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諸國皇室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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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聯合國大會的開幕時間在一點點接近,整個雲國都進入一片戒嚴的狀態,所有人都是神經緊繃,異常忙碌的狀態。

  君主已經前往暨城,聯合國總部的所在地,因為今年的主場地在雲國,所以格外的受到重視,幾位殿下亦是陪同前往處理政務,不敢有絲毫怠慢。

  當然,阮棠也要去的。

  倒不是因為聯合國大會,而是因為……曲來疏已經去了。

  阮棠和符東風一合計,這老狐狸肯定是要搞事情的,不能讓他跟著添亂破壞計劃,所以必須得先把他抓住打包送回大盛,再做打算。

  他們去的時候,坐的是儲君的車,作為盟友,適當的用一下也是合理的。

  此時,除了在場三人,再無人能知道阮棠和儲君到底做了一筆什麼交易,更不會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阮棠上車前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四周的軍隊,眼眸微動,不動聲色,但是符東風還是默契的察覺出了她的異樣,低聲問:「陛下,可有不對?」

  車上的儲君也回過頭來,「有問題?」

  「有,我們之間的交易,你和君主說了嗎?」阮棠問。

  提起交易,男人神情複雜了一瞬,卻還是理智的道:「還沒有,我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那你不用等了,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阮棠乾脆的道:「林數是他安插在你身邊的人。」

  竟然是林數。

  衛斯柾神情不變,瞳孔卻瞬間收縮,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你確定?」

  「我確定。」

  阮棠將上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道:「那件事只有你們兄弟幾個以及你的心腹林數知道,他會在第一時間知道,是誰不言而喻。」

  這也就代表,阮棠的身份,君主已經全然知曉。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還能按兵不動,真是個心智堅韌的老狐狸。

  「好,我知道了。」

  衛斯柾閉上眼睛,斂去一切情緒,半晌後突然問道:「路輕棠,倘若是符都督背叛了你,你會如何處理?」

  符東風躺著也中槍,好笑的道:「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儲君閣下這就把盟友拉下水了,未免不道德吧?」

  阮棠輕笑,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就著這個問題答道:「我是一個賭徒,我篤定我看重的人不會有這麼一天,倘若真的有,那麼我願賭服輸,自願承受一切連鎖的後果。當然只要讓我緩過來,該回擊的絕不手軟。」

  她說的這般瀟灑,聽者卻內心複雜,衛斯柾沉默了一瞬,笑道:「不錯,女帝氣魄,的確令人欽佩。」

  平日裡,他看到的都是她驕縱蠻橫的一面,直至今日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認真起來,會是如此的令人驚艷。

  這才是大盛女帝啊,在一個封建的男權社會掌控世間男兒的女人。

  他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問道:「抵達暨城後,你想如何抓捕曲來疏,有計劃嗎?」

  提起正事,阮棠面容嚴肅,轉頭對符東風道:「這個時間段,各國首腦應當已經陸續抵達暨城了,優點是大家忙得不可開交,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缺點是全程戒嚴,不易行動。」

  符東風也是一派嚴肅的點點頭,沉吟了一番,提出建議:「既然這樣那就不宜大張旗鼓,我直接去他的住處把人抓回來好了。」

  儲君:……?

  ??????

  直接……抓回來?

  儲君的神情漸漸呆滯,這個兒戲的方案,你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來的!

  但是,他是認真的,阮棠也是認真想了想,說:「好主意,不過曲狐狸肯定已經猜到了,不會待在原地等你去抓,我們得把他騙出來。」

  她看著儲君,道:「殿下以公務為由,將他請出來如何?」

  衛斯柾想了想,道:「不好說,他未必猜不到這是陷阱,除非……」

  「除非什麼?」

  「你在抵達暨城的飛機場就將人截下,但是現在他先我們一步離開,很難將人抓住。」儲君道。

  阮棠眼前一亮,笑眯眯的道:「很難,但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對不對。」

  儲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儒雅從容,卻怎麼看都帶著一股狼狽為奸的意味,他道:「自然,想將人留下的話總是有辦法的。」


  半個小時後,曲來疏所坐飛機因各種官方所稱的「天氣因素」而延遲降落。

  機艙內,曲來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注視著外面的一片白茫茫,透明的窗映出男人淡笑從容的面孔,就在這時機場的播報聲與致歉響起,降落延遲。

  男人若有所思的朝駕駛艙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未說話,只是在不久之後,他輕巧的解開安全帶,拎起隨身攜帶的箱子,悄無痕跡的走進了衛生間。

  待飛機降落後,再無曲來疏身影。

  一位身著西裝身形修長的儒雅男人,悄然離開了飛機,混在人群中,長腿不緊不慢,穿過偌大的機場,坐上電梯降落地下停車場,只待打車離開機場,便是金蟬脫殼,誰也別想再抓住他!

  然而就在電梯門降落到地下二層,緩緩打開之時,男人卻是瞳孔一縮,迅速向後一退,果斷的安上電梯關門鍵,隨後是二樓鍵。

  他快,符東風更快,在他摁下電梯鍵的一瞬間,大都督已然出手扼住其脖頸,一把將人拽了出來。

  鎖喉,卸胳膊,最後往地上一丟,一氣呵成。

  符東風笑眯眯的對著阮棠邀請:「陛下,幸不辱使命。」

  阮棠彎腰,捏了一把老狐狸的臉,笑的猖狂:「算無遺策,還是落到我手裡了吧,老狐狸,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呢?治你個謀逆大罪如何?」

  曲來疏雙臂無力的跌躺在地上,他卻掙扎著坐了起來,雙腿一盤,苦笑,卻也不顯狼狽,嘆了口氣道:「願賭服輸,臣輸了,任憑陛下處置便是。」

  「帶走,別在這丟人現眼,三殿下記得善後。」

  阮棠瀟灑的一揮手,走人。

  然後一轉身,正好對上角落裡的一張似笑非笑的臉,腳下不由一頓。

  男人靠在牆角,雙手環臂,一身軍裝斜斜垮垮,頗有點浪蕩不羈的意思,這樣的衣著不整放在哪個國家不是輕則處分重則開除軍籍,但是放在安國,放在他的身上,卻仿佛打破一切慣例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的唇邊叼著一根煙,未點燃,斜眉上挑,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幾眼符東風與曲來疏,眼眸中泛著不知名的情緒,薄唇微微一彎,輕笑,卻令人無端的感覺到幾分冷意。

  只聽他輕描淡寫的問:「顧明瀾,你什麼時候成為盛國的女帝了,嗯?」

  原欽然!

  在場幾個男人,不約而同的認出這個男人的身份,安國將帥、軍情處局座,安國首腦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手段極其殘忍惡名昭著的原欽然!

  這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能想到他們在這裡抓曲來疏,但是卻恰好就被原欽然給抓了個正著呢?

  而且這個男人,對著女帝喊出的名字是:顧明瀾。

  很明顯,他們是認識的,而且極大概率還是……情債關係。

  曲來疏眼眸微沉,開始思考,難不成這些年明棠失蹤,一直在和安國糾纏在一起?

  但是很快,原欽然便也提出了相同的問題,他沒有等阮棠說話,笑容愈發擴大,卻像是怒極反笑,一張臉詭異如羅剎,道:「合著你消失的這些年都在盛國?就為了要當一個女帝,你是不是還嫁給了盛國的皇帝老兒,把他藥死了,自己效仿武則天登基?」

  「顧明瀾啊顧明瀾,你他媽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原欽然咬牙切齒道:「你想稱帝和老子說啊,和柏帥說啊,你覺得以他那麼寵你的態度,你想登上那個位置他會不給嗎!」

  用得著詐死,讓他們找了一年又一年,找到絕望嗎?

  這裡面……信息量可就大了去了。

  無論眾人如何思考,面對原欽然的質問,阮棠卻只是微微一笑,她輕飄飄的伸出雙手,示意道:「圓圓,好久不過,過來讓我抱抱。」

  操!

  你還有臉要抱抱!

  你把老子丟在安國多少年不見音訊,要不是被老子抓到,指不定是不是要躲到老子死的那一天呢,現在竟然還有臉要抱抱!

  原欽然恨得咬牙切齒,一把將煙丟在地上,兩步上前,氣勢洶洶,符東風一看這架勢來者不善立刻擋在阮棠面前,卻被她拉開。緊接著,那禍水便被男人一把抵在牆上,他狠狠的在她白瓷般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泄憤的力度,恨恨的道:

  「顧明瀾,這次我看你往哪跑!」

  呀呀呀,說的那麼凶,最後還不是要抱抱。

  阮棠心滿意足的回抱他,笑眯眯的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安撫道:「局座凶起來的樣子還是這麼好看呢……」

  等等,你這是安撫嗎?

  然而老天爺似乎還覺得這場面不夠亂,這時一輛車停在不遠處,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一道冷清的聲音響起:「原欽然,該走了,柏公在等我們。」

  只是,他的話剛一說完,身體便凝固住了,那冷漠的黑眸,此時深深的凝視著被原欽然抱在懷中的女人,一眼,滄海桑田。

  阮棠探頭,與他對視,貓眼靈活的眨了眨,輕聲:「原來是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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