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事情終於結束了
兩個人面對面站定，眼神之間，隱隱有火花射出。
孫老頭瞧了那個周鐵頭一眼，眉毛皺了起來：「他怎麼來了？他不在東北好好待著，跑咱們這來幹嘛？這下麻煩了……」
「這人又是誰？看樣子，他跟我那位大師兄有過節？」我好奇地看了周鐵頭一眼，低聲問道。
孫旌華說他很窮，這我能看得出來。瞧他這一身裝扮，還停留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風格，腳上的皮鞋都磨得褪了色，就是扔到我們村里，也找不出幾個比他還寒酸的人。但是鐵頭這個名字嘛……我瞧了瞧他的腦袋，一頭亂糟糟的油頭，還有點謝頂，怎麼都瞧不出來跟鐵頭功有半毛錢關係。
「他以前是604東北的負責人，跟你大師兄……確實有恩怨。不過這都快二十年了，物是人非的，也不比以前啦……鬧不出事的。」孫老頭注視著他倆，想了想，推開門下了車。
周鐵頭比孫旌華足足矮了半個頭，又生了一張愁眉苦臉的面孔，跟氣質高雅的孫旌華一比，毫不起眼。但他站在孫旌華面前，卻毫無示弱，身上一股氣勢緩緩升起，與孫旌華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執。
此時，他看著孫華，眼中有怒火隱現：「姓孫的，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長白山宮家四十七條人命的債，你也該還了！」
「長白山？宮家？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孫旌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周鐵頭，神色從容自然。
明明他跟那個歐局長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但這時候，我卻從他身上看到了那個黑臉胖子的影子。
「你？你居然不承認？當年有種殺人，現在沒種承認了？你跟宮家的仇怨誰不知道？宮家四十七口一夜之間滅門，你居然說，你不知道的？」周鐵頭咬牙切齒地瞪著孫旌華，指節都已經捏得發白。
「周鐵頭，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我的確跟宮家有那麼點小糾紛，但你說我殺人了？那麼，證據呢？」孫旌華慢條斯理地說完，輕輕撣了下袖子：「我知道你跟宮家的關係走得很近，但是公報私仇？什麼時候鐵面無私的周大捕頭，也開始搞這種事情了？」
他說罷，又朝著周鐵頭走了一步，右手伸手來，似乎是想跟對方握握手，又似乎是想輕拍一下肩膀，但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卻終究沒有落下去，反而收了起來。
一邊的孫老頭嘿了一聲，低聲說了一句：「好強的護身罡煞，這小子位置退下來，功力卻升上去了。「
孫旌華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訝然，他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鐵頭，本來淡然的臉色也收了起來，變得稍微嚴肅起來：」周鐵頭，你是個人才……不，你是個天才，我倒是小瞧了你。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事？」
不等周鐵頭有所反應，他就自顧自地說道：「你當了二十年的公務員，薪水有沒有破四千？我記得你有兩個孩子的吧？老婆還得了哮喘，你兒子該買房結婚了吧？你女兒也該上大學了，就你那點死工資，怎麼養家餬口？你給上頭賣命了幾十年，結果又如何呢？」
周鐵頭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地說道：「不勞你費心！」
孫旌華搖了搖頭：「不，你最好聽我說完。如果你跟我去東南亞，你會直接成為我的最親密戰友，你的孩子會受到最好的教育，你的老婆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你將會發現，你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到時候唾手可得。現在，你可以考慮一下了嗎？」
對於孫旌華開出來的條件，周鐵頭的反應只有兩個字：「狗屁！」
「你還是仔細想想，我開條件，一直都有效。」
我站在旁邊全程圍觀，也回過味來了。我這個便宜師兄據說是滅了仇家滿門，最後被追殺出國，然後才發跡的。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宮家，就是這事件中的主角？
「孫老師，我師兄當真殺了別人一家四十七口人？」
孫老頭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說道：「事情很複雜，我只能告訴你，你師兄並沒有動手。」
另一邊上，孫旌華拋下最後一句話，就淡然地轉過身來，向我們倆人這邊走來。他的背後，周鐵頭凝視著他的背影，沉沉地說了一句：「孫旌華，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出你殺人的證據，把你繩之以法！」
孫旌華身形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頭，而是跟孫老頭隨意打了個招呼：「爺爺，你也來了？這點小事，讓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你又何必親自跑一趟。」
「我身子骨可沒那麼主貴，幾步路都走不了！還有，我這次過來一來是接一下林濤，二來，就是給604辦的人，說一下案情。」孫老頭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
」人是你請來的？「孫旌華訝然一陣，便又恢復了神色。他搖了搖頭，身子側在了一邊，靜靜看孫老頭跟周鐵頭交涉。
周鐵頭看上去跟孫旌華過節極深，連帶著對孫老頭也沒好臉色，淡淡地說了一句孫前輩好，就一語不發地靜靜聽孫老頭把田曉蕾的事講了一遍。
剛開始他臉色還平靜，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鬼僵？還是快要進化鬼王那種？你們連用了五道雷法都沒將它擊滅？」他瞟了一眼在旁邊含笑而立的孫旌華，眼神驀然一縮，然後馬上就轉到了它處：「一個厲鬼，一個樹妖，我記得你們這個地界可是風水寶地，上百年都沒出過什麼大亂子，怎麼一轉眼出了這麼兩個大妖物？」
孫老頭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這事，我就不知道了。對了，這個就是我徒弟，這件事的經歷者，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問問他。」
周鐵頭面對孫家爺倆沒好臉色，但面對我，臉色就緩和了不少：「你叫林濤？小伙子好樣的！奮不顧身，捨己救人，你是這個！」他說著，沖我伸了個大拇指。
對於他的讚揚，我臉上滿滿的不好意思，心裡卻樂開了花。天可憐見，我這回出生入死，好處一點沒落著，還被當成殺人犯關了起來。這時終於有人承認了我的努力，簡直都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那……周……那個前輩，還用我再跟你仔細講一下嗎？」
「不用。」周鐵頭搖搖頭道：「鬼物已經處理了，我們也就是去掃個尾。至於當時的情況，我們自有手段把它還原出來。」
「呃……也就是說，我現在沒事了？」
「沒事了，你可以直接回家了。」
他說完，又對著孫老頭說道：「孫前輩，這事還得您過去做個見證，鬼僵是被你倆消滅的，想要用回溯術，還需要您老的配合。」
孫老頭給我丟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先回車裡，然後他跟周鐵頭上了那輛破桑塔納。兩個人在車裡也不知聊了些什麼，足足過了十分鐘，孫老頭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孫旌華全程都站在路邊，即沒有過去，也沒有離開。他瞟了一眼那輛破車，又長久地凝視著西南邊的方向，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麼。
孫老頭下了車，就徑直向我這邊走來。他也沒上來，而是就站在窗戶旁邊，就這麼直接對我交待起來：「林濤，你現在摘清了。不過這件事鬧的很大，可能還會有些後續的影響。你聽我說，你現在儘快馬上回家，如果沒必要，就不要過來，免的惹上一身騷。我現在讓司機回去，你直接告訴他地址就行了。」
「現在就回家？」我頓時愣住了：「可是，我這邊還有好多事沒處理完呢，宋元星他家那檔子，還有市局也一直在死人，還有，那個被我下了咒的警察……」
「我知道！」沒等我說完，孫老頭就揮了揮手，說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都交給我處理。我那時是不在，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磨難，現在當老師的回來了，哪能讓你個小P孩衝到前線去？你回家吧，好好過個暑假再說！」
「呃……那好吧！」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孫老頭經驗甩我十條街不止，他去辦事絕對完美，而不像我這樣，一頭亂麻，而且還好心辦了壞事。
而且，我也正想回家，跟我爸媽好好談談姚晶的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姚晶住哪呢，我爸媽是明顯認識姚晶的，最好回去能說服他倆，讓我能順順利利地討到這個媳婦。
一想到姚晶，我的心頭又火熱了起來，跟孫老頭道了個別，就招呼司機往我家那邊而去。
孫老頭瞧了那個周鐵頭一眼，眉毛皺了起來：「他怎麼來了？他不在東北好好待著，跑咱們這來幹嘛？這下麻煩了……」
「這人又是誰？看樣子，他跟我那位大師兄有過節？」我好奇地看了周鐵頭一眼，低聲問道。
孫旌華說他很窮，這我能看得出來。瞧他這一身裝扮，還停留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風格，腳上的皮鞋都磨得褪了色，就是扔到我們村里，也找不出幾個比他還寒酸的人。但是鐵頭這個名字嘛……我瞧了瞧他的腦袋，一頭亂糟糟的油頭，還有點謝頂，怎麼都瞧不出來跟鐵頭功有半毛錢關係。
「他以前是604東北的負責人，跟你大師兄……確實有恩怨。不過這都快二十年了，物是人非的，也不比以前啦……鬧不出事的。」孫老頭注視著他倆，想了想，推開門下了車。
周鐵頭比孫旌華足足矮了半個頭，又生了一張愁眉苦臉的面孔，跟氣質高雅的孫旌華一比，毫不起眼。但他站在孫旌華面前，卻毫無示弱，身上一股氣勢緩緩升起，與孫旌華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執。
此時，他看著孫華，眼中有怒火隱現：「姓孫的，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長白山宮家四十七條人命的債，你也該還了！」
「長白山？宮家？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孫旌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周鐵頭，神色從容自然。
明明他跟那個歐局長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但這時候，我卻從他身上看到了那個黑臉胖子的影子。
「你？你居然不承認？當年有種殺人，現在沒種承認了？你跟宮家的仇怨誰不知道？宮家四十七口一夜之間滅門，你居然說，你不知道的？」周鐵頭咬牙切齒地瞪著孫旌華，指節都已經捏得發白。
「周鐵頭，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我的確跟宮家有那麼點小糾紛，但你說我殺人了？那麼，證據呢？」孫旌華慢條斯理地說完，輕輕撣了下袖子：「我知道你跟宮家的關係走得很近，但是公報私仇？什麼時候鐵面無私的周大捕頭，也開始搞這種事情了？」
他說罷，又朝著周鐵頭走了一步，右手伸手來，似乎是想跟對方握握手，又似乎是想輕拍一下肩膀，但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卻終究沒有落下去，反而收了起來。
一邊的孫老頭嘿了一聲，低聲說了一句：「好強的護身罡煞，這小子位置退下來，功力卻升上去了。「
孫旌華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訝然，他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鐵頭，本來淡然的臉色也收了起來，變得稍微嚴肅起來：」周鐵頭，你是個人才……不，你是個天才，我倒是小瞧了你。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事？」
不等周鐵頭有所反應，他就自顧自地說道：「你當了二十年的公務員，薪水有沒有破四千？我記得你有兩個孩子的吧？老婆還得了哮喘，你兒子該買房結婚了吧？你女兒也該上大學了，就你那點死工資，怎麼養家餬口？你給上頭賣命了幾十年，結果又如何呢？」
周鐵頭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地說道：「不勞你費心！」
孫旌華搖了搖頭：「不，你最好聽我說完。如果你跟我去東南亞，你會直接成為我的最親密戰友，你的孩子會受到最好的教育，你的老婆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你將會發現，你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到時候唾手可得。現在，你可以考慮一下了嗎？」
對於孫旌華開出來的條件，周鐵頭的反應只有兩個字：「狗屁！」
「你還是仔細想想，我開條件，一直都有效。」
我站在旁邊全程圍觀，也回過味來了。我這個便宜師兄據說是滅了仇家滿門，最後被追殺出國，然後才發跡的。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宮家，就是這事件中的主角？
「孫老師，我師兄當真殺了別人一家四十七口人？」
孫老頭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說道：「事情很複雜，我只能告訴你，你師兄並沒有動手。」
另一邊上，孫旌華拋下最後一句話，就淡然地轉過身來，向我們倆人這邊走來。他的背後，周鐵頭凝視著他的背影，沉沉地說了一句：「孫旌華，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出你殺人的證據，把你繩之以法！」
孫旌華身形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頭，而是跟孫老頭隨意打了個招呼：「爺爺，你也來了？這點小事，讓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你又何必親自跑一趟。」
「我身子骨可沒那麼主貴，幾步路都走不了！還有，我這次過來一來是接一下林濤，二來，就是給604辦的人，說一下案情。」孫老頭悶聲悶氣地回了一句。
」人是你請來的？「孫旌華訝然一陣，便又恢復了神色。他搖了搖頭，身子側在了一邊，靜靜看孫老頭跟周鐵頭交涉。
周鐵頭看上去跟孫旌華過節極深，連帶著對孫老頭也沒好臉色，淡淡地說了一句孫前輩好，就一語不發地靜靜聽孫老頭把田曉蕾的事講了一遍。
剛開始他臉色還平靜，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鬼僵？還是快要進化鬼王那種？你們連用了五道雷法都沒將它擊滅？」他瞟了一眼在旁邊含笑而立的孫旌華，眼神驀然一縮，然後馬上就轉到了它處：「一個厲鬼，一個樹妖，我記得你們這個地界可是風水寶地，上百年都沒出過什麼大亂子，怎麼一轉眼出了這麼兩個大妖物？」
孫老頭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這事，我就不知道了。對了，這個就是我徒弟，這件事的經歷者，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問問他。」
周鐵頭面對孫家爺倆沒好臉色，但面對我，臉色就緩和了不少：「你叫林濤？小伙子好樣的！奮不顧身，捨己救人，你是這個！」他說著，沖我伸了個大拇指。
對於他的讚揚，我臉上滿滿的不好意思，心裡卻樂開了花。天可憐見，我這回出生入死，好處一點沒落著，還被當成殺人犯關了起來。這時終於有人承認了我的努力，簡直都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那……周……那個前輩，還用我再跟你仔細講一下嗎？」
「不用。」周鐵頭搖搖頭道：「鬼物已經處理了，我們也就是去掃個尾。至於當時的情況，我們自有手段把它還原出來。」
「呃……也就是說，我現在沒事了？」
「沒事了，你可以直接回家了。」
他說完，又對著孫老頭說道：「孫前輩，這事還得您過去做個見證，鬼僵是被你倆消滅的，想要用回溯術，還需要您老的配合。」
孫老頭給我丟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先回車裡，然後他跟周鐵頭上了那輛破桑塔納。兩個人在車裡也不知聊了些什麼，足足過了十分鐘，孫老頭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孫旌華全程都站在路邊，即沒有過去，也沒有離開。他瞟了一眼那輛破車，又長久地凝視著西南邊的方向，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麼。
孫老頭下了車，就徑直向我這邊走來。他也沒上來，而是就站在窗戶旁邊，就這麼直接對我交待起來：「林濤，你現在摘清了。不過這件事鬧的很大，可能還會有些後續的影響。你聽我說，你現在儘快馬上回家，如果沒必要，就不要過來，免的惹上一身騷。我現在讓司機回去，你直接告訴他地址就行了。」
「現在就回家？」我頓時愣住了：「可是，我這邊還有好多事沒處理完呢，宋元星他家那檔子，還有市局也一直在死人，還有，那個被我下了咒的警察……」
「我知道！」沒等我說完，孫老頭就揮了揮手，說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了，都交給我處理。我那時是不在，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磨難，現在當老師的回來了，哪能讓你個小P孩衝到前線去？你回家吧，好好過個暑假再說！」
「呃……那好吧！」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孫老頭經驗甩我十條街不止，他去辦事絕對完美，而不像我這樣，一頭亂麻，而且還好心辦了壞事。
而且，我也正想回家，跟我爸媽好好談談姚晶的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姚晶住哪呢，我爸媽是明顯認識姚晶的，最好回去能說服他倆，讓我能順順利利地討到這個媳婦。
一想到姚晶，我的心頭又火熱了起來，跟孫老頭道了個別，就招呼司機往我家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