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聽話水
說到發現米怡萱屍體的地點，袁丘的反應顯然不太對勁。簡逸盯著他看了片刻，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隨手拿起電話。
「喂，杜哥，馬上給我辦一張搜查證，送到華龍江畔，名字那一欄先空著，待會我自己填。半小時？最好二十分鐘之內拿過來。」
袁丘一聽這話，立馬丟掉菸頭，不安地看向簡逸。
「不用這樣看著我！」簡逸掛了電話，似笑非笑地與袁丘對視。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憑什麼搜查我家？」袁丘滿臉怒氣。
「因為我覺得你值得懷疑！」簡逸毫不掩飾對袁丘的反感。
「就因為我做坐過牢？」
「袁炤，你讓米怡萱小心點，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那是嚇唬她！」
「那你為什麼要撒謊呢？」
「我撒什麼謊了。」
「你知道達隆住在哪，你去過米怡萱遇害的案發現場！」
「我，我沒去過！」袁丘立即否認。
「你去過！」簡逸站起身來，在客廳里走了幾步，眼睛四處打量。「你喜歡跟蹤，先是跟蹤袁炤去見達隆，之後又跟蹤達隆去了雲宮花城12棟。你看見他從花盆底下拿出二單元402的房門鑰匙，難道就不對他住的地方感到好奇嗎？」
「我說了我沒有！」
「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承認。」簡逸在袁丘面前站住，「所以我必須搜查你的住所！」
「我這什麼都沒有！」
「哼哼！」簡逸冷哼兩聲，回到沙發上坐下，不再說話。
侯峰摸出煙盒，給簡逸遞了一支煙，自己也拿出一直點燃，隨後問道：「袁丘，你要煙嗎？」
「不要。」袁丘坐立不安，站起來走向衛生間。
「回來坐下！」侯峰冷聲說道。
「我要上廁所。」
「上廁所可以，但不能關門！」侯峰也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像是想跟著袁丘去衛生間。
「我不上了！」袁丘氣呼呼地走到陽台上，猛地轉過身來，一臉怒氣地瞪著簡逸和侯峰，「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憑什麼搜查我的房子？」
「因為你有殺人嫌疑！」簡逸直截了當表明他的態度。
「殺人嫌疑？」袁丘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殺了人？殺米怡萱？」
簡逸看著袁丘的動作，心裡對他的懷疑，不免有些動搖。說實話，幹了這幾年刑警，殺人嫌疑犯簡逸見過不少。真殺了人，還能指著自己鼻子質問警察「我殺了人？」的，他還真沒碰到過。
「你先坐下來，別激動啊！」侯峰滿臉堆笑，朝著袁丘說道：「人是不是你殺的，也不能只聽你自己說。搜查你的住宅，算是例行公事。你只要問心無愧，還怕我們搜出什麼來嗎？」
「我……」袁丘似乎很擔心警察搜查他的住處，退一步說，他就算不是謀殺米怡萱的嫌疑人，這屁股底下肯定也不乾淨。
侯峰走過去拉住袁丘，把他按到獨坐沙發坐下，「行了，稍安勿躁，坐下等等，我們的人馬上送搜查證過來。」
可芸和芮雪在第一監獄見到孔臻林，這個曾經的上位者，淪為罪犯之後，整個人都變了。還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頭髮就白了一大半，兩隻眼睛也沒了昔日的神采。變得有點唯唯諾諾，小心翼翼。
「孔臻林，最近見過你弟弟袁丘嗎？」
「報告政府，見過，前兩天袁丘來看過我。」孔臻林坐得端端正正，朝芮雪點了下頭。
「知道這次舉報你的材料，是誰向反貪局提供的嗎？」
「報告政府，知道，應該是我的前妻米怡萱提供的。」
「叫我警官就行了。」芮雪對孔臻林的拘謹還不太適應，「你恨米怡萱嗎？」
「呃……，不恨。都是我鬼迷心竅犯了錯誤，怪不得別人。」孔臻林顯然有點言不由衷。
「米怡萱出事了，你聽說了嗎？」
「警官，她出什麼事了？」孔臻林面露疑惑。
「她死了！」
「什麼？她，她怎麼死的？」
「被人謀殺！」芮雪不等孔臻林發問，繼續說道：「她死得很慘，下腹曾經做過剖腹手術的傷口，被手術刀重新劃開，傷到了靜脈叢，流血過量死亡。遇害前，她被餵食了聽話水，身體失去行動能力，但是還能感覺到傷口流血，慢慢體會生命一點點的流逝。」
孔臻林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嘴唇微微發抖。
「有意思的是，警方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室發現米怡萱的屍體，而你的弟弟袁丘，曾經去過案發現場。」
「袁丘？這怎麼可能？」孔臻林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你被送來監獄的那天，袁丘去文庭苑攔住米怡萱的車，說是她害得你坐牢。對她說了很多狠話，揚言讓她小心點。前兩天袁丘來看你，有沒有提到，將會怎麼對付米怡萱？」
「沒有，警官，袁丘什麼都沒說。他，他不會殺米怡萱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芮雪笑了笑，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袁丘的性格可不怎麼好，當年他搞拆遷的時候，就曾犯下數起故意傷害罪。」
「不不，袁丘答應幫我照顧孩子，他不會亂來的。」
「那你說說，除了袁丘，還有誰想要米怡萱的命呢？」
「我不知道，我跟米怡萱差不多有一年沒見過面了。她要是得罪了什麼人，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其實，從今年年初，米怡萱就跟童森鬼混到一起，這你該聽說了吧！」
「聽說了。」
「你和童森關係怎麼樣？」
孔臻林搖了搖頭，「我，我跟他沒什麼交情。」
「你有沒有想過，米怡萱為什麼要舉報你？」
「誒……」孔臻林重重地嘆了口氣，卻沒說什麼。
「也許，舉報你不是米怡萱的意思。」
「我知道，其實是童森想報復我。」
「童森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他城府很深，行事心狠手辣。」
「那你認為，童森會是真心跟米怡萱在一起嗎？」
「當然不會！以童森的條件，他會找更好的女人。之所以跟米怡萱在一起，就是為了讓米怡萱拿出我犯罪的證據。」
「米怡萱會不會想成為童太太？」
「哼！」孔臻林冷笑了一下，「她當然想，童森跟他老婆分居很久了，他只有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兒子，如果米怡萱能取代童森的老婆，那童森的家產，米怡萱也就能分一杯羹了。」
「童森有多少錢？」
「千緣橡膠是市裡的龍頭項目之一，企業資產至少在八千萬到一億之間。童森私下還在黔州南部的兩個大型茶場參了股，每年的紅利就有三四百萬。家庭固定資產大概有三四千萬，個人可支配資金起碼也在兩千萬以上。」
「童森這麼有錢？」
「哼，要不然，米怡萱怎麼會跟他呢！」
「童森想從米怡萱手裡拿到你犯罪的證據，那要用什麼條件，才能打動米怡萱呢？」
「這就很難說了，也許承諾給米怡萱幾百萬，也許會答應離婚娶她。」
「可童森肯定不會娶她，就像你說的，以童森的條件，完全有可以找更好的女人結婚。」
「沒錯。米怡萱精於算計，如果只是為了兩三百萬，她是不會輕易出賣我的。她決定把我犯罪的證據交出去之前，並沒有找過我。所以我想，童森給她的條件，誘惑力肯定很大。」
可芸立馬聽懂了孔臻林的意思，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說，如果童森給出的條件，只是兩三百萬。米怡萱可能會來找你，因為她從你手上，也能拿到這筆錢。所以，米怡萱不會因為兩三百萬就出賣你。」
「嗬……」孔臻林無奈的苦笑，沒有回答可芸的話。
沉默就是默認，可芸猜得沒錯，如果童森提出用三百萬，向米怡萱換取孔臻林的犯罪證據，估計她會馬上去孔臻林。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米怡萱跟孔臻林還有個兒子。她想要錢，孔臻林為了保住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三百萬。
童森今年年初在孔臻林處辦事碰壁之後，才開始接觸米怡萱。直至孔臻林被立案調查的第三個月，袁丘才出獄，所以當時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米怡萱做出任何決定。
在前往第一監獄的路上，可芸和芮雪就做過這方面的討論——童森需要提出什麼條件，才能令米怡萱出賣自己的前夫。與孔臻林談話之後，答案已不言自明。
以米怡萱目前的經濟條件，區區兩三百萬，可能還不足以打動她。但如果童森提出事成後與米怡萱結婚的承諾，絕對會讓米怡萱無法拒絕。
米怡萱也不是三歲孩子，肯定不會相信一個口頭上的承諾。因此，童森作出的承諾，也許不僅限於口頭，說不定還會叫童森拿出一些誠意。比如，逼童森寫一份答應跟米怡萱結婚的承諾書。
這樣的書面承諾，不一定具備法律效力，但是能夠讓米怡萱放心。
芮雪和可芸從監獄出來，就給簡逸打去電話。兩邊分享信息之後，簡逸和侯峰在袁丘家的發現，更是讓芮雪和可芸瞠目結舌。
「他們在袁丘家找到半瓶聽話水！」芮雪不可置信地看著可芸。
「袁丘怎麼會有聽話水？」可芸滿臉疑惑。
「不知道，袁丘什麼都不願說。老簡發來袁丘的照片，讓我們現在趕去雲宮花城，請住在402對門的王大媽和易彥彬認人。」
「那我們就趕緊走吧！」
兩人趕至雲宮花城，401的王大媽母子不在家。芮雪聯繫易彥彬，他正在從文陽縣返回林城的路上，說他媽可能去了公園散步。
芮雪和可芸走到樓下，就看到王大媽從月亮橋頭走過來，兩人快步迎上前去。
「王大媽，你去哪了？」
「我去公園轉了兩圈，姑娘，你們找我？」王大媽知道這兩個姑娘是警察，就是記不住兩人的名字。
「是啊！」芮雪拿出手機，點開袁丘的照片，遞到王大媽的眼前。「大媽，請你看看，在附近見過這個人嗎？」
「喂，杜哥，馬上給我辦一張搜查證，送到華龍江畔，名字那一欄先空著，待會我自己填。半小時？最好二十分鐘之內拿過來。」
袁丘一聽這話，立馬丟掉菸頭，不安地看向簡逸。
「不用這樣看著我！」簡逸掛了電話，似笑非笑地與袁丘對視。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憑什麼搜查我家？」袁丘滿臉怒氣。
「因為我覺得你值得懷疑！」簡逸毫不掩飾對袁丘的反感。
「就因為我做坐過牢？」
「袁炤，你讓米怡萱小心點，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那是嚇唬她！」
「那你為什麼要撒謊呢？」
「我撒什麼謊了。」
「你知道達隆住在哪，你去過米怡萱遇害的案發現場！」
「我，我沒去過！」袁丘立即否認。
「你去過！」簡逸站起身來，在客廳里走了幾步，眼睛四處打量。「你喜歡跟蹤，先是跟蹤袁炤去見達隆，之後又跟蹤達隆去了雲宮花城12棟。你看見他從花盆底下拿出二單元402的房門鑰匙，難道就不對他住的地方感到好奇嗎？」
「我說了我沒有！」
「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承認。」簡逸在袁丘面前站住，「所以我必須搜查你的住所！」
「我這什麼都沒有！」
「哼哼！」簡逸冷哼兩聲，回到沙發上坐下，不再說話。
侯峰摸出煙盒，給簡逸遞了一支煙，自己也拿出一直點燃，隨後問道：「袁丘，你要煙嗎？」
「不要。」袁丘坐立不安，站起來走向衛生間。
「回來坐下！」侯峰冷聲說道。
「我要上廁所。」
「上廁所可以，但不能關門！」侯峰也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像是想跟著袁丘去衛生間。
「我不上了！」袁丘氣呼呼地走到陽台上，猛地轉過身來，一臉怒氣地瞪著簡逸和侯峰，「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憑什麼搜查我的房子？」
「因為你有殺人嫌疑！」簡逸直截了當表明他的態度。
「殺人嫌疑？」袁丘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殺了人？殺米怡萱？」
簡逸看著袁丘的動作，心裡對他的懷疑，不免有些動搖。說實話，幹了這幾年刑警，殺人嫌疑犯簡逸見過不少。真殺了人，還能指著自己鼻子質問警察「我殺了人？」的，他還真沒碰到過。
「你先坐下來，別激動啊！」侯峰滿臉堆笑，朝著袁丘說道：「人是不是你殺的，也不能只聽你自己說。搜查你的住宅，算是例行公事。你只要問心無愧，還怕我們搜出什麼來嗎？」
「我……」袁丘似乎很擔心警察搜查他的住處，退一步說，他就算不是謀殺米怡萱的嫌疑人，這屁股底下肯定也不乾淨。
侯峰走過去拉住袁丘，把他按到獨坐沙發坐下，「行了，稍安勿躁，坐下等等，我們的人馬上送搜查證過來。」
可芸和芮雪在第一監獄見到孔臻林，這個曾經的上位者，淪為罪犯之後，整個人都變了。還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頭髮就白了一大半，兩隻眼睛也沒了昔日的神采。變得有點唯唯諾諾，小心翼翼。
「孔臻林，最近見過你弟弟袁丘嗎？」
「報告政府，見過，前兩天袁丘來看過我。」孔臻林坐得端端正正，朝芮雪點了下頭。
「知道這次舉報你的材料，是誰向反貪局提供的嗎？」
「報告政府，知道，應該是我的前妻米怡萱提供的。」
「叫我警官就行了。」芮雪對孔臻林的拘謹還不太適應，「你恨米怡萱嗎？」
「呃……，不恨。都是我鬼迷心竅犯了錯誤，怪不得別人。」孔臻林顯然有點言不由衷。
「米怡萱出事了，你聽說了嗎？」
「警官，她出什麼事了？」孔臻林面露疑惑。
「她死了！」
「什麼？她，她怎麼死的？」
「被人謀殺！」芮雪不等孔臻林發問，繼續說道：「她死得很慘，下腹曾經做過剖腹手術的傷口，被手術刀重新劃開，傷到了靜脈叢，流血過量死亡。遇害前，她被餵食了聽話水，身體失去行動能力，但是還能感覺到傷口流血，慢慢體會生命一點點的流逝。」
孔臻林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嘴唇微微發抖。
「有意思的是，警方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室發現米怡萱的屍體，而你的弟弟袁丘，曾經去過案發現場。」
「袁丘？這怎麼可能？」孔臻林似乎覺得不可思議。
「你被送來監獄的那天，袁丘去文庭苑攔住米怡萱的車，說是她害得你坐牢。對她說了很多狠話，揚言讓她小心點。前兩天袁丘來看你，有沒有提到，將會怎麼對付米怡萱？」
「沒有，警官，袁丘什麼都沒說。他，他不會殺米怡萱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芮雪笑了笑，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袁丘的性格可不怎麼好，當年他搞拆遷的時候，就曾犯下數起故意傷害罪。」
「不不，袁丘答應幫我照顧孩子，他不會亂來的。」
「那你說說，除了袁丘，還有誰想要米怡萱的命呢？」
「我不知道，我跟米怡萱差不多有一年沒見過面了。她要是得罪了什麼人，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其實，從今年年初，米怡萱就跟童森鬼混到一起，這你該聽說了吧！」
「聽說了。」
「你和童森關係怎麼樣？」
孔臻林搖了搖頭，「我，我跟他沒什麼交情。」
「你有沒有想過，米怡萱為什麼要舉報你？」
「誒……」孔臻林重重地嘆了口氣，卻沒說什麼。
「也許，舉報你不是米怡萱的意思。」
「我知道，其實是童森想報復我。」
「童森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他城府很深，行事心狠手辣。」
「那你認為，童森會是真心跟米怡萱在一起嗎？」
「當然不會！以童森的條件，他會找更好的女人。之所以跟米怡萱在一起，就是為了讓米怡萱拿出我犯罪的證據。」
「米怡萱會不會想成為童太太？」
「哼！」孔臻林冷笑了一下，「她當然想，童森跟他老婆分居很久了，他只有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兒子，如果米怡萱能取代童森的老婆，那童森的家產，米怡萱也就能分一杯羹了。」
「童森有多少錢？」
「千緣橡膠是市裡的龍頭項目之一，企業資產至少在八千萬到一億之間。童森私下還在黔州南部的兩個大型茶場參了股，每年的紅利就有三四百萬。家庭固定資產大概有三四千萬，個人可支配資金起碼也在兩千萬以上。」
「童森這麼有錢？」
「哼，要不然，米怡萱怎麼會跟他呢！」
「童森想從米怡萱手裡拿到你犯罪的證據，那要用什麼條件，才能打動米怡萱呢？」
「這就很難說了，也許承諾給米怡萱幾百萬，也許會答應離婚娶她。」
「可童森肯定不會娶她，就像你說的，以童森的條件，完全有可以找更好的女人結婚。」
「沒錯。米怡萱精於算計，如果只是為了兩三百萬，她是不會輕易出賣我的。她決定把我犯罪的證據交出去之前，並沒有找過我。所以我想，童森給她的條件，誘惑力肯定很大。」
可芸立馬聽懂了孔臻林的意思，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說，如果童森給出的條件，只是兩三百萬。米怡萱可能會來找你，因為她從你手上，也能拿到這筆錢。所以，米怡萱不會因為兩三百萬就出賣你。」
「嗬……」孔臻林無奈的苦笑，沒有回答可芸的話。
沉默就是默認，可芸猜得沒錯，如果童森提出用三百萬，向米怡萱換取孔臻林的犯罪證據，估計她會馬上去孔臻林。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米怡萱跟孔臻林還有個兒子。她想要錢，孔臻林為了保住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三百萬。
童森今年年初在孔臻林處辦事碰壁之後，才開始接觸米怡萱。直至孔臻林被立案調查的第三個月，袁丘才出獄，所以當時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米怡萱做出任何決定。
在前往第一監獄的路上，可芸和芮雪就做過這方面的討論——童森需要提出什麼條件，才能令米怡萱出賣自己的前夫。與孔臻林談話之後，答案已不言自明。
以米怡萱目前的經濟條件，區區兩三百萬，可能還不足以打動她。但如果童森提出事成後與米怡萱結婚的承諾，絕對會讓米怡萱無法拒絕。
米怡萱也不是三歲孩子，肯定不會相信一個口頭上的承諾。因此，童森作出的承諾，也許不僅限於口頭，說不定還會叫童森拿出一些誠意。比如，逼童森寫一份答應跟米怡萱結婚的承諾書。
這樣的書面承諾，不一定具備法律效力，但是能夠讓米怡萱放心。
芮雪和可芸從監獄出來，就給簡逸打去電話。兩邊分享信息之後，簡逸和侯峰在袁丘家的發現，更是讓芮雪和可芸瞠目結舌。
「他們在袁丘家找到半瓶聽話水！」芮雪不可置信地看著可芸。
「袁丘怎麼會有聽話水？」可芸滿臉疑惑。
「不知道，袁丘什麼都不願說。老簡發來袁丘的照片，讓我們現在趕去雲宮花城，請住在402對門的王大媽和易彥彬認人。」
「那我們就趕緊走吧！」
兩人趕至雲宮花城，401的王大媽母子不在家。芮雪聯繫易彥彬，他正在從文陽縣返回林城的路上，說他媽可能去了公園散步。
芮雪和可芸走到樓下，就看到王大媽從月亮橋頭走過來，兩人快步迎上前去。
「王大媽，你去哪了？」
「我去公園轉了兩圈，姑娘，你們找我？」王大媽知道這兩個姑娘是警察，就是記不住兩人的名字。
「是啊！」芮雪拿出手機，點開袁丘的照片，遞到王大媽的眼前。「大媽，請你看看，在附近見過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