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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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章 真相?

  儘管丁左的一隻手受了槍傷,纏著紗布,但警方還是給他戴著活動手銬。

  他看著手裡的照片,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能給拍下來!

  關霞告訴過他,只要在隧道里,監控沒有紅外線,車廂里一片漆黑,什麼也拍不到。

  正因為監控失效,他才奮起殺了這個婊子。

  此時,他手抖個不停,因為有過前科,有在看守所深造過的經驗,他明白自己被抓後,迎來的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死刑邊緣晃蕩,稍不注意就要挨槍子!

  羅銳冷眼瞧著他,厲聲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丁左嘴角不停地顫抖,嘴裡發出呼呼聲:「我……」

  謊言被拆穿,一時之間,他無法組織起語言來。

  「為什麼要殺關霞?」

  丁左吸了一口氣,回答道:「因為我被綠了!」

  羅銳眯著眼:「說說看。」

  「關霞那個死娘們,背著我偷男人,還不止一個,就我知道的都有好幾個!我辛辛苦苦的工地里打工賺錢,錢都寄給她,誰知道她背叛我!要不是她還有點用,我早就殺了她!」

  丁左把心中鬱結一口氣說出來,已經打算認栽了。

  審訊的民警都是人精,聽這話,便知道案子還有深挖下去的必要。

  齊磊拿起筆和紙,一點都不客氣的問道:「綠你的男人有哪些?他們的名字都叫什麼?」

  「我只知道他們的QQ號……」丁左一口氣說出四個人的名字。

  齊磊一邊寫,在心裡一邊驚訝。

  這些男人都住在K301經過的城市,看樣子,關霞是在火車上認識的這些人。

  丁左能把自己女朋友給殺了,難道不會對這些人下手?

  要是牽出一起系列謀殺案,那影響就大了。

  不過,從丁左的表情和語氣,似乎又不太可能。

  齊磊把五個人的名字記錄好以後,拿給他看:「沒寫錯吧?」

  丁左道:「是,她QQ上或許還有……」

  齊磊點頭,心裡想著,這恐怕不是被綠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賣yin案。

  之後,他把話語權交給羅銳。

  羅銳轉動著手裡的筆,盯著丁左。

  「為什麼要殺汪家玲?」

  「啊?」

  丁左嚇了一跳,他突然想起今天凌晨,在密林里時,自己嘴硬,不肯透露其他人的下落,對方威脅自己,說是要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整。

  沒想到,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刑警,還真敢這麼幹。

  頓時,他大聲喊道:「警官,別玩我了,我剛說了,那女的我沒殺,我只是砍了她一斧子!」

  「呵,你剛還撒謊,說沒殺關霞!伱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不,我真的……真的就砍了他一斧子,而且還被鐵架床給擋了一下,最多就是在她腰上劃了一條口子,警官,我冤枉啊!」

  羅銳眨了眨眼,詐唬道:「鍾大明都坦白了,說人就是殺你的,砍了王家玲兩斧頭,最後那一斧子……」

  他往自己左邊脖子比劃了一下,接著道:「脖子差點就砍斷了!而且,期間你還毆打了她!」

  「政*府啊,冤枉啊,我冤枉!你不能栽贓我!」

  丁左扯著嗓子,大聲呼喊,好讓外面的其他警察能聽見。

  他已經明白過來,這個比自己還像罪犯的警察,肯定要把這事兒嫁禍給自己,只是因為自己先前沒配合他。

  羅銳聽見他的哭喊聲,當即一拍桌子。

  「你給我老實點,人到底是不是殺你的?我告訴你,汪家玲當時是有身孕的,一屍兩命!」

  一聽這話,丁左幾乎崩潰,這是真要把自己往死刑整。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慟哭出來,從出生以來,還從來沒這麼惶恐過,這個操蛋的世界!

  ……

  從審訊室出來後,羅銳片刻不停,走進隔壁的觀察室。


  他吩咐看守所的押解警員,讓丁左在裡面多待十分鐘。

  羅銳看見陸康明和楊雲橋,先是點點頭,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審訊室里的丁左。

  這廝見審訊人員走了後,臉上的惶恐之色並沒有消退,很害怕,又很激憤。

  他不斷地在嘴裡喃喃自語:「冤枉啊,我沒殺那個女人,我沒殺……」

  他轉頭望向背後的押解人員,似乎對方能幫助自己,能左右自己的生死,苦苦的哀求。

  十分鐘後,丁左被帶走,他的雙腿都軟了,兩個警員給攙扶著。

  陸康明道:「不像是裝的,難道汪家玲真不是他殺的?」

  楊雲橋搖搖頭:「很難說,這小子有過前科,剛才都不承認殺了關霞,我們拿出證據,他才認下來。他可能覺得,要是自己認下兩件殺人案,必死無疑,所以擱這兒裝瘋賣傻呢。」

  羅銳其實也傾向於他應該是裝的,但13號車廂的11號床鋪里,沒有監控,而且當時一片漆黑,鍾大明人也已經死了,沒有指向性的證據,只能依靠乘客們的口供。

  到了夜間,李農和一中隊的人都回來了,但他們並沒有被安排去休息,而是馬上開會討論案情。

  何兵叫苦不迭,使勁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好打起精神來。

  一中隊的老幫菜,坐在會議室末尾,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兩天一夜沒休息,而且還是高強度的勞累,人又不是鐵打的。

  陸康明進會議室後,見到這些人,心裡也很愧疚,但案情緊急,只能先委屈委屈他們了。

  李農第一個發言,道:「陸局,屍體找到了,不過都摔碎了,我們在崖下忙乎了一整天,撿胳膊和腿,而且腦袋也沒了。」

  「沒了?怎麼會沒了呢?」

  李農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可能被野獸叼走了!我們去的時候,現場慘不忍睹。」

  「行吧,你們儘量把屍體的碎塊給找齊。」說完,他看向一個老刑警。

  這人剛審訊過孫興漢。

  「陸局,孫興漢認了,交代的明明白白,他說自己剛開始沒想著殺人,鍾大明和他是髮小,仗著義氣幫對方一把,但看見鍾大明拿回來二十萬,他就起了心思,準備據為己有。

  放火之後,他就提議四個人分開逃跑,為的是引開丁左和鍾帥,然後好對鍾大明下手。」

  陸康明問出了羅銳想問的問題:「那他有沒有講,這個汪家玲是誰殺的?」

  老刑警搖搖頭:「沒說,他都不知道鍾大明一伙人在火車上殺了人。」

  羅銳嘆了口氣,沒想到,人雖然抓到了,但證據固定不了。

  闖進13號車廂11號床鋪,就只有兩個人,鍾大明和丁左。

  鍾大明已經死了,丁左死不承認殺人,難道殺死汪家玲的,會是11號床鋪的乘客。

  折騰這麼長時間,大家累得不行,會議已結束,老幫菜們趕緊溜了。

  羅銳從李農那裡拿來11號床鋪的乘客信息,待在辦公室里慢慢翻看著。

  方永輝和楊波,是羅銳帶起來的,所以兩人也沒有離開。

  這會兒,七中隊的辦公室被推開,韓金莉端了一杯咖啡過來,放在羅銳的桌上。

  方永輝和楊波假裝沒看見人,把腦袋埋在電腦前。

  「謝謝。」羅銳抬起頭來,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不客氣,我正好準備下班,看見你們辦公室的燈亮著。」

  韓金莉莞爾一笑,問道:「殺害汪家玲的兇手,認罪了嗎?」

  羅銳搖搖頭:「沒認。」

  韓金莉點點頭:「我今天早上去了市局的生物實驗室,這是今天晚上收到的報告。」

  羅銳接過她手裡的文件,立即翻看起來。

  這是汪家玲的DNA鑑定。

  「死的就是汪家玲,不是汪家榕。」

  羅銳笑道:「我之前是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

  韓金莉撇撇嘴:「精益求精吧,萬一給弄混了,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羅銳點點頭,看向她:「韓法醫,汪家玲身上的毆打傷,具體是怎麼造成的?」


  「這個……我正在對比,結果要明天才能告訴你。」

  「行。」

  韓金莉道:「好的,那我下班了,等有結果了,我再通知你。」

  羅銳向她揮了揮手,然後繼續埋在紙張里。

  11號床鋪除了汪家玲和其年幼的孩子之外,還有五名乘客。

  吳自輝,包工頭,被搶的二十萬就是他的,也是這次火車搶劫殺人案的主要目標,不過他運氣很好,人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身上就挨了幾拳,鍾大明並沒殺他。

  在他的上鋪,有兩個人,情侶關係。

  男的叫潘成,22歲,髮廊的學徒。

  女的叫賀珍,21歲,髮廊洗頭妹。

  兩人被搶的是一部最新款的HTC手機。案發時,兩人都待在上鋪,並沒有受傷。

  在他們對面的床鋪,汪家玲和她的孩子待在最下鋪,也是最方便歹徒下手的位置。

  在母子倆的上鋪是一個大學生,叫蘭漢文,大四學生,法律專業,準備回家鄉考公,他被鍾大明一伙人搶走了一本刑法書籍。

  汪家玲被殺時,是他抱著對方的孩子,跑出的11號床鋪,並把孩子交給了趕來的乘警。

  蘭漢文的上鋪,是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中年男人,叫趙建國,農民工。

  他因為待在第三層床鋪,位置靠近天花板,所以他什麼東西都沒被搶走,案發時,這貨已經喝了一瓶白酒,做筆錄時,他還醉醺醺的。

  五個人的筆錄,都很模糊,但卻是一致的。

  當時,火車進入隧道後,兩個戴著頭套的劫匪闖進來,他們手裡握著手槍和斧頭。

  剛開始,他們扭開電筒,找到吳自輝,其中一人就開始搶他的公文包,他不給,對方給了他幾拳。

  另外一個劫匪,嫌汪家玲的孩子太吵鬧,就威脅說,再不安撫好孩子,他就要殺人。

  汪家玲害怕,趕緊捂住孩子的嘴。

  但這個劫匪還是揚起了斧頭,向汪家玲砍去,斧頭被鐵架床擋了一下,砍在汪家玲的腰上。

  見到這夥人如此兇殘,吳自輝自知保命要緊,就任由劫匪把包搶走。

  隨後,劫匪關掉手電筒,車廂里一片漆黑。

  他們聽到有人被毆打,聽見汪家玲的慘叫聲,還有孩子的哭聲。

  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分鐘,等兩個劫匪打開門出去時,他們已經聽不見汪家玲的叫聲。

  隨後,火車出了隧道,吳自輝趕緊打開門,跑了出去,看見地上躺著乘務員的屍體,便馬上跪下來,查看對方的傷勢。

  兩個殺馬特青年,跑到車廂連接處,嘔吐不止。

  蘭漢文抱著孩子,大聲的向其他車廂的人呼救。

  至於趙建國,跑出來時,還握著白酒瓶,一臉醉醺醺的。

  他們的筆錄,和監控上看見的並無差別。

  這情況就複雜了,汪家玲到底是誰殺死的?

  羅銳抬起頭來,看見方永輝和楊波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

  他叫醒兩人,然後各自回家休息。

  翌日。

  羅銳剛到縣局,一個提著公文包、穿著藍色襯衫的年輕人迎面走過來。

  「你就是羅隊長?負責偵辦這起火車搶劫殺人案的主辦人?」

  羅銳看向他身後的李農,後者趕緊介紹:「這是江剛,江檢察官。」

  「你好。」羅銳和他握了握手。

  「我剛才已經見了嫌疑人,筆錄和口供我也看了,丁左拒不承認殺害汪家玲,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羅銳摸不清他的來路,便問:「那江檢是怎麼認為的?」

  江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我認為就是這小子乾的,實在不行……」

  他低聲道:「給他下一劑猛藥?」

  這就是意有所指了,李農眨了眨眼,咳嗽了兩聲。

  羅銳微微眯眼,剛見面,對方就這麼明目張胆的,要求使用大記憶恢復術?

  這江剛什麼來路?這麼野的嗎?

  羅銳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丁左向他告狀了。


  「丁左有沒有殺汪家玲,一切都要以證據說話,但按照我們現在手裡的線索,他的嫌疑最大。江檢,如果沒其他事兒了,我先去忙了!」

  羅銳回答的滴水不漏,江剛微微皺眉,緊跟在他的身後。

  何兵從角落裡冒出來,看向站在原地沒動的李農。

  「李大,這江鱷魚咬上羅銳了?」

  李農嘆了口氣:「丁左那狗ri的,告了羅銳的狀,說把罪名強加在他身上,而且還說,在追捕當中,有意毆打他。」

  「江鱷魚信了?」

  「信不信不知道,反正他剛才那幾句話,就是試探羅銳的。誒,警察難做啊,不能打嫌疑人,不能罵嫌疑人,審訊室還不能說髒話,我去,現在都得哄著,供著!」

  李農拍了拍何兵的肩膀:「老何,趕緊的,叫上你一中隊的老幫菜,去懸崖底下,把鍾大明的腦袋給我找回來。」

  何兵苦著一張臉:「李大,我一中隊可是縣局的標兵,是突擊隊,這事兒,您就不能交給別的隊?」

  李農訕笑一聲,指了指旁邊七中隊的辦公室。

  「你瞧,人家七中隊現在才是標兵,一個個小伙子,多俊啊,龍精虎猛的。」

  ……

  羅銳往接待室走去,來上班的路上,他接到了汪家榕的電話,說是帶她姐夫趕來了縣局。

  江剛快走兩步,攆上羅銳的步伐。

  「羅隊,我想問問,這個案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羅銳皺了皺眉:「什麼怎麼想的?」

  江剛道:「我看過火車上的監控,八分鐘,整整八分鐘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如果你認為汪家玲是被丁左殺害的,那麼在沒有口供的情況下,我院是不會受理,而且會打回來,讓你們重新補齊翔實的證據。

  而且,丁左現在告你污衊他,就算你拿到他的口供,法官那邊也不一定側重口供。這個案子因為你,只能重實證,輕口供!」

  羅銳停下腳步,盯著他:「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沒資格辦理這個案件了?」

  江剛側過身,回答道:「是這個道理,如果換個人,咱們可能還有機會!」

  羅銳現在聽出來了他的意思,問道:「你是想把丁左判死?」

  「留著這樣的人渣活在世上,是對受害者的不公!再說,他已經承認,向汪家玲砍了一斧子,雖然他拒不承認殺人,但這和殺人沒區別!汪家玲身懷六甲,一屍兩命,總要找人負責!」

  羅銳笑了笑,看樣子,江剛也是一個活閻王,送人去死,眼睛都不帶眨的。

  羅銳沒再搭理他,推開玻璃門,走進接待室。

  汪家榕身邊坐著一個男人,穿著西裝,臉色悲戚。

  見到羅銳後,他站起身,向羅銳伸出手。「羅警官,您好,我是汪家玲的前夫,我叫路遠。」

  「你好,路先生。」羅銳和他握了握手。

  江剛也跟了進來,自我介紹一番,受害人的家屬,他也得見一見。

  幾個人落座之後,羅銳問的第一句話,便是:「路先生,你知道你前妻懷孕了嗎?」

  路遠吞了一口唾液,喉嚨沙啞的道:「我也是剛知道,之前她沒告訴我。」

  「孩子是你的嗎?」

  羅銳問的這話,使旁邊的汪家榕微微皺了皺眉。

  「應該是我的,我對不起她!我是個混帳!」路遠悲戚的道,眼眶通紅,不像是裝的。

  羅銳無動於衷。「孩子是不是你的,現在沒人說的准,你一會兒去抽一管血,做個DNA鑑定。」

  「行,我聽你們安排,只要抓住殺害家玲的兇手,我什麼都願意付出!」

  羅銳沒應他,而是從文件夾里掏出一摞照片,遞給他。

  「你瞧瞧,這幾個人,你認識嗎?照片背後寫有他們的名字,你仔細看看。」

  路遠接過後,看了一眼照片,然後翻到照片背面,看見後面寫著:蘭漢文。

  他皺著眉頭,放下照片,繼續看下去。

  期間,羅銳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

  汪家榕也跟著一起看照片,也是一臉疑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多時,路遠放下照片。

  「羅警官,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你為什麼給我看這些人的照片?我妻子不是搶劫犯中的某個人殺害的嗎?」

  羅銳沒有回答,他收起照片,叫來站在一邊的楊波,帶人去抽血、或者是提取口腔黏膜。

  等人走後,江剛便馬上問道:「你難道懷疑丁左不是殺害汪家玲的兇手?」

  羅銳瞥了他一眼:「我可什麼都沒說,凡事都要講證據!」

  江剛被噎了回去,心裡有些不痛快,道:「難道你懷疑這是案中案,真正的兇手是汪家玲的前夫?他買兇殺人?」

  羅銳自然不搭理他,而是叫來方永輝,吩咐道:「交給你一個事兒,你去打電話,拜託路遠所在地區的警局,幫忙查一查他的銀行卡,最近有沒有大額的轉帳、或者取錢記錄。」

  「行,我這就去辦!」

  羅銳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找到齊磊,兩人開車往招待所去。

  江剛一路跟隨,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

  他坐在麵包車的后座,難受的扭了扭屁股。

  「你們這條件,也太艱苦了吧,院子裡那麼多車,就不能開一輛好的?」

  羅銳坐在前座,瞥了一眼齊磊:「我看這車挺好的,是吧,磊哥。」

  齊磊心領神會,在紅綠燈前,使勁踩了踩剎車:「那當然,江檢,你坐好了。」

  江剛一頭撞在椅背上,捂著腦袋痛呼一聲。

  招待所離警局不遠,八分鐘車程。

  江剛下車後,找不到垃圾桶,直接吐在了路邊。

  見羅銳兩人沒等自己,他趕緊用紙巾擦了擦嘴,跟著他們走進大廳。

  13號車廂11號床鋪的乘客,都留宿在招待所里,因為是案件的相關人,所以還不能馬上離開。

  本來沒人值班看守,但羅銳今天上班之前,吩咐七中隊的小五和老包,把這些人給盯緊了。

  此時,兩人在大廳里喝茶,見到羅銳,他們趕緊站起身來。

  「羅隊!」

  「羅隊!」

  「這幾個人呢?」

  小五是隊裡除了羅銳之外,最年輕的刑警,23歲,他回答道:「都在房間裡待著呢。」

  「案發後,他們有出去過嗎?」

  「我一早過來,就查過監控了。」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老包,他也很年輕,三十歲不到,從警也有很多年了。

  他拿出一本筆記本,回答道:「出去最多的是兩個殺馬特,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吃夜宵,不過都是在晚上十點就回招待所了。」

  「其次是趙建國,出去過兩次,都是買酒、買一些滷菜,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整天都是醉醺醺的。」

  「另外就是吳自輝,他出去的次數最多,而且昨天咱們在山上時,他還去過咱們縣局,問有沒有抓到劫匪,還問他那二十萬能不能要回來。」

  羅銳點點頭,問道:「蘭漢文呢?」

  老包道:「他出去過一次,就在案發的當天,來到招待所後,他放下行李,就出去買了一本書回來。」

  「什麼書?」

  「沒注意,監控上就看見兩個字,刑法什麼的。」

  羅銳點點頭,並不著急上樓,而是坐在沙發里,皺著眉頭。

  江剛坐在他的身邊,問道:「羅銳,難道真是汪家玲的前夫買兇殺人?這兇手,就在這些人之中?」

  羅銳沒說話,而是閉著眼睛。

  江剛在一旁有些煎熬,那種被吊著的感覺,實在難受。

  直到好一會兒,羅銳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才睜開眼。

  電話是韓金莉打來的,她在電話里說了幾句之後,羅銳臉色鐵青。

  他霍然站起身,大踏步往樓上走去。

  見狀,江剛趕緊跟上。

  韓金莉的電話內容是:「羅銳,我犯了一個錯誤,對不起,是我經驗不足,我疏忽了!

  我以為這次兇殺案,兇手是確定的,所以便只注重於汪家玲的死因,和造成她致死的原因。

  但是經過你的提醒,我發現汪家玲身上多處的毆打傷,都來自於拳頭和腳踢,特別是她胸口的那一擊,很明顯是有人大力踹過她。

  我重新檢測過汪家玲當時穿著的衣服,雖然她的衣服被鮮血浸透了,但我找到了一些人的指紋,和覆蓋在鮮血上面的腳印,竟然都來自於13號車廂11號床鋪的乘客。

  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都曾毆打過汪家玲!他們之中的某一個,或許就是真正的兇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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