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年輕人,該多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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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年輕人,該多節制

  溫鶴綿在看銅鏡中的自己,謝琅則在看著她本人。

  她容色原本就極好,被大紅喜服這麼一襯,仿佛更加帶了幾分灼灼艷色,唇角掛笑,眼底韶光流轉,明艷清貴,不可方物。

  那是和尋常紅衣不同的,僅他一個人可見的絕色風景。

  勝卻世間無數。

  謝琅屏息凝神,不敢輕舉妄動打破這幅美好畫卷。

  「……回神。」

  溫鶴綿眨了眨眼,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實質的目光,好笑地抬手在謝琅面前晃了晃。

  別說,這衣裳還怪重,不僅是繡得重工,上面還掛著黃金製作而成的飾物,放在現代的博物館,高低得是一件鎮館之寶。

  「比我想像中,更好看。」

  謝琅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肢,就那麼窄窄一截,去了趟北地,中途生過病,加上操勞過度,還又瘦了些,原本量好的尺寸有了些許盈餘,雖不影響整體,可總讓人覺得不安心。

  幸而還有些日子,可以好好養養。

  溫鶴綿腰上軟肉敏感,謝琅來回這麼摸了幾圈,她實在不耐煩,往他手背上一拍,聲音冷清清:「試也試過了,既然合適,那就先幫我脫下來。」

  她知道要製作這麼一件衣裳,需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畢竟是正式場合穿的,弄髒了弄皺了都不好。

  不過謝琅顯然沒有這種自覺。

  先前的聽話一掃而空,他像只黏人的大狗,唇瓣貼上她的臉頰,手上動作擁得更緊了幾分,眼神中仿佛帶著幾許迷戀:「才不要。」

  溫鶴綿想呵斥他過分,卻被早有預料的皇帝陛下輕輕捂住了唇,銜著她的耳垂不肯鬆口,若光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面前有一面極大的銅鏡,光天白日的,她能清晰看到二人現在的姿態。

  總之就是……很不可言說啊。

  或許是從鏡中看到自己被怒視著,謝琅笑著在她頸窩蹭了蹭,聲音中暗含揶揄:「明明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含霜怎麼還是這麼害羞呢?」

  這是害羞嗎?這分明是有傷風化!

  溫鶴綿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可以是封建派。

  對付沒臉沒皮的人,很明顯,講道理是說不通的。

  偏殿中的大多擺設都還熟悉,溫鶴綿餘光一瞥,猛然瞧見窗邊軟榻上似乎有什麼泛著冰冷的色澤,她忽的計從心頭起,費老勁兒才拿下謝琅的手。

  聲調放軟了些,如同誘哄。

  「陛下,想不想玩些更刺激的?」

  溫鶴綿沒有回頭,而是通過銅鏡與謝琅對視,眼底浮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謝琅喉間不可抑制地乾渴起來,眼神陡然沉了下來:「太傅想玩什麼?」

  他有點好奇。

  溫鶴綿唇角笑意愈發擴大:「陛下,你先閉上眼睛,我沒同意之前,不要睜開。」

  除了在某些時候著實不聽話,皇帝陛下在大部分時候,還是聽話的。

  就像現在,她剛說了要求,謝琅就很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根本不需要催促。

  看上去對接下來的事頗為期待。

  這就好辦了。

  溫鶴綿垂下眼睫,牽著他往小榻的方向走,舉止從容不迫。

  謝琅在心中嘀咕了陣,沒猜出她想要做什麼,卻也乖乖的,沒有睜開眼睛偷看。

  很快,溫鶴綿牽著他坐下。

  瞧見皇帝陛下這副良善可欺的模樣,她還真險些起了一陣於心不忍,旋即清醒過來,想想過去他對自己諸多哄騙的嘴臉,笑容頓時就冷下來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放在小榻上的鎖鏈,一頭扣在了皇帝陛下手上,一頭則扣在了小榻上。

  這東西原本是為她準備的,不管是他的寢殿還是偏殿,都留下了諸多痕跡。

  不知道他什麼個惡趣味,也不讓人給清理了,現在留著,正好成了溫鶴綿的作案工具。

  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琅聞聲倏然睜眼,滿臉錯愕:「……含霜?」

  溫鶴綿穿著那身喜服,垂眸睨著他,眉眼如畫,勾魂攝魄似的,彎了下眼:「怎麼不聽話呢?」


  謝琅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鏈子,這副鎖鏈並非金子所做,結實得很,他沒拽動。

  他心中已然生起股不妙的預感。

  偏溫鶴綿被他惹惱了,是鐵了心想要教訓他,手中收好了鑰匙,盯著他笑而不語。

  謝琅艱難開口:「太傅,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讓陛下,好好在這裡反省反省。」

  溫鶴綿拍了拍他的臉頰,這本身似乎是個不太好的動作,但放在他們之間,莫名帶了絲狎昵,親近而曖昧。

  謝琅一雙眼濕漉漉地盯著她,看上去像是盈了淚,實際上只有親自與他對視,才知曉裡面潛藏的是怎樣深沉的欲望。

  灼熱得可怕。

  溫鶴綿蹙眉思考了下,忽然在謝琅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捂住他的眼睛,吻了上去。

  她少有主動的時候,吻技算不得好,甚至帶著似有若無的青澀,最是無意,最是撩撥人心,青年呼吸漸沉,想要抱住她,卻被溫柔而有力地給按了下去。

  他要是願意,當然可以反抗,但他沒有。

  或者說,他捨不得打破溫鶴綿主動的局面。

  在他即將反客為主的下一刻,溫鶴綿猛然抽身離去,她很有先見之明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似笑非笑打量著謝琅。

  謝琅額角青筋直跳,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吞了:「含霜,你這樣撩撥我,到底是在為難誰?」

  「當然是你。」溫鶴綿不緊不慢地抹了下唇,聲音輕緩,「再折騰下去,這喜服是不用要了。還有,我這幾日來了月事,你就別想著那檔子事了。」

  溫鶴綿確實有倚仗在身。

  年輕人,該多節制,而不是貪圖享樂。

  「好好待著反思,一個時辰後,我再讓人來給你送鑰匙。」

  溫鶴綿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被衣擺遮住的地方,隨即優雅轉身,去屏風後面換衣裳了。

  謝琅:「……」

  他惡狠狠地又扯了下鎖鏈,霹靂嘩啦一陣響聲。

  這該死的玩意!

  蠻力肯定能扯斷,就怕溫鶴綿回頭生氣。

  想到此,他只好悶悶不樂地耷拉下肩膀。

  罷了,回頭總有機會討回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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