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十三號
刑警的工作性質，讓熬夜成為一種常態。簡逸中毒後，心神一直繃得很緊，今晚抓捕袁炤，又受了槍傷，只是讓芮雪簡單處理了傷口。一番勞累下來，臉色有些蒼白，庭勇堅持把他送回了醫院。
天很快就亮了，侯峰在辦公室眯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大家召集到會議室碰頭，把偵破工作的現狀做了介紹說明。杜晨和鍾念的心情十分糟糕，所有人裡面，只有他們見過住在雲宮花城 15棟一單元301的一男一女，卻絲毫沒有引起警覺。
雖然其他同事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但兩人內心仍然非常自責。碰頭之前，杜晨還特地去醫務室看了一下，袁炤和洗腳屋的老闆娘並不是被他放跑的那一男一女。這無疑表明了，達隆至少還有一名手下，他們依舊可以繼續實施謀殺。
可芸的消失，也深深地困擾著劉勇。他著實想不通，可芸半夜一個人能跑到哪去。特勤隊員把簡逸和庭勇能夠想到的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今早各區派出所也沒有接到發現受害者屍體的報案。
「侯峰，你準備怎麼做？」劉勇滿是疑慮地看著侯峰。
「劉哥，直接把付山帶回隊裡吧，他是生意人，把案件實情跟他說清楚，如果他真的為達隆一夥提供了車輛，想必也會掂量一下，繼續替犯罪分子隱瞞下去值不值得。」
「好，我們現在就去建材市場，直接從鋁合金門店把他帶回來。」
「嗯。」侯峰點了點頭，將視線移向杜晨，「杜哥，老簡的意思是，讓你和鍾念核查袁炤的身份信息，爭取找到他的家人，打開他的心理防線。」
「知道了，我們儘快查清他的家庭背景資料。」
侯峰擡手瞟了下時間，「我也該去中醫二院了！」
劉勇好奇問道：「侯峰，昨天上午偽裝成保潔工潛入病房的人，是不是袁炤？」
「應該不是。」
「這袁炤在兩起謀殺案中，究竟負責哪些環節？」
「他的身形與青雲湖公園大門監控拍到的工裝褲十分相似，我想，社君紅被禁錮在聚龍輪上時，應該是袁炤負責看守。然後在案發前，把社君紅送去案發地點——石灰廠。至於他是否殺害社君紅的兇手，暫時還不能確定。」
芮雪皺眉說道：「殺害社君紅的兇器，後來被放進了狄銘家。而住在樓下廣春浩所租公寓的一男一女，又是誰呢？」
「這些問題暫時不要考慮了，劉哥，你們把付山帶回隊裡，如果他還是守口如瓶，就把人放了。同時監聽他的手機，並暗中對他進行監控。」
「你懷疑付山會聯繫讓他提供車輛的人？」
「一定會，我說了，付山是生意人。他同意向犯罪分子提供車輛，也許是出於被迫。一旦火燒到自己身上，他就要想辦法自保。」
「行，那就聽你的。」
「好吧，大家分頭行動。」
鍾念突然問道：「峰哥，那目標人物呢？」
侯峰露出苦澀的笑容，「達隆那伙人做了不少小動作，想讓我們相信，杜忠有可能是他的下一個謀殺目標，但是同時失蹤的還有廣春浩夫婦。杜忠已經被特勤隊員保護起來，廣春浩夫婦下落不明。雖然我和簡逸還有可芸一直認為，他們不一定是真正的目標人物，不過還是不能放鬆對這兩個人的保護和調查。」
成山嘆了口氣，眼神充滿糾結，「如果杜忠和廣春浩不是真正的目標人物，那我們……」
侯峰點了點頭，「我和你一樣，也有這種顧慮，所以大家在跟進手上的工作時，也抽空多考慮一下，犯罪分子在殺害社君紅的現場留下的線索，目標人物就藏在那幾條線索里。」
「峰哥，目標人物有沒有可能，不在曹鐸的社會關係網中？」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廣春浩和曹鐸就不存在任何關係。但我個人認為，眼下要確定的目標人物，應該跟畢繼福和社君紅一樣，與曹鐸有一定關係。」
「為什麼？」成山感到不解。
「原因很簡單，曹鐸購買的那本小說《罪人》，只能是他的熟人借走的，之後犯罪分子就模仿小說中的情節作案。前兩起謀殺案的死者都與曹鐸相識，而且案件從一開始，所有變故都是圍繞著曹鐸的社會關係進行的。比如朱子義、朱瀅，還有現在的杜忠等相關涉案人員，不都是曹鐸的社會關係嗎！」
劉勇和杜晨同時點頭，對於這一點，他們與侯峰倒是達成了共識。
「好了，大家開始工作吧！」侯峰眨了下乾澀發紅的眼睛，起身示意芮雪跟他走。
醫生早上查房，向狄銘解釋了一下昨天下午的檢查結果。他的傷已經沒什麼事，隨時都可以出院。
侯峰和芮雪趕到醫院時，剛好碰到醫生從病房裡出來。狄銘所謂的輕微腦震盪，實際上對他並沒有太大影響，只不過皮外傷出血的情形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
靳廣宣和小方在醫院裡守了狄銘兩天，現在是人也累心也煩，巴不得他趕緊離開醫院。
「狄銘，帶好隨身物品，跟我們走吧！」侯峰掃了一眼病房，狄銘除了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沒有什麼需要拿的。
「走？去哪？」狄銘愣了一下。
小方有些忍俊不禁，「你說還能去哪？刑警隊唄！」
「侯，侯隊……」狄銘一臉難色，「我，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說我怎麼可能殺人呢！在我家裡找到的那把水果刀，半個月前就不見了。那刀肯定是前天我被人抓走的時候，別人放到我家裡陷害我的！」
「狄銘，這裡是醫院，有什麼還是等到了刑警隊再說吧！」侯峰給靳廣宣是個眼色，後者和小方立即將狄銘從床上扶起來，給他帶上了銬子。
「這是幹什麼啊！侯隊，怎麼還給我戴上手銬了？」狄銘哭喪著臉，一臉苦相。
侯峰冷冷說道：「我們在你家找到的水果刀，經過檢測呈現潛血反應，並已確認刀上的血跡，與受害者社君紅的血液完全吻合。所以必須請你到刑警隊配合調查，走吧！」
「侯隊，我真的沒有殺人，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那把刀自從半個月不見了之後，我碰都沒碰過。」狄銘仍想極力辯解。
侯峰嘴角掛起冷笑，不容分說地拉住狄銘的臂彎，將其帶出病房。
車就停在住院部樓下，今天侯峰特意開了一輛警車過來，就是要鄭重其事地把狄銘押上警車。侯峰親自開車，芮雪坐在副駕駛。靳廣宣和小方一左一右將狄銘夾在後排的中間。這一情景，在住院部樓下引起不少人駐足圍觀。
把人帶回了刑警隊，狄銘直接被送進審訊室。侯峰和芮雪按照程序，對狄銘進行審訊。可這傢伙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總之就是不承認謀殺社君紅。
那把刀上確實也沒有找到狄銘的指紋，而且他自稱被人迷暈帶離沸城公寓時，並未鎖上家門。所以一直堅稱，水果刀是他不在家的情況下，被放到廚房刀架上的。
侯峰也沒有浪費時間，把程序走了一遍，就結束了審訊，讓人把狄銘帶去留置室。
「侯隊，你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狄銘不甘地喊道。
「在還未找到你的直接犯罪證據之前，我有權扣留你48小時。」
「那48小時候就能放我走了？」
「哼哼！」侯峰冷冷一笑，轉身走了。
芮雪心裡總覺七上八下，憂心忡忡地跟在侯峰身後。
「胖子，可芸會不會有事啊？我怎麼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別擔心，我相信可芸不會有事的！如果她真有危險，老簡還能在醫院裡待得住嗎？」
「什麼意思？難道可芸消失，也是老簡安排的？」
「不，應該不會是老簡安排的，我看得出，他也很擔心可芸。不過可芸是自己擺脫了特勤的保護，我想，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涉險。」
「那我們就不管可芸了？」
「誰說不管？只是現在就算我們想管，也管不了啊！你知道她會去哪嗎？」
「誒……」芮雪長嘆一聲，如果知道可芸去了哪裡，她也不會心急了。
「趕緊走吧，快十一點了，半天的時間就這麼白白度過了。按照布局者的習慣，我估計今晚十二點前，他就會把謀殺目標控制在手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今晚！」芮雪臉色一沉，皺眉說道：「今天才十三號啊！」
「沒錯，今天確實是十三號，可過了午夜0點，就是十四號了。布局者一定會像前兩次一樣，在動手前一天，就把謀殺目標控制住。所以過了今晚十二點，我們如果還是無法確認目標人物的話，就將再次輸給布局者。」
「草……」芮雪不由心煩意亂，「現在除了抓到袁炤，對於九月十五將會發生的謀殺，具體的案發時間，被害者的真實身份還有案發地點，我們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我已經請庭勇擴大範圍梳理曹鐸的社會關係，至於具體的案發時間和案發地點，我實在想不出那幾條提示線索，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既然猜不透，那索性就不猜了！達隆應該只帶來兩名手下，袁炤已經落網，如果能抓到另一個傢伙，就相當於斬斷了達隆的雙手。他沒了爪牙，還怎麼施行謀殺計劃。」
「那我們現在去哪？」
「要找到達隆的另一個手下，只能先把廣春浩挖出來！」
「你是想去找舒揚？」
「對，舒揚和侯忠麗的關係很好，我們只能儘量想辦法讓她開口了！」
舒揚的是侯忠麗的表妹，廣春浩能躲到沙河村，也許就是因為舒揚和她媽媽的緣故。侯峰不相信舒揚找不到侯忠麗，她只是不願意說而已。要是能讓舒揚開頭，就一定能夠找到廣春浩。
芮雪卻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還是應該先解開布局者留給警方的幾條提示線索，可惜侯峰這次異常固執。
天很快就亮了，侯峰在辦公室眯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大家召集到會議室碰頭，把偵破工作的現狀做了介紹說明。杜晨和鍾念的心情十分糟糕，所有人裡面，只有他們見過住在雲宮花城 15棟一單元301的一男一女，卻絲毫沒有引起警覺。
雖然其他同事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但兩人內心仍然非常自責。碰頭之前，杜晨還特地去醫務室看了一下，袁炤和洗腳屋的老闆娘並不是被他放跑的那一男一女。這無疑表明了，達隆至少還有一名手下，他們依舊可以繼續實施謀殺。
可芸的消失，也深深地困擾著劉勇。他著實想不通，可芸半夜一個人能跑到哪去。特勤隊員把簡逸和庭勇能夠想到的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今早各區派出所也沒有接到發現受害者屍體的報案。
「侯峰，你準備怎麼做？」劉勇滿是疑慮地看著侯峰。
「劉哥，直接把付山帶回隊裡吧，他是生意人，把案件實情跟他說清楚，如果他真的為達隆一夥提供了車輛，想必也會掂量一下，繼續替犯罪分子隱瞞下去值不值得。」
「好，我們現在就去建材市場，直接從鋁合金門店把他帶回來。」
「嗯。」侯峰點了點頭，將視線移向杜晨，「杜哥，老簡的意思是，讓你和鍾念核查袁炤的身份信息，爭取找到他的家人，打開他的心理防線。」
「知道了，我們儘快查清他的家庭背景資料。」
侯峰擡手瞟了下時間，「我也該去中醫二院了！」
劉勇好奇問道：「侯峰，昨天上午偽裝成保潔工潛入病房的人，是不是袁炤？」
「應該不是。」
「這袁炤在兩起謀殺案中，究竟負責哪些環節？」
「他的身形與青雲湖公園大門監控拍到的工裝褲十分相似，我想，社君紅被禁錮在聚龍輪上時，應該是袁炤負責看守。然後在案發前，把社君紅送去案發地點——石灰廠。至於他是否殺害社君紅的兇手，暫時還不能確定。」
芮雪皺眉說道：「殺害社君紅的兇器，後來被放進了狄銘家。而住在樓下廣春浩所租公寓的一男一女，又是誰呢？」
「這些問題暫時不要考慮了，劉哥，你們把付山帶回隊裡，如果他還是守口如瓶，就把人放了。同時監聽他的手機，並暗中對他進行監控。」
「你懷疑付山會聯繫讓他提供車輛的人？」
「一定會，我說了，付山是生意人。他同意向犯罪分子提供車輛，也許是出於被迫。一旦火燒到自己身上，他就要想辦法自保。」
「行，那就聽你的。」
「好吧，大家分頭行動。」
鍾念突然問道：「峰哥，那目標人物呢？」
侯峰露出苦澀的笑容，「達隆那伙人做了不少小動作，想讓我們相信，杜忠有可能是他的下一個謀殺目標，但是同時失蹤的還有廣春浩夫婦。杜忠已經被特勤隊員保護起來，廣春浩夫婦下落不明。雖然我和簡逸還有可芸一直認為，他們不一定是真正的目標人物，不過還是不能放鬆對這兩個人的保護和調查。」
成山嘆了口氣，眼神充滿糾結，「如果杜忠和廣春浩不是真正的目標人物，那我們……」
侯峰點了點頭，「我和你一樣，也有這種顧慮，所以大家在跟進手上的工作時，也抽空多考慮一下，犯罪分子在殺害社君紅的現場留下的線索，目標人物就藏在那幾條線索里。」
「峰哥，目標人物有沒有可能，不在曹鐸的社會關係網中？」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廣春浩和曹鐸就不存在任何關係。但我個人認為，眼下要確定的目標人物，應該跟畢繼福和社君紅一樣，與曹鐸有一定關係。」
「為什麼？」成山感到不解。
「原因很簡單，曹鐸購買的那本小說《罪人》，只能是他的熟人借走的，之後犯罪分子就模仿小說中的情節作案。前兩起謀殺案的死者都與曹鐸相識，而且案件從一開始，所有變故都是圍繞著曹鐸的社會關係進行的。比如朱子義、朱瀅，還有現在的杜忠等相關涉案人員，不都是曹鐸的社會關係嗎！」
劉勇和杜晨同時點頭，對於這一點，他們與侯峰倒是達成了共識。
「好了，大家開始工作吧！」侯峰眨了下乾澀發紅的眼睛，起身示意芮雪跟他走。
醫生早上查房，向狄銘解釋了一下昨天下午的檢查結果。他的傷已經沒什麼事，隨時都可以出院。
侯峰和芮雪趕到醫院時，剛好碰到醫生從病房裡出來。狄銘所謂的輕微腦震盪，實際上對他並沒有太大影響，只不過皮外傷出血的情形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
靳廣宣和小方在醫院裡守了狄銘兩天，現在是人也累心也煩，巴不得他趕緊離開醫院。
「狄銘，帶好隨身物品，跟我們走吧！」侯峰掃了一眼病房，狄銘除了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沒有什麼需要拿的。
「走？去哪？」狄銘愣了一下。
小方有些忍俊不禁，「你說還能去哪？刑警隊唄！」
「侯，侯隊……」狄銘一臉難色，「我，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說我怎麼可能殺人呢！在我家裡找到的那把水果刀，半個月前就不見了。那刀肯定是前天我被人抓走的時候，別人放到我家裡陷害我的！」
「狄銘，這裡是醫院，有什麼還是等到了刑警隊再說吧！」侯峰給靳廣宣是個眼色，後者和小方立即將狄銘從床上扶起來，給他帶上了銬子。
「這是幹什麼啊！侯隊，怎麼還給我戴上手銬了？」狄銘哭喪著臉，一臉苦相。
侯峰冷冷說道：「我們在你家找到的水果刀，經過檢測呈現潛血反應，並已確認刀上的血跡，與受害者社君紅的血液完全吻合。所以必須請你到刑警隊配合調查，走吧！」
「侯隊，我真的沒有殺人，要怎麼說你才肯相信，那把刀自從半個月不見了之後，我碰都沒碰過。」狄銘仍想極力辯解。
侯峰嘴角掛起冷笑，不容分說地拉住狄銘的臂彎，將其帶出病房。
車就停在住院部樓下，今天侯峰特意開了一輛警車過來，就是要鄭重其事地把狄銘押上警車。侯峰親自開車，芮雪坐在副駕駛。靳廣宣和小方一左一右將狄銘夾在後排的中間。這一情景，在住院部樓下引起不少人駐足圍觀。
把人帶回了刑警隊，狄銘直接被送進審訊室。侯峰和芮雪按照程序，對狄銘進行審訊。可這傢伙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總之就是不承認謀殺社君紅。
那把刀上確實也沒有找到狄銘的指紋，而且他自稱被人迷暈帶離沸城公寓時，並未鎖上家門。所以一直堅稱，水果刀是他不在家的情況下，被放到廚房刀架上的。
侯峰也沒有浪費時間，把程序走了一遍，就結束了審訊，讓人把狄銘帶去留置室。
「侯隊，你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狄銘不甘地喊道。
「在還未找到你的直接犯罪證據之前，我有權扣留你48小時。」
「那48小時候就能放我走了？」
「哼哼！」侯峰冷冷一笑，轉身走了。
芮雪心裡總覺七上八下，憂心忡忡地跟在侯峰身後。
「胖子，可芸會不會有事啊？我怎麼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別擔心，我相信可芸不會有事的！如果她真有危險，老簡還能在醫院裡待得住嗎？」
「什麼意思？難道可芸消失，也是老簡安排的？」
「不，應該不會是老簡安排的，我看得出，他也很擔心可芸。不過可芸是自己擺脫了特勤的保護，我想，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涉險。」
「那我們就不管可芸了？」
「誰說不管？只是現在就算我們想管，也管不了啊！你知道她會去哪嗎？」
「誒……」芮雪長嘆一聲，如果知道可芸去了哪裡，她也不會心急了。
「趕緊走吧，快十一點了，半天的時間就這麼白白度過了。按照布局者的習慣，我估計今晚十二點前，他就會把謀殺目標控制在手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今晚！」芮雪臉色一沉，皺眉說道：「今天才十三號啊！」
「沒錯，今天確實是十三號，可過了午夜0點，就是十四號了。布局者一定會像前兩次一樣，在動手前一天，就把謀殺目標控制住。所以過了今晚十二點，我們如果還是無法確認目標人物的話，就將再次輸給布局者。」
「草……」芮雪不由心煩意亂，「現在除了抓到袁炤，對於九月十五將會發生的謀殺，具體的案發時間，被害者的真實身份還有案發地點，我們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我已經請庭勇擴大範圍梳理曹鐸的社會關係，至於具體的案發時間和案發地點，我實在想不出那幾條提示線索，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既然猜不透，那索性就不猜了！達隆應該只帶來兩名手下，袁炤已經落網，如果能抓到另一個傢伙，就相當於斬斷了達隆的雙手。他沒了爪牙，還怎麼施行謀殺計劃。」
「那我們現在去哪？」
「要找到達隆的另一個手下，只能先把廣春浩挖出來！」
「你是想去找舒揚？」
「對，舒揚和侯忠麗的關係很好，我們只能儘量想辦法讓她開口了！」
舒揚的是侯忠麗的表妹，廣春浩能躲到沙河村，也許就是因為舒揚和她媽媽的緣故。侯峰不相信舒揚找不到侯忠麗，她只是不願意說而已。要是能讓舒揚開頭，就一定能夠找到廣春浩。
芮雪卻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還是應該先解開布局者留給警方的幾條提示線索，可惜侯峰這次異常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