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三個小二
杜群的話音剛落，李高便立刻轉身，向客房的門口走過去。
「咳，李兄，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杜群連忙一把扯住李高的衣袖。
「趕緊去把那三個店小二給逮起來。」李高轉過頭正色對杜群道，「若他們當中真的有一個是兇手，而且目標是花似霰的話，那這件事情就還沒算完，花老闆可還沒死呢，你剛剛不也說了麼？兇手可能會對花老闆繼續下手，我得把他們三個全都關到柴房去好好審上一審，免得花老闆再有危險。」
「李老哥，你這麼做未免太武斷了些。現在客棧里住的客人那麼多，孫掌柜又死了，你掐著指頭算一算客棧里剩下的能幹活的還剩幾個？若是一下子把三個店小二全都拿下，那客棧上上下下那麼多住店客人的吃喝誰來管？難道就靠花老闆一個人麼？還是說你們衙門來的三個人和我一起給花老闆打下手？」
李高被杜群這麼一說，先是愣了愣，隨後猛地嘆了一口氣：「這抓也不是，放著不抓也不放心，杜公子，你這讓我該如何是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對那三個小二多留心點，一旦有什麼異動，立刻毫不猶豫地將其拿下。」杜群答道：「而且我現在說的也都是種種可能而已，說不定殺人的也不是他們幾個。」
「杜公子，孫干主僕不是兇手，三個店小二也不是兇手，住在客棧三樓的也只有花老闆一個人了，難道她還會瘋到自己給自己下毒不成？」李高盯著杜群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用充滿詫異的語氣問他道。
「李兄，你可別忘了，剛剛我們從花老闆口中聽到的東西不過都是她的一面之詞而已。花似霰和孫掌柜一起經營這間虎門客棧，兩個人之間平日裡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發生點口角拌拌嘴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時間一長，日積月累之下，兩個人之間的齟齬就越來越深。這次虎門客棧里接連發生兩條人命，什麼事情都亂成了一鍋粥，花老闆說不定就覺得這是一個渾水摸魚的好機會，故意在自己平日裡喝的燉參湯里下了毒藥，然後讓孫掌柜去喝，直接將他藥死。等案發之後，又在我們兩個面前編出剛剛那一套說辭，好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
李高齜著牙倒抽了一口冷氣：「杜公子，要按照你這說法，便是連花老闆都不能相信了。這案子要查的人也太多了吧。」
「花老闆那邊倒是不用太擔心，有我的朋友在那邊一直守著，我想花老闆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杜群想了想後擡頭望著李高道：「李捕頭，現在所有的案子都像一團亂麻一般，我們現在別無選擇，只能慢慢抽絲剝繭。我看我們不妨就從三個店小二開始，然後再找孫干主僕，一個一個地問話，總能從他們的話語中發現什麼破綻或者蛛絲馬跡。」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李高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同意了杜群的建議。
兩個人在客棧里找來了一床破蓆子，用蓆子將孫掌柜的屍首裹了，然後小心地擡到客房的牆邊，將屍體小心地擱下。現在還不是給孫掌柜下葬的時候，後廚里又已經放了兩具屍體，也沒處再放孫掌柜了，只能暫且委屈他在客房的角落裡棲身，等案件了結之後再下葬。
將孫掌柜的屍首安排妥當之後，兩人就把這間空出來的客房當作了公堂，將阿甲、阿乙和阿丙三人分別叫進來審問了一番。李高當了這幾年的捕頭已經精於此道，在問話的時候話里一個套連著一個套，旁敲側擊地想從被問話的人口中打聽出另外兩個店小二是否和花似霰結下了什麼仇怨。然而審問的結果頗讓杜群和李高兩個人失望，這三個小二就像事先約好似的，眾口一詞地說花似霰是個好老闆娘，雖然有時候性子脾氣是急躁了一些，但是總得來說還是一個對下人不錯的老闆娘，而且從來不曾拖欠過一文的工錢，每逢客棧里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花似霰還會主動給他們三個加上一點兒工錢作為補償。所以這三人一致認為店裡的小二們應該對老闆娘都是忠心耿耿、十分擁戴的，絕對不會有人動了對花老闆下毒手的歹毒心思。
雖然這三個店小二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真意切，就差當著杜群和李高的面淌下眼淚來了，不過杜群和李高自然不會因為他們仨磨磨嘴皮子就盡信了他們，兩個人又對三個人在白瓷小盅在爐子上燉著的這段時間的行止盤問了起來。
只是盤問的結果讓他們兩個再一次失望。按照從花似霰口中打聽過來的說法，那個白瓷小盅在小火爐上邊文火燉煮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功夫，偏偏在這一個時辰里這三個店小二都沒上過三樓，而是在客棧門口的那棵大槐樹下邊耍錢——這也是他們手上沒什麼活計的時候最喜歡的消遣。按照他們仨的說法，在那一個時辰的功夫里，他們三個人一個人都沒有離開過那棵大槐樹，三個人沉迷於耍錢，就連茅廁都沒有去過一趟。
三個人再一次的眾口一詞，讓杜群和李高差點把頭皮給抓破。審問完這三個店小二以後，李高的面孔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苦瓜，似乎稍微擠壓一下就會有苦水從面孔上滲出來。
「杜公子，這可怎麼辦才好？這三個小子說得那麼篤定，而且都能互相證明沒有在燉參湯的時候去過三樓，壓根兒就沒有往燉盅里下毒的機會，我看嫌疑是可以抹去了。可如果說不是他們幹的，那是誰犯下的案子？總不會真的是花老闆自己下了毒然後再玩賊喊捉賊的把戲吧？」李高用求助的表情望著杜群道。
「李捕頭，別忘了除了花老闆外，三樓還住著孫干主僕二人，我看還是先把他們兩個傳來問話之後再作打算。」
「咳，李兄，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杜群連忙一把扯住李高的衣袖。
「趕緊去把那三個店小二給逮起來。」李高轉過頭正色對杜群道，「若他們當中真的有一個是兇手，而且目標是花似霰的話，那這件事情就還沒算完，花老闆可還沒死呢，你剛剛不也說了麼？兇手可能會對花老闆繼續下手，我得把他們三個全都關到柴房去好好審上一審，免得花老闆再有危險。」
「李老哥，你這麼做未免太武斷了些。現在客棧里住的客人那麼多，孫掌柜又死了，你掐著指頭算一算客棧里剩下的能幹活的還剩幾個？若是一下子把三個店小二全都拿下，那客棧上上下下那麼多住店客人的吃喝誰來管？難道就靠花老闆一個人麼？還是說你們衙門來的三個人和我一起給花老闆打下手？」
李高被杜群這麼一說，先是愣了愣，隨後猛地嘆了一口氣：「這抓也不是，放著不抓也不放心，杜公子，你這讓我該如何是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對那三個小二多留心點，一旦有什麼異動，立刻毫不猶豫地將其拿下。」杜群答道：「而且我現在說的也都是種種可能而已，說不定殺人的也不是他們幾個。」
「杜公子，孫干主僕不是兇手，三個店小二也不是兇手，住在客棧三樓的也只有花老闆一個人了，難道她還會瘋到自己給自己下毒不成？」李高盯著杜群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用充滿詫異的語氣問他道。
「李兄，你可別忘了，剛剛我們從花老闆口中聽到的東西不過都是她的一面之詞而已。花似霰和孫掌柜一起經營這間虎門客棧，兩個人之間平日裡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發生點口角拌拌嘴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時間一長，日積月累之下，兩個人之間的齟齬就越來越深。這次虎門客棧里接連發生兩條人命，什麼事情都亂成了一鍋粥，花老闆說不定就覺得這是一個渾水摸魚的好機會，故意在自己平日裡喝的燉參湯里下了毒藥，然後讓孫掌柜去喝，直接將他藥死。等案發之後，又在我們兩個面前編出剛剛那一套說辭，好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
李高齜著牙倒抽了一口冷氣：「杜公子，要按照你這說法，便是連花老闆都不能相信了。這案子要查的人也太多了吧。」
「花老闆那邊倒是不用太擔心，有我的朋友在那邊一直守著，我想花老闆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杜群想了想後擡頭望著李高道：「李捕頭，現在所有的案子都像一團亂麻一般，我們現在別無選擇，只能慢慢抽絲剝繭。我看我們不妨就從三個店小二開始，然後再找孫干主僕，一個一個地問話，總能從他們的話語中發現什麼破綻或者蛛絲馬跡。」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李高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同意了杜群的建議。
兩個人在客棧里找來了一床破蓆子，用蓆子將孫掌柜的屍首裹了，然後小心地擡到客房的牆邊，將屍體小心地擱下。現在還不是給孫掌柜下葬的時候，後廚里又已經放了兩具屍體，也沒處再放孫掌柜了，只能暫且委屈他在客房的角落裡棲身，等案件了結之後再下葬。
將孫掌柜的屍首安排妥當之後，兩人就把這間空出來的客房當作了公堂，將阿甲、阿乙和阿丙三人分別叫進來審問了一番。李高當了這幾年的捕頭已經精於此道，在問話的時候話里一個套連著一個套，旁敲側擊地想從被問話的人口中打聽出另外兩個店小二是否和花似霰結下了什麼仇怨。然而審問的結果頗讓杜群和李高兩個人失望，這三個小二就像事先約好似的，眾口一詞地說花似霰是個好老闆娘，雖然有時候性子脾氣是急躁了一些，但是總得來說還是一個對下人不錯的老闆娘，而且從來不曾拖欠過一文的工錢，每逢客棧里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花似霰還會主動給他們三個加上一點兒工錢作為補償。所以這三人一致認為店裡的小二們應該對老闆娘都是忠心耿耿、十分擁戴的，絕對不會有人動了對花老闆下毒手的歹毒心思。
雖然這三個店小二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真意切，就差當著杜群和李高的面淌下眼淚來了，不過杜群和李高自然不會因為他們仨磨磨嘴皮子就盡信了他們，兩個人又對三個人在白瓷小盅在爐子上燉著的這段時間的行止盤問了起來。
只是盤問的結果讓他們兩個再一次失望。按照從花似霰口中打聽過來的說法，那個白瓷小盅在小火爐上邊文火燉煮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功夫，偏偏在這一個時辰里這三個店小二都沒上過三樓，而是在客棧門口的那棵大槐樹下邊耍錢——這也是他們手上沒什麼活計的時候最喜歡的消遣。按照他們仨的說法，在那一個時辰的功夫里，他們三個人一個人都沒有離開過那棵大槐樹，三個人沉迷於耍錢，就連茅廁都沒有去過一趟。
三個人再一次的眾口一詞，讓杜群和李高差點把頭皮給抓破。審問完這三個店小二以後，李高的面孔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苦瓜，似乎稍微擠壓一下就會有苦水從面孔上滲出來。
「杜公子，這可怎麼辦才好？這三個小子說得那麼篤定，而且都能互相證明沒有在燉參湯的時候去過三樓，壓根兒就沒有往燉盅里下毒的機會，我看嫌疑是可以抹去了。可如果說不是他們幹的，那是誰犯下的案子？總不會真的是花老闆自己下了毒然後再玩賊喊捉賊的把戲吧？」李高用求助的表情望著杜群道。
「李捕頭，別忘了除了花老闆外，三樓還住著孫干主僕二人，我看還是先把他們兩個傳來問話之後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