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厲害,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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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寧局長想來,種植水稻的技術,沒有專家的指導,是肯定不成的。

  「有啊,以前是鄭先農鄭大哥領著我們,負責技術這塊。」魯大龍也頗有些自豪。

  寧局長四下望望:「哪位是鄭先農同志?」

  「鄭大哥去農大上學了,他就是國子的大姐夫。」魯大龍簡單介紹了一下。

  「原來是大學生,難怪。」寧局長也連連點頭,這年頭的大學生,絕對是金字招牌。

  領導們在這轉了一圈,也都覺得大開眼界,覺得樹立成典型,一點問題都沒有,肯定具有指導借鑑意義。

  在農村想要發展,最基礎的無非就是種植養殖這兩大塊。

  劉縣長也當場表態,要把李衛國一家的經驗進行總結,號召廣大農民進行學習。

  只有趙仁,一臉的陰晴不定,他當然知道,一旦樹立成典型,就相當於套上一層保護光環,他以後想要朝李衛國下手,難度無疑會增大。

  李衛國當然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並不介意當這個勤勞致富的帶頭人,本來嘛,這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

  於是他十分誠懇地向領導表示感謝,並且表示自己一家,會繼續努力,帶領越來越多的鄉親走上致富道路。

  等到參觀結束,老村長挽留領導在這吃飯,不過被劉縣長笑著婉拒,正值秋收季節,他們也忙得很。

  領導走了,但是工作組和記者卻留下來,他們要把各種詳實的數據都統計出來,最後呈交到上面,這決定著今後的走向。

  不過從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來看,大包幹確實調動了廣大農民的積極性,從而實現增產增收,全面推行,刻不容緩。

  一連又忙碌了幾天,明天就是中秋節,大田裡面的莊稼也都收得差不多了。

  上午李衛國去了一趟縣城,把王燕和徐明亮也接回來過節,魚行那邊,委託罐頭廠的張星,先派人照應兩天。

  田大貴也跟著回村過節,他喜歡熱鬧,更喜歡在村裡的感覺。

  李衛國在縣裡買了幾斤豬肉,還有一扇豬排骨,另外車上還拉著好幾個紙箱子,裡面裝的都是月餅。

  這是從副食品商店那邊採購的,也說不上走後門,雙方算是合作單位,互利互惠也是應當的,就是李衛國採購的月餅有點多。

  回來的時候,路過公社的郵電局,李衛國進去詢問一下,然後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掐著一沓子信件。

  「燕子姐,你羨慕人家大學生不?」徐明亮嘴裡開著玩笑。

  王燕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大學生誰都羨慕,不過我們現在也有自己的事業。」

  李衛國在旁邊則笑而不語:賣魚算什麼事業?

  於是他笑道:「等過完中秋節,燕子姐和明亮你們的工作有變動,魚行交給別人,你們先去罐頭廠。」

  徐明亮樂呵呵地點點頭:「我這塊磚,國子你隨便搬,去罐頭廠車間幹活也成。」

  去車間?

  李衛國眨了兩下眼睛:「你們都是我培養的管理人才,可不是叫你們去當普通工人,先在車間當副主任,給岳建國當助手,慢慢鍛鍊著。」

  徐明亮也不由得眼睛一亮,他能夠感受到,李衛國對他的看重。

  不過他也不傻,望望在那跟熟人聊天的田大貴:「大貴叔那裡同意嗎?」

  王燕也插話進來:「我們一去就當中層領導,這樣罐頭廠的人不會有意見吧?」

  「他們有什麼意見,你們以後又不在罐頭廠工作。」李衛國笑著答道。

  這時候,田大貴也跟人聊完了,聽到這話,立刻反應過來:「國子,你,咱們又要成立新廠子?」

  時間長了,田大貴多少也了解一些上面的政策,知道李衛國要是辦工廠,還得他出頭。

  李衛國點點頭:「暫時還得緩緩,估計明後年差不多,所以從現在開始,就得先著手進行培養,燕子姐,還有明亮,你們以後要做好挑大樑的準備。」

  徐明亮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向下耷拉,好像感覺有點重啊。

  王燕也同樣有壓力,不過她抿抿嘴唇:「國子,我們肯定好好學!」

  她從來不怕困難,就怕沒有展現自己的機會。

  本來王燕還擔心,魚行那邊每個月的收入有好幾百塊呢,交給別人,有點不放心。


  現在一聽李衛國的安排,王燕覺得,自己的眼光,好像有點太過短視了。

  「國子,咱們接下來準備幹啥?」田大貴也來勁了,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

  罐頭廠的成功,叫他對李衛國充滿信心。

  「先不急,慢慢來。」李衛國招呼大夥上車回村。

  轎車開進大饅頭屯,大老遠的,就看到生產隊的場院那邊,圍著一大幫人。

  田大貴連忙把車開過去,下了車,就聽到人群裡面有人哭雞鳥嚎的:「這可咋整啊,這下可要了命嘍。」

  大夥擠進人群一瞧,只見謝老摳正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呢。

  挺大個老爺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老摳,咋回事?」田大貴湊上去,他是熱心腸。

  會計謝老摳誰也不搭理,就在那一個勁嚎喪。

  這種情況,在農村並不少見。

  尤其是秋收的時候,牛馬這些牲口,趁人忙著不注意,難免偷嘴吃點糧食。

  別的糧食都好說,苞米穀子啥的,都比較容易消化。

  唯獨大豆吃進去比較麻煩,牲口吃完了總得喝水吧,黃豆一泡水,就開始在肚子裡猛漲,最後活活脹死。

  在去年分隊的時候,謝老摳手氣好,抓了一頭青色的大牤子,全家都當寶貝似的。

  這時候沒啥機械化,牛馬就是家裡最主要的勞力,在家裡的地位,比人都高。

  結果現在老牛脹死了,這種損失,換成是誰,都難以承受。

  更別說謝老摳這樣的小心眼兒了,沒尋死覓活的,就算挺好了。

  雖說謝老摳平時人性不咋地,可是大夥都是種地的,最心疼牛馬這類大牲口,所以沒人瞧熱鬧,都圍著他不停安慰。

  李衛國雖然對謝老摳也有意見,但是不涉及啥原則問題,於是連忙提議道:「那牛在哪呢,要不就趕緊放放血,趁著過八月節,儘量多賣點肉,總歸能搶救回來點損失。」

  「對,趕緊的,徐大舌頭呢,快點幫俺宰牛。」謝老摳也不再哭嚎,噌一下站起來,就張羅著找人。

  徐大舌頭就在旁邊呢,連連擺手:「俺就會殺豬,不會宰牛,再說了,牛是大牲口,殺牛做損。」

  在農村,殺大牛的,可不是一句好話,那是用來罵人的。

  尤其是種地的農民,天天擺弄牲口,對這些大牲口的感情非同一般。

  至於大肥豬,那不一樣,養著就是準備用來宰的。

  謝老摳抱住徐大舌頭的胳膊,一個勁央求:「大舌頭,你無兒無女的,怕啥,就當俺今天求你啦。」

  無兒無女,在農村叫絕戶,也是罵人的話,徐大舌頭一聽更不樂意了,使勁一甩胳膊:「你愛找誰找誰去,反正俺是不宰牛!」

  謝老摳閃了個趔趄,四下里瞧瞧,見大夥都搖頭,他乾脆將心一橫:「那俺自個動手,大舌頭,把你的殺豬刀借俺用用。」

  這個忙倒是可以幫,徐大舌頭回家取來殺豬刀,大夥湊到大青牛跟前。

  這頭牛躺在地上,整個肚子圓滾滾的,呈現出駭人的圓形,而且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謝老摳手裡拿著刀,手臂一個勁哆嗦:「大老青啊,你別怪俺,你是活不成了,俺只能給你個痛快。」

  一邊念叨著,他的眼淚一邊嘩嘩的淌下來。

  「牛也淌眼淚啦。」旁邊傳來一個小娃子的叫嚷。

  大夥一瞧,可不是咋滴,大青牛那睜得溜圓的眼睛,也有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下來。

  都是跟牲口有感情的,大夥也都覺得揪心。

  謝老摳這刀子哪裡還捅得下去,噹啷一下掉在地上,他也撲上去,抱著牛頭大哭起來。

  「趕緊放血吧,要不然血都淤到肉里,牛肉更不好賣啦。」徐大舌頭在旁邊提醒著。

  謝老摳使勁用袖子抹抹眼睛,重新撿起殺豬刀,哆哆嗦嗦在牛脖子那比劃,根本下不去手。

  大夥瞧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這時候,一個人影衝過來,奪過謝老摳手裡的刀子,大夥一瞧,赫然是王大拿。

  「俺來!」

  王大拿吼了一聲,持刀來到大青牛跟前,恭恭敬敬一拱手,嘴裡念叨著:「大老青啊,別怪俺們,你安心上路吧!」


  隨即刀光一閃,刺進牛脖子,血光迸現。

  周圍的人都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很快,王大拿就把牛頭割下來,又把牛蹄子也卸下來,開始剝皮。

  到了這時候,大夥的心緒也終於慢慢平靜下來,開始研究著買幾斤肉,正好明天過節,燉牛肉,再包一頓牛肉餡大餃子。

  這牛又不是病死的,啥毛病沒有,放心吃。

  有好吃的,娃子們最高興,一個個都興奮地大呼小叫,就跟過年似的。

  徐大舌頭也上去幫忙剝皮,一張牛皮也能賣不少錢呢,又把內臟啥的都扒出來,好傢夥,牛肚裡面,抖落出來一大盆黃豆,都泡得鼓脹起來。

  謝老摳瞧著心疼:「別餵豬啊,俺拿回家生豆芽,還能吃好幾頓呢。」

  「你就摳吧!」王大拿不滿地嘟囔一聲。

  收拾好之後,就開始剔骨卸肉,大夥也你一塊兒我一塊兒的,開始購買牛肉。

  今年大夥都多收了不少糧食,再加上採收山貨也有收入,所以誰也不在乎這三塊兩塊的,而且也都存著想幫幫謝老摳的心思,都沒少買,幫著他減小點損失。

  都是鄉里鄉親的,平時有些小摩擦都正常,關鍵時刻不能含糊。

  謝老摳也感受到大夥的情義,嘴裡一個勁道謝。

  李衛國更是直接買了一扇大牛排,還有十多斤牛肉,估摸著家裡的冰箱肯定得塞滿。

  可是一頭大牛,他們一個屯可消化不了,等大夥都買完之後,還剩一多半兒呢。

  謝老摳又開始發愁了:這要是賣不掉,估計他真得找棵歪脖樹上吊。

  「剩下這些,俺都包圓啦!」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大夥一瞧,原來是田大貴,於是都信了。

  田大貴也樂呵呵地說道:「一會兒都給俺拉罐頭廠去,正好過節了,給職工分點肉。」

  還真別說,罐頭廠那麼多職工,消化半頭牛還是沒問題的。

  謝老摳立刻心中安穩,過去拉住田大貴的手:「大貴啊,啥呀不說了,大夥的情,俺都記在心裡!」

  說完他抹抹眼睛:「大夥今天都別走,有一個算一個,都去俺家吃飯,把頭蹄下水啥的拾掇拾掇,俺今天也擺幾桌!」

  「哎呦呵,老摳今天難得大方一回,那俺們可就不客氣了。」大夥都嘻嘻哈哈地答應著。

  王大拿也忙活完了,一邊擦手一邊說:「老摳,你可別拿這黃豆糊弄俺們。」

  隨後大夥把牛肉抬上李衛國家的小四輪,派人開著,直接送到罐頭廠。

  還有不少人幫忙,處理牛腸牛肚和頭蹄下水這些,最後足足烀了兩大鍋。

  謝老摳也真是豁出去了,在家裡擺了好幾桌,屋裡放不下,就在當院放席,基本上每家都有一名代表參加。

  牛肉都賣出去,謝老摳算算帳,等到冬閒的時候,用這筆錢也能買個半大牛犢子,沒虧多少。

  從這件事上,他更是感受到大夥濃濃的情義,這才是無價的。

  李衛國也受邀來吃席,在他的建議下,烀熟的毛肚都切成薄片,然後調了一大鍋辣湯,又往裡面涮了些青菜,大夥都吃得連連叫好。

  還有牛蹄筋和牛臉兒,也都非常勁道,這頓飯,眾人都吃得相當滿意。

  臨走的時候,李衛國還叫各家都領回去一斤月餅,過節了,回家叫老人小孩都嘗嘗月餅。

  「還是國子講究,謝啦。」大夥手裡拿著月餅,嘴裡樂呵呵地道謝。

  這還真是好玩意,像是村裡的這些娃娃,真沒幾個吃過月餅的。

  一斤月餅五個頭兒,家裡人口多,都不夠一人一塊的,分著嘗嘗就不錯了。

  李衛國回到家,看到家人正圍坐在桌子前面,聽李小梅在那讀信呢。

  她讀的是四姐的家信,小當家搖頭晃腦,讀得繪聲繪色:「大姐,二哥,三哥,小梅小鹿,我在學校一切都好,不用惦記。此致,敬禮!」

  讀完了,小丫頭還給敬了個隊禮,又意猶未盡地拿起來一封:「這個是小玉姐姐的,我看看。」

  李小梅有點搞不懂:「衛紅姐姐的都能看,怎么小玉姐姐的不能讀?」

  大夥都瞧著她笑:這當然不一樣了,吳小玉的信里,估計有些悄悄話。


  王燕把李小梅抱在懷裡,嘴裡取笑李衛國:「正好你三哥回來了,叫他讀吧。」

  李衛國咳嗽一聲:「咱們先開個家庭會議,商量一下大事,等到秋收之後,就給二哥和王燕姐準備婚事!」

  騰地一下,王燕的臉立刻紅了,低頭不再吭聲,這肯定是打擊報復。

  「好啊!」李小梅在她懷裡直拍巴掌,家裡有喜事,小孩子當然最高興。

  李金梅也查查黃曆,選定了幾個日子,跟李衛軍和王燕研究一番。

  「我看就定到明年一月份吧。」這是王燕的主張。

  李衛軍則有不同意見:「我覺得今年十月末選個日子就不錯。」

  李金梅和李衛國也相視而笑:二弟(二哥)這是著急了。

  換成是誰都一樣,誰不著急啊。

  王燕也嗔怪地瞥了李衛軍一眼:「那時候是寒假,玉梅他們都能回來。」

  對,李衛軍也點點頭,然後憨笑地抓抓後腦勺。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這時候李小梅又念叨起來:「怎麼沒有大姐夫的信呢?」

  李小梅的小嘴叨叨咕咕的:「大姐夫不會是上了大學,把我給忘了吧?」

  王燕連忙朝小當家使眼色,這話叫李金梅聽了,心裡肯定不舒服。

  李衛國也望望大姐,就見李金梅笑著把小當家攬在懷裡:「你大姐夫讀起書來,啥都忘了。」

  這個評價比較中肯,可以看到李金梅對鄭先農還是非常了解的。

  或許也正是這股勁兒,鄭先農日後才會有那樣的成就。

  正說著呢,就看到屋門一開,一個人影風風火火闖進來。

  「呀,大姐夫!」李小梅從大姐懷裡掙出去,樂顛顛地跑上去。

  「小梅!」鄭先農把小當家抱起來轉了兩圈,然後就衝到李金梅身前,瞧著妻子,就剩下傻笑啦。

  李金梅也大喜過望,激動地站起身,抓住丈夫的胳膊:「你,你怎麼回來啦,學校放假了?」

  而李衛國則發現,門口還站著兩個人,於是連忙迎上去招呼。

  鄭先農這才想到什麼,連忙把客人讓進屋:「這是我們學校的教授,這位吳教授,是水稻種植方面的專家,聽說咱們這今年種水稻,所以特意來考察;這位是韓教授,是畜牧方面的專家。」

  「吳教授,韓教授,歡迎歡迎,快點請坐。」李衛國連忙給客人讓座。

  吳教授看樣子五十多歲,有點禿頂,身材微胖,面相笑呵呵的;而那位韓教授,則是身材瘦高,臉頰也比較瘦削,但是一雙眉毛很濃,眼神也非常明亮。

  兩個人打量一下屋子,就感覺不一般,像是冰箱電視之類,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起碼這兩位教授家裡,目前就沒有。

  李金梅則歡歡喜喜地去張羅飯菜,這個時間點到家,肯定沒吃晚飯呢。

  李衛國在旁邊陪著嘮嗑,先問問大姐夫在學校的情況,鄭先農當然不錯,是班級的班長,本來他的年紀在班裡也是最大的,而且因為在專業方面的基礎非常好,所以深得吳教授的喜愛。

  那位韓教授則是個急茬:「小李,聽說你們搞了個活麝取香,上面把這個項目落實到我們學院,由我負責,你能不能領我去你們的養殖場瞧瞧?」

  原來是這麼回事。

  李衛國這才明白韓教授的來意,看來上邊對活麝取香這個項目還挺重視,有推廣的架勢。

  不過他瞧瞧外面的天色,已經快要黑了,就笑著說道:「韓教授,今天先好好休息,等明天再開始研究可以嗎?」

  韓教授這才心有不甘地點點頭,然後就和李衛國討論起來。

  瞧得出來,這是一位認真做事的。

  相對而言,吳教授則更加隨和,和鄭先農聊著家常,嘴裡還一邊吃著榛子。

  榛子是小當家和李小鹿幫著砸開外殼,然後遞過來的。

  雖然離家才不到一個月,但是鄭先農還真想家了,屋裡屋外轉了一圈,最後又來到廚房,樂呵呵地瞧著李金梅和王燕他們忙活。

  「你先進屋陪客人啊。」李金梅嗔怪地輕推他一下,雖然她也是日思夜想,可是卻不能叫丈夫失禮。

  「嗯哪。」鄭先農答應一聲,輕輕用手幫著妻子把耷拉下來的一綹頭髮掖到耳後,然後才邁步進屋。

  這個舉動,也叫李金梅心頭一盪,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

  等他進屋,就看到吳教授正逗著李小梅說話呢,小當家像模像樣的,給吳教授背詩。

  別看人家現在小,可是背的卻是一首長詩,太白先生的《將進酒》。

  漸漸的,屋子裡面的人都開始望向她這邊,聽著小當家從頭背到尾,竟然一字不差。

  「厲害,真厲害!」吳教授都有點吃驚,他也充分感受到,這個家庭濃厚的文化氛圍,難怪一年就出了倆大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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