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枉受牽連
只可惜朱治不是兇手。但是站在魯思恆的角度來說,錢京淳私下調查養老院三名受害者之間的聯繫,必然會引起其警覺。若是發現錢京淳某天外出散步沒有回到養老院,魯思恆肯定也會著急。
首先會猜想,錢京淳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警局告發自己,還是在外面出了意外,又或者是想耍什麼花樣,讓自己露出馬腳。
但遺憾的是,錢京淳把懷疑目標弄錯了。真正的兇手不是朱治,而是魯思恆。8月22號晚上九點,錢京淳從精神病院回養老院,在樹林邊遇上了魯思恆。錢京淳所信任的院長,想法竟然與他不謀而合,竟然要求他暫時消失一天,一邊觀察養老院中那名潛在兇手的反應。
錢京淳沒有過多考慮就答應了,獨自走到職校附近的旅社住了一天。在與魯思恆約定的第二天晚上十點,準時在養老院外面的樹林碰頭,聽取魯思恆對養老院的觀察反饋。
利用串珠針謀殺錢京淳,是魯思恆早就想好的。被他辭退的遠房外甥金崇非,最近就在做手串生意,而且那傢伙很喜歡嚼檳榔,這一點自然要加以利用。
那天晚上,魯思恆帶上浸濕乙醚的手帕,等在樹林邊的水泥路上。錢京淳一到,魯思恆就把他引到樹林裡,假意跟他分析那名潛在的兇手是誰,趁其不備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錢京淳已年過七十,魯思恆比他小整整二十歲,算是正值壯年。這位編外偵探無法掙脫,不過短短十秒鐘,就失去了意識。魯思恆以鋼針刺入其耳道,緩緩推進大腦,再輕輕攪動幾下,隨後小心地抽出鋼針,仔細擦淨耳內的出血點。靜靜地在一旁等候不多時,錢京淳就停止了呼吸。
付建華吸過的菸頭,也被錢京淳用來布置現場。所以第二天發現在樹林中發現錢京淳的屍體後,警方便在現場找到了金崇非嚼過的檳榔渣,付建華抽的菸頭。
8月23號早上九點,精神病院的職工通過樹林裡的小路,偶然發現了錢京淳的屍體。警方還未趕到現場,養老院就有人聽到消息,跑去樹林裡查看情況。至於腳印魯思恆完全不用擔心,他和警方趕到現場的時間出入不會太大。甚至可以當著警方的面,堂而皇之地將自己的腳印留在案發現場。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這對魯思恆來說更沒有難度。8月23號晚上,他本來就沒有回家。因為錢京淳莫名失蹤,魯思恆當晚便留在養老院等候消息。辦公樓後就是院牆,他可以避開監控自由出入養老院。
簡逸和侯峰去匯悅小區時,就已注意到,魯思恆的書房裡擺置了床鋪。看枕套和床單的痕跡就能猜到,魯思恆平時睡在書房。實際上,他與愛人早就分房而居,這種情況在中老年夫婦中並不少見。
魯思恆的愛人姜薇喜歡打麻將,幾乎每晚都要去小區裡的老年棋牌室,奮戰到半夜。只要姜薇出門時,魯思恆在家,她打牌回來魯思恆也在家,就足以表明,魯思恆具有相對穩靠的不在場證明。
杜晨和鍾念檢查過匯悅小區的監控,發現監控系統存在視頻記錄時間錯亂的問題。這也是魯思恆的傑作,業主到保安室里,跟保安閒聊幾句,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只需一枚攜帶病毒的U盤,就能搞定電腦上的監控系統。
接處案件的派出所警察,並未發現錢京淳的屍體有何疑點。市局法醫老鄭,憑藉多年的工作經驗,質疑養老院近半年來幾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從而提出需要解剖屍體進一步檢查的請求。
魯思恆毫不擔心,在他看來,即便法醫發現錢京淳死於謀殺,這起兇案也牽扯不到他身上。他只需裝出一副盡力維護養老院聲譽的姿態,就能輕易騙過警察。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付建華的捲入,8月23號中午,警方剛運走錢京淳的屍體,付建華便私下跟魯思恆提及錢京淳對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調查。他懷疑,正是錢京淳的調查,才令他招致殺身之禍。
魯思恆只能懇求付建華,在警方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前,先不要亂講話,以免對養老院的聲譽帶來負面影響。萬一警方查出,錢京淳確係正常死亡,那麼他的死,也就僅僅只是巧合而已。
付建華暫時聽信了魯思恆的謊言,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吃過午飯,他就出去了,至於去了何處,魯思恆也不清楚。
下午簡逸等人進駐養老院,正式介入調查,魯思恆才真的有些慌了。他很擔心付建華會向警察匯報,錢京淳生前對張謨等人之死的調查。可偏偏又無法脫身外出,他就只能守在養老院,看付建華什麼時候回來。
提心弔膽地挨過了飯點,付建華居然沒有回養老院吃晚飯。魯思恆耍了個心眼,故意把金崇非在員工登記表上的電話號碼給了簡逸。其實他早就知道金崇非換了號碼,簡逸越是聯繫不到金崇非,就越想儘快見到這個喜歡嚼檳榔的年輕人。
果然不出魯思恆所料,簡逸從護理員何欣雨口中得知金崇非的手機號後,立即離開養老院,趕去跟金崇非見面。
當晚吃飯的時候,魯思恆也是故意陪著簡逸等人共進晚餐。讓這幾名警察把該問的問題,在餐廳一次性都問清楚。等到簡逸和侯峰離開養老院後,剩下的兩名女警,也就不會再去辦公樓找他。
魯思恆依然故計重施,翻過院牆躲到外面的樹林裡等候付建華歸來。當天晚上率眾尋找付建華時,他就跟付菱楓通了電話,一旦付建華回到家,付菱楓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直到簡逸和侯峰離開,魯思恆都沒有接到付菱楓的電話。因此估計,付建華晚上應該會回到養老院休息。只是他不知道,付菱楓根本就不在意老爸的安危,一整晚都泡在牌桌上,沒有回家。
但這並不妨礙魯思恆的計劃。簡逸和侯峰離開養老院不久,他確認芮雪和可芸上了三樓休息。就翻過院牆,進了外面的樹林。此時即便有人去院長室找他,敲不開門就會先打他的手機。他有把握在接到電話後的三分鐘內,回到養老院中。
魯思恆在樹林裡等到十一點過,終於看到付建華出現在門口那條水泥路上。由於時間倉促,魯思恆沒有準備好合適的兇器。就把辦公樓里前段時間壞掉的一條桌腿給帶出來了,鄭法醫的判斷沒錯,那條圓柱形的桌腿硬度確實不高。
付建華從水泥路上走過,距離大門還有五十米的時候,魯思恆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朝他後腦狠狠擊打了一棒。付建華受創後,還想著反抗,魯思恆怕有人經過,就朝樹林裡跑。桌腿上沾到的血,就滴在了樹林邊緣。
人畢竟是上了年紀,追了沒幾步,付建華就感覺到頭暈目眩。他試著喊了幾聲,可是距離養老院大門太遠,住宿大樓那邊,根本沒人聽到他的呼救聲。付建華費盡全力往大門走,走到距大門三十來米的地方,終於支持不住力竭倒地。
簡逸和侯峰隨時有可能回來,魯思恆也不敢再去給付建華補上一棒,見他既然已經倒地,估計也活不成了。這麼大的年紀,哪怕是摔一跤撞到腦袋,都有可能喪命,何況是被桌腿一記猛擊。
魯思恆慌忙回到養老院,先去衛生間沖洗乾淨那條桌腿,再進辦公室支好摺疊床。就站在窗邊,等候簡逸、侯峰迴來。
果然不出所料,十分鐘後芮雪和可芸跑下樓,衝出了養老院大門。隨後簡逸和侯峰敲響了院長室的房門,讓魯思恆趕緊聯繫付建華的家人。
哪知道付菱楓的做法也很絕,魯思恆跟著簡逸、侯峰趕到醫院,付菱楓居然先走了。原本魯思恆還擔心家屬追究養老院的責任,這下可好,他在醫院連付菱楓的面都沒見著。
大家聽完魯思恆的講述,侯峰不禁暗想,這魯思恆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那天下午,付建華在樓梯上遇到簡逸,當時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問他206怎麼走,他居然沒意識到,自己就住在206號房。
發現付建華失蹤後,簡逸等人會同養老院的工作人員在周邊尋找了幾個小時,也沒有找到付建華的人。等到夜深人靜,付建華倒自己回來了。
「付建華那天到底去哪了呢?」朱治百思不解。
簡逸看著侯峰說道:「那天下午,付建華離開養老院之前,站在走廊窗邊凝望窗外,我們原本猜測,他的視線可能看向精神病院。現在想來,他當時看向的位置,可能是辦公樓。」
侯峰點頭贊同,「視線往下,看到的就是辦公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天晚上付建華可能去了朱醫生住的小區。」
朱治連忙解釋道:「那天晚上我八點過就到家了,他沒來找過我啊!」
「他不是去找你,而是去找人打聽你的情況。」
「難道他也懷疑是我殺了錢京淳?」
「這還用問嗎!付建華和錢京淳同住了一年,關係應該還不錯,錢京淳才會把他對三名死者的懷疑告訴付建華。8月23號下午六點半,付建華去護理室,明明聽到了錢京淳給他報平安的電話鈴聲,可是第二天早上卻發現了錢京淳的屍體。魯院長又以維護養老院聲譽為由,不讓付建華亂說話,他就只能自己去調查!」
「唉……」簡逸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凝重地看著魯思恆。「付建華明早就要下葬了,你搞出這麼多事,不覺得後悔嗎?」
魯思恆愧疚地低下頭,沒有回答簡逸的問題。
侯峰伸手摸了摸後腰,又把手抽了回來,決定出了大門,再給魯思恆上銬子。「跟我們走吧!」話音剛落,可芸和芮雪推門而入。
首先會猜想,錢京淳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警局告發自己,還是在外面出了意外,又或者是想耍什麼花樣,讓自己露出馬腳。
但遺憾的是,錢京淳把懷疑目標弄錯了。真正的兇手不是朱治,而是魯思恆。8月22號晚上九點,錢京淳從精神病院回養老院,在樹林邊遇上了魯思恆。錢京淳所信任的院長,想法竟然與他不謀而合,竟然要求他暫時消失一天,一邊觀察養老院中那名潛在兇手的反應。
錢京淳沒有過多考慮就答應了,獨自走到職校附近的旅社住了一天。在與魯思恆約定的第二天晚上十點,準時在養老院外面的樹林碰頭,聽取魯思恆對養老院的觀察反饋。
利用串珠針謀殺錢京淳,是魯思恆早就想好的。被他辭退的遠房外甥金崇非,最近就在做手串生意,而且那傢伙很喜歡嚼檳榔,這一點自然要加以利用。
那天晚上,魯思恆帶上浸濕乙醚的手帕,等在樹林邊的水泥路上。錢京淳一到,魯思恆就把他引到樹林裡,假意跟他分析那名潛在的兇手是誰,趁其不備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錢京淳已年過七十,魯思恆比他小整整二十歲,算是正值壯年。這位編外偵探無法掙脫,不過短短十秒鐘,就失去了意識。魯思恆以鋼針刺入其耳道,緩緩推進大腦,再輕輕攪動幾下,隨後小心地抽出鋼針,仔細擦淨耳內的出血點。靜靜地在一旁等候不多時,錢京淳就停止了呼吸。
付建華吸過的菸頭,也被錢京淳用來布置現場。所以第二天發現在樹林中發現錢京淳的屍體後,警方便在現場找到了金崇非嚼過的檳榔渣,付建華抽的菸頭。
8月23號早上九點,精神病院的職工通過樹林裡的小路,偶然發現了錢京淳的屍體。警方還未趕到現場,養老院就有人聽到消息,跑去樹林裡查看情況。至於腳印魯思恆完全不用擔心,他和警方趕到現場的時間出入不會太大。甚至可以當著警方的面,堂而皇之地將自己的腳印留在案發現場。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這對魯思恆來說更沒有難度。8月23號晚上,他本來就沒有回家。因為錢京淳莫名失蹤,魯思恆當晚便留在養老院等候消息。辦公樓後就是院牆,他可以避開監控自由出入養老院。
簡逸和侯峰去匯悅小區時,就已注意到,魯思恆的書房裡擺置了床鋪。看枕套和床單的痕跡就能猜到,魯思恆平時睡在書房。實際上,他與愛人早就分房而居,這種情況在中老年夫婦中並不少見。
魯思恆的愛人姜薇喜歡打麻將,幾乎每晚都要去小區裡的老年棋牌室,奮戰到半夜。只要姜薇出門時,魯思恆在家,她打牌回來魯思恆也在家,就足以表明,魯思恆具有相對穩靠的不在場證明。
杜晨和鍾念檢查過匯悅小區的監控,發現監控系統存在視頻記錄時間錯亂的問題。這也是魯思恆的傑作,業主到保安室里,跟保安閒聊幾句,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只需一枚攜帶病毒的U盤,就能搞定電腦上的監控系統。
接處案件的派出所警察,並未發現錢京淳的屍體有何疑點。市局法醫老鄭,憑藉多年的工作經驗,質疑養老院近半年來幾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從而提出需要解剖屍體進一步檢查的請求。
魯思恆毫不擔心,在他看來,即便法醫發現錢京淳死於謀殺,這起兇案也牽扯不到他身上。他只需裝出一副盡力維護養老院聲譽的姿態,就能輕易騙過警察。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付建華的捲入,8月23號中午,警方剛運走錢京淳的屍體,付建華便私下跟魯思恆提及錢京淳對張謨、李治剛、吳洪澤三人的調查。他懷疑,正是錢京淳的調查,才令他招致殺身之禍。
魯思恆只能懇求付建華,在警方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前,先不要亂講話,以免對養老院的聲譽帶來負面影響。萬一警方查出,錢京淳確係正常死亡,那麼他的死,也就僅僅只是巧合而已。
付建華暫時聽信了魯思恆的謊言,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吃過午飯,他就出去了,至於去了何處,魯思恆也不清楚。
下午簡逸等人進駐養老院,正式介入調查,魯思恆才真的有些慌了。他很擔心付建華會向警察匯報,錢京淳生前對張謨等人之死的調查。可偏偏又無法脫身外出,他就只能守在養老院,看付建華什麼時候回來。
提心弔膽地挨過了飯點,付建華居然沒有回養老院吃晚飯。魯思恆耍了個心眼,故意把金崇非在員工登記表上的電話號碼給了簡逸。其實他早就知道金崇非換了號碼,簡逸越是聯繫不到金崇非,就越想儘快見到這個喜歡嚼檳榔的年輕人。
果然不出魯思恆所料,簡逸從護理員何欣雨口中得知金崇非的手機號後,立即離開養老院,趕去跟金崇非見面。
當晚吃飯的時候,魯思恆也是故意陪著簡逸等人共進晚餐。讓這幾名警察把該問的問題,在餐廳一次性都問清楚。等到簡逸和侯峰離開養老院後,剩下的兩名女警,也就不會再去辦公樓找他。
魯思恆依然故計重施,翻過院牆躲到外面的樹林裡等候付建華歸來。當天晚上率眾尋找付建華時,他就跟付菱楓通了電話,一旦付建華回到家,付菱楓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直到簡逸和侯峰離開,魯思恆都沒有接到付菱楓的電話。因此估計,付建華晚上應該會回到養老院休息。只是他不知道,付菱楓根本就不在意老爸的安危,一整晚都泡在牌桌上,沒有回家。
但這並不妨礙魯思恆的計劃。簡逸和侯峰離開養老院不久,他確認芮雪和可芸上了三樓休息。就翻過院牆,進了外面的樹林。此時即便有人去院長室找他,敲不開門就會先打他的手機。他有把握在接到電話後的三分鐘內,回到養老院中。
魯思恆在樹林裡等到十一點過,終於看到付建華出現在門口那條水泥路上。由於時間倉促,魯思恆沒有準備好合適的兇器。就把辦公樓里前段時間壞掉的一條桌腿給帶出來了,鄭法醫的判斷沒錯,那條圓柱形的桌腿硬度確實不高。
付建華從水泥路上走過,距離大門還有五十米的時候,魯思恆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朝他後腦狠狠擊打了一棒。付建華受創後,還想著反抗,魯思恆怕有人經過,就朝樹林裡跑。桌腿上沾到的血,就滴在了樹林邊緣。
人畢竟是上了年紀,追了沒幾步,付建華就感覺到頭暈目眩。他試著喊了幾聲,可是距離養老院大門太遠,住宿大樓那邊,根本沒人聽到他的呼救聲。付建華費盡全力往大門走,走到距大門三十來米的地方,終於支持不住力竭倒地。
簡逸和侯峰隨時有可能回來,魯思恆也不敢再去給付建華補上一棒,見他既然已經倒地,估計也活不成了。這麼大的年紀,哪怕是摔一跤撞到腦袋,都有可能喪命,何況是被桌腿一記猛擊。
魯思恆慌忙回到養老院,先去衛生間沖洗乾淨那條桌腿,再進辦公室支好摺疊床。就站在窗邊,等候簡逸、侯峰迴來。
果然不出所料,十分鐘後芮雪和可芸跑下樓,衝出了養老院大門。隨後簡逸和侯峰敲響了院長室的房門,讓魯思恆趕緊聯繫付建華的家人。
哪知道付菱楓的做法也很絕,魯思恆跟著簡逸、侯峰趕到醫院,付菱楓居然先走了。原本魯思恆還擔心家屬追究養老院的責任,這下可好,他在醫院連付菱楓的面都沒見著。
大家聽完魯思恆的講述,侯峰不禁暗想,這魯思恆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那天下午,付建華在樓梯上遇到簡逸,當時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問他206怎麼走,他居然沒意識到,自己就住在206號房。
發現付建華失蹤後,簡逸等人會同養老院的工作人員在周邊尋找了幾個小時,也沒有找到付建華的人。等到夜深人靜,付建華倒自己回來了。
「付建華那天到底去哪了呢?」朱治百思不解。
簡逸看著侯峰說道:「那天下午,付建華離開養老院之前,站在走廊窗邊凝望窗外,我們原本猜測,他的視線可能看向精神病院。現在想來,他當時看向的位置,可能是辦公樓。」
侯峰點頭贊同,「視線往下,看到的就是辦公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天晚上付建華可能去了朱醫生住的小區。」
朱治連忙解釋道:「那天晚上我八點過就到家了,他沒來找過我啊!」
「他不是去找你,而是去找人打聽你的情況。」
「難道他也懷疑是我殺了錢京淳?」
「這還用問嗎!付建華和錢京淳同住了一年,關係應該還不錯,錢京淳才會把他對三名死者的懷疑告訴付建華。8月23號下午六點半,付建華去護理室,明明聽到了錢京淳給他報平安的電話鈴聲,可是第二天早上卻發現了錢京淳的屍體。魯院長又以維護養老院聲譽為由,不讓付建華亂說話,他就只能自己去調查!」
「唉……」簡逸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凝重地看著魯思恆。「付建華明早就要下葬了,你搞出這麼多事,不覺得後悔嗎?」
魯思恆愧疚地低下頭,沒有回答簡逸的問題。
侯峰伸手摸了摸後腰,又把手抽了回來,決定出了大門,再給魯思恆上銬子。「跟我們走吧!」話音剛落,可芸和芮雪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