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不翼而飛
昨天一早，童森就離開了文庭苑，回公司上班去了。米怡萱中午在家裡吃過飯，才開車進了市區，當時大概是下午一點半。
田茂婷此前並未向警方透露，米怡萱的保險箱裡有五十萬。不過，這倒是也能理解。既然米怡萱死了，知道保險箱裡有五十萬的人，只有童森和田茂婷。她只要能留在米怡萱家裡，就有機會拿到這筆錢。
但童森居然沒有告訴簡逸，前天晚上他帶了五十萬去文庭苑，這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簡逸和可芸離開羈押室，侯峰和芮雪也已等在辦公室了。趁著時間還早，四人立即趕去文庭苑。路上簡逸給杜晨打了個電話，讓他和鍾念去找譚玉，問清楚昨天下午袁丘是否真在源豐大廈。
「可芸，有些事我覺得想不通！」芮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什麼事？」
「昨天下午四點，楊程給蒙恆東打信息，說事情已辦妥。晚上蒙恆東就跑到米怡萱家過夜，田茂婷說，蒙恆東並沒有明確告訴她，米怡萱已被楊程殺死，只是表示米怡萱晚上不會回來了。田茂婷既然相信米怡萱昨晚不會回來，那她應該能猜到，米怡萱已經出事了，否則又怎麼敢讓蒙恆東在米怡萱家留宿。」
「按照田茂婷說法，她並沒有把蒙恆東的話，朝米怡萱已被殺害這方面想，她認為米怡萱昨晚應該是和童森在外面過夜。」
「我不信田茂婷沒猜到米怡萱已經遇害！今早蒙恆東離開了文庭苑，在我們趕去米怡萱家之前，田茂婷有機會拿走保險箱裡的錢。可她在我們到了米怡萱家之後，絲毫沒有提起保險箱有五十萬。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田茂婷可能還沒有完全蒙恆東的話，童森知道米怡萱把這筆錢放在保險箱裡。田茂婷沒有得到米怡萱死亡的確切消息之前，肯定不敢拿走這筆錢。萬一米怡萱活著回來了，田茂婷無法解釋這筆錢的去向。」
「蒙恆東為什麼不明說呢？」
「我是蒙恆東，也不會跟田茂婷明說的。他也沒必要明說，米怡萱的屍體一旦被發現，田茂婷自然會知道這個信息。只是田茂婷和蒙恆東都沒想到，老簡會讓田茂婷直接離開米怡萱的家。實際上田茂婷也是在等消息、等機會，米怡萱如果真的死了，警察很快就會上門。她可能想在警察走後，再動那筆錢。」
「可惜田茂婷打錯了算盤，米怡萱一個人住，田茂婷不是她的親屬，只是花錢請來的保姆，警方怎麼可能讓她繼續住在受害者的家裡。」
「問題是田茂婷想不到老簡會馬上趕她走啊！」
「這倒是。」芮雪笑著問道：「你說如果老簡沒讓田茂婷離開米怡萱家，她敢不敢拿走保險箱裡的五十萬？」
「很難說，她也許不敢把五十萬全部吞掉，但是從中拿個十萬八萬，還是有可能的。」
「還有童森的做法也很奇怪，他要給米怡萱錢，為什麼不轉帳，或是給米怡萱一張銀行卡。帶著五十萬的現金去米怡萱家，他不嫌麻煩嗎？」
「這樣做，是為了避免轉帳信息被人查到。我想，童森準備這筆五十萬的現金，應該也是分幾次籌集出來的。這個人城府很深，做事不是給自己留下麻煩。」
「老簡和侯峰去找童森，他也沒有提到這筆錢啊！」
「他為什麼要提這筆錢？」可芸反問道。
「這錢是童森的啊，米怡萱都死了，他不該把自己錢拿回去嗎？」
「嗬嗬，正因為米怡萱死了，所以他才不能跟警方提這筆錢。」
「為什麼？」
「因為這筆錢鎖在米怡萱家的保險箱裡，童森怎麼證明這筆錢是他的？他又該如何解釋，為什麼要給米怡萱這麼多錢？」
「他不是和米怡萱有那種關係嗎，給米怡萱一筆錢很正常啊！」
「童森可不會這麼想！他只要跟警察提到這筆錢，警方就會追究這筆錢的用途。童森畢竟還沒離婚，就算他跟米怡萱鬼混在一起，為什麼要一次性給米怡萱五十萬？」
「童森是大老闆，跟米怡萱搞婚外情，給她幾十萬也很正常啊！」
「關鍵是童森給米怡萱這筆錢的時間太敏感了！就在米怡萱出事前一天，突然給她五十萬的現金。童森一旦說出這筆錢，就得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總不能說，因為童森喜歡米怡萱，就要一次性給她五十萬現金吧？」
「這可是五十萬啊！童森如果不說，這筆錢可就拿不回去了！」
「你剛才還說，童森是大老闆，所以這筆錢對他不算什麼，他也沒想過要拿回去。」
「五十萬說扔就扔了？」
「誒，先找到這五十萬再說吧！」
「什麼意思？這五十萬不是在米怡萱家的保險箱裡嗎？」
「在就好，我就怕又出什麼狀況！」
「怎麼會出狀況？田茂婷不是沒動這筆錢嗎？」
「這個待會再說！」可芸瞟了前面侯峰的車一眼，輕聲說道：「我們還是多想想，童森前天晚上為什麼要給米怡萱五十萬！」
「你說為什麼？」
「我想，應該是跟孔臻林的事有關！」
「難道這五十萬是米怡萱出賣孔臻林的報酬？」
「不，如果是出賣孔臻林的報酬，這個數也太少了點。」
「那童森是什麼意思？」
可芸看了一眼手錶，「晚點直接去問童森吧！」
侯峰白天從田茂婷手上拿到了米怡萱家的鑰匙，打開大門後，眾人直奔米怡萱的臥室，簡逸親手從梳妝檯里拿出打著BOLON標誌的墨鏡盒。
保險箱的鑰匙就在眼鏡布下面，芮雪拉開衣櫃，一支小巧的指紋保險箱立在抽屜下方。這種保險箱沒有密碼，直接識別指紋開啟電子鎖。碰到電池沒電的情況，只需揭開電池倉蓋，就能看到機械鎖眼。
簡逸扭動鑰匙，再轉動指紋鎖體，保險箱門就開了。
芮雪看著空蕩蕩的保險箱，驚訝地問道：「錢呢？」
眾人面面相覷，田茂婷口中的五十萬，他們竟連一張「100」都沒見著。
保險箱裡也不是完全沒有東西，底部放著一本房產證，一本寶馬車的綠色大本，還有兩個存摺，一張定期存單，總金額一百零六萬。無論是米怡萱的家裡，還是她的屍體身上，都沒有找到銀行卡。
簡逸白天已經讓杜晨通過米怡萱的身份證號，向銀行查到她的三張儲蓄卡，三卡總計活期存款不足九萬。在米怡萱死後，沒有人從卡上取過錢。
保險箱的後部，有一隻首飾盒，裡面放著一隻金手鐲，吊牌顯示手鐲淨重80克。其他的首飾，都放在書櫃檯抽屜里，總價值估計在七八萬左右。不算房產和車子在內，僅是這幾張存摺、存單銀行卡和貴重首飾，米怡萱的個人財產，就已超過了一百二十萬。雖然不算是特別有錢，但也是個妥妥的小富婆了。
可問題是那五十萬的現金去了哪？眾人把所有房間能夠藏下五十萬現金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除了在床頭櫃找到四千多塊錢現金，並未發現多餘的鈔票。
芮雪看向可芸的眼神充滿了困惑，她不明白可芸怎麼會有如此先見之明，居然能預判到，這筆錢也許會出什麼狀況。
可芸對芮雪的困惑而又驚詫的目光視而不見，突然走到門口，朝樓道看了一眼。
「樓梯間沒有攝像頭！」簡逸知道可芸在找什麼，快步走出大門，對三人說道：「把門關了，下樓去小區監控室。」
五十萬現金當然不可能揣在衣服口袋裡拿過來，簡逸等人去小區監控室，查找前天晚上的監控視頻，發現童森晚上九點，拎著一隻黑色手提箱走進電梯，在米怡萱所住樓層出了電梯。
根據監控顯示，第二天早上不到八點，童森又拎著那隻黑色手提箱乘電梯下了樓。
監控視頻切換到小區大門，昨晚九點差幾分，童森自己開車進入小區。在大門口的停車場下車，拎著手提箱走向米怡萱住的那棟樓。
眾人默默看著監控畫面，芮雪突然低聲問道：「他第二天是不是把錢帶走了？」
沒有人回答芮雪的問題，簡逸和可芸在羈押室詢問田茂婷時，她說她前晚親眼看見米怡萱把錢放進了保險箱。
童森在浴室洗澡，米怡萱的臥室門沒有關嚴，田茂婷站在門外，從虛掩的門縫裡看著米怡萱把十萬一摞的現金，一摞摞地放進保險箱裡碼放整齊。
芮雪焦急地催道：「老簡，可芸，你們倒是說話啊！」
「小雪，你們馬上回隊裡，找田茂婷把這事問清楚。」簡逸說完，示意侯峰跟他走。
「你們現在去找童森？」可芸猜到簡逸的意圖。
「嗯！」簡逸同樣懷疑，童森第二天把這五十萬給帶走了。
芮雪和可芸趕緊到停車場上了車，回到刑警隊，兩人徑直走進了羈押室。田茂婷感覺兩人表情十分奇怪，不禁疑惑問道：「怎麼了？」
「田茂婷……」芮雪走到鐵欄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我們剛從米怡萱家回來，她家的保險箱裡一分錢的現金都沒有！」
「什麼？」田茂婷大為驚訝，「怎，怎麼會沒有呢？我親眼看著她把錢放進去的。」
「確實沒有！」可芸又做了補充，「不僅是保險箱，全家所有房間我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你說的那五十萬。」
「這不可能啊！」
「田茂婷，昨天早上童森走的時候，你起床了嗎？」
「起了，但是我沒出去，在工人房裡折衣服。」
「你不用給他們準備早餐嗎？」
「不用，怡萱平時要十一點才起床，基本上從來不吃早餐。童總每次過來，也不吃早餐的。」
「童森走的時候，米怡萱還在睡覺？」
「是啊！她不到十一點是不會起床的。」
「我是說，童森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米怡萱是不是還睡得很熟。」
田茂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起床之前我沒進去。」
田茂婷此前並未向警方透露，米怡萱的保險箱裡有五十萬。不過，這倒是也能理解。既然米怡萱死了，知道保險箱裡有五十萬的人，只有童森和田茂婷。她只要能留在米怡萱家裡，就有機會拿到這筆錢。
但童森居然沒有告訴簡逸，前天晚上他帶了五十萬去文庭苑，這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簡逸和可芸離開羈押室，侯峰和芮雪也已等在辦公室了。趁著時間還早，四人立即趕去文庭苑。路上簡逸給杜晨打了個電話，讓他和鍾念去找譚玉，問清楚昨天下午袁丘是否真在源豐大廈。
「可芸，有些事我覺得想不通！」芮雪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什麼事？」
「昨天下午四點，楊程給蒙恆東打信息，說事情已辦妥。晚上蒙恆東就跑到米怡萱家過夜，田茂婷說，蒙恆東並沒有明確告訴她，米怡萱已被楊程殺死，只是表示米怡萱晚上不會回來了。田茂婷既然相信米怡萱昨晚不會回來，那她應該能猜到，米怡萱已經出事了，否則又怎麼敢讓蒙恆東在米怡萱家留宿。」
「按照田茂婷說法，她並沒有把蒙恆東的話，朝米怡萱已被殺害這方面想，她認為米怡萱昨晚應該是和童森在外面過夜。」
「我不信田茂婷沒猜到米怡萱已經遇害！今早蒙恆東離開了文庭苑，在我們趕去米怡萱家之前，田茂婷有機會拿走保險箱裡的錢。可她在我們到了米怡萱家之後，絲毫沒有提起保險箱有五十萬。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田茂婷可能還沒有完全蒙恆東的話，童森知道米怡萱把這筆錢放在保險箱裡。田茂婷沒有得到米怡萱死亡的確切消息之前，肯定不敢拿走這筆錢。萬一米怡萱活著回來了，田茂婷無法解釋這筆錢的去向。」
「蒙恆東為什麼不明說呢？」
「我是蒙恆東，也不會跟田茂婷明說的。他也沒必要明說，米怡萱的屍體一旦被發現，田茂婷自然會知道這個信息。只是田茂婷和蒙恆東都沒想到，老簡會讓田茂婷直接離開米怡萱的家。實際上田茂婷也是在等消息、等機會，米怡萱如果真的死了，警察很快就會上門。她可能想在警察走後，再動那筆錢。」
「可惜田茂婷打錯了算盤，米怡萱一個人住，田茂婷不是她的親屬，只是花錢請來的保姆，警方怎麼可能讓她繼續住在受害者的家裡。」
「問題是田茂婷想不到老簡會馬上趕她走啊！」
「這倒是。」芮雪笑著問道：「你說如果老簡沒讓田茂婷離開米怡萱家，她敢不敢拿走保險箱裡的五十萬？」
「很難說，她也許不敢把五十萬全部吞掉，但是從中拿個十萬八萬，還是有可能的。」
「還有童森的做法也很奇怪，他要給米怡萱錢，為什麼不轉帳，或是給米怡萱一張銀行卡。帶著五十萬的現金去米怡萱家，他不嫌麻煩嗎？」
「這樣做，是為了避免轉帳信息被人查到。我想，童森準備這筆五十萬的現金，應該也是分幾次籌集出來的。這個人城府很深，做事不是給自己留下麻煩。」
「老簡和侯峰去找童森，他也沒有提到這筆錢啊！」
「他為什麼要提這筆錢？」可芸反問道。
「這錢是童森的啊，米怡萱都死了，他不該把自己錢拿回去嗎？」
「嗬嗬，正因為米怡萱死了，所以他才不能跟警方提這筆錢。」
「為什麼？」
「因為這筆錢鎖在米怡萱家的保險箱裡，童森怎麼證明這筆錢是他的？他又該如何解釋，為什麼要給米怡萱這麼多錢？」
「他不是和米怡萱有那種關係嗎，給米怡萱一筆錢很正常啊！」
「童森可不會這麼想！他只要跟警察提到這筆錢，警方就會追究這筆錢的用途。童森畢竟還沒離婚，就算他跟米怡萱鬼混在一起，為什麼要一次性給米怡萱五十萬？」
「童森是大老闆，跟米怡萱搞婚外情，給她幾十萬也很正常啊！」
「關鍵是童森給米怡萱這筆錢的時間太敏感了！就在米怡萱出事前一天，突然給她五十萬的現金。童森一旦說出這筆錢，就得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總不能說，因為童森喜歡米怡萱，就要一次性給她五十萬現金吧？」
「這可是五十萬啊！童森如果不說，這筆錢可就拿不回去了！」
「你剛才還說，童森是大老闆，所以這筆錢對他不算什麼，他也沒想過要拿回去。」
「五十萬說扔就扔了？」
「誒，先找到這五十萬再說吧！」
「什麼意思？這五十萬不是在米怡萱家的保險箱裡嗎？」
「在就好，我就怕又出什麼狀況！」
「怎麼會出狀況？田茂婷不是沒動這筆錢嗎？」
「這個待會再說！」可芸瞟了前面侯峰的車一眼，輕聲說道：「我們還是多想想，童森前天晚上為什麼要給米怡萱五十萬！」
「你說為什麼？」
「我想，應該是跟孔臻林的事有關！」
「難道這五十萬是米怡萱出賣孔臻林的報酬？」
「不，如果是出賣孔臻林的報酬，這個數也太少了點。」
「那童森是什麼意思？」
可芸看了一眼手錶，「晚點直接去問童森吧！」
侯峰白天從田茂婷手上拿到了米怡萱家的鑰匙，打開大門後，眾人直奔米怡萱的臥室，簡逸親手從梳妝檯里拿出打著BOLON標誌的墨鏡盒。
保險箱的鑰匙就在眼鏡布下面，芮雪拉開衣櫃，一支小巧的指紋保險箱立在抽屜下方。這種保險箱沒有密碼，直接識別指紋開啟電子鎖。碰到電池沒電的情況，只需揭開電池倉蓋，就能看到機械鎖眼。
簡逸扭動鑰匙，再轉動指紋鎖體，保險箱門就開了。
芮雪看著空蕩蕩的保險箱，驚訝地問道：「錢呢？」
眾人面面相覷，田茂婷口中的五十萬，他們竟連一張「100」都沒見著。
保險箱裡也不是完全沒有東西，底部放著一本房產證，一本寶馬車的綠色大本，還有兩個存摺，一張定期存單，總金額一百零六萬。無論是米怡萱的家裡，還是她的屍體身上，都沒有找到銀行卡。
簡逸白天已經讓杜晨通過米怡萱的身份證號，向銀行查到她的三張儲蓄卡，三卡總計活期存款不足九萬。在米怡萱死後，沒有人從卡上取過錢。
保險箱的後部，有一隻首飾盒，裡面放著一隻金手鐲，吊牌顯示手鐲淨重80克。其他的首飾，都放在書櫃檯抽屜里，總價值估計在七八萬左右。不算房產和車子在內，僅是這幾張存摺、存單銀行卡和貴重首飾，米怡萱的個人財產，就已超過了一百二十萬。雖然不算是特別有錢，但也是個妥妥的小富婆了。
可問題是那五十萬的現金去了哪？眾人把所有房間能夠藏下五十萬現金的地方都搜了一遍，除了在床頭櫃找到四千多塊錢現金，並未發現多餘的鈔票。
芮雪看向可芸的眼神充滿了困惑，她不明白可芸怎麼會有如此先見之明，居然能預判到，這筆錢也許會出什麼狀況。
可芸對芮雪的困惑而又驚詫的目光視而不見，突然走到門口，朝樓道看了一眼。
「樓梯間沒有攝像頭！」簡逸知道可芸在找什麼，快步走出大門，對三人說道：「把門關了，下樓去小區監控室。」
五十萬現金當然不可能揣在衣服口袋裡拿過來，簡逸等人去小區監控室，查找前天晚上的監控視頻，發現童森晚上九點，拎著一隻黑色手提箱走進電梯，在米怡萱所住樓層出了電梯。
根據監控顯示，第二天早上不到八點，童森又拎著那隻黑色手提箱乘電梯下了樓。
監控視頻切換到小區大門，昨晚九點差幾分，童森自己開車進入小區。在大門口的停車場下車，拎著手提箱走向米怡萱住的那棟樓。
眾人默默看著監控畫面，芮雪突然低聲問道：「他第二天是不是把錢帶走了？」
沒有人回答芮雪的問題，簡逸和可芸在羈押室詢問田茂婷時，她說她前晚親眼看見米怡萱把錢放進了保險箱。
童森在浴室洗澡，米怡萱的臥室門沒有關嚴，田茂婷站在門外，從虛掩的門縫裡看著米怡萱把十萬一摞的現金，一摞摞地放進保險箱裡碼放整齊。
芮雪焦急地催道：「老簡，可芸，你們倒是說話啊！」
「小雪，你們馬上回隊裡，找田茂婷把這事問清楚。」簡逸說完，示意侯峰跟他走。
「你們現在去找童森？」可芸猜到簡逸的意圖。
「嗯！」簡逸同樣懷疑，童森第二天把這五十萬給帶走了。
芮雪和可芸趕緊到停車場上了車，回到刑警隊，兩人徑直走進了羈押室。田茂婷感覺兩人表情十分奇怪，不禁疑惑問道：「怎麼了？」
「田茂婷……」芮雪走到鐵欄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我們剛從米怡萱家回來，她家的保險箱裡一分錢的現金都沒有！」
「什麼？」田茂婷大為驚訝，「怎，怎麼會沒有呢？我親眼看著她把錢放進去的。」
「確實沒有！」可芸又做了補充，「不僅是保險箱，全家所有房間我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你說的那五十萬。」
「這不可能啊！」
「田茂婷，昨天早上童森走的時候，你起床了嗎？」
「起了，但是我沒出去，在工人房裡折衣服。」
「你不用給他們準備早餐嗎？」
「不用，怡萱平時要十一點才起床，基本上從來不吃早餐。童總每次過來，也不吃早餐的。」
「童森走的時候，米怡萱還在睡覺？」
「是啊！她不到十一點是不會起床的。」
「我是說，童森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米怡萱是不是還睡得很熟。」
田茂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起床之前我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