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婚服做好了,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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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3章 「婚服做好了,去試試?」

  嘉王勾結蠻族、通敵叛國,更是因為一己之私掀起戰爭,導致百姓離散、民不聊生,堪稱罪大惡極,謝琅先收拾了他一通,後面也毫不手軟。

  謝詠是凌遲,跟著造反的藩王,則是一人一杯毒酒下去,死得乾脆利落,連個迴轉的機會都沒有,看得眾人膽顫。

  不過那可是造反誒,誰沒事想不通去幹這事,陛下的手段又不是針對他們的,怕什麼?

  這麼一想,朝臣們很快放下心來。

  雖然還沒回來前,謝琅就心心念念要和溫鶴綿成親,並且該準備的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但戰後事務亟待處理,他剛回京沒多久,便又被絆住了腳步,一天天和不同的大臣見面會談,還要順帶包攬溫鶴綿擱置的事。

  溫乘淵上次匆匆回來,沒有出去逛過,秦宜則是實實在在的,很多年沒回過京了。

  京中的所有變化對她來說都很新奇。

  溫鶴綿抽空陪她逛了兩天,秦宜樂了:「忽然覺得,以後留在京中,也挺好的。」

  至少目前看來,小皇帝和他那混帳爹完全不沾邊,秦宜從前也是大戶人家小姐出身,繁華的京城對比荒涼的邊關,自然是前者對她更有吸引力。

  「看您和爹怎麼想,若是嫌吵鬧,我在城郊外也置辦了一處宅子,依山傍水,甚是清秀,住著應當會舒心些。」

  溫鶴綿提前把方方面面的可能性都給考慮到了。

  「娘的霜兒啊,怎麼這麼懂事?」

  秦宜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愈發覺得自己和溫乘淵缺席的那些年,太可惜了。

  秦宜不太樂意提這些傷感的話題,她嘆了句,很快調轉話頭:「我和你爹都想好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軍營中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那群小傢伙們,是時候該接班了。」

  當初如果不是實在看不下去,淮陵王根本不會自請戍邊。

  邊關情況稍微平靜點後,溫乘淵就培養了一大批手下出來,這次的戰爭中他們大放異彩,也能擔得起重任了。

  況且,估計未來的一二十年內,邊關都不會再起硝煙,有他們在就足夠。

  溫鶴綿一怔:「挺好。」

  何止是謝琅,就是溫乘淵,身上都受了不少暗傷,能好好歇著頤養天年,是件不錯的事。

  「沒事。」秦宜輕輕抱住她,「這次留下,和先帝在時不同,我們也要確認,小皇帝值不值得你託付終身。」

  認可歸認可,日久才見人心,親眼看著他們會放心些。

  感受到秦宜話中濃濃的關心,雖然溫鶴綿想說不用擔心,但出口的聲音卻還是哽咽了下:「……好。」

  ……

  北地事了,朝臣中最開心的非戶部尚書莫屬。

  少了那麼多吃白飯的藩王和宗室,又從他們的封地搜颳了不少油水,帳本上能支出的銀子頓時就多了,打仗過後,算是勉強回了血。

  要不怎麼說,殺人放火金腰帶呢,這家一抄,錢就來了。

  打了勝仗歸來,整個宮中都歡喜,來喜聽聞消息,早就叫人又把殿中給打掃了一遍。

  年節時他們不在,對聯窗花什麼的來喜卻沒讓人少貼,說是喜氣,現在回來乍一看到,有種怪熱鬧的感覺。

  謝琅兢兢業業接手了各種繁雜事務幾日,眼巴巴地望著,總算盼到了溫鶴綿回宮,摺子也不看了,視線就黏在她身上,跟在後面絮絮叨叨。

  「朕還尋思著,太傅要是再不進宮,就去王府找太傅。」

  謝琅話語中隱含控訴,對溫鶴綿不管不顧拋下他的行為,表示了些微不滿。

  溫鶴綿視而不見,面無異色端起茶抿了口,聲音淡淡:「我每月半數以上的時間都在宮中,陛下,你懂不懂得收斂二字怎寫?」

  換個角度,她不在宮中的日子,謝琅大概率也會跟出去,約等於他們天天都黏在一起。

  「當然懂得。」謝琅大言不慚,「只是不想在太傅面前收斂罷了。」

  溫鶴綿無奈地抵住了他不斷靠近的腦袋:「……你真好意思。」

  私下裡這麼撒潑耍賴的,拿出去給那些崇敬他的朝臣百姓看看,都要大吃一驚。

  謝琅找到機會,還是在她臉上親了兩口,旋即露出得逞的笑意,像個複讀機似的:「好意思。」


  「有話就說,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對謝琅了如指掌的溫鶴綿一眼就看出了異樣。

  謝琅比她直白,不管是感情還是別的方面,這般猶豫的模樣,少見。

  「含霜,你好聰明。」謝琅含笑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嗓音拖長,低啞又動聽,「婚服做好了,去試試?」

  這一年來,他有意無意地收集溫鶴綿的喜愛,加上宮中繡娘給力,在他回來的第一日,就驗收了,只是沒有親眼看人穿上,感覺不一樣。

  溫鶴綿心中還有先前的火氣沒消,奈何想了一路,都沒找到合適的懲罰方式,只能暫時擱置。

  就像現在,她明知道謝琅大概率是在她面前撒嬌賣乖裝可憐,還是會忍不住心軟。

  這是喜事,她不忍拂了他的意。

  「行,去看看。」

  謝琅喜笑顏開得拉著溫鶴綿去了偏殿。

  溫鶴綿回來後都沒有去過偏殿,所以竟連人將東西擺在這裡都不知曉,俗稱燈下黑。

  謝琅顯然已過目一遍,上前準確無誤地掀開一個箱子,裡面是迭放整齊的大紅喜服。

  甚至這裡不知何時搬來了一面大銅鏡,能夠清晰照出他們二人的模樣,約摸是充當試衣鏡的功能,溫鶴綿看了眼,沒有在意。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喜服上。

  謝琅早早屏退了伺候的宮人,一臉躍躍欲試站那兒:「這衣裳不好穿,朕來服侍太傅。」

  話說得冠冕堂皇。

  溫鶴綿懶得拆穿他,索性殿中還燒著地龍,不怕冷,她脫下外裳,從容走到謝琅面前,張開了手,好整以暇:「來吧。」

  帝王晦暗深沉的目光凝著她,喉結滾動了下,竟是難得老實:「嗯。」

  他熟練地捧著衣裳給溫鶴綿穿戴,其間或有不小心,手指擦過她的肌膚,也是小心而克制的。

  溫鶴綿垂著眼,默然不語任他動作。

  以至於最後瞧清她在銅鏡中的模樣時,二人皆是不約而同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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