人的面，說出你昨天下午三點半，曾在12棟二單元的樓梯口遇見他正在下樓嗎？」
「呃……」王大媽猶豫了一下，「姑娘，他會不會報復我啊？」
「放心吧，大媽，有了你的指證，他就出不去了。」芮雪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有點沒底。因為王大媽的證詞，只能證明昨天下午三點半，袁丘曾到過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並不能證實袁丘曾進入案發現場。
「那行，你們帶我過去，我跟他對質！」王大媽揣著一副熱心腸，只想儘量幫助警方破案。
可芸皺眉看著袁丘，總感覺他的神態很不對勁。警方是因為謀殺案把他帶回刑警隊的，可看他那副表情，好像並不怎麼擔心。
「咚咚咚」芮雪敲了敲審訊室的門，簡逸起身打開門，看到王大媽，笑著打了個招呼。
袁丘擡頭瞟了一眼門口，見到王大媽出現，微微皺了下眉。
侯峰給王大媽搬來一張凳子，讓她在審訊桌旁坐下。芮雪指著審訊椅中的袁丘對她說道：「王大媽，你見過這個人嗎？」
「見過！」王大媽點點頭，把剛才在隔壁房間跟芮雪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袁丘一聽就急了，對著王大媽嚷道：「老太婆你別胡說啊！昨天你哪隻眼看見我了？」
「我兩隻眼都看到你了！」王大媽被叫了一聲「老太婆」，頓時對這沒禮貌的傢伙有些生氣，擡手指著袁丘說道：「你昨天下午鬼鬼祟祟地從樓上下來，我剛好在樓梯口遇到你，你慌裡慌張地朝月亮橋那邊走了，你還想抵賴嗎？」
「你特麼的胡說八道……」
侯峰立即斥責，「袁丘，嘴巴放乾淨點！」
袁丘瞪著王大媽吼道：「老太婆，你想清楚，那是昨天嗎？」
簡逸愣了一下，立即回頭掃了站在門邊的可芸一眼。
王大媽也是一頓，眨了眨眼睛，喃喃說道：「就是昨天啊！下午三點半，我從公園回來，剛走到樓梯口就見你慌慌張張從樓梯上衝下來，我還怕你撞到我，朝邊上讓了一下。」
「你這死老太婆別瞎說！那是前天，昨天下午我根本沒去過雲宮花城。」
王大媽臉色有些茫然，眨著眼睛努力回憶遇到袁丘的時間。
簡逸走到袁丘面前，一臉冷峻地問道：「前天下午，你去那個單元幹什麼？」
「我……」袁丘又瞪了王大媽一眼，低聲說道：「我想去找達隆！」
「你找他做什麼？」
「我想跟他聊聊。」
「你跟達隆有什麼聊的？」
袁丘氣鼓鼓地恨了王大媽一眼，「我想跟達隆去萬溚，可達隆不在，敲門沒人在家，我就走了！」
侯峰湊到王大媽身邊小聲問道：「大媽，你再好好想想，你是昨天還是前天在樓梯口遇見袁丘的。」
「我覺得就是昨天啊！」王大媽的語氣，不像先前那麼堅定。
「你會不會記錯了？」
「應該不會吧！」
「昨天我們去你家對面的402，你怎麼沒說下午在樓梯口看見一個陌生人。」
「我，我一時忘記了。當時聽說402出了殺人案，我這腦子就有點亂了。」
袁丘惡狠狠地望著王大媽，簡逸聽到身後侯峰與王大媽的對話，也是有點哭笑不得。回過頭朝芮雪使個眼色，讓她把王大媽先帶出。
可芸瞟了袁丘一眼，和芮雪把王大媽領出了審訊室。
簡逸回到審訊桌後坐下，沉默良久之後，緩緩開口問道：「袁丘，我們在你家裡找到的聽話水，你怎麼解釋？」
袁丘稍稍低下頭，不做回應。
「你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簡逸的語氣異常嚴肅，「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死者米怡萱在遇害前，被人餵食了聽話水！她完全喪失了活動能力，甚至無法呼救。兇手用手術刀切開她下腹的剖腹產傷口，使她流血過量死亡。」
袁丘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慌亂，看了簡逸一眼之後，迅速移開視線，兩隻眼睛左右轉動。
「你手上的聽說話是從哪來的？」
袁丘心虛地說道：「在網上買的。」
「聽話水只剩下半瓶，另外半瓶你用來做什麼了？」
袁丘再次避開簡逸的目光，「我，我……」
「昨天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之間，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袁丘心裡搖擺不定，不斷權衡著利弊。
「你不說，那我就只能採信王大媽的話了。昨天下午，你在案發時間，曾去過案發現場那棟單元樓。」
「我沒去！」袁丘立即否認。
「那你昨天下午在哪？」
「我在……，我在源豐大廈。」
「你在那幹什麼？」
「我，我去那見個朋友。」
「哪個朋友？」
「譚玉。」
簡逸隱約猜到了什麼，「你把另外半瓶聽話水，用在她身上了？」
「嗯。」
「譚玉是做什麼的？」
「她在酒吧推銷酒水，我……」
「把譚玉的詳細地址告訴我。」
「她住在源豐大廈C座1905號。」
侯峰好奇地問道：「你大白天的跑去找譚玉，想做那種事？」
「我，我沒得手，被譚玉識破了。」
侯峰忍不住笑道：「被識破了？」
「嗯，譚玉可能猜到我在酒里做了手腳，就故意把那杯酒弄潑了。」
簡逸嘆了口氣，皺眉問道：「你是幾點到的譚玉家，又是幾點離開的？」
「我兩點過到她家的，大概四點差幾分才走。那老太婆真的記錯了，我昨天下午沒有去過雲宮花城。」
「先把他帶走吧！」簡逸已經失去耐心，讓侯峰把袁丘帶出審訊室。
芮雪和可芸在簡逸的辦公室陪著王大媽，這老太太不停地跟她們說，半夜發現有個人影從402出來。簡逸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芮雪和可芸已經被王大媽搞得有點不耐煩了。
「小雪，你打個車送王大媽先回去吧！」簡逸對這老太太也很頭痛。
「哦！」芮雪走到王大媽身邊，扶著她的手，把人帶出了辦公室。
可芸無奈地看著簡逸，輕輕搖了搖頭。
「這案子你怎麼看？」簡逸過來，就是想聽聽可芸的意見。
「我覺得童森這人好像有點鬼！」
「鬼？」
「嗯！米怡萱之所以能出賣自己的前夫，是因為童森給出了足以讓米怡萱背叛前夫的籌碼。可在孔臻林被判決之後，童森也許又不想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童森會用什麼條件，作為籌碼？難道是跟米怡萱結婚？」
「很有可能！」可芸突然皺了下眉，「我想，應該打開米怡萱家的保險箱，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們在她家裡沒有找到保險箱鑰匙！」
「問問田茂婷吧！」
田茂婷在羈押室待了幾個小時，早已焦躁不安。一會站起來走來走去，一會又坐下不時看一眼屋角的攝像頭。驀然聽見門響，趕緊走到鐵欄前，緊張地看著大門。
簡逸和可芸出現在門口，田茂婷焦急地叫了一聲「警官」。
「田茂婷，你沒吃晚飯？」簡逸瞟了一眼鐵欄內的餐盤。
「我吃不下！」田茂婷戰戰兢兢地看著簡逸，「警官，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
「你好好配合調查，只要證實米怡萱的死與你無關，我們就會放了你。」
「我配合！你們想讓我幹什麼，我都配合！」
「那好，你知道米怡萱家的保險箱鑰匙在哪嗎？」
「在她裝墨鏡的眼鏡盒裡！」
「就是放在梳妝檯抽屜的那個墨鏡盒？」簡逸檢查米怡萱臥室的時候，看見過那個墨鏡盒，打開後，裡面是一副用眼鏡布包著的BOLON墨鏡。
「是的，保險箱鑰匙，就在眼鏡布下面。」
「你知道保險箱裡有什麼嘛？」
「我……」田茂婷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裡面有五十萬現金。」
「五十萬？」簡逸不由自主地與可芸交換了一下目光。
田茂婷點頭補充道：「嗯，這筆錢，是前天晚上童森帶過來的，怡萱還沒來得及拿去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