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中間人
芮雪說得很對，狄銘剛從刑警隊放出來，對案情和警方的動向肯定比達隆更加了解。他可以在達隆面前吹得天花亂墜，說自己為了保住達隆，付出了多少心機和努力。然後再暗示達隆，他手上握有達隆的犯罪證據。這種情況，達隆自然不會放過狄銘。
簡逸、侯峰等人在塗料廠的小屋裡控制住達隆時，狄銘的狀態沒有絲毫神志，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對外界的刺激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後來侯峰弄來涼水把狄銘拍醒，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達隆所用的迷藥有個特點，人在迷藥和催眠的雙重作用下，會做出一些自己無法控制的舉動。比如回到家裡，拿存摺去銀行取錢。謝老師兩個月前，就是這樣著的道。那麼達隆同樣可以在狄銘失去自主意識的時候，從他口中套出那些把柄被藏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芮雪突然眼睛一亮，不過很快眼神又暗淡下來。
「怎麼了，你是不是認為，既然狄銘和達隆都知道那些犯罪證據被藏在哪，就有可能分化二人，讓他們鬆口！」
「沒用的！」芮雪興趣闌珊地說道：「就算達隆知道狄銘把犯罪證據藏在哪，達隆也不會主動告訴警方！現在對他們兩人來說，警方找不到那些犯罪證據，反而對他們有利。」
「小雪，你先想一個問題。如果達隆已經從狄銘口中得知犯罪證據藏在哪，他卻依然決定殺掉狄銘，這說明什麼？」
「呃，說明達隆很清楚，怎麼才能拿到狄銘藏起來的犯罪證據。」
「對！也就是說，無論狄銘死不死，對達隆拿到犯罪證據都沒有影響。那麼我們由此推測，這些犯罪證據，是不是藏在一個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呢？」
「狄銘家我們已經搜查過了！他開的那輛車，侯峰也仔細檢查過。」
「我還是認為，狄銘留下的可能是一些影像資料，這類數碼文件，一般都存儲在TF卡或者U盤裡。狄銘在監獄待了七年，若論藏東西的話，他只怕是高手。」
「你就直接說，狄銘有可能把東西藏在哪不就行了！」
「首先，肯定不在他家房子內部。但是向外打開的門窗，換氣扇、油煙機管道都有可能。」
「這些地方劉哥和杜哥都搜過了！」
「狄銘家離配電房很近，那間配電房查過了嗎？」
「沒有。杜哥和鍾念正在沸城公寓附近，我讓他們去看看。」
杜晨接到芮雪的電話，顯得有些不以為然。通常樓層中的配電房，為了方便住戶操作，平時不會上鎖。誰家如果換個開關，接條線什麼的，都是先去配電房把自家的總閘拉了，所以隔三岔五會有人進入配電房。
狄銘把達隆的犯罪證據藏在配電房，顯然不太合適。
但既然有這種懷疑，就只能去找找看。杜晨和鍾念趕去沸城公寓，乘電梯到了狄銘所住樓層，立即對配電房展開嚴密搜索，哪怕是卡卡角角的任何縫隙，都沒有放過。
從配電房出來，鍾念看了一眼狄銘家的大門。「杜哥，東西會不會藏在他家裡面，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
「應該不會。」杜晨的視線移向電梯間裡的消火栓箱，立馬走了過去，拉開消火栓的門，把頭伸進鐵皮箱裡，朝四個角看了看，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消火栓箱的箱體內框左上方，用雙面膠粘上一枚指甲蓋大小的TF卡。只要不是把頭伸進去朝後方看，很難發現內框左邊角的位置藏了東西。
鍾念看著杜晨從消火栓箱裡拿出一枚小小的數據卡，不禁有些激動，「杜哥，這就是達隆的犯罪證據！」
「不知道！」杜晨也十分激動，趕忙把手機關機，將這張TF卡，插進手機卡槽中。開機後，杜晨忙乎了半天，怎麼也打不開這張卡上的文件。「麼的，文件被加密了！」
「交給技術科，他們能搞定的！」鍾念眉飛色舞地給芮雪撥去電話，給她和可芸報了個喜。
簡逸和侯峰又找監獄方面，調查與狄銘前後出獄的同監區獄友，從中找到兩個與滇南存在一定聯繫的刑滿釋放人員。
這兩個人都在狄銘出獄前一個月被釋放，其中叫楊其榮的那個人，曾與狄銘在同一監舍住了一年時間。另一個名叫汪全，曾因組織人蛇越境和非法禁錮他人被判入獄五年。
楊其榮和汪全出獄後，很快就回家了。簡逸通過社區監督員了解到，楊其榮現在也在開計程車，汪全在一家超市當理貨員。兩人都已改過自新，重新投入社會和家庭，這半年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
杜晨帶著TF卡回到隊裡，鍾念立即把卡送去了技術科。芮雪聯繫簡逸，才知道他和侯峰正在去超市找汪全的路上。
像汪全這種人，屬於是萬溚北部賭場的外圍人員。通過組織人越境，從境外犯罪勢力手中獲取利益。
他們利用各種手段，欺騙不明真相的人越境去往萬溚北部，威逼利誘他們參與賭博，欠下高額借款後，就被迫打電話給家人，帶錢過去贖人。如果家屬沒錢贖人，那等待他們的就是活體賣血或是摘除器官抵債，最終命喪他鄉。
汪全實際上只是炮灰，剛跟著上面的蛇頭幹了兩個月，就在一次抓捕行動中，被上司當成犧牲品，賣給了警方。
按說這種小蝦米，能結識達隆的機會微乎其微。簡逸也很好奇，達隆與狄銘的中間人，究竟是誰。
理貨員的工作，基本上都在倉庫。賣場貨架的擺放，都是促銷員親自動手，所以簡逸和侯峰在賣場轉了一圈，並未找到汪全。到總台進行詢問，工作人員直接用播音平台，請理貨員汪全速到辦公室一趟。
侯峰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和簡逸去辦公室等候。好在沒出紕漏，幾分鐘後，汪全走進了辦公室。
「警官，他就是汪全！」經理給侯峰做了介紹，就回到自己辦公桌後坐下，但眼睛卻緊緊盯著警察。
簡逸微微一笑，拿出證件表明身份，「你好，汪全，我是市局刑警隊探員簡逸，這位是我的同事，侯峰。」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汪全不自覺地瞟了一下不遠處的經理。
「你認識一個叫狄銘的人嗎？」簡逸開門見山問道。
「認識！」汪全輕輕點了下頭，表情不太自然。
「大概兩個多月前，你們有過接觸，對嗎？」
「沒，沒有啊！我從來不跟以前那些人聯繫。」
「嗬，好，我相信你！」簡逸拿起手機調出達隆的照片，臉色嚴肅地遞到汪全面前。「好好看看，見過這個人嗎？」
汪全沒有立即回應，眼中泛起一陣驚恐之色。
「他叫達隆，曾經是萬溚北部賭場的幕後大BOSS。不過，今天上午他已經被警方抓獲了！」
汪全驚詫地問道：「他，他幹什麼了？」
「謀殺，半個月內，達隆已經謀殺了兩名受害者，如果不是今早警方及時趕到案發現場，還會有第三名受害者。但可笑的是，我們在案發現場救下的人，竟然是狄銘。」
「啊？」汪全明顯愣了一下。
「是不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達隆想方設法要找個本地人做接應。計劃中的第三名受害者，居然是這個接應人。」
汪全抿著嘴唇，緊皺眉頭，心情陷入矛盾。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達隆和狄銘是怎麼認識的，他們彼此是什麼關係，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汪全再次向經理投去顧忌的目光，簡逸和聲說道：「你要能實話實說，就是有立功表現，我可以跟你們經理溝通，讓他不要為難你。」
「我，我確實見過達隆。大概兩個半月前，有人從裡面帶消息出來，讓我幫忙物色一個比較有犯罪頭腦的人，配合萬溚那邊的老大做點事。我本來不想管，可又怕被他們糾纏，就隨口說了狄銘。這傢伙還在監獄的時候，就經常吹噓自己如何有犯罪頭腦，說看過不少偵探小說，還研究過無數破案的電影，警方調查那一套，都被他摸熟了。」
「找你幫忙物色人選那傢伙，也是你以前那個圈裡的？」
「嗯，他是負責現場越境的，比我晚幾個月放出來。」
「那你怎麼會見到達隆呢？」
「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的時候，達隆來找我，打聽狄銘以前都犯過什麼案。聽說狄銘是因為搶劫罪入獄，達隆還有點不太滿意。」
「嗬，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達隆的膽子慢慢變小了，他居然沒有殺你滅口！」
「啊？不就是讓我給他們推薦個人嗎？這也要殺人滅口？」
「哼！」簡逸冷哼了一聲，繼續問道：「你總共見過達隆幾次？有沒有碰見他和狄銘在一起？」
「就見過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有找過我。」
「帶消息給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我們都叫他老熊，名字還真不清楚，後來他也沒再出現過。」
劉勇和成山又去了雲宮花城，在這個小區，警方先後找到了很多線索。劉勇有種預感，達隆這種人通常狡兔三窟，他在雲宮花城或許也有一處落腳點。
實際上三天前杜晨和鍾念就查過，雲宮花城10棟——18棟近期剛搬來的住戶，總共26戶，老少數十人。其中單身住戶有五家，四家住的都是單身女性，只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獨自居住。
與杜晨通過氣之後，劉勇拿到了那個獨居老人的房號，雖然杜晨再三強調，那獨居老人不是達隆，但劉勇還是堅決敲響了老人的房門。
毫無意外地沒人開門，也沒人應聲。劉勇向隔壁鄰居打聽，得知這家老頭已經兩天沒有出現。劉勇聯繫房東，拿到租戶號碼，打過去無法接通。便當機立斷，找開鎖王過來開鎖。
門鎖打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昏暗的屋子裡隱隱透著一股血腥味。
簡逸、侯峰等人在塗料廠的小屋裡控制住達隆時，狄銘的狀態沒有絲毫神志，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對外界的刺激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後來侯峰弄來涼水把狄銘拍醒，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達隆所用的迷藥有個特點，人在迷藥和催眠的雙重作用下，會做出一些自己無法控制的舉動。比如回到家裡，拿存摺去銀行取錢。謝老師兩個月前，就是這樣著的道。那麼達隆同樣可以在狄銘失去自主意識的時候，從他口中套出那些把柄被藏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芮雪突然眼睛一亮，不過很快眼神又暗淡下來。
「怎麼了，你是不是認為，既然狄銘和達隆都知道那些犯罪證據被藏在哪，就有可能分化二人，讓他們鬆口！」
「沒用的！」芮雪興趣闌珊地說道：「就算達隆知道狄銘把犯罪證據藏在哪，達隆也不會主動告訴警方！現在對他們兩人來說，警方找不到那些犯罪證據，反而對他們有利。」
「小雪，你先想一個問題。如果達隆已經從狄銘口中得知犯罪證據藏在哪，他卻依然決定殺掉狄銘，這說明什麼？」
「呃，說明達隆很清楚，怎麼才能拿到狄銘藏起來的犯罪證據。」
「對！也就是說，無論狄銘死不死，對達隆拿到犯罪證據都沒有影響。那麼我們由此推測，這些犯罪證據，是不是藏在一個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呢？」
「狄銘家我們已經搜查過了！他開的那輛車，侯峰也仔細檢查過。」
「我還是認為，狄銘留下的可能是一些影像資料，這類數碼文件，一般都存儲在TF卡或者U盤裡。狄銘在監獄待了七年，若論藏東西的話，他只怕是高手。」
「你就直接說，狄銘有可能把東西藏在哪不就行了！」
「首先，肯定不在他家房子內部。但是向外打開的門窗，換氣扇、油煙機管道都有可能。」
「這些地方劉哥和杜哥都搜過了！」
「狄銘家離配電房很近，那間配電房查過了嗎？」
「沒有。杜哥和鍾念正在沸城公寓附近，我讓他們去看看。」
杜晨接到芮雪的電話，顯得有些不以為然。通常樓層中的配電房，為了方便住戶操作，平時不會上鎖。誰家如果換個開關，接條線什麼的，都是先去配電房把自家的總閘拉了，所以隔三岔五會有人進入配電房。
狄銘把達隆的犯罪證據藏在配電房，顯然不太合適。
但既然有這種懷疑，就只能去找找看。杜晨和鍾念趕去沸城公寓，乘電梯到了狄銘所住樓層，立即對配電房展開嚴密搜索，哪怕是卡卡角角的任何縫隙，都沒有放過。
從配電房出來，鍾念看了一眼狄銘家的大門。「杜哥，東西會不會藏在他家裡面，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
「應該不會。」杜晨的視線移向電梯間裡的消火栓箱，立馬走了過去，拉開消火栓的門，把頭伸進鐵皮箱裡，朝四個角看了看，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消火栓箱的箱體內框左上方，用雙面膠粘上一枚指甲蓋大小的TF卡。只要不是把頭伸進去朝後方看，很難發現內框左邊角的位置藏了東西。
鍾念看著杜晨從消火栓箱裡拿出一枚小小的數據卡，不禁有些激動，「杜哥，這就是達隆的犯罪證據！」
「不知道！」杜晨也十分激動，趕忙把手機關機，將這張TF卡，插進手機卡槽中。開機後，杜晨忙乎了半天，怎麼也打不開這張卡上的文件。「麼的，文件被加密了！」
「交給技術科，他們能搞定的！」鍾念眉飛色舞地給芮雪撥去電話，給她和可芸報了個喜。
簡逸和侯峰又找監獄方面，調查與狄銘前後出獄的同監區獄友，從中找到兩個與滇南存在一定聯繫的刑滿釋放人員。
這兩個人都在狄銘出獄前一個月被釋放，其中叫楊其榮的那個人，曾與狄銘在同一監舍住了一年時間。另一個名叫汪全，曾因組織人蛇越境和非法禁錮他人被判入獄五年。
楊其榮和汪全出獄後，很快就回家了。簡逸通過社區監督員了解到，楊其榮現在也在開計程車，汪全在一家超市當理貨員。兩人都已改過自新，重新投入社會和家庭，這半年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
杜晨帶著TF卡回到隊裡，鍾念立即把卡送去了技術科。芮雪聯繫簡逸，才知道他和侯峰正在去超市找汪全的路上。
像汪全這種人，屬於是萬溚北部賭場的外圍人員。通過組織人越境，從境外犯罪勢力手中獲取利益。
他們利用各種手段，欺騙不明真相的人越境去往萬溚北部，威逼利誘他們參與賭博，欠下高額借款後，就被迫打電話給家人，帶錢過去贖人。如果家屬沒錢贖人，那等待他們的就是活體賣血或是摘除器官抵債，最終命喪他鄉。
汪全實際上只是炮灰，剛跟著上面的蛇頭幹了兩個月，就在一次抓捕行動中，被上司當成犧牲品，賣給了警方。
按說這種小蝦米，能結識達隆的機會微乎其微。簡逸也很好奇，達隆與狄銘的中間人，究竟是誰。
理貨員的工作，基本上都在倉庫。賣場貨架的擺放，都是促銷員親自動手，所以簡逸和侯峰在賣場轉了一圈，並未找到汪全。到總台進行詢問，工作人員直接用播音平台，請理貨員汪全速到辦公室一趟。
侯峰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和簡逸去辦公室等候。好在沒出紕漏，幾分鐘後，汪全走進了辦公室。
「警官，他就是汪全！」經理給侯峰做了介紹，就回到自己辦公桌後坐下，但眼睛卻緊緊盯著警察。
簡逸微微一笑，拿出證件表明身份，「你好，汪全，我是市局刑警隊探員簡逸，這位是我的同事，侯峰。」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汪全不自覺地瞟了一下不遠處的經理。
「你認識一個叫狄銘的人嗎？」簡逸開門見山問道。
「認識！」汪全輕輕點了下頭，表情不太自然。
「大概兩個多月前，你們有過接觸，對嗎？」
「沒，沒有啊！我從來不跟以前那些人聯繫。」
「嗬，好，我相信你！」簡逸拿起手機調出達隆的照片，臉色嚴肅地遞到汪全面前。「好好看看，見過這個人嗎？」
汪全沒有立即回應，眼中泛起一陣驚恐之色。
「他叫達隆，曾經是萬溚北部賭場的幕後大BOSS。不過，今天上午他已經被警方抓獲了！」
汪全驚詫地問道：「他，他幹什麼了？」
「謀殺，半個月內，達隆已經謀殺了兩名受害者，如果不是今早警方及時趕到案發現場，還會有第三名受害者。但可笑的是，我們在案發現場救下的人，竟然是狄銘。」
「啊？」汪全明顯愣了一下。
「是不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達隆想方設法要找個本地人做接應。計劃中的第三名受害者，居然是這個接應人。」
汪全抿著嘴唇，緊皺眉頭，心情陷入矛盾。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達隆和狄銘是怎麼認識的，他們彼此是什麼關係，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汪全再次向經理投去顧忌的目光，簡逸和聲說道：「你要能實話實說，就是有立功表現，我可以跟你們經理溝通，讓他不要為難你。」
「我，我確實見過達隆。大概兩個半月前，有人從裡面帶消息出來，讓我幫忙物色一個比較有犯罪頭腦的人，配合萬溚那邊的老大做點事。我本來不想管，可又怕被他們糾纏，就隨口說了狄銘。這傢伙還在監獄的時候，就經常吹噓自己如何有犯罪頭腦，說看過不少偵探小說，還研究過無數破案的電影，警方調查那一套，都被他摸熟了。」
「找你幫忙物色人選那傢伙，也是你以前那個圈裡的？」
「嗯，他是負責現場越境的，比我晚幾個月放出來。」
「那你怎麼會見到達隆呢？」
「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的時候，達隆來找我，打聽狄銘以前都犯過什麼案。聽說狄銘是因為搶劫罪入獄，達隆還有點不太滿意。」
「嗬，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達隆的膽子慢慢變小了，他居然沒有殺你滅口！」
「啊？不就是讓我給他們推薦個人嗎？這也要殺人滅口？」
「哼！」簡逸冷哼了一聲，繼續問道：「你總共見過達隆幾次？有沒有碰見他和狄銘在一起？」
「就見過那一次，之後他再也沒有找過我。」
「帶消息給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我們都叫他老熊，名字還真不清楚，後來他也沒再出現過。」
劉勇和成山又去了雲宮花城，在這個小區，警方先後找到了很多線索。劉勇有種預感，達隆這種人通常狡兔三窟，他在雲宮花城或許也有一處落腳點。
實際上三天前杜晨和鍾念就查過，雲宮花城10棟——18棟近期剛搬來的住戶，總共26戶，老少數十人。其中單身住戶有五家，四家住的都是單身女性，只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獨自居住。
與杜晨通過氣之後，劉勇拿到了那個獨居老人的房號，雖然杜晨再三強調，那獨居老人不是達隆，但劉勇還是堅決敲響了老人的房門。
毫無意外地沒人開門，也沒人應聲。劉勇向隔壁鄰居打聽，得知這家老頭已經兩天沒有出現。劉勇聯繫房東，拿到租戶號碼，打過去無法接通。便當機立斷，找開鎖王過來開鎖。
門鎖打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昏暗的屋子裡隱隱透著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