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裴長意將她反覆吞噬,醋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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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望月滿心驚恐,她不知道長姐房中怎麼會有一個木桶。

  全身浸在溫熱的水中,一雙有力的臂膀環繞住她,耳邊響起的聲音里若有似無地帶著一絲調笑。

  「怎麼,碧玉沒有告訴你今日在房中沐浴嗎?」

  徐望月撩了撩眼皮,原來剛才在路上,碧玉對她說的是此事。

  可惜她精神恍惚,半個字都沒聽清。

  她適應了水溫,雙腳緩緩落地,卻不想踩到裡衣,絆了一下。

  整個人身子往前一傾,雙手摟住了裴長意的脖子。

  這畫面,曖/昧至極。

  徐望月慶幸黑夜之中,裴長意看不見她發燙的臉頰。

  她清了清嗓子,裝著長姐的聲音說道,「我自然知道的,只是黑夜之中,我辨不清方位。」

  說話間,那雙厚實的掌輕輕附上了她的後腰。

  縱然已有過幾次親密,徐望月還是一瞬間渾身僵硬,很不習慣。

  出乎她的意料,裴長意沒有繼續,只是用力地扶住她的後腰。

  有了這般支撐,徐望月後腰的酸疼緩解了許多。

  她乾脆放鬆了身子,半靠在他懷裡,「郎君今日,怎麼有如此雅興?」

  「我看你身子不適,想來幫你上藥。」

  裴長意語氣透著溫柔,手掌輕輕用力,將佳人往自己懷中扯。

  她只是想在自己身邊借力,可他卻想把這隻狡猾的小兔子吞進肚子裡。

  裴長意今日原本是不過來的,可見徐瑤夜看徐望月的眼神,知道今天早上的事終究還是沒藏住消息。

  他必須過來這一趟。

  他知道自己折騰得狠了,徐望月這兩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縱使她掩飾得再努力,也逃不出他的雙眸。

  原本他要這木桶,只是想幫她舒緩,卻不想,亂花漸欲迷人眼。

  水溫越來越高,讓人的意識也漸漸迷離。

  水波四起,不斷地有水珠濺到木桶之外,噼里啪啦地作響。

  徐望月咬著下唇,骨節分明的雙手緊緊抓住木桶的邊緣。

  指甲划過木桶,吱吱呀呀,蓋過她的聲音。

  他們此刻好像不是在木桶里沐浴,而是在海上。

  海浪不斷地涌過來,差點就要將她淹沒,讓她窒息。

  待徐望月徹底沒了力氣,裴長意將她抱出木桶,隨手拎過一塊寬大的軟布將她裹住。

  他們二人坐在床邊,裴長意很自然地輕輕幫她擦頭。

  徐望月蹙眉,伸手想要拿走帕子,「郎君,不可……」

  「有何不可?」裴長意不置可否,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

  白日裡,他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冷。

  徐望月沒有想過,黑夜之中他會變成另一個人。

  背對著他,由著他輕輕按壓著她的髮絲。

  徐望月有一瞬間的放鬆,背對著他,她自在了許多。

  此情此景,倒頗有幾分普通夫婦的模樣。

  徐望月想到這兒,心頭一驚,伸手拿過了軟布,「郎君累了,早些休息吧。」

  這樣的歲月靜好,原就不屬於她,也不該屬於她。

  裴長意微微蹙眉,哪怕是此時此刻,她依舊不遺餘力地推開自己,保持著距離。

  他收回手,不知道觸及到徐望月腿上哪裡,聽她啞著嗓子輕呼了一聲。

  「既是有傷,為何不肯拿藥膏?」裴長意眉頭緊鎖,拿出他本就準備好的藥膏,把徐望月壓在床上。

  「郎君……」徐望月心口一顫,不知道最近這男人是怎麼了。

  像極了侯府外頭的貓,整夜整夜地嘶叫。

  下一秒,身上傳來清清涼涼的觸感,他竟然在幫自己上藥……

  徐望月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今日長遠說,想求娶你妹妹。」

  裴長意輕聲說著,感受著徐望月身子一僵,整個人抖了一下。


  他並未點破,繼續說道,「你如何想?」

  徐望月好不容易平復了心緒,裝著長姐的語氣開口說道,「此事不妥。」

  「我庶妹她不論身份長相才學,都配不上二公子。想來二公子年少心性,一時興起,過一陣子便好了。」

  裴長意聽她這般說,手上又輕柔了幾分,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牽起,「我倒覺得,夫人說的那幾點,二姑娘都遠勝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她好學,哪怕此刻,才學比不得你第一才女可假以時日,定會小有成就。」

  「平日裡她雖不愛打扮,可容貌清麗秀美,頗有清水出芙蓉之姿。」

  徐望月仔細聽著,心撲通撲通地猛跳著,這個世子爺是想推她入火坑嗎?在長姐面前這般誇獎自己?

  幸好聽到這番話的是她,不是長姐……

  心底害怕的同時,又有一絲欣喜。

  她心底早把裴長意看作了先生,師父。

  他夸自己好學,又說她在學習上能小有成就。這番誇獎,她十分受用。

  至於清水出芙蓉,徐望月並不在意自己的長相外貌,可女子被人夸貌美,總是高興的。

  她還未回答,就聽裴長意繼續問道,「更何況婚姻大事,你總該問問你妹妹的想法,萬一她喜歡長遠呢?」

  「她不喜歡。」徐望月脫口而出,又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笑著掩飾尷尬,「庶妹同我說過,二公子喜歡她,讓她誠惶誠恐。」

  「她自知自己蒲柳之姿,配不上二公子的。」

  自從今早見林翠兒穿著那件蜀錦披風在自己面前得意地晃悠,還說了好些話夸徐望月大方。

  裴長意胸口就好似壓了塊石頭,說不出來又壓不下去。

  雖說救人解圍一樣未落下,可那塊石頭同樣也一直壓著,未曾挪開。

  此刻那塊石頭雖還在,可卻不如之前那般壓得難受了。

  藥早已上完,他卻不想停手。

  隱隱透進來的月光之下,她的皮膚白皙嬌嫩,引人遐想。

  若不是怕她承受不住,他今日斷不會忍得這般辛苦。

  「定遠侯府的二公子她看不上,那她喜歡什麼樣的男子?」裴長意啞著嗓子,收回手,挪開了視線。

  徐望月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一件長衫,溫柔儒雅。

  只要他出現,便能讓她感到如沐春風,情緒也安穩下來。

  可這個人永遠只能藏在她心底,對誰都不能說。

  「庶妹沒有告訴過我。更何況我才剛出嫁,母親還想再留她兩年。」

  徐望月輕聲說著,心裡頭不禁想著,兩年的時間,也該足夠救他出來了。

  她以為自己應對得宜,語氣平靜自然。

  卻不知道她的停頓片刻,話里的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氣息,全被裴長意聽在耳里。

  她心裡頭有人,卻不知是何人。

  「你身為她長姐,卻不知道她心中藏著的是何人?」

  裴長意的語氣肅然變冷,周深的溫度亦是往下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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