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有苦難言
像劉小美這類人，簡逸和侯峰都見得多了。要說她和袁炤有多深的關係，還真不太可能。2011年底，劉小美給袁炤做了幾天女朋友之後，兩人分開了近四年的時間。
兩個多月前，這對男女朋友重逢，能夠維繫他們關係的唯一因素就只有金錢，所以簡逸對劉小美與袁炤的真實關係完全不感興趣。
「劉小美，袁炤是什麼時候讓你幫他租房的？」
「上個月初。」
「林佑也在久達新村給袁炤租了一套房子，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他沒告訴我。」
「除了林佑，你還見過其他與袁炤有聯繫的人嗎？」
「袁炤只帶林佑來過我店裡，他的其他朋友我都不認識。」
「你給袁炤租的房子，就只有他一個人住？」
「嗯，就他自己住。」
「你說他很有錢？」
「是啊，他給了我一萬塊錢現金，幫他租三個月的房子，出手真的很大方。」
侯峰立馬就猜到了問題的實質，「租房剩下的錢你也不白賺，條件就是要陪他，對嗎？」
「呃……」劉小美不由有些扭捏之態。
簡逸正色問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們每天晚上都見面嗎？」
「沒有，最近他好像挺忙的，我好幾天沒見他了。下午他打電話到店裡，約我晚上過去，我才去的。」
「袁紹的性格怎麼樣？」
「他的話很少，一見面就想……。呃，我覺得他性格有點孤僻。」
「袁炤有沒有跟你說過，他這次來林城有什麼事？」
「他說是來談生意的，但我問他做什麼生意，他又不願告訴我。」
「袁炤有沒有當著你的面接聽或是打出電話？」
「沒有，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手機從來沒有響過，他也沒有當著我的面給別人打電話。」
「那套房子袁炤只租三個月，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大概什麼時候離開林城。」
「袁炤說他過幾天就要走了。」
「過幾天？」
「是啊，他說過幾天就要離開林城，所以今晚約我見一面。」
「他沒說具體是哪天走？」
「沒說，只說是過幾天走，而且走之前也沒時間再來找我。還叫我也不要去找他，等房子租期到了再去退押金。」
「他下午打電話到你店裡，用的是什麼號碼？」
「一個座機號碼，我店裡的座機上有來電記錄，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打的。」
簡逸還想問點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振動。拿起一看，是芮雪的信息，通知他醫務室那邊，已經給袁炤做完手術了。
「侯峰，你聯繫庭勇，讓兩個特勤隊員帶劉小美回洗腳屋，查一下店裡座機的來電記錄。」
「好。」
簡逸下樓去了醫務室，袁炤手臂和小腿上的傷已經完全處理妥當，讓芮雪向醫生借了一張輪椅，立即將人送進了審訊室。
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只是給袁炤進行了局麻。此刻他看起來只是稍稍有些虛弱，神志並未受到影響。
簡逸沒有急著審訊，只是叫侯峰把袁炤固定在審訊椅中，就讓他先出來，留袁炤獨自在審訊室里待一會。
芮雪不太明白簡逸是什麼意思，和侯峰跟著他去了辦公室。
「頭，你急著把袁炤帶進審訊室，為什麼又不著急審他呢？」
「不急，先等一下。」簡逸坐在辦公桌後，給庭勇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尋找可芸的情況。距可芸脫離特勤隊員的視線，已經過了幾個小時。簡逸雖然抓到了袁炤，卻擔心可芸落到達隆手中。萬一對方提出交換人質，情況就更加棘手了。
為了尋找可芸，特勤中隊幾乎是全員出動。該找的地方，大夥全都找了。可芸脫離特勤隊員視線的那條巷子，庭勇還親自帶人進去搜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絲毫線索。
簡逸心裡發急，卻也只能強作鎮定，考慮片刻之後，請庭勇撤回一半的警力。剩下的人分成三組，一組去幸福村杜忠家附近，另一組到飲食服務公司大樓，還有一組去沙河街，如果還是找不到可芸，就暫時放棄尋找。
芮雪看簡逸放下電話，不禁又急又氣。「頭，我們怎麼能放棄尋找可芸呢？她萬一出事怎麼辦？」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你知道上哪去找她嗎？」簡逸心煩意亂，對於可芸的自行失蹤，他是有苦難言。釣魚是他的主意，原本有特勤隊員暗中保護，可芸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可她竟然甩掉特勤隊員，無疑打了簡逸一個措手不及。
芮雪板著臉不再說話，心裡暗暗埋怨可芸，偏在這個時候耍起了性子。
侯峰嘆了口氣，坐在會客沙發上閉目養神，這兩天簡逸不在，他忙的連軸轉，此刻已是身心俱疲。簡逸也眯著眼睛，不過芮雪知道他沒有睡著，估計腦子裡正在想著如何尋回可芸。
三人在辦公室沉默了差不多半小時，簡逸突然睜開眼睛，擡腕看了一眼手錶。侯峰居然也醒了，坐正了身子看向簡逸。
「差不多了。」
「嗯，走吧，去審訊室。」
芮雪有些懵懂，不知道審訊袁炤為什麼還要等這半個小時。不過她也沒問，跟著侯峰、簡逸二人下樓，去了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
袁炤在審訊椅中不停地變換坐姿，麻藥的勁一過，手臂和小腿上的傷口開始疼痛，不管怎麼坐都不舒服。
但簡逸和侯峰在審訊桌後坐下之後，袁炤便一動不動，好像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垂下視線，根本不去看對面的警察。
「袁炤，你的槍是哪來的？」簡逸冷冷問道。
侯峰皺眉看著袁炤，這傢伙明顯不願理會簡逸的詢問。事實證明，侯峰猜對了，無論簡逸為什麼，他都毫無反應。即便傷口疼痛難忍，他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
這種情況，其實也早在簡逸意料之中。牆上的掛鍾顯示四點二十，簡逸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對侯峰說道：「送他去醫務室，安排一張病床給他休息，請醫生給他打止痛針。」
侯峰點點頭，簡逸的安排他完全照做。把袁炤安置好後，在醫務室加了雙崗。
芮雪陪簡逸去了辦公室，庭勇竟然也從外面回來了。
「怎麼樣，審過袁炤了嗎？」
芮雪苦笑著搖頭，「審了，袁炤一句話都沒有說！」
庭勇擔憂地看著簡逸，「誒，袁炤不開口，人抓到了跟沒抓到又有什麼分別！」
簡逸有些無語，尷尬地笑道：「他雖然不開口，但是達隆少了一個手下，對他的計劃肯定有很大影響。」
「影響？哼，達隆一旦聯繫不上袁炤，恐怕就會立即逃走。你沒有證據證實袁炤就是殺人兇手，已經發生的那兩起謀殺案也就懸了。只能以非法持有槍枝和襲警的罪名起訴他，頂多判個七到十年。」
芮雪輕聲說道：「達隆如果逃走，那他計劃九月十五號實施的謀殺案，不是就……」
「哼！」庭勇又冷哼了一聲，「小雪，你想簡單了！達隆逃走，不代表他的其他手下也會逃走。再說，達隆預定的下一個受害者是否已在他們手上？如果達隆發現聯繫不上袁炤，會不會將作案時間提前？」
芮雪被懟得啞口無言，而庭勇提出的疑問，也正是簡逸此刻最擔心的。
「勇哥，林佑在久達新村給袁炤租的另一套房子，你去看過了？」
「嗯，找到八千多塊現金，此外一無所獲。」庭勇頓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對了簡逸，你怎麼會預感到，袁炤昨晚一定會出現？」
「達隆這兩天給警方留下的線索太多了，為了自身安全，他不會冒險留在林城，讓我們順著那些線索找出他的手下。所以我懷疑，達隆九月十五號殺害第三名受害者之後，可能會短期離開林城。袁炤跟劉小美有那種關係，在離開之前，肯定會找機會瞞著達隆，跟劉小美鬼混一晚。」
庭勇點了點頭，「劉小美倒是也說，袁炤過幾天要走。」
侯峰走進辦公室，鬱悶地說道：「老簡，我看過金譽夜總會的監控視頻，袁炤雖然刮掉了鬍子，但他絕對是那兩個鬍子其中之一。現在達隆在外面至少還有一個手下，我估計鬍子一定也刮掉了。」
庭勇輕聲嘆道：「誒，目前有兩個問題亟待解決，一是弄清下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再就是儘快找到可芸。」
簡逸與侯峰相互對視，眼神十分糾結，「侯峰，關於下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可芸是什麼意見？」
「社君紅被殺之後，達隆做了不少小動作。從表面上看，受害者似乎有可能是杜忠或廣春浩。這兩個人，一個是盲人，一個外號叫瞎耗子。但可芸認為，杜忠和廣春浩應該都不是達隆選定的受害者。」
庭勇目視簡逸，「那誰才是達隆真正的謀殺目標呢？」
簡逸避而不答，繼續詢問侯峰：「杜哥和劉哥他們有什麼進展嗎？」
「幾乎沒有進展。不過劉哥懷疑，麵包車鑰匙，就是車主付山自己搞的鬼，他出差帶走了一把車鑰匙。那天晚上，工裝褲從雲宮花城16棟樓下的理髮店出來，直接就開車走了。所以另一把鑰匙也許根本沒有放到鋁合金門店，而是直接交到了工裝褲的手上。」
「天亮之後，讓劉哥把付山請來隊裡聊聊吧！」
「嗯！我跟中醫二院的醫生也說好了，準備早上九點過去把狄銘帶回隊裡。」
「狄銘……」簡逸深深地皺起眉頭。
「怎麼了？」
「沒什麼，這樣也好。今天是九月十三，先扣留他48小時，就算他不願開口，也等到九月十五號早上九點再放他出去。從雲宮花城15棟一單元301逃走的那一男一女，讓杜哥不用查了。袁炤不是把父母接到滇南米樂縣去了嗎，叫鍾念想辦法核實袁炤的身份信息，爭取儘快找到他在米樂縣的家人。」
庭勇擔憂地說道：「簡逸，你臉色很差，我還是送你回醫院吧！」
兩個多月前，這對男女朋友重逢，能夠維繫他們關係的唯一因素就只有金錢，所以簡逸對劉小美與袁炤的真實關係完全不感興趣。
「劉小美，袁炤是什麼時候讓你幫他租房的？」
「上個月初。」
「林佑也在久達新村給袁炤租了一套房子，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他沒告訴我。」
「除了林佑，你還見過其他與袁炤有聯繫的人嗎？」
「袁炤只帶林佑來過我店裡，他的其他朋友我都不認識。」
「你給袁炤租的房子，就只有他一個人住？」
「嗯，就他自己住。」
「你說他很有錢？」
「是啊，他給了我一萬塊錢現金，幫他租三個月的房子，出手真的很大方。」
侯峰立馬就猜到了問題的實質，「租房剩下的錢你也不白賺，條件就是要陪他，對嗎？」
「呃……」劉小美不由有些扭捏之態。
簡逸正色問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們每天晚上都見面嗎？」
「沒有，最近他好像挺忙的，我好幾天沒見他了。下午他打電話到店裡，約我晚上過去，我才去的。」
「袁紹的性格怎麼樣？」
「他的話很少，一見面就想……。呃，我覺得他性格有點孤僻。」
「袁炤有沒有跟你說過，他這次來林城有什麼事？」
「他說是來談生意的，但我問他做什麼生意，他又不願告訴我。」
「袁炤有沒有當著你的面接聽或是打出電話？」
「沒有，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手機從來沒有響過，他也沒有當著我的面給別人打電話。」
「那套房子袁炤只租三個月，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大概什麼時候離開林城。」
「袁炤說他過幾天就要走了。」
「過幾天？」
「是啊，他說過幾天就要離開林城，所以今晚約我見一面。」
「他沒說具體是哪天走？」
「沒說，只說是過幾天走，而且走之前也沒時間再來找我。還叫我也不要去找他，等房子租期到了再去退押金。」
「他下午打電話到你店裡，用的是什麼號碼？」
「一個座機號碼，我店裡的座機上有來電記錄，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打的。」
簡逸還想問點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振動。拿起一看，是芮雪的信息，通知他醫務室那邊，已經給袁炤做完手術了。
「侯峰，你聯繫庭勇，讓兩個特勤隊員帶劉小美回洗腳屋，查一下店裡座機的來電記錄。」
「好。」
簡逸下樓去了醫務室，袁炤手臂和小腿上的傷已經完全處理妥當，讓芮雪向醫生借了一張輪椅，立即將人送進了審訊室。
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只是給袁炤進行了局麻。此刻他看起來只是稍稍有些虛弱，神志並未受到影響。
簡逸沒有急著審訊，只是叫侯峰把袁炤固定在審訊椅中，就讓他先出來，留袁炤獨自在審訊室里待一會。
芮雪不太明白簡逸是什麼意思，和侯峰跟著他去了辦公室。
「頭，你急著把袁炤帶進審訊室，為什麼又不著急審他呢？」
「不急，先等一下。」簡逸坐在辦公桌後，給庭勇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尋找可芸的情況。距可芸脫離特勤隊員的視線，已經過了幾個小時。簡逸雖然抓到了袁炤，卻擔心可芸落到達隆手中。萬一對方提出交換人質，情況就更加棘手了。
為了尋找可芸，特勤中隊幾乎是全員出動。該找的地方，大夥全都找了。可芸脫離特勤隊員視線的那條巷子，庭勇還親自帶人進去搜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絲毫線索。
簡逸心裡發急，卻也只能強作鎮定，考慮片刻之後，請庭勇撤回一半的警力。剩下的人分成三組，一組去幸福村杜忠家附近，另一組到飲食服務公司大樓，還有一組去沙河街，如果還是找不到可芸，就暫時放棄尋找。
芮雪看簡逸放下電話，不禁又急又氣。「頭，我們怎麼能放棄尋找可芸呢？她萬一出事怎麼辦？」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你知道上哪去找她嗎？」簡逸心煩意亂，對於可芸的自行失蹤，他是有苦難言。釣魚是他的主意，原本有特勤隊員暗中保護，可芸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可她竟然甩掉特勤隊員，無疑打了簡逸一個措手不及。
芮雪板著臉不再說話，心裡暗暗埋怨可芸，偏在這個時候耍起了性子。
侯峰嘆了口氣，坐在會客沙發上閉目養神，這兩天簡逸不在，他忙的連軸轉，此刻已是身心俱疲。簡逸也眯著眼睛，不過芮雪知道他沒有睡著，估計腦子裡正在想著如何尋回可芸。
三人在辦公室沉默了差不多半小時，簡逸突然睜開眼睛，擡腕看了一眼手錶。侯峰居然也醒了，坐正了身子看向簡逸。
「差不多了。」
「嗯，走吧，去審訊室。」
芮雪有些懵懂，不知道審訊袁炤為什麼還要等這半個小時。不過她也沒問，跟著侯峰、簡逸二人下樓，去了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
袁炤在審訊椅中不停地變換坐姿，麻藥的勁一過，手臂和小腿上的傷口開始疼痛，不管怎麼坐都不舒服。
但簡逸和侯峰在審訊桌後坐下之後，袁炤便一動不動，好像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垂下視線，根本不去看對面的警察。
「袁炤，你的槍是哪來的？」簡逸冷冷問道。
侯峰皺眉看著袁炤，這傢伙明顯不願理會簡逸的詢問。事實證明，侯峰猜對了，無論簡逸為什麼，他都毫無反應。即便傷口疼痛難忍，他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
這種情況，其實也早在簡逸意料之中。牆上的掛鍾顯示四點二十，簡逸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對侯峰說道：「送他去醫務室，安排一張病床給他休息，請醫生給他打止痛針。」
侯峰點點頭，簡逸的安排他完全照做。把袁炤安置好後，在醫務室加了雙崗。
芮雪陪簡逸去了辦公室，庭勇竟然也從外面回來了。
「怎麼樣，審過袁炤了嗎？」
芮雪苦笑著搖頭，「審了，袁炤一句話都沒有說！」
庭勇擔憂地看著簡逸，「誒，袁炤不開口，人抓到了跟沒抓到又有什麼分別！」
簡逸有些無語，尷尬地笑道：「他雖然不開口，但是達隆少了一個手下，對他的計劃肯定有很大影響。」
「影響？哼，達隆一旦聯繫不上袁炤，恐怕就會立即逃走。你沒有證據證實袁炤就是殺人兇手，已經發生的那兩起謀殺案也就懸了。只能以非法持有槍枝和襲警的罪名起訴他，頂多判個七到十年。」
芮雪輕聲說道：「達隆如果逃走，那他計劃九月十五號實施的謀殺案，不是就……」
「哼！」庭勇又冷哼了一聲，「小雪，你想簡單了！達隆逃走，不代表他的其他手下也會逃走。再說，達隆預定的下一個受害者是否已在他們手上？如果達隆發現聯繫不上袁炤，會不會將作案時間提前？」
芮雪被懟得啞口無言，而庭勇提出的疑問，也正是簡逸此刻最擔心的。
「勇哥，林佑在久達新村給袁炤租的另一套房子，你去看過了？」
「嗯，找到八千多塊現金，此外一無所獲。」庭勇頓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對了簡逸，你怎麼會預感到，袁炤昨晚一定會出現？」
「達隆這兩天給警方留下的線索太多了，為了自身安全，他不會冒險留在林城，讓我們順著那些線索找出他的手下。所以我懷疑，達隆九月十五號殺害第三名受害者之後，可能會短期離開林城。袁炤跟劉小美有那種關係，在離開之前，肯定會找機會瞞著達隆，跟劉小美鬼混一晚。」
庭勇點了點頭，「劉小美倒是也說，袁炤過幾天要走。」
侯峰走進辦公室，鬱悶地說道：「老簡，我看過金譽夜總會的監控視頻，袁炤雖然刮掉了鬍子，但他絕對是那兩個鬍子其中之一。現在達隆在外面至少還有一個手下，我估計鬍子一定也刮掉了。」
庭勇輕聲嘆道：「誒，目前有兩個問題亟待解決，一是弄清下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再就是儘快找到可芸。」
簡逸與侯峰相互對視，眼神十分糾結，「侯峰，關於下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可芸是什麼意見？」
「社君紅被殺之後，達隆做了不少小動作。從表面上看，受害者似乎有可能是杜忠或廣春浩。這兩個人，一個是盲人，一個外號叫瞎耗子。但可芸認為，杜忠和廣春浩應該都不是達隆選定的受害者。」
庭勇目視簡逸，「那誰才是達隆真正的謀殺目標呢？」
簡逸避而不答，繼續詢問侯峰：「杜哥和劉哥他們有什麼進展嗎？」
「幾乎沒有進展。不過劉哥懷疑，麵包車鑰匙，就是車主付山自己搞的鬼，他出差帶走了一把車鑰匙。那天晚上，工裝褲從雲宮花城16棟樓下的理髮店出來，直接就開車走了。所以另一把鑰匙也許根本沒有放到鋁合金門店，而是直接交到了工裝褲的手上。」
「天亮之後，讓劉哥把付山請來隊裡聊聊吧！」
「嗯！我跟中醫二院的醫生也說好了，準備早上九點過去把狄銘帶回隊裡。」
「狄銘……」簡逸深深地皺起眉頭。
「怎麼了？」
「沒什麼，這樣也好。今天是九月十三，先扣留他48小時，就算他不願開口，也等到九月十五號早上九點再放他出去。從雲宮花城15棟一單元301逃走的那一男一女，讓杜哥不用查了。袁炤不是把父母接到滇南米樂縣去了嗎，叫鍾念想辦法核實袁炤的身份信息，爭取儘快找到他在米樂縣的家人。」
庭勇擔憂地說道：「簡逸，你臉色很差，我還是送你回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