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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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桅子目光這才找到焦距,看到了安墨染,當時瞳孔都變亮了,閃著光芒,像是看了希冀一般,看著安墨染,道:「二姐醒過來了吧?」

  安墨染搖了搖頭,道:「別急,我們也是才進屋,喬爺爺連夜趕過來了,連口水都沒喝,這會兒正給二姐診脈呢,不過那個銀針導毒……」

  桅子的手緊了緊,抓著安墨染的胳膊都覺得疼了,安墨染卻只擔心她的手指被硌壞,安撫道:「別急,喬爺爺說你三姐已經開始學這套本事了,只是還沒用過,而且你三姐夫平時與你三姐在家也偶有研究,聽說最開始想起學這個,還是因為在你三姐夫的書房裡看到過這樣的書,你三姐一向在醫學上感興趣,有了這書,自然來了興趣,如今已經練了一年多了,只是一直沒有個人讓她來試手。」

  桅子的心提了起來,這話,是希望,可也是不確定,也就是說迎兒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來練,所會的也是一些理論。

  「總比不會強。」桅子懦懦的低語。

  安墨染輕拍了拍桅子的背道:「別急,若是還困,就再睡會,若是不想睡,我就讓丫頭伺候你起來,一會兒用些早飯,等會聽聽喬爺爺怎麼說。」

  桅子哪裡還睡的下,當即就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桅子收拾妥當,那邊喬郎中已經分析了仙兒的毒素,的確,昨天那個郎中的話可以考慮,因為目前來說,沒有更好的解藥的話,也就只有這個辦法最為直接。

  桅子出來的時候,眼眶就紅了,看著喬郎中,還有迎兒,齊東元,這些在她眼裡最親的人,眼淚差點沒落下來。

  迎兒回身看了桅子一眼,瞧見她完好無損,總算是安了心,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差點沒嚇死她。

  「行了,別哭,這事不怪你,再說不還有你三姐我呢嗎。」迎兒說出來的話有著安定人心的作用,至少對於此刻的桅子是極管用的。

  喬郎中也點頭道:「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是不相信你喬爺爺的醫術嗎?」

  喬郎中為了逗笑桅子又做了一個鬼臉。

  桅子到是真被喬郎中搞笑的樣子逗笑了,更主要的是,那份親近,喬郎中還是自稱喬爺爺,桅子很喜歡。

  齊東元只看了桅子一眼,便把目光調開了,雖然沒說什麼,可是那個堅定的身影,還是給了桅子鼓勵的力量。

  喬郎中看著桅子道:「可知道下的什麼毒?」

  喬郎中見到了仙兒昨天用過的點心,那裡面的毒素並不是一種,所以這才不好解,就是解藥,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調配出來的,而這種毒素在人體裡的時間越長,對人危害越大,所以要儘快導出,沒有辦法,就得用銀針冒險了。

  桅子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道:「問過了,當時只買了毒藥,還是從江湖游醫手裡買一來的,這會兒那江湖游醫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哪裡還找得到。」

  再說桅子心下也清楚,那些人想著給也下毒,壓根就沒想到讓她活,哪裡還會準備解藥。

  喬郎中也是看過宮裡女人的鬥爭的,所以安墨染一去,喬郎中就大約猜到了其間的關節,這會兒也不過閒問一句罷了,既然結果與自己想像的差不多,那便只有行此法了。

  看著迎兒道:「你自己可有把握。」

  若是男人,喬郎中到還罷了,只仙兒到底是女孩子,迎兒更好一些。

  迎兒點了點頭,道:「師傅放心就是。」

  說到這,迎兒掃了一眼桅子的肚子,知道桅子有孕了,雖然現在還看的不大明顯,不過瞧著桅子眼下的青黑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擔心的沒有休息好。

  迎兒看著安墨染道:「妹夫還是帶桅子去歇著吧,這邊也用不上她,再說她在這了跟著瞎擔心。」

  安墨染瞭然,攬著桅子道:「喬爺爺剛才還沒來得及給父親問好呢,各位先過去給父親和母親請安,等一會再過來,可好?」

  桅子望向了迎兒,似乎在尋求保障一般,得到迎兒肯定的點頭,這才隨著安墨染出了院子。

  侯夫人的臉色也不大好,侯爺的臉色更是不好,素姨娘已經跪到了屋裡,死活不承認這事是她乾的。

  桅子與安墨染進了侯夫人的院子,就聽見正堂裡面傳來素姨娘喊冤的聲音,道:「侯爺,夫人,這事與婢妾真的沒有半點關係,婢妾哪裡知道路兒是包藏禍心的,婢妾自幼進府,一直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著,後來還是老夫人把婢妾給了侯爺,這些年,婢妾一直小心翼翼伺候著侯爺與夫人,不敢有半點的越矩,婢妾深知能得侯爺垂憐,為侯府誕下子嗣,便是婢妾最大的榮幸,哪裡還敢有別的非分之想,至路兒那丫頭,婢妾確實不知道她為何與少夫人院子裡的丫頭勾結到了一處,婢妾但凡事先知道一點的消息,寧可自己吃了那東西也不敢讓路兒去害少夫人啊。」


  桅子步子一頓,看了一眼安墨染,果然,安墨染的臉色也不好。

  「世子爺,少夫人。」方進家的迎了出來,先是看了一眼少夫人,見少夫人氣色雖然差了些,可好在神采還不錯。

  桅子挑眉望向屋裡的方向,小聲道:「不是說被父親休了吧?」

  方進家的嘆:「一大早上就跪到了府門外,嚷嚷著要見侯爺,說是侯爺冤枉了她,後來夫人瞧著不像話,便讓人把她帶了進來,這會兒一個勁兒的哭訴呢。」

  安墨染不禁冷嗤道:「主子身邊的丫頭,若不是得了授意,誰能幹出這樣的事來,父親只是休了她,都是便宜了她。」

  桅子也是目露冷意,她就是再好心,也不會對一個要害自己和腹中胎兒的女人存有善心,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她可不想發生在她身上。

  「我到想看看,素姨娘能唱出多精彩的戲碼來。」

  既然仙兒那邊她幫不上忙,那麼她不介意拿素姨娘開開刀。

  安墨染到也支持桅子,兩個人給了方進家的一個眼神,方進家的便先挑了帘子進去,唱喝道:「世子爺,少夫人給侯爺、夫人請安了。」

  素姨娘還在哭訴,只是帕子掩住的眼睛一抖,直覺沒有好事。

  桅子仿若未見的與安墨染一道給侯爺和夫人請了安。

  侯夫人連忙招手道:「你這孩子,瞧瞧這眼睛下面的青黑還沒消息,怎麼就跑過了請安來了,我這要不是有事耽誤了,早就打發人過去知會你一聲,不必來折騰了。」

  桅子臉現喜色的拉著侯夫人道:「多謝母親為我擔心,不過我要告訴母親,喬爺爺和我娘家三姐、三姐夫都到了,我二姐這下有救了。」

  襄陽侯看了安墨染一眼,似乎要確認一般。

  安墨染點了點頭,道:「救人心切,所以還沒來得及給父親和母親請安。」

  侯夫人自然不在意這些,擺著手道:「事急從權,哪來那些禮數。」

  微頓了一下,拉著桅子道:「喬郎中怎麼說,你二姐要是真有事,咱們侯府也是不能心安啊。」

  桅子臉現希冀道:「喬爺爺說應該無事,我三姐一直在學銀針疏導經脈之法,這次由我三姐來做,一定會萬無一失的。」

  襄陽侯也放下了一顆心,道:「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桅子狀似不經意的掃了素姨娘一眼,詫異道:「母親,不是說……」

  半遮半掩,桅子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學會這般用心計了。

  侯夫人嘆了口氣,道:「原本昨天晚上拿了路兒,那丫頭到是說了一些,只是這事,母親也只能對不住你,到底素姨娘是二少爺的親娘,昨天你父親讓二少爺和三少爺都搬出去了,素姨娘也被你父親休了,只是素姨娘心下不服,這不一大早就在大門外鬧了起來。母親想著侯府的聲句,總不好被她這樣鬧下去。」

  桅子聽了,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素姨娘,道:「不知道姨娘對這樣的處置,有何不服之處?」

  素姨娘與這個少夫人交過鋒,所以也不敢小瞧了去,謹慎道:「少夫人,婢妾承認對於身旁的丫頭疏於管教,這才釀成了這樣大的禍事,只是少夫人,婢妾斷沒有傷害少夫人的少夫人腹中骨肉的心思,所以對於侯爺的休書,婢妾不認。」

  安墨染目光陰冷的掃過素姨娘,道:「你該慶幸,你還能拿到休書。」

  桅子給了安墨染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才看著素姨娘,道:「姨娘是想說,這一切都是路兒的主意,與姨娘沒有半分關係,是嗎?」

  素姨娘點了點頭,神情並無半分愧疚之色。

  桅子淡淡的掃了一眼素姨娘又道:「但凡世有存了害人之心,必是緣於心中不滿,那麼一個下人想害主子,不知心下是存了什麼不滿,或者說是因為什麼事讓他心下存有不滿呢?」

  素姨娘不解的看著桅子道:「少夫人這話,婢妾無從答起,路兒雖說是婢妾身邊的丫頭,可是人心難測,誰也不能鑽到誰的肚子裡去。」

  侯夫人瞥了一眼襄陽侯,見襄陽侯目光陰晦難測,也息了聲。

  桅子淡笑道:「姨娘連自己身邊丫頭藏了什麼心思都不知道,卻還放到身邊當忠心的狗來用,可見姨娘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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