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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她討厭的,都不值得被原諒?

  聽見封霄的回答,安安晶亮的明眸中划過一線詫異,發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睚眥必報。之前有江薇,現在有金雯,兩個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美人,令無數男人神魂顛倒趨之若鶩,然而在他這裡,她們卻連一絲惻隱之心都無法獲得。

  其實也不奇怪,封霄,從來都不是好人。

  江薇和金雯的境遇令她心驚,可是一想到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安安胸腔里便驀地湧起無盡的暖意與甜蜜。

  白天,他用最暴力鐵血的手段治理與她完全隔絕的地下世界,晚上,卻能及時出現在她身邊,給予絕對的縱容與保護。並在之後,貪婪強勢地一次又一次徹底疼愛她的身心,眼中流露出絲毫不予掩飾的情潮與沉迷……

  田安安的雙頰微微發熱,心念忽動,勾下男人的脖子,將柔軟精緻的唇瓣貼了上去。他黑眸中的目光稍稍一滯,隨之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長臂收攏,單膝跪在床上將她用力抱進懷裡,細膩地配合了片刻,然後堅定地反客為主,用他的方式熾熱回吻。

  安安今天難得的主動獻吻,完全是情之所至。這段時間以來,她對自家泰迪的感情可謂是呈一次函數直線狂飆,越相處越喜愛。她不知道自己喜愛他到什麼程度,只知道有時他隨意一個眼神,就能讓她的小心肝兒噗噗亂跳。

  畢竟撩妹這種事,她覺得封霄非但無師自通自學成才,還已經修煉到泰斗級了。

  陷入戀愛的安安同學很幸福,她覺得滿世界都是鮮艷奪目的粉紅泡泡,一心一意專注地和封先生麼麼噠。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粉紅泡泡就被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一隻微涼的大手從她的被子裡伸了進去,極其熟練地撫上了她光溜溜的細胳膊。

  溫情脈脈的節奏轉眼就亂,安安嚇了一大跳,腦袋一偏就從他的唇舌中掙脫開,漲紅著臉蛋嚎著啞嗓子抗議:「封先生,你能不能稍微溫情一點?」如此溫馨的氣氛渲染,他竟然還想著欺負她!尼瑪!

  封霄手上動作一頓,微微挑眉,低沉的嗓音清楚傳入安安的耳朵,沉靜聽不出喜怒,「你說什麼?」

  這句話他說得很平淡,她以為他是真的沒聽清,於是便捂緊了被子重複:「我說,封先生,你能不能溫情一點?」

  真是給這位大爺跪了。

  對其他人高冷得一逼,又清心又寡慾,對著她時卻成天需索無度,兩副面孔無障礙自由切換,咋不上天呢?咋不和太陽肩並肩呢?

  田安安話音落地,男人的臉色便稍稍沉了幾分。他垂眸審度她,黑眸在那張白皙粉嫩的小臉上端詳一遭,然後右手微抬,在安安疑惑的目光中,隔著一層黑色薄被,不輕不重地……打了幾下她圓翹的小臀。

  被打了屁屁的田小姐臉色一僵,隨之白軟的身子以摧枯拉朽之勢羞成了淺粉色。她羞惱不已,然而還沒來得及痛斥這種惡行,男人的嗓音又淡淡響起了,「叫我什麼?」

  「……」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說耳背就耳背了呢?

  安安嘴角一抽,忖度了會兒回過神,頓時恍然大悟,一雙大眼睛圓圓地瞪著封霄,在他面無表情的注視下開口,十分艱難道:「難道以後,真的要一直叫你……封哥哥?」她覺得很尷尬,有些羞窘的意味,「可是大家都叫你封先生。」

  封哥哥……

  她摸著良心說,這三個字,也就只有晚上自己才好意思叫出口。而且昨晚被脅迫地吼了一整夜,這個稱謂給她造成了的心理陰影面積,實在很大。

  封霄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微微俯身,英俊的臉朝她欺得更近幾分。安安沒有躲也不敢躲,四目相對了須臾,他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白皙纖柔的五指送到唇邊,印下了一個吻,「你是獨一無二的,和所有人都不同。」

  「……」下次撩她之前,能不能稍微給點提示,這麼猝不及防一記猛撩,信不信她羞暈給你看?

  聞言,田安安嬌羞得想把頭往被子裡鑽,只覺頭髮絲兒都要被熊熊烈火點燃一般。男人看她的目光沉靜而凝注,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張滾燙滑膩的小臉,半晌後,他低沉地命令,嗓音低啞輕柔,「安安,叫我。」

  一個冷漠的男人如果只對你一個溫柔,那麼這種溫柔,在何時何地都令人無法拒絕。安安掌心裡泌出了薄薄一層汗水,只覺自己的雙頰越來越熱,好一會兒才認真地說出幾個字:「封哥哥就算了,不如,以後我叫你……霄寶貝?」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那三個字從她紅唇里輕柔溢出的時候,神色淡漠而清冷的英俊男人,有瞬間的僵硬。


  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猶自認真思考地著這個愛稱的可行性,精緻白皙的臉蛋上似乎有些興奮,小手撫著他修長有力的手臂,很認真地諮詢他的意見:「我想了半天才想出來的,你覺得怎麼樣?」

  「……」男人沉默。

  「呃,不喜歡麼?」見他不說話,安安皺起眉,嘟著小嘴默默地對手指,又思考了會兒,驀然眼睛一亮:「那不然……霄霄?」

  封霄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高大的身軀將田安安壓在床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吮吻,徹底將她尚未出口的一系列言辭都堵了回去。

  自然而然的,安安腦袋瓜很快就開始發暈,迷迷糊糊被他翻了個身,細密的吻頓時鋪天蓋地落在了後頸和肩背上。她呼吸大亂,兩手抓著被子吃力地回頭,皺著眉頭嘟囔:「不是還沒討論完麼……」

  纖細的十根枝頭在黑色薄被上用力地收攏,再後來,她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等到和泰迪純潔清新的青晨時光結束,已經是一個鐘頭之後的事。田安安全身酸軟吻痕累累,等到力氣稍稍恢復幾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枕頭,氣急敗壞地砸向令她差點死過去的某人。

  倒沒有預想中的枕頭大戰,由於男女雙方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都懸殊巨大,安安迅速完敗,被封霄扣緊了腰肢放到胸膛上乖乖趴好。

  她攥緊了小拳頭,愈發堅定了要努力學習搏擊的想法。就算不能成為一代高手,學來強強身健健體也是不錯的,不然以後的日子只怕更加勞心勞力==。

  細嫩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光整的肌肉線條上滑動,安安覺得疲乏,於是合上眸子準備再睡個回籠覺。然而閉上眼不足兩秒鐘,她的眸子便重新瞪大,抬起頭,眼神驚恐地望向那張英俊平靜的臉。

  男人黑眸微合著,從呼吸來看應該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

  她面色不好看,哆嗦著小手戳戳身下緊韌的麥色皮膚,細柔的嗓音略微發顫,想也不想地衝口而出:「泰迪,你這幾天……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封霄睜開眼,銳利的視線落在她隱隱發白的面頰上,指腹上的薄繭輕柔地摩擦過她細膩的肌膚,沉聲說了三個字,「安全期。」

  話音落地,田安安明顯一怔,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頓覺心頭一塊巨石落地,不由拍著心口長舒一口氣,訥訥道,「差點兒嚇尿。」

  封霄看了她一會兒,未幾伸出右手,將她的髮絲拂到耳後,淡淡道,「怕懷孕?」

  他說話的語氣波瀾不驚,令人聽不出任何情緒。安安盯著他點點頭,很理所當然的樣子,「是啊,我們還沒扯證呢!」

  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親密至極,但畢竟還沒結婚,人命這東西可不是能鬧出來玩兒的。安全措施十分必不可少,否則以這位仁兄的身體素質,估計分分鐘中獎……

  少頃,男人的面上浮起一絲淡淡道的笑意,黑眸一瞬不轉地注視著她,嗓音低沉醇厚:「我說過,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

  安安似乎有些詫異,聞言呆滯了瞬,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於是她唇角綻開一抹吊兒郎當的微笑,學著他的樣子,伸手輕輕捏住了他的下頷,拋了個媚眼,「你說這話,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嗯?」

  這種挑釁又帶著強硬氣息的動作引起了封霄的不滿。他反手一把握住她的五指,拉到嘴邊咬了一口,沉沉道,「膽子不小。」

  她陰區區地癟了癟嘴,嘀咕了一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接著不甘示弱地揚起下巴,自信滿滿道:「我知道你話里是什麼意思。」

  他挑眉,「哦?」

  「當然。」安安頗有幾分自得。沉吟了幾秒鐘後,她勾起唇角輕輕一笑,柔媚的嬌軀往前傾,纖細手臂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晶亮的大眼眸子微眯,語調故意帶著些勾人的味道,「你一定很想娶我,是吧?」

  他沉黑的眼眸十分明亮,靜默了片刻後,指尖沿著她優美的頸項線條往上滑,挑著她的下巴,嗓音清冷低沉,「婚姻是讓你成為我的合法妻子,只是一種形式。我從來不喜歡形式上的東西,但是我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想要的所有,我都會滿足。」

  「……」不喜歡形式,但是非常……喜歡她?

  安安原本是想逗他一下,這個回答大大出乎她意料的。她腦子瞬間有些嗡嗡作響,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句「但是我喜歡你」上頭,有些費勁地消化著他沒有任何預警的……類似告白的一番話。

  封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字句間的語氣卻透出絕對的強勢,「不管有沒有一紙婚姻,你是我的女人,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


  他很少有突然說這麼多話的時候,田安安努力地聽清從他口中說出的每個字,然後放在大腦里分析解讀,最後得出的結論卻令她有點無語。

  表達的第一個意思:他不在乎婚姻,只在乎她,結不結婚對他來說無所謂。

  表達的第二個意思:她想要的所有他都滿足,婚姻也包括在內。

  ……婚姻是她想要的?為什麼聽起來那麼奇怪?臥槽,她平時的表現是多明顯,竟然讓他覺得她很渴望嫁給他麼?

  安安無力扶額,眨了眨眼睛清清嗓子,說:「親愛的,那個……你的這些話,我聽了之後其實還是很感動的。但是……」她頓了頓,繼續小小聲道,「你為什麼覺得我很想嫁給你?沒道理嘛。」

  他低低一笑,「我記得,你說過最愛我。」

  「……」她目瞪狗呆,「什麼時候說過,我怎麼不知道!」

  封霄面容平靜地幫她回憶,「昨晚說的,並且音量很大,就在我和你……」

  「夠了夠了!」經他一提醒,安安連耳朵和脖子都紅霞遍布,連忙面紅耳赤地打斷他,羞窘道:「昨晚上是你逼我說的,那種情況生不如死,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他盯著她極緩慢地重複,略沉吟,然後很果斷地將她重新壓回身下。

  安安再次用生命詮釋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她為那句脫口而出的「不記得」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封霄不僅讓她完全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點點滴滴,還極其認真地給她加深了印象,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整個上午都在床上暗無天日地度過,田安安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甚至生出一種以後自己都搬去其它臥室,和封霄分房睡的念頭。

  以前起床困難,是因為懶。

  現在起床艱難,是因為身邊多了一隻體力極佳精力旺盛,又格外磨人的泰迪祖。

  然而分房睡的想法也只能是個想法,真要實施是不現實的,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安安覺得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在封宅吃過午飯,磨人的泰迪祖便帶著羅文和徐梁出了門。

  她站在大門前揮揮小手,目送著泰迪祖幾人的轎車駛出,接著便轉身回了別墅。掏出手機看時間,顯示的是午後一點二十分。她挑了挑眉,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了,果然待遇也跟著不同了。

  換做以前,這個點兒,她的手機早就該被王慕涵彭研嘉幾人的電話轟炸成渣了。哪像此時,未接來電沒有,簡訊收件箱裡也一片風平浪靜,華宜的眾人,根本沒有半點兒催促她,責難她的意思。

  這種變化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現在全公司上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封霄的關係。

  雖然是沾著她男人的光飛黃騰達,不過安安對此還是十分滿意的,畢竟翹班沒人敢管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爽。

  窩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微博,和她預料中的不一樣,今天的熱搜竟然被金大美人完全承包了。「金雯小三」,「金雯勾搭有婦之夫」,「金雯開房視頻」,「金雯黑歷史」等字眼充斥著熱門話題,鋪天蓋地的謾罵聲幾乎形成了一種可怕的暴力。

  田安安極其詫異。

  金雯和於司澤開房被偷拍,這個消息當然是一記猛料,手上有東西的媒體將事情曝光,這不足為奇。可是眾所周知,華宜的公關水平在整個圈子裡都數一數二,加上金雯背後還有一個於副總,撤熱搜這種事輕而易舉,絕對不至於令她淪落到當年江薇的死境才是。

  可是偏偏,事實擺在眼前。

  敢明目張胆地和華宜對著來,爆料的媒體公司背後,必定有一股比華宜更加強大數倍的力量。田安安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想得出到底是誰在給那家媒體撐腰。

  ……她家的泰迪,實在是太過兇猛了。誰惹了他,隔天就該開始為自己操持後事,相較於掙扎和反抗,那才是最明智的應對之舉。

  她在軟軟的絨毛沙發上翻了個身,搖搖頭嘆口氣,退出了微博。

  今天不去公司看來是正確的,剛剛上位的一姐鬧出這種事,牽連的人員還有公司高層,勢必在華宜內部引爆核彈級別的連環效應。她還是別去湊這個熱鬧,乖乖待在泰迪窩裡玩兒遊戲比較靠譜。

  忖度著,剛剛點開遊戲,朱瑩瑩的電話打了過來。

  安安愣了愣,猛然一拍腦門兒,想起閨蜜如今是金雯的助理,心頭瞬間沉了幾分。不是懷疑閨蜜會來為金雯求情,而是全公司都知道她和朱瑩瑩是好朋友,金雯這兒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不敢對她怎麼樣,沒準兒會挑朱瑩瑩下手來出氣……


  越想越覺得慌張,她蹙眉,趕忙接起電話:「餵?豬贏!」

  很快,朱瑩瑩熟悉的嗓門兒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語氣松泛,聽上去很正常,打頭第一句就損道:「傻福今天又沒來上班,怎麼,和你們封總滾床單又沒起得來床?」

  「……」生龍活虎,看樣子是沒什麼事的。呵呵,滾床單沒起得來床,為何會一猜就准?她在朋友們的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otl……

  安安嘴角一抽,乾笑了兩聲直接跳過那個問題,試探道:「金雯那邊兒……怎麼樣了?她沒有發瘋為難你吧?」

  「出了這種事,你說她會怎麼樣。」朱瑩瑩的語氣冷淡中帶著幾絲淡淡的嘲諷,「公司里鬧得是人仰馬翻,大清早羅總就把於司澤和金雯叫過去狠狠罵了頓。熱搜撤不動,消息也封不了,羅總基本上已經半放棄金雯了。」

  她聽後反應不大,既不幸災樂禍也不心生悲憫,反倒關注起了朱瑩瑩平淡到極點的態度,「哎,我說你的藝人受了這麼大衝擊,你怎麼這麼淡定啊?」

  朱瑩瑩笑了起來,「和她關係本來就不怎麼樣,她怎麼樣我不關心。昨天晚上還敢欺負你,得虧老子不在,要是在的話非得上前抽死她。」

  安安聽得一陣感動,柔聲道,「也是。反正現在陳哥還在,要把你往其他團隊調也不困難。這其實也是好事,你本來就討厭金雯,這下總算能脫離魔爪了。」

  「聽你這意思我還得感謝你和你老公是吧?」朱瑩瑩呵呵了兩聲,「算了不提那個碧池了。倒是你,昨天晚上你們封總在碧樂宮英雄救美,這件事都快傳成一段佳話了,小的在此恭賀封夫人大喜,還望夫人今後好好罩著我。」

  「罩罩罩,絕對帶你裝福帶你飛,行了吧?」她握著手機,在沙發上調整了一下趴姿,又問道,「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讓我罩你?」

  「大部分原因是這個。」電話另一頭的豬贏答道,「是這樣的安安。咱們倆這關係我就直說了,你還記得那部中美合資的電影不?」

  她聞言一滯,坐直了身子蹙眉道,「……記得啊,怎麼了?」

  朱瑩瑩似乎有些遲疑,乾笑了兩聲才道,「安安,我說這話你千萬別多想,量力而為,我只是建議一下。現在電影的主創班子基本上已經定了,可是咱們這邊兒沒定下來女一,美方那邊兒也沒定下來男一,不如,你和你老公說說,讓華宜這邊兒出男一,美方那邊兒出女一?」

  她聽了一頭霧水,十分不解地道,「你怎麼會忽然跟我說這個?哪邊兒出男一,哪邊兒出女一,這個和咱們有什麼關係?你操心這個做什麼?」

  豬贏這回沉默了好半晌,安安隱約聽見聽筒里傳出吸氣的聲音,良久,那頭才道,「安安,這部戲,我希望呂希遙能上。」說完不等她開口詢問,朱瑩瑩便兀自道,「跟你說實話吧,我暗戀呂希遙好些日子了,你如果幫他這個忙,那他就是欠我的人情,特別大的人情,懂了不?」

  「……」……

  「安安?」

  「……」她閨蜜暗戀呂希遙?ohdygaga,她沒聽錯吧?難怪對呂希遙的事情這麼了解,此前還津津樂道地跟她講了好幾回,什麼看望老兵,撿貓撿狗,心地善良,三觀超正。這隻小婊砸,是蓄謀多久了……

  「安安……」朱瑩瑩見她半天不說話,以為她是為難,不由悻悻笑道,「你要是不好辦,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安安琢磨了半晌,有些艱難地答應了下來,「……好吧,我試試,但是不一定成功,封霄或許不會聽我的呢。」

  聽見她的首肯,朱瑩瑩頓時大喜,高亢的嗓門兒從電話那端遙遙飄來:「得了吧,誰不知道封總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這麼簡單個要求他肯定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臥槽,問題是她的泰迪很討厭你的驢嘯啊==。

  接著那頭有人喊了一聲,便聽豬贏繼續道,「好了我這兒有事了,晚點聯繫!」

  「……拜拜。」

  剛剛掛完電話,安安還沉浸在無盡的憂慮中,一個微信就發了過來,是一段來自驢嘯暗戀者豬贏的語音:

  「那些對付男人的路數,你還記得吧?哦!如果實在沒把握,還有大招!」

  她小臉上掠過一絲狐疑,戳過去兩個字:「大招(⊙ˍ⊙)?」

  對方回覆:「情.趣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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