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編外偵探
簡逸繼續說道:「當時天氣很冷,早上八點大部分人還在餐廳,提前回住宿大樓的人也進了房間。走廊里沒有人,你下樓後,從樓梯後面的小門走到住宿大樓與平房之間的過道,爬上平房頂,翻越院牆離開。接到朱治的電話後,你再回來養老院,找時機刪掉監控。真正翻牆進出養老院的人不是付建華,而是你!」
「對!」魯思恆坦然承認。
「既然你早就盯上李治剛,自然也知道他的兒女都去了國外。特別是他鍾愛的女兒,近三年沒有回國看他,你當然得查查李娜在國外的情況。李程和李娜你都見過,他們在東南亞哪個城市,想必你也清楚,輕易就能查到李娜出事的消息。」
魯思恆嘴角浮起淡淡微笑,並不否認簡逸的推測。
「得知李娜被劫遇害,你沒把這消息告訴李治剛,因為你準備先對他進行心理暗示。在跟他閒聊時不經意地提起,某某父親無法承受痛失子女的打擊,上吊自殺了。一次、兩次、三次之後,李治剛就被你成功灌輸了自殺的方式。然後你再找機會告訴他,李娜被搶劫犯殺死,同時在他視線範圍內,放上一條繩子,你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你走後,李治剛只要拿走那條繩子,計劃就完全成功了。」
侯峰皺眉說道:「其實李治剛上吊那條繩子,跟王益發和朱醫生毫無關係。你故意準備一條綠色尼龍繩,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王益發誤以為,李治剛是用他的繩子上吊。」
簡逸瞟了一眼朱治,隨即向魯思恆問道:「你用的是朱醫生那條繩子,對嗎?他的電動車鑰匙,平時就放在辦公室上,你私下拿了鑰匙,從電動車坐墊箱裡偷走了繩子。」
朱治表情糾結地瞪著魯思恆,「他說的是真的?你用我的繩子,讓李治剛上吊?」
簡逸冷笑道:「我想我沒猜錯,也許魯院長認為,用你那條繩子結束李治剛的生命,可能更有意義!
「哈哈!」魯思恆得意地大笑,「你的確沒猜錯!我就是要用他兒子的尼龍繩,結束他的生命。李治剛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該讓大姐懷上他的孩子,他根本沒有資格當父親!」
「你,你怎麼能這樣做?」朱治忍無可忍,李治剛畢竟是他的生父,即便完全沒有感情,他也不願跟李治剛的死,扯上半點關係。
魯思恆緩緩收起笑容,厭倦地閉上眼睛。
「謀殺吳洪澤更簡單,他被診斷出心衰,醫院給他開了地高辛。據我所知,那種藥有兩種劑量,一種每片含洋地黃0.025mg,另一種的含量是0.05mg。吳洪澤平時服用的是第一種,每次兩片。6月19號那天下午,你把他的藥換成第二種,並告訴他,如果中午忘了服藥,一次性服用四片就能彌補,所以他的服藥量翻了四倍。吳洪澤死後,就算法醫也無法查出,他服用的是哪一種含量的地高辛。」
魯思恆又睜開了眼睛,目中多了幾分驚奇之色。
「他們三人死亡之時,你根本不用待在養老院。去護理室在監控上動手腳,對你也是小菜一碟。難辦的是錢京淳和付建華,他們隱隱察覺到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死可能有問題。因為這三個人,五年前在同一天去過安青森林公園。過年前幾天,張謨、李治剛、錢京淳在花園廊亭談話,吳洪澤躲在附近偷聽。他們談話的內容,十有八九與何葦的死有關,錢京淳是不是向你反映過此事?」
「你怎麼知道這些?」魯思恆越發覺得奇怪,簡逸就像親眼看到一般。
「當時附近還有一個人——熊國磊,他看到張謨、李治剛、錢京淳在廊亭里談話,張謨板著臉先走了,吳洪澤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向廊亭的目光異常古怪。」
「真沒想到,熊國磊居然會看到這一幕。」
「本來你還在猶豫,究竟何時動手!正是錢京淳找你反映了這個情況,才讓你下決心就在除夕夜動手,先除掉張謨。因為你認為他是吳洪澤侵犯大姐的目擊者!」
「對!那天在廊亭里,張謨和李治剛,不知道怎麼提起了安青森林公園。和你猜測的一樣,大姐出事那天,張謨就在崖邊,他看到了吳洪澤的背影。後來住進養老院,張謨一直感覺吳洪澤的背影,跟他當時看到的那個人很像。張謨忍了很久,那天鬼使神差地在廊亭里把這事說了出來。李治剛十分震驚,他雖然不知道被侵犯的那個女人是誰,但他告訴張謨,那天他也在安青林場。」
「錢京淳是不是向你反映,張謨懷疑吳洪澤曾在安青林場侵犯婦女。他是老師,肯定認為吳洪澤這種人不該讓他留在養老院。」
「是,我耐心地了解張謨所說的話,勸錢京淳不要隨便猜疑別人。張謨沒有看見那個人的正臉,自己都不敢肯定,在安青林城侵犯婦女的人就是吳洪澤。」
「幾天後,張謨自然死亡。錢京淳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因為張謨近半年來身體正逐漸衰弱,錢京淳肯定不會往謀殺這方面想。但是李治剛自殺的日期,可能會引起錢京淳的警覺。因為李治剛說過,2010年4月19號,他也在安青林場。」
「誒……,我也沒想到,錢京淳會這麼較真。李治剛死後,他又來找我。說李治剛自殺的日期有問題,他五年前正是4月19號那天去的安青林場,而他又在4月19號這天自殺,其中可能有什麼關聯。我只能叫他不要亂想,無憑無據就不能胡亂猜疑。可他不聽勸啊,過了一段時間,竟然去問吳洪澤,2010年4月19號,是不是去過安青森林公園……」
「那吳洪澤是怎麼說的?」
「吳洪澤矢口否認,說他從未去過安青森林公園!」
「他不承認,你就更加懷疑,他當年肯定侵犯了大姐!」
「對!如果沒做虧心事,他為什麼不敢承認,那天去過安青森林公園?」
「錢京淳相信吳洪澤嗎?」
「不相信,錢京淳說張謨暗中觀察了吳洪澤兩年多,感覺吳洪澤就是那個侵犯女人的壞蛋。他甚至懷疑,張謨和李治剛的死,就是吳洪澤在搞鬼!」
「什麼?」侯峰覺著新鮮,錢京淳居然懷疑吳洪澤。
簡逸搖頭說道:「可沒過多久,吳洪澤也死了,錢京淳就知道他懷疑錯人了。」
「嗯!錢京淳半個月前第三次來找我,他懷疑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死不是巧合。並且堅持認為,張謨在2010年4月19號那天看到的背影,一定就是吳洪澤。而李治剛那天也在森林公園,他們三人的死,絕對與當時被侵犯的那個女人有關。」
「你擔心錢京淳繼續調查下去,就決定除掉他!」
「錢京淳背著我四處打聽這三個人的關係,我不能讓他繼續查下去。」
「8月22號晚上八點五十至九點,你等在養老院門外的樹林裡截住了錢京淳,讓他當晚不要回養老院。因為他的私下調查,已經引起某人的重視。你暫時無法確定,那個人是否與前三名死者有關,所以讓錢京淳別回來,以便觀察那人有何反應。他相信了你,等到第二天晚上的約定時間,才回養老院。是不是?」
「差不多是這樣。我沒告訴錢京淳,我懷疑的人是誰,但他又找到了新的懷疑對象。」魯思恆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朱治。
「他難道懷疑我?」朱治吃驚地低呼。
魯思恆無奈苦笑,「嗯,錢京淳問我懷疑的人是不是你。」
侯峰在一旁打趣道:「你別這麼吃驚,其實我也懷疑過你!」
朱治苦著臉擺了擺頭。
簡逸疑惑地問道:「8月23號下午六點半左右,錢京淳給護理室打了一個電話,當時護理室沒人。付建華卻到護理室去了,他聽到電話響,但是沒接聽。」
「住宿大樓的監控,第二天一早我就看了。下午六點半左右是晚飯開餐的時間,付建華那個時候跑去護理室,肯定有他的原因。」
簡逸十分不解,「什麼原因?」
「當時我也不知道,但是23號中午,付建華自己告訴我了。」
「付建華告訴你什麼?」
「錢京淳向付建華透露了一些信息,暗示養老院裡藏著一個殺人犯,他就快查出這個人是誰了。但錢京淳擔心,他也會像張謨等人一樣,死得莫名其妙。就跟付建華約定,如果哪天他沒有按時回到養老院,就立即報告護理員,讓院方趕緊報警……」
「這麼說,錢京淳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散步,就是想誘使兇手向他下手?」
「對,錢京淳想把兇手引出來,他那段時間在養老院四處找人打聽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關係,就是想引起兇手的注意。他每天都要去外面的樹林,也是想引蛇出洞。」
「可惜錢京淳做夢都想不到,你就是他想找的兇手!」
魯思恆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有選擇的話,他也不想濫殺無辜。
「那錢京淳為什麼要在下午六點半左右,往護理室打電話呢?」朱治十分好奇。
魯思恆解釋道:「那是錢京淳在給付建華報平安!他們不僅約好,錢京淳沒有按時回到養老院,付建華就立即向院方報告。還約定,如果錢京淳在外面沒事,下午六點半,他會往護理室打電話,讓付建華準時去護理室,聽到來電響了三聲後掛斷,代表他是安全的。如果付建華沒有等到電話鈴響,則說明錢京淳出事了。」
「也就是說,即便8月22號晚上,你沒有讓錢京淳離開養老院,他自己也想消失一兩天?」
「對,錢京淳很想知道,他如果消失的話,朱治會是什麼反應。」
朱治不由笑道:「如果我是兇手,錢京淳突然消失,我肯定很著急。」
「對!」魯思恆坦然承認。
「既然你早就盯上李治剛,自然也知道他的兒女都去了國外。特別是他鍾愛的女兒,近三年沒有回國看他,你當然得查查李娜在國外的情況。李程和李娜你都見過,他們在東南亞哪個城市,想必你也清楚,輕易就能查到李娜出事的消息。」
魯思恆嘴角浮起淡淡微笑,並不否認簡逸的推測。
「得知李娜被劫遇害,你沒把這消息告訴李治剛,因為你準備先對他進行心理暗示。在跟他閒聊時不經意地提起,某某父親無法承受痛失子女的打擊,上吊自殺了。一次、兩次、三次之後,李治剛就被你成功灌輸了自殺的方式。然後你再找機會告訴他,李娜被搶劫犯殺死,同時在他視線範圍內,放上一條繩子,你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你走後,李治剛只要拿走那條繩子,計劃就完全成功了。」
侯峰皺眉說道:「其實李治剛上吊那條繩子,跟王益發和朱醫生毫無關係。你故意準備一條綠色尼龍繩,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讓王益發誤以為,李治剛是用他的繩子上吊。」
簡逸瞟了一眼朱治,隨即向魯思恆問道:「你用的是朱醫生那條繩子,對嗎?他的電動車鑰匙,平時就放在辦公室上,你私下拿了鑰匙,從電動車坐墊箱裡偷走了繩子。」
朱治表情糾結地瞪著魯思恆,「他說的是真的?你用我的繩子,讓李治剛上吊?」
簡逸冷笑道:「我想我沒猜錯,也許魯院長認為,用你那條繩子結束李治剛的生命,可能更有意義!
「哈哈!」魯思恆得意地大笑,「你的確沒猜錯!我就是要用他兒子的尼龍繩,結束他的生命。李治剛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該讓大姐懷上他的孩子,他根本沒有資格當父親!」
「你,你怎麼能這樣做?」朱治忍無可忍,李治剛畢竟是他的生父,即便完全沒有感情,他也不願跟李治剛的死,扯上半點關係。
魯思恆緩緩收起笑容,厭倦地閉上眼睛。
「謀殺吳洪澤更簡單,他被診斷出心衰,醫院給他開了地高辛。據我所知,那種藥有兩種劑量,一種每片含洋地黃0.025mg,另一種的含量是0.05mg。吳洪澤平時服用的是第一種,每次兩片。6月19號那天下午,你把他的藥換成第二種,並告訴他,如果中午忘了服藥,一次性服用四片就能彌補,所以他的服藥量翻了四倍。吳洪澤死後,就算法醫也無法查出,他服用的是哪一種含量的地高辛。」
魯思恆又睜開了眼睛,目中多了幾分驚奇之色。
「他們三人死亡之時,你根本不用待在養老院。去護理室在監控上動手腳,對你也是小菜一碟。難辦的是錢京淳和付建華,他們隱隱察覺到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死可能有問題。因為這三個人,五年前在同一天去過安青森林公園。過年前幾天,張謨、李治剛、錢京淳在花園廊亭談話,吳洪澤躲在附近偷聽。他們談話的內容,十有八九與何葦的死有關,錢京淳是不是向你反映過此事?」
「你怎麼知道這些?」魯思恆越發覺得奇怪,簡逸就像親眼看到一般。
「當時附近還有一個人——熊國磊,他看到張謨、李治剛、錢京淳在廊亭里談話,張謨板著臉先走了,吳洪澤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向廊亭的目光異常古怪。」
「真沒想到,熊國磊居然會看到這一幕。」
「本來你還在猶豫,究竟何時動手!正是錢京淳找你反映了這個情況,才讓你下決心就在除夕夜動手,先除掉張謨。因為你認為他是吳洪澤侵犯大姐的目擊者!」
「對!那天在廊亭里,張謨和李治剛,不知道怎麼提起了安青森林公園。和你猜測的一樣,大姐出事那天,張謨就在崖邊,他看到了吳洪澤的背影。後來住進養老院,張謨一直感覺吳洪澤的背影,跟他當時看到的那個人很像。張謨忍了很久,那天鬼使神差地在廊亭里把這事說了出來。李治剛十分震驚,他雖然不知道被侵犯的那個女人是誰,但他告訴張謨,那天他也在安青林場。」
「錢京淳是不是向你反映,張謨懷疑吳洪澤曾在安青林場侵犯婦女。他是老師,肯定認為吳洪澤這種人不該讓他留在養老院。」
「是,我耐心地了解張謨所說的話,勸錢京淳不要隨便猜疑別人。張謨沒有看見那個人的正臉,自己都不敢肯定,在安青林城侵犯婦女的人就是吳洪澤。」
「幾天後,張謨自然死亡。錢京淳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因為張謨近半年來身體正逐漸衰弱,錢京淳肯定不會往謀殺這方面想。但是李治剛自殺的日期,可能會引起錢京淳的警覺。因為李治剛說過,2010年4月19號,他也在安青林場。」
「誒……,我也沒想到,錢京淳會這麼較真。李治剛死後,他又來找我。說李治剛自殺的日期有問題,他五年前正是4月19號那天去的安青林場,而他又在4月19號這天自殺,其中可能有什麼關聯。我只能叫他不要亂想,無憑無據就不能胡亂猜疑。可他不聽勸啊,過了一段時間,竟然去問吳洪澤,2010年4月19號,是不是去過安青森林公園……」
「那吳洪澤是怎麼說的?」
「吳洪澤矢口否認,說他從未去過安青森林公園!」
「他不承認,你就更加懷疑,他當年肯定侵犯了大姐!」
「對!如果沒做虧心事,他為什麼不敢承認,那天去過安青森林公園?」
「錢京淳相信吳洪澤嗎?」
「不相信,錢京淳說張謨暗中觀察了吳洪澤兩年多,感覺吳洪澤就是那個侵犯女人的壞蛋。他甚至懷疑,張謨和李治剛的死,就是吳洪澤在搞鬼!」
「什麼?」侯峰覺著新鮮,錢京淳居然懷疑吳洪澤。
簡逸搖頭說道:「可沒過多久,吳洪澤也死了,錢京淳就知道他懷疑錯人了。」
「嗯!錢京淳半個月前第三次來找我,他懷疑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死不是巧合。並且堅持認為,張謨在2010年4月19號那天看到的背影,一定就是吳洪澤。而李治剛那天也在森林公園,他們三人的死,絕對與當時被侵犯的那個女人有關。」
「你擔心錢京淳繼續調查下去,就決定除掉他!」
「錢京淳背著我四處打聽這三個人的關係,我不能讓他繼續查下去。」
「8月22號晚上八點五十至九點,你等在養老院門外的樹林裡截住了錢京淳,讓他當晚不要回養老院。因為他的私下調查,已經引起某人的重視。你暫時無法確定,那個人是否與前三名死者有關,所以讓錢京淳別回來,以便觀察那人有何反應。他相信了你,等到第二天晚上的約定時間,才回養老院。是不是?」
「差不多是這樣。我沒告訴錢京淳,我懷疑的人是誰,但他又找到了新的懷疑對象。」魯思恆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朱治。
「他難道懷疑我?」朱治吃驚地低呼。
魯思恆無奈苦笑,「嗯,錢京淳問我懷疑的人是不是你。」
侯峰在一旁打趣道:「你別這麼吃驚,其實我也懷疑過你!」
朱治苦著臉擺了擺頭。
簡逸疑惑地問道:「8月23號下午六點半左右,錢京淳給護理室打了一個電話,當時護理室沒人。付建華卻到護理室去了,他聽到電話響,但是沒接聽。」
「住宿大樓的監控,第二天一早我就看了。下午六點半左右是晚飯開餐的時間,付建華那個時候跑去護理室,肯定有他的原因。」
簡逸十分不解,「什麼原因?」
「當時我也不知道,但是23號中午,付建華自己告訴我了。」
「付建華告訴你什麼?」
「錢京淳向付建華透露了一些信息,暗示養老院裡藏著一個殺人犯,他就快查出這個人是誰了。但錢京淳擔心,他也會像張謨等人一樣,死得莫名其妙。就跟付建華約定,如果哪天他沒有按時回到養老院,就立即報告護理員,讓院方趕緊報警……」
「這麼說,錢京淳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散步,就是想誘使兇手向他下手?」
「對,錢京淳想把兇手引出來,他那段時間在養老院四處找人打聽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關係,就是想引起兇手的注意。他每天都要去外面的樹林,也是想引蛇出洞。」
「可惜錢京淳做夢都想不到,你就是他想找的兇手!」
魯思恆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有選擇的話,他也不想濫殺無辜。
「那錢京淳為什麼要在下午六點半左右,往護理室打電話呢?」朱治十分好奇。
魯思恆解釋道:「那是錢京淳在給付建華報平安!他們不僅約好,錢京淳沒有按時回到養老院,付建華就立即向院方報告。還約定,如果錢京淳在外面沒事,下午六點半,他會往護理室打電話,讓付建華準時去護理室,聽到來電響了三聲後掛斷,代表他是安全的。如果付建華沒有等到電話鈴響,則說明錢京淳出事了。」
「也就是說,即便8月22號晚上,你沒有讓錢京淳離開養老院,他自己也想消失一兩天?」
「對,錢京淳很想知道,他如果消失的話,朱治會是什麼反應。」
朱治不由笑道:「如果我是兇手,錢京淳突然消失,我肯定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