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巧兒:幸虧我多了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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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五點五十五分,陽光依舊毒辣,

  任平生透過網約車的車前窗,看到快到他居住的小區,開口道:「師傅,進小區後送我們到快遞櫃前。」

  「好,你指下路。」

  任平生應了一聲,待網約車駛入小區,指路到二號快遞櫃。

  「你猜猜我買了什麽?」

  「彩燈帶,禮花、吉他等為世母生日籌備之物,」南韻說,

  ,「平生在高鐵時說過。

  「對哦,光顧著想你去了,忘了跟你說過。」

  任平生隨口說了句俏皮話,輸入取件碼,取出一個用袋子裝的快遞說:「走吧,剩下的都送到家門口了。」

  推著行李箱,頂著熱辣的太陽,回到家,門口讓快遞堆成了「小山」,其中屬音響最為矚目。任平生推開已經有灰塵的防盜門,和南韻一塊將快遞一件件搬進悶熱的客廳,開啟空調,再和南韻一塊拆快遞。

  「這邊很多女生都喜歡拆快遞,享受拆快遞的感覺,你喜歡嗎?『

  「拆快遞會有何感覺?」南韻試問,「收穫感?」

  」不清楚,我看網上說她們就是享受拆快遞的感覺,然然、徐婷那些人好像也喜歡拆快遞,」任平生問,「你現在拆快遞,有什麽感覺?」

  「沒有感覺。」

  「那我們兩一樣,我拆快遞也沒有感覺。

  南韻沒有接話,拿起一個邊角被壓的凹陷的盒裝快遞,看了眼快遞單上的資訊「小熊餅乾*3」,沒有放在心上,用剪刀劃開透明膠帶,開啟盒蓋,闖入眼帘的「避孕」二字令南韻目光一頓,旋即抬眸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略顯掙擰的撕塑膠袋裝的快遞,未察覺到南韻的自光南韻收回目光,拿出快遞盒裡的四盒的人體生命阻隔器,隨手放到一旁,拿起另一個袋裝快遞,淡淡的問:「平生買的這個東西,可會有如避子湯、了肚貼那樣的危害?」

  「啥?」

  任平生一愣,不明白南韻怎麽會突然說這個,隨即看到茶几上有些扎眼的人體生命阻隔器,這才想起來他在半個月前,在和南韻踏出九十九步的那晚後,為以防萬一、有備無患買了這個東西。

  真是有夠尷尬的,怎麽讓你拆到了。幸虧我們倆的關係今非昔比,不然,你看到這個,肯定會認為我是流氓。」

  『平生無需尷尬,我一直都認為平生是登徒子。「

  謝謝哦,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讓你寬慰一下,我更難受了,鳴鳴嗎,老婆竟然一直認為我是登徒子,」任平生見南韻不搭腔,接著解釋道:「我買這個的目的,其實跟我人一樣單純如白紙,我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有備無患。」

  我相信平生的用意。」

  這不是南韻的場面話,她是真的相信任平生。因為早在她與平生有突破性進展的那一晚,平生就可以得逞,但平生忍住了,還有在老家的半個月,平生皆停在最後一步。

  我僅是想知此物可會有危害?大離的避子湯、了肚貼用後有可能會使人永遠無法生子。」

  」不會,除了對橡膠過敏的人,這東西對於其他人來說非常非常的安全,效果也比那什麽避子湯、了肚貼更好。「

  「如此便好。「」

  南韻繼續拆快遞。

  任平生瞅著南韻清冷嬌媚的俏臉,長而上翹的睫毛,說:「你說的避子湯、了肚貼都是給女人用的吧?」

  南韻反問:

  「此物不是?「

  「恰恰相反,它是給男人用的。

  說完,任平生等著南韻問他,男人怎麽用,結果南韻一言不發的拆著快遞,沒有詢問的意思。任平生忍不住問:「你不好奇男人怎麽用?」

  「待派上用場時自會知曉。「

  任平生心裡一動,臉上的笑容不禁多了幾分姨母味,

  「我怎麽感覺你在暗示我?」

  」平生果真是一登徒子,這樣都能聽出暗示之意。

  」沒辦法,誰讓咱們倆心有靈犀。」

  南韻沒有接話,換話題問:「我們何時去大離?平生可要在這邊多準備幾日?「

  「不用,我們今晚就去。」

  說完,任平生笑了笑。


  『平生笑什麽?」

  我們真是老夫老妻了,聊這些都聊的十分自然。」

  南韻警了眼任平生,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裡中流過一絲笑意.

  轉眼到了晚上九點,對上大離停滯的時間,南韻拿著魚龍吊墜,以意念操作了一番,

  牽看任平生溫暖的大手,悄無聲息消失在僅剩下月光的客廳,出現在明亮中夾雜看一點暗意的寧清殿的圓桌處。

  任平生的右手邊是任巧,月冬則站在南韻的身後。兩人保持著南韻停滯大離時間時的狀態一一月冬恭敬站立;任巧紅唇微張。任平生、南韻一來到大離,便聽到任巧的聲音。

  我不是不相信阿嫂,只是我想不通阿嫂能停滯我們這邊的時間,除非阿嫂你帶我過去·阿兄?

  任巧杏眼一瞪,驚訝的看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任平生,脫口而出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算盤打的我在那邊都聽到了,真不是我和你阿嫂不肯帶你過去,是我們真的沒辦法帶你過去,那個東西除了可供你阿嫂和我兩界穿梭,就只能帶一些死物。」

  任巧瞅著任平生似乎一夜之間變長三寸的頭髮和凌亂的呼吸,又瞅了眼南韻換了衣服,說:「你從你在那邊的老家回來了?阿嫂真的停滯了這邊時間?

  就知道你不信,我特意不剪頭髮、不刮鬍子,就是為了向你證明,」任平生找南韻要來手機,開啟路上特意錄的影片:「你看這是我在路上拍的影片,這是坐飛機的,這是坐高鐵的,這是在我老家的。」

  任巧一一看完,將手機遞給月冬看,接著問任平生:「你們在那邊待了多少天?「

  「算上路上的時間,差不多二十天。對了,我還給你和月冬帶了些我那邊老家的土特產,你拿回去嚐嚐。」

  任平生話音未落,南韻已從魚龍吊墜里取出任平生特意給任巧、任巧父母、姨娘還有任平生這邊父母帶的土特產,數量多的將圓桌堆滿。任平生扭頭對月冬說:「你等下也一樣拿一份。」

  「謝公子,"月冬說。

  任巧沒有看桌上的土特產,接著問:「那邊世父的傷勢恢復的怎麽樣?「

  聽到任巧稱呼他那邊的父親為世父,任平生心裡有些暖意,笑說:「很好,已經痊癒,回學校上課了。」

  那邊的世父也是先生?題

  我那邊的父母都是老師,我開畫室也算是子承父業,不過不同的是,他們是在編的,我是個體戶。「

  『在編何意?」

  「算是朝廷的人,拿朝廷俸祿,但沒有官身,跟齊升學院的老師差不多。」

  任平生接著說:「說起來大離這邊要是想成功推廣科舉制,除了我們半個月前說的編纂公學,還得在各郡縣開設學校,讓百姓的孩子都能上學讀書。

  這樣做從錢財上算肯定會虧本,但能擴大參加科舉的人員比重,算是為大離未來投資。」

  任巧若有所思的糾正道:

  :「不是半個月前,是昨天,你昨天跟我說的。

  『對,昨天,」任平生扭頭對南韻說,「停滯時間的壞處出現了,你處理奏章的時候可得留意。」

  南韻頜首。

  任平生看回任巧,說:「明天我媽過生日,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世母的生日怎麽過,主要是看你,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我的想法是先瞞著她,然後在她看表演的時候,我以表演節目的方式出現,給她一個驚喜。"

  任巧聞言,看向一旁的月冬,圓圓的否眼裡有些得意,像是在說「我說中了吧」

  月冬會心一笑,心裡在想公子會表演哪種節目?唱曲?還是戲法?

  『你打算表演什麽節目?」

  「邊彈邊唱。」

  「唱什麽曲?」

  」《真的愛你》,我那邊的一首歌,歌頌母親的,」任平生問,「你們覺得怎麽樣?「

  任巧又看向月冬,月冬亦看向任巧。四目相對間,任巧、月冬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同樣的情緒

  她們都猜到任平生要唱的曲,

  任巧忍住上涌的笑意,說:「可以,需要我做什麽?」

  『幫我布置場景,準備我登場前的節目。


  任平生話音未落,南韻適時的將他晚上畫的場景布置,從魚龍吊墜里拿出來,遞給任巧。

  這個是我過來前畫的,你結合實際情況照著上面擺,需要的材料、道具,你不用擔心,我都給你買回來了,該怎麽用上面也都寫了,等會我再教你一遍。」

  任巧一邊看一邊問:「在哪個地方弄?世母的院子?正堂?還是你的院子?

  任平生提前向南韻了解過任府的情況,知曉任府的規模不弱於現代的恭王府,是真正的深宅大院。

  例如任毅、陳錦蓉居住的梧桐院和任巧的留聽院,雖是同在任府內,但都相對獨立,

  不特意派人過去,不會知道院內的情況。

  任平生當即撇去現代小門小戶帶來的思維限制,掃除怕被發現的顧慮,決意將地點安排在

  「你的子。

  「我的?「」

  任巧意外。

  我將地點定在你的院子,有兩個原因,一方面你院子距離我媽的院子距離較遠,你這邊布置的時候弄出動靜,她不會聽見,有利於保密。」

  「你的院子離世母的院子也遠,」任巧說,「我不是不願意,我是覺得將地點定在你的院子,更有意義。」

  定在我的院子是有意義,但你覺得我媽是笨蛋嗎?我們要是將地點定在我的院子!

  你跟她說的時候,她肯定會起疑心,懷疑你已經跟我說了,我要給她驚喜。」

  任平生說:「定在你的院子,你可以以我不在,你代我給她過生日的理由,請她過去。」

  但世母看到院內的布置,有可能也會起疑心。」

  這樣的疑心會小很多,加上我不是第一時間出場,我出場前先讓她看其他節目,一個又一個節自下來,她遲遲看不到我,肯定會認為自己多想了。」

  「你說的有道理,」任巧問,「具體流程是怎樣的?你跟我完整說一遍。」

  「就是我剛才說的,你明天白天布置好場景,然後晚上韻兒先過去」

  任府,梧桐院。

  燭光明亮的房間裡,陳錦蓉靠坐在床上,拿看手機,看紅樓夢電視劇,

  距離床榻兩步之遙的梳妝檯旁,任毅端坐在椅子上,陳錦蓉的貼身侍女,也是陪嫁侍女柳嬋站在任毅身後,拿看吹風機,認真、仔細的為任毅吹看濕溉溉的頭髮。

  「明日我陪你去東市?」任毅忽然開口。

  陳錦蓉聞言,調低音量:「你說什麽?」

  柳嬋立即暫時關掉吹風機,任毅重說:「我明日陪你去東市?」

  「你忽要陪我去東市做甚?」

  「明日是你壽辰,陪你出去逛逛。

  「有勞夫君掛念,明日又非大壽,不必啦。」

  陳錦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很高興任毅能記得她的壽辰,但任毅的話,讓她不由想到任平生。

  自任平生會說話開始,便是前兩年因為造反任平生搬出任府後,任平生都未忘記給她賀壽,今年—.

  陳錦蓉說不想任平生為她賀壽是假的,但相對於賀壽,陳錦蓉更不願因此壞了任平生、南韻的計劃,讓任平生有暴露的風險。

  翌日上午,陳錦蓉如同往日的待在房間裡,看著任平生特意為他下載的電視劇,吃著冰鎮過的西瓜,房外忽然傳來任巧響亮的叫喊聲。

  「世母,我來了。」

  任巧走進房間,笑容滿面的向陳錦蓉行禮,坐在陳錦蓉的對面,拿起盤中切成片的西瓜,咬了一口,有些含糊的說道:「世母的西瓜還沒吃完呀,我的早吃完了,讓阿兄再給我買,阿兒每次都忘了。」

  「嬋兒,我們這還有多少西瓜?等會給巧兒送去。「

  「喏。」

  任巧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來又不是向世母討西瓜吃的。」

  「巧兒找世母何事?」

  「世母不是不要我告訴阿兄,今天是你的生日嗎?那麽今年,我只好代阿兄為世母賀壽了,"任巧說,「世母別急著拒絕我,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世母晚上去我那裡,

  你一定要來呀,不然我會生氣的。」

  陳錦蓉望著任巧的眼睛,問:「你真沒有告訴平生?」


  「世母不讓我說,我哪裡敢說?」

  這樣啊,」陳錦蓉故作惋惜的詐道:「」那是我想多了,我還以為你會背著我,偷偷告訴平生。」」

  任巧眼神微變:「世母想我偷偷的告訴阿兄?「

  「你若說了,我能有什麽法子?」

  「瞎,世母不早說,你早這樣說,我就跟阿兄說了,」任巧懊惱道,「現在好了,想說也沒機會了。「

  陳錦蓉見任巧臉上的懊惱之色,不似作假,稍微鬆了口氣,看來巧兒還算聽話,沒有偷偷的告訴平生。

  「巧兒何意?」

  「阿兄那邊父親出了車禍,腿傷的很嚴重,阿兄昨晚帶著阿嫂回去那邊的老家,看望那邊的父親。「

  「除了腿傷,可還有其他傷勢?」

  「沒有,就只有腿。」

  陳錦蓉微微點頭:」幸得你沒有私自告訴平生,不然倒是讓平生為難。

  「所以世母剛才是在試探我咯,」任巧哼哼道,「世母真讓人傷心,竟然不相信我。「

  「世母並非不相信你,只是念你孝心,怕你會忍不住告訴平生。」

  「這還不是不相信我,好難過,等阿兄回來了,我一定要跟阿兄告狀。」

  任巧一臉不爽的咬著西瓜,心裡卻是有些慶幸,世母果然跟阿兄說的那樣容易起疑心,還好她剛才多了個心眼,不然就被世母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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