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剖腹傷
隨著開關「啪」地響了一聲，屋內亮起燈光。只見沙發上靠坐著一個女人，她的頭耷拉在靠背頭枕旁，腹部的衣褲均被褪開，下腹正中有一道長度大約12公分的刀口。
血順著傷口浸濕了褲腿和沙發坐墊外緣，淅淅瀝瀝滴在地板上。女人兩眼微睜，表情非常痛苦，臉色因失血而異常慘白。
這幅場景，當場就把開鎖王給嚇傻了，驚叫一聲之後，便縮在門邊身體打戰，不敢再看女人的屍體一眼。
饒是劉勇這樣的資深刑警，也很少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當下不敢擅動，連忙聯繫侯峰，說明情況。
這房子對面住著一位老太太，聽到開鎖王的驚叫聲，就跑到自家門邊朝對門張望。成山趕緊擋在門口，勸老太太別看了。
樓梯上出現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上身白襯衫、下身藍西褲，頭髮梳理整齊，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走上樓來，看見老太太站在門邊，對門又有兩三個陌生男子，神色頓時警惕起來。
「媽，怎麼了？」男子朝老太太問了一句。
「不知道怎麼回事，警察叫開鎖王來開對面家的門，我聽見開鎖王叫了一聲，想過去看看，人警察不讓看。」
男子瞟了成山一眼，劉勇剛好打完電話，正準備打發開鎖王先走。驀然見到那名男子，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你好先生，請問，你是住在對面401嗎？」
「是的，警官，出什麼事了？」男子走到402門邊，想探頭張望，被成山擋了一下。
「你是王大媽的兒子吧？」劉勇擠到成山身旁，兩人把門擋得嚴嚴實實。
「是啊，這家到底怎麼了？」男子開始有點不耐煩。
「你知道這家住的是什麼人嗎？」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啊，怎麼了？」
「他家沒有其他人嗎？」
「沒看到有其他人啊！那老頭出事了？」男子的眼神又朝屋內瞟去，但視線被劉勇和成山合力擋住，還是沒看到沙發上的情形。
「請你看看，是這個老頭嗎？」劉勇從手機里點出達隆的照片。
男子盯著看了片刻，皺眉點了點頭，「好像是，不過他本人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顯老一點。」
「這個老頭搬到這住了多久了？」
「還不到兩個月吧？」男子回頭看了下母親，老太太說道：「嗯，他是7月25號搬來的。」
「嗬，王大媽記得這麼清楚！」
「唉，人老了，別的記不住，成天淨記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了！」
「那個老頭，不是每天都在屋裡吧？」
「嗯，有時候兩三天都聽不到他屋裡有響動。」
「他昨天和前天，在家嗎？」
「應該不在。」
那男子試了幾次，都沒看到屋裡的情況，遺憾地走到母親身邊，最後掃了對門一眼，好像要進家了。
「先生，你今天上什麼班？」
「什麼意思？」男子面露不悅。
劉勇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什麼，你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今早去文陽縣出差，晚上剛回來林城。」
「哦！」劉勇側頭瞥了一下沙發上的女屍，突然收起臉上的微笑。「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易彥彬。」
「你是哪行的啊？」
「潤滑油。」易彥彬不悅地問道：「警官，你這是查戶口嗎？」
「嗬嗬，別誤會，隨便問問而已。」劉勇稍稍側開身子，示意了一下屋內，「易先生，你不是想知道出什麼事了嗎，你過來看看就清楚了。」
易彥彬疑惑地看了看成山，猶豫著向前走了幾步。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沙發上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還有死者下腹處那條駭人的傷口。
「唔！」易彥彬連忙捂住嘴巴，只覺腸道劇烈收縮，有種嘔吐的衝動。儘管中午吃的東西已經消化得差不多，指縫裡還是滲出許多從腹部上涌而來的酸水。
成山苦笑著說道：「現在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看了吧！」
「這……」易彥彬放開捂嘴的手，朝地面甩了一把手上的酸水，「這是誰啊？」
劉勇沉聲問道：「你沒見過這個人？」
「沒見過，我不是說了，只有一個老頭住在這。」
劉勇不放心地瞟了一下老太太，易彥彬注意到他的目光，趕緊對他說道：「你不用問我媽，她要見過的話，早就跟我說了。」
與此同時，侯峰和簡逸正在往雲宮花城趕。芮雪接到侯峰的電話，先到羈押室見了達隆一面。
「達隆，你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是不是有個落腳點？」
聽到芮雪的話，達隆似乎有些驚奇，但是沒做任何回應。
「十分鐘前，我的同事，請開鎖王打開了402的房門，在客廳沙發上發現一具女屍！」
「什麼？」達隆悚然震驚，覺得芮雪簡直在胡說八道。
「現在，我要帶你去現場！」芮雪給鍾念撥了個電話，確定車已經開到大樓前門，便讓達隆跟她出去。
鍾念負責開車，杜晨和芮雪押著達隆坐在後排，可芸坐在副駕駛。幾人趕到雲宮花城，法醫已先一步到達，侯峰協助劉勇和成山，對現場進行勘察。
簡逸站在門外，不時與易彥彬母子交談。見杜晨和鍾念帶著達隆上來，表情微微有些睏倦。當然，這種疲累主要還是心理造成的。
「頭……」鍾念走到402門外掃了一眼，看到沙發上的女屍，冷不防打了個激靈。
簡逸點了下頭，朝401半開的房門叫了幾聲：「易先生，易先生！」
易彥彬立即出現在門邊，「警官，還有什麼事嗎？」
「你見過這個人吧？」簡逸指了指戴著腳鏈手銬的達隆。
「他他……」易彥彬竟有些口齒不清，「他怎麼了？」
「你見過他嗎？」簡逸無奈地重複問道。
「見過，他好像就是住在我家對面的老頭。」
「好像？」
「他平時看起來，感覺比現在還要老幾歲。」
「哦！」簡逸倒是能理解，達隆喜歡做一些喬裝，扮成比實際年齡蒼老的樣子，其實他本人的歲數並不大。
易彥彬看著達隆的腳鏈和手銬，自然明白此人犯的定是重大刑事案件。當下也不敢多話，默默站在自家門口。
簡逸把達隆拉到402門邊，讓他看清沙發上的屍體，一言不發地等著他開口。
「這不是我做的！」達隆儘管視人命如草芥，看到沙發上的屍體，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簡逸冷笑道：「這房子是你在住，沒錯吧？」
「可我沒殺她！」
「杜哥，帶下去吧！」
「嗯！」杜晨和鍾念一起將其押到樓下的警車裡。
易彥彬見達隆走了，低聲向簡逸問道：「警官，這不會是那老頭殺的吧？」
「暫時還不能確定。」簡逸給易彥彬遞去一支煙，對方卻擺了擺手，表示他不吸菸。
「我看那老頭也不像是殺人犯啊！」
「嗬嗬！」簡逸乾笑兩聲，與站在樓道中的可芸交換了一下目光。
易彥彬可能覺得沒意思，準備關上房門。簡逸卻湊到門邊問道：「易先生，昨晚你在家嗎？」
「在啊！」
「昨晚你聽到對門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啊，我睡覺沉，一般只要睡著了，外面打雷都不會醒。」
「今早你是什麼時間出門的？」
「八點十分。」
「回家是幾點了？」
「八點差幾分。」
「這名女死者，你在這棟樓從未見過？」
「沒見過，她應該不是這附近的住戶。」
簡逸朝易彥彬家客廳看了一眼，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發愣。
「你母親沒什麼吧？」
「沒什麼，聽說對門死了人，可能覺得晦氣，有點心情不好。」
「我跟你母親聊幾句嗎？」
「進來吧！」易彥彬往屋裡退了幾步，朝母親說道：「媽，警察想問你點事情。」
「哦！」老太太緩緩移動視線，茫然看向簡逸。
「王大媽，對面的老頭搬來這段時間，有沒有大約三十出頭的女性，來這找過那老頭？」
「沒有啊，他進進出出都是一個人，平時也沒見到有人來看她！」
「今天白天，你兒子出門之後，你曾聽見對面有異常響動或是呼救聲嗎？」
「沒聽見！」王大媽煩躁地說道：「我半天一般都在客廳，對門如果有人進去，我肯定能聽到的。」
「你白天在家看電視嗎？」
「看，不過音量開得很小，對面如果有人開關門，絕對逃不過我的耳朵。」
簡逸默默點了下頭，王大媽也不過是六十出頭，看起來耳聰目明，應該不會聽錯。她沒聽到對面開關門的聲音，說明人家沒用正常的力道，而是刻意放輕了聲響。
侯峰在門外探頭，簡逸立即走上前去。
「找到六萬元現金和兩種沒有標註用途的藥物，一種是液體，一種是粉劑。」
可芸站在侯峰身後，輕聲說道：「受害者好像沒有反抗的跡象，會不會是中迷藥了？」
「有可能！」侯峰迴頭看了一眼402的房門，「法醫也快出來了，待會聽他怎麼說。」
「嗯！」可芸不再多問，站在樓道了又等了幾分鐘，劉勇和成山完成了現勘人，法醫也摘下手套，開始聯繫殯儀館來車拉人。
簡逸直接走進了402，瞟了沙發上的屍體一下，隨後問道：「劉哥有什麼發現嗎？」
「屋裡的收拾得很乾淨，沒有多餘的鞋印和指紋。衛生間水池有沖洗血液的痕跡，多半是洗手或是沖洗兇器。臥室和廚房沒有人進入的跡象，根據現場痕跡判斷，女死者進入這套房子後，就被放置在客廳沙發上，完全失去了法抗能力。」
法醫走過來說道：「對，致死原因是失血過多，下腹那條傷口，是被手術刀切開的。刀口很深，傷及腸道和大量靜脈叢，導致死者流血過多死亡。整個死亡過程大概10到15分鐘，死亡時間初步估計是在下午三點左右。」
簡逸與侯峰相視苦笑，達隆今天上午就被抓獲，顯然不可能是兇手。
血順著傷口浸濕了褲腿和沙發坐墊外緣，淅淅瀝瀝滴在地板上。女人兩眼微睜，表情非常痛苦，臉色因失血而異常慘白。
這幅場景，當場就把開鎖王給嚇傻了，驚叫一聲之後，便縮在門邊身體打戰，不敢再看女人的屍體一眼。
饒是劉勇這樣的資深刑警，也很少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當下不敢擅動，連忙聯繫侯峰，說明情況。
這房子對面住著一位老太太，聽到開鎖王的驚叫聲，就跑到自家門邊朝對門張望。成山趕緊擋在門口，勸老太太別看了。
樓梯上出現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上身白襯衫、下身藍西褲，頭髮梳理整齊，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走上樓來，看見老太太站在門邊，對門又有兩三個陌生男子，神色頓時警惕起來。
「媽，怎麼了？」男子朝老太太問了一句。
「不知道怎麼回事，警察叫開鎖王來開對面家的門，我聽見開鎖王叫了一聲，想過去看看，人警察不讓看。」
男子瞟了成山一眼，劉勇剛好打完電話，正準備打發開鎖王先走。驀然見到那名男子，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你好先生，請問，你是住在對面401嗎？」
「是的，警官，出什麼事了？」男子走到402門邊，想探頭張望，被成山擋了一下。
「你是王大媽的兒子吧？」劉勇擠到成山身旁，兩人把門擋得嚴嚴實實。
「是啊，這家到底怎麼了？」男子開始有點不耐煩。
「你知道這家住的是什麼人嗎？」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啊，怎麼了？」
「他家沒有其他人嗎？」
「沒看到有其他人啊！那老頭出事了？」男子的眼神又朝屋內瞟去，但視線被劉勇和成山合力擋住，還是沒看到沙發上的情形。
「請你看看，是這個老頭嗎？」劉勇從手機里點出達隆的照片。
男子盯著看了片刻，皺眉點了點頭，「好像是，不過他本人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顯老一點。」
「這個老頭搬到這住了多久了？」
「還不到兩個月吧？」男子回頭看了下母親，老太太說道：「嗯，他是7月25號搬來的。」
「嗬，王大媽記得這麼清楚！」
「唉，人老了，別的記不住，成天淨記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了！」
「那個老頭，不是每天都在屋裡吧？」
「嗯，有時候兩三天都聽不到他屋裡有響動。」
「他昨天和前天，在家嗎？」
「應該不在。」
那男子試了幾次，都沒看到屋裡的情況，遺憾地走到母親身邊，最後掃了對門一眼，好像要進家了。
「先生，你今天上什麼班？」
「什麼意思？」男子面露不悅。
劉勇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什麼，你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說。」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我今早去文陽縣出差，晚上剛回來林城。」
「哦！」劉勇側頭瞥了一下沙發上的女屍，突然收起臉上的微笑。「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易彥彬。」
「你是哪行的啊？」
「潤滑油。」易彥彬不悅地問道：「警官，你這是查戶口嗎？」
「嗬嗬，別誤會，隨便問問而已。」劉勇稍稍側開身子，示意了一下屋內，「易先生，你不是想知道出什麼事了嗎，你過來看看就清楚了。」
易彥彬疑惑地看了看成山，猶豫著向前走了幾步。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沙發上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還有死者下腹處那條駭人的傷口。
「唔！」易彥彬連忙捂住嘴巴，只覺腸道劇烈收縮，有種嘔吐的衝動。儘管中午吃的東西已經消化得差不多，指縫裡還是滲出許多從腹部上涌而來的酸水。
成山苦笑著說道：「現在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看了吧！」
「這……」易彥彬放開捂嘴的手，朝地面甩了一把手上的酸水，「這是誰啊？」
劉勇沉聲問道：「你沒見過這個人？」
「沒見過，我不是說了，只有一個老頭住在這。」
劉勇不放心地瞟了一下老太太，易彥彬注意到他的目光，趕緊對他說道：「你不用問我媽，她要見過的話，早就跟我說了。」
與此同時，侯峰和簡逸正在往雲宮花城趕。芮雪接到侯峰的電話，先到羈押室見了達隆一面。
「達隆，你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是不是有個落腳點？」
聽到芮雪的話，達隆似乎有些驚奇，但是沒做任何回應。
「十分鐘前，我的同事，請開鎖王打開了402的房門，在客廳沙發上發現一具女屍！」
「什麼？」達隆悚然震驚，覺得芮雪簡直在胡說八道。
「現在，我要帶你去現場！」芮雪給鍾念撥了個電話，確定車已經開到大樓前門，便讓達隆跟她出去。
鍾念負責開車，杜晨和芮雪押著達隆坐在後排，可芸坐在副駕駛。幾人趕到雲宮花城，法醫已先一步到達，侯峰協助劉勇和成山，對現場進行勘察。
簡逸站在門外，不時與易彥彬母子交談。見杜晨和鍾念帶著達隆上來，表情微微有些睏倦。當然，這種疲累主要還是心理造成的。
「頭……」鍾念走到402門外掃了一眼，看到沙發上的女屍，冷不防打了個激靈。
簡逸點了下頭，朝401半開的房門叫了幾聲：「易先生，易先生！」
易彥彬立即出現在門邊，「警官，還有什麼事嗎？」
「你見過這個人吧？」簡逸指了指戴著腳鏈手銬的達隆。
「他他……」易彥彬竟有些口齒不清，「他怎麼了？」
「你見過他嗎？」簡逸無奈地重複問道。
「見過，他好像就是住在我家對面的老頭。」
「好像？」
「他平時看起來，感覺比現在還要老幾歲。」
「哦！」簡逸倒是能理解，達隆喜歡做一些喬裝，扮成比實際年齡蒼老的樣子，其實他本人的歲數並不大。
易彥彬看著達隆的腳鏈和手銬，自然明白此人犯的定是重大刑事案件。當下也不敢多話，默默站在自家門口。
簡逸把達隆拉到402門邊，讓他看清沙發上的屍體，一言不發地等著他開口。
「這不是我做的！」達隆儘管視人命如草芥，看到沙發上的屍體，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悸。
簡逸冷笑道：「這房子是你在住，沒錯吧？」
「可我沒殺她！」
「杜哥，帶下去吧！」
「嗯！」杜晨和鍾念一起將其押到樓下的警車裡。
易彥彬見達隆走了，低聲向簡逸問道：「警官，這不會是那老頭殺的吧？」
「暫時還不能確定。」簡逸給易彥彬遞去一支煙，對方卻擺了擺手，表示他不吸菸。
「我看那老頭也不像是殺人犯啊！」
「嗬嗬！」簡逸乾笑兩聲，與站在樓道中的可芸交換了一下目光。
易彥彬可能覺得沒意思，準備關上房門。簡逸卻湊到門邊問道：「易先生，昨晚你在家嗎？」
「在啊！」
「昨晚你聽到對門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啊，我睡覺沉，一般只要睡著了，外面打雷都不會醒。」
「今早你是什麼時間出門的？」
「八點十分。」
「回家是幾點了？」
「八點差幾分。」
「這名女死者，你在這棟樓從未見過？」
「沒見過，她應該不是這附近的住戶。」
簡逸朝易彥彬家客廳看了一眼，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發愣。
「你母親沒什麼吧？」
「沒什麼，聽說對門死了人，可能覺得晦氣，有點心情不好。」
「我跟你母親聊幾句嗎？」
「進來吧！」易彥彬往屋裡退了幾步，朝母親說道：「媽，警察想問你點事情。」
「哦！」老太太緩緩移動視線，茫然看向簡逸。
「王大媽，對面的老頭搬來這段時間，有沒有大約三十出頭的女性，來這找過那老頭？」
「沒有啊，他進進出出都是一個人，平時也沒見到有人來看她！」
「今天白天，你兒子出門之後，你曾聽見對面有異常響動或是呼救聲嗎？」
「沒聽見！」王大媽煩躁地說道：「我半天一般都在客廳，對門如果有人進去，我肯定能聽到的。」
「你白天在家看電視嗎？」
「看，不過音量開得很小，對面如果有人開關門，絕對逃不過我的耳朵。」
簡逸默默點了下頭，王大媽也不過是六十出頭，看起來耳聰目明，應該不會聽錯。她沒聽到對面開關門的聲音，說明人家沒用正常的力道，而是刻意放輕了聲響。
侯峰在門外探頭，簡逸立即走上前去。
「找到六萬元現金和兩種沒有標註用途的藥物，一種是液體，一種是粉劑。」
可芸站在侯峰身後，輕聲說道：「受害者好像沒有反抗的跡象，會不會是中迷藥了？」
「有可能！」侯峰迴頭看了一眼402的房門，「法醫也快出來了，待會聽他怎麼說。」
「嗯！」可芸不再多問，站在樓道了又等了幾分鐘，劉勇和成山完成了現勘人，法醫也摘下手套，開始聯繫殯儀館來車拉人。
簡逸直接走進了402，瞟了沙發上的屍體一下，隨後問道：「劉哥有什麼發現嗎？」
「屋裡的收拾得很乾淨，沒有多餘的鞋印和指紋。衛生間水池有沖洗血液的痕跡，多半是洗手或是沖洗兇器。臥室和廚房沒有人進入的跡象，根據現場痕跡判斷，女死者進入這套房子後，就被放置在客廳沙發上，完全失去了法抗能力。」
法醫走過來說道：「對，致死原因是失血過多，下腹那條傷口，是被手術刀切開的。刀口很深，傷及腸道和大量靜脈叢，導致死者流血過多死亡。整個死亡過程大概10到15分鐘，死亡時間初步估計是在下午三點左右。」
簡逸與侯峰相視苦笑，達隆今天上午就被抓獲，顯然不可能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