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女人,我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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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天後,八月九日。

  任父拆除鋼釘的術後第三天上午。

  任平生抱著堆了些灰塵的純黑色吉他,從書房裡走出來,對著端坐在沙發上看影片的南韻,邊彈邊唱道:「你的辮子長長,你的眼睛亮亮,我的心兒慌慌,我的大腦缺氧—怎麽樣,好聽嗎?」

  南韻眉眼含笑的說道:「好聽,這是何樂器?」

  吉他,」任平生坐到南韻身邊,「初中為了裝X買的,當時連畫都不練了,天天練吉他,練的我手指疼的不行,差點彈出老繭。」

  任平生瞅了眼任父任母的房間,壓著聲音說:「等回去後,讓任巧先將地方布置好,

  掛上彩燈啥的,然後借看欣賞節目,我彈看吉他唱看歌出現,效果肯定特別炸裂。」

  任平生指的是給陳錦蓉過生日。任父的傷腿痊癒後,任平生就一直在想怎麽給陳錦蓉慶生,送陳錦蓉什麽禮物。以陳錦蓉的身份地位,這邊的先進科技,只能為陳錦蓉帶來一點新奇,算不得上是好禮物。

  而送禮講究的就是讓對方開心、快樂,讓對方日後想起來也會一笑,任平生思來想去,最終在看到書房裡吃灰多年的吉他後,心裡有了主意一一為陳錦蓉表演節目,唱歌,

  他相信只要做好舞台布置,將氛圍感拉滿,效果一定會非常非常的好!

  南韻聽著任平生對場景布置的描述,清冷嬌媚的俏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淺笑,還真讓巧兒說中了—.

  任平生見南韻笑,還以為南韻是贊同他的方案,繼續跟南韻分享他的想法,

  「現在的問題是唱什麽歌?」

  任平生掏出手機,搜尋適合唱歌母親的歌南韻看了眼時間,放下手機,起身走進廚房做午飯。沒一會兒,洗菜切菜和任平生試聽歌曲的聲音交替響起。任父穿著睡衣,睡眼悍松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徑直走入衛生間洗漱。片刻後,任父走出來,坐在獨坐沙發上。

  任平生關掉音樂,問:「腿怎樣?好些了吧?」

  「好多了,韻兒的回初粉很有效。

  「那必須的,你看我手,」任平生伸出右手,在前臂上比劃:「當初傷口至少得有這麽長,差不多六七厘米,縫了好幾針,要不是有韻兒的回初粉,我現在手上就得有這麽長的疤。」

  「是啊,我臉上還有身上的擦傷也在用過回初粉後,恢復的很快,」任父附和一句,

  又警了眼任平生的右前臂說:「你這個以後還是得小心點,別拿自己身體不當回事。

  「當時也是沒辦法,他們雖然帶了刀,但先動手是我,」任平生說,「你是看沒到我把他們倆打的,周朋鼻樑都被我打斷了,按現在的行情,你想想我得賠多少。」

  「錢和自己身體是能相提並論的?」

  任平生有些欠揍的說道:「我覺得可以。」

  任父警了眼任平生問:「這件事現在是什麽進展?」

  「調解階段,周朋還有那個誰的家長想我簽諒解書,將這件事私了,我沒同意。」

  「你想怎麽做?」

  「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任平生說,「我一開始不想跟周朋的關係鬧僵,好歹大學四年室友,還一塊打過架,我是真拿他當朋友,所以他這些年找我借了二三十萬不還我也沒打算找他要,

  結果這人拿我當傻子、冤大頭,先是背著我,以我的名義找人借錢,再聯合外人騙我錢,然後又是帶刀上門,企圖把我綁了逼我給錢。多虧我從小跟人打架打到大,積累了一些經驗,看出他有問題。

  我要是沒看出他有問題,我不就被他綁了?被綁了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說不清楚,而我的脾氣你也清楚,一個沒搞好,你和媽說不定就得在太平間看到我了。」

  任平生接看說:「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可能跟他和解嗎?說實話,他得慶幸他是生在這個時代。」

  否則,哪怕不是在大離,是在任何一個稍微亂點的時代,任平生肯定會把周朋往死里整。其實就現在這個情況,包括南韻在內所有人都認為任平生魯莽、傻,而任平生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把周朋弄進去。

  只要能把周朋弄進去,傷一條手臂又算什麽。

  任父了解任平生的性格,在聽到任平生提到「太平間」後,便清楚任平生是不可能簽諒解書,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當然,任父不是要勸任平生諒解周朋。兒子無妄受傷,做父親的自當是希望歲人付出相應的代價」


  任父想說的是:「別逼的太緊,他總有出來的那天。」

  「沒事。」

  其他不論,等周朋出來,他早已恢復內力,周朋若要報復,只會被他打的更慘,

  任父見任平生不以為然,沒有再費口舌的勸說,換話題問:「回去的票買了嗎?「

  『買了明天中午一點鐘的票,然後轉飛機,四點半能到平城,到家估摸著六點左右,」任平生吐槽道,「你和媽也是,我說多待幾天,你們倒好一直催我們回去。」

  『我和你媽催你們回去,是怕耽誤你們的事,你媽是希望你們能一直待家裡,"任父說,「您們這次回來待了多少天?半個月?」

  『差不多。」

  畫室現在是什麽情況?學生家長見你遲遲不回去,有意見嗎?

  說沒意見是假的,但有意見的人不多,大多數家長都能理解,」任平生說,「加上代我上課的雷愷,目前已進入正軌了,學生能接受他的講課方式,畫室現在很平穩。

  「那就好。」

  『聽媽說,你打算明天回學校上課?」

  腿已經好的好差不多,可以回學校上課了,」任父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候。」

  任平生無力吐槽道:「你哪年不是關鍵時刻?不是我說,你們倆的學校領導也真有意思,總是讓你們帶畢業班。

  『我和你媽都帶習慣了,真讓我從高一開始帶,我反而不習慣。」

  「我感覺你和媽最好是習慣一下,不然等你們孫子出來了,你們都沒時間帶孫子。』

  任父心裡一動,下意識看了眼傳出炒菜聲的廚房,小聲問:「已經有了?」

  我是說年底結婚,到時候有小孩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等孫子出來了,你和媽不幫我們帶?」

  「幫,"任父說,

  ,「要是條件允許,先讓你媽退休去平城給你們帶小孩,或者你們把孩子送回來。」

  任平生想到一個情況,瞬間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心思,說:「到時候看吧,我去幫韻兒忙,你可以再去躺會,或者看電視,對了,要喝茶嗎?「

  「我自己來。」

  任父開啟茶具開關,著手泡茶。任平生走進廚房,給南韻打下手。在南韻炒好第三個菜時,客廳里傳出任母和任父的說話聲。任平生端著菜走出去。

  「回來了,準備吃飯吧。」

  「矣,好。"

  任母走進廚房,一邊跟南韻閒聊,一邊洗手、清洗碗筷、盛飯。半個月的朝夕相處讓任母和南韻之間少了幾分客套,多了幾分親近。任平生有時就覺得南韻和任母有了幾分友愛婆媳的模樣。

  約莫二十分鍾後,任母草草吃過午飯,趕回學校,監督學生午休。任父則在吃完後!

  讓任平生、南韻回房午休,他來洗碗。任平生笑著客套兩句,拉著南韻,拿著吉他回房間。

  關門反鎖,隨手將吉他靠牆放在地上,任平生開啟空調,坐在床上說:「我們下午干什麽?」

  南韻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說:「不知,平生下午想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本來說帶你去體驗直升飛機,結果竟然不營業,」任平生脫掉上衣,「先午休吧,午休起來再說。」

  「好。」

  南韻神色平靜地褪去外衫,露出裡面在雄厚資本下有些立體化,又有點兜不住的淡粉色荷花肚兜。這次跟任平生回老家,南韻別的沒學會,倒是養成了午休的習慣,每天中午吃完飯,都會隨任平生回房,午休到自然醒」

  兩人的關係也愈發的老夫老妻化,南韻從一開始會背對著任平生褪去外衣,換上睡衣,到現在可以很坦然的面對著任平生褪去外衣,並可以不換上睡衣,直接躺下午休,

  任平生在這期間的各種不老實不行贅述。他在南韻躺下後,自然的樓著南韻,摩著南韻滑嫩的香肩,說:「對了,我們等會去買點土特產,給然然、巧兒還有月冬帶一些,

  這段時間畫室多虧瞭然然,不然那些家長沒那麽好對付。」

  『好,平生這邊有哪些特產?「

  挺多的,等會一樣買一些,意思意思。

  「好。」

  「那個歌,我找好了,beyang的《真的愛你》,因為是粵語歌,你未來婆婆肯定聽不懂,所以我想請我親愛的老婆幫幫忙,教我用雅言念歌詞,」任平生說,「我雖然已經學會了雅言,但念歌詞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用這邊的話。」


  「好,現在教還是買完特產回來?「

  買完特產回來,現在教完,睡醒就全忘了。

  「嗯~哼~」

  你嗯哼什麽?還這麽誘人,女人,我警告你,你不要誘惑我。

  南韻嫵媚地翻了個白眼,強忍住又要湧出的嗯哼,抓住任平生伸進她肚兜里甚是不安分的罪魁禍首。任平生嘿嘿一笑,剛想說些什麽,南韻忽一翻身,壓在任平生身上,輕輕的捏住任平生的臉。

  「平生倒會惡人先告狀。」

  任平生空閒的左手摟住南韻滑嫩如玉的細腰,笑容燦爛的說道:「好好我是惡人,我先告狀,誰讓你是英明神武的陛下,又是我可愛漂亮的老婆,看在老公為你背鍋的份上!

  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南韻捏住任平生的臉:「說平生是登徒子果真不佳假,日日夜夜就知道想這些事情。」

  『嘖噴,小姑娘越來越污了啊,我說的補償是讓你陪我午休,你想哪去了?」任平生話鋒一轉,「不過就像剛才說的,誰讓你老公就是來給你背鍋的,就當我是這樣想吧但這也不能怪我,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會這樣得有一半你的鍋,誰讓你太漂亮,身材又好。我作為新時代的五好熱血青年,能把持的住才是有問題。」」

  南韻懶得聽任平生的胡說八道,又捏了下任平生臉,說:「下午事忙,平生莫再多言,早些歇息。「

  「你要是不壓著我,我早睡著了,俟,你繩子鬆了,我幫你繫上。」

  南韻翻了個漂亮、嫵媚的白眼,捏住任平生的嘴,壓著聲音說:「聲音小點。」

  任平生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點頭。

  南韻看看任平生這幅模樣,嬌媚的俏臉上浮現出淺笑,不得不說任平生這幅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南韻很喜歡看到任平生這幅模樣,當即拉上空調被,將自己和任平生全都蓋住。

  翌日中午十二點半,高鐵站入口停車處任平生、南韻頂看毒辣的太陽,站在車旁跟父母告別。

  『我們走了,以後有什麽事,第一時間打給我,別又跟這次一樣,要二媽或者誰來告訴我。我是你們兒子,又不是什麽外人,有事你們不找我找誰?」

  任母說:「快進去吧,外面太曬,你們路上小心點,到了給我們打電話或發微信。」

  你們回去路上也小心點,爸你上課的時候多坐著,要是腿不舒服,就再休息幾天別逞強。」

  「嗯,我知道,快進去吧。

  行行,你們兩個有這樣一直趕人的?趕我也就算,還趕韻兒,」任平生開玩笑說,「對了,你們有時間記得看看日子,我是想過年前訂婚,過年後結婚。」

  『好,回頭找人看看。」

  「走了,路上開慢點。」

  任平生牽住南韻溫涼軟嫩的小手,推著行李箱,走向高鐵站入口。任父任母沒有立即開車回學校,而是坐在車裡望著任平生、南韻的背影。任母忽然有些感慨的說道:

  「一直都覺得平生是個小孩子,這次倒是忽然覺得平生長大了。」

  是啊,還要結婚了,」任父笑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不用急,時候到了,不用我們催,他自己就會趕著結婚,這不就是了。」

  「話是這樣說,他之前的態度,你也不是沒看到,擱誰誰不急?」任母頓了一下,,

  「好在現在是要結婚了,我可以少操心一件事,就是韻兒——」

  「韻兒怎麽了?挺好的小孩。」

  「我沒說韻兒不好,就是有關韻兒的事,你兒子顯然沒說實話。「

  沒說實話就沒說實話,你也說你兒子長大了,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你兒子自己都清楚,」任父說,「你要相信你兒子能處理好一切。」

  「我沒說不相信他,就是他這樣瞞著,總讓人有些不放心。"

  「他不肯說,你能怎麽辦?就這樣吧,少操這份閒心。」

  任母警了眼開始閉目養神的任父,嘟囊兩句,懶得搭理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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