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休書
「馮大夫原話是過完年吧，不過他說有一秘方或許可以救奶奶，我也早託了人尋找，只是到現在一直沒有消息。」代清允說道。
代老爺子聽罷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沒事，早晚都要死。」此時林氏悠悠醒來，她笑了笑，「我也活了這麼久，不虧。」
「你說什麼呢！」代老爺子坐在床榻邊拉著林氏的手。
代清允和宏嬸便出了門，讓二老好好說話。
「呵呵，我還是第二次見你哭。」林氏伸手給老爺子擦著眼淚，「第一次是你考中那回吧。」
老爺子道，「是啊，一晃幾十年過去了。」
……
堂屋裡大家都沒敢走，這會兒看見代清允出來，李氏連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奶奶是不是生病了？你是不是知道？」
其他人也紛紛看著代清允。
「是。」代清允輕聲說道。
然後她將林氏的病情又複述一遍。
「你這孩子！瞞著我們做什麼！」李氏哭道。
「娘這是不想讓我們擔心。」代之禮自嘲的說道，「我卻這樣混蛋！」
「現在好了！如你願了！」錢氏沒忍住指著趙氏罵道，「這麼多年娘對你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你知道娘生病不照顧不說，反而還落井下石，趙珊，你真是噁心透了！」
代之義拉著媳婦冷聲道，「你和她說了她也不明白！別浪費口舌。」
孫氏和代之廉也默默掉著眼淚，四郎板著臉給爹娘擦眼淚，「娘，別哭，奶奶生病了我們找大夫就是！」
「四郎說得對，我們再找大夫就是。」代清允站起身道，「我現在就寫信給林大哥他們，幫忙找找有沒有神醫！」
「好！我給你外婆他們寫信！」李氏也連忙說道。
孫氏也趕忙附和。
「對對對，先寫信給兒子讓他問問他同僚！」錢氏也趕忙說著。
「還有給大哥寫信！嫂嫂肯定也認識好多人！」代清蓉代清依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家子連忙拿了紙筆開始寫信。
二郎看著這一切心裡很不是滋味，對於太娘，他是失望的。
趙氏這會兒醒了，腫著臉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們寫信。
想讓她不好過？哼。
「二郎，給我倒杯水喝。」趙氏對二郎說道。
二郎還沒說話，代之禮就罵道，「你喝個屁！」
「娘還大發慈悲讓你有的選，你這會兒心腸怎麼爛的沒邊兒了！我真是後悔娶了你怎麼個玩意！」
眼見代之禮又要動手，二郎連忙道，「爹您彆氣，奶奶還在休息。」
代之禮氣的看向二郎，「你還護著她幹嘛！從今天起你就沒娘了！不管她是死是活，和你都沒關係！」
說著代之禮伸手將二郎拉開，趙氏沒了支柱又倒在地上。
「你這個混蛋！你算什麼玩意！兒子是我生的！讓他給我喝口水怎麼了！」趙氏憤恨的罵著。
「吵什麼吵！」
代老爺子走了出來，站在距離趙氏還有幾步的地方，「二選一，你選好了嗎？」
「爺！」二郎搖著頭，崩潰的喊著，只是他被代之禮拉著，動彈不得。
趙氏見老爺子也是這般態度，她罵道，「我不同意！既然你們代家容不下我我去找大郎就是！」
「代家又發達了就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代老爺子皺著眉，他很少管家裡女眷的事情，對趙氏的印象也僅限於小家子氣，很少見到她潑婦的樣子。
這會兒她這般油鹽不進，老爺子是非常生氣的。
「行，拿紙筆來，我做主休了你！」
說罷老爺子坐在上首，冷眼看著趙氏。
老爺子是一家之主，他說要寫休書，趙氏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況且趙氏本就犯了七出之條，再就是她竟敢行兇殺人，這樣的媳婦，代家可不敢再要！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趙氏見阻止不了老爺子，連忙用力的想爬出去。
「爺！休了我娘，她一個人怎麼活？」二郎已經麻木了，只問了這麼一句。
「她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這不是你要關心的事兒！」代之禮氣的拍了一下二郎。
代老爺子卻皺眉道，「二郎說的沒錯，趙家如今都在牢里，她一個婦道人家的確不好過日子，念在她生養你們兄妹一場，再分她一些錢財即可。」
「至於其他的便沒有了，二郎，你要知道，她雖是你娘，但她逆德背孝，惹是生非，還欲行兇，這一刻起她便沒了做父母的資格！」
老爺子一番話說的二郎反駁不了，只他看著掙扎著想離開的趙氏，心中萬般難受。
「但是，古人也說，有三不去！」二郎咬牙說道。
「代明武！你是不是瘋了！」代之禮踹了他一腳，不敢相信的道，「這是你爺！你敢頂嘴！」
「是啊二郎，這話不能亂說。」代之義也勸道。
「我們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幕，但你自己看看她，哪裡有一絲悔過之心？」錢氏有些氣二郎這般愚孝，又道，「你清醒些！」
代老爺子卻道，「是嗎？那你說說看？」
老爺子拿起茶杯，看向二郎。
二郎跪著地上，朝老爺子磕頭道，「孫兒並不是頂嘴，只她是我娘，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
「我想大哥和玉兒在的話，他們也會這樣做。」
「古人說，有所受無所歸不去，不窮窮也。」
「我娘的確也沒了娘家，這樣休了她，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孫兒並不是想求什麼，我只想求爺爺，讓我帶我娘去縣裡住就好，當然，也不會讓她住宅子裡，孫兒會另外尋屋子。」
二郎一番話說的毫無底氣，整個人就像趴在地上，卑微到塵埃里。
「真的，爺爺，相信我！就算休了我娘也好，讓我帶她去縣裡住可以嗎？」
二郎見老爺子不說話，又趕忙抬起頭。
代老爺子看著孫子雙眼通紅，微微嘆了口氣。
再一看趙氏，還在用力的想往外爬。
「你們覺得如何？」
代老爺子又看向其他人。
「不行！代明武，我看你是沒睡醒，還不快給我滾出去！」代之禮頭一個不願意，大罵著二郎。
「你娘這樣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當然，也有我沒管教的原因，你娘拿了休書就滾，我也自行離開代家！」
「混說什麼？」代老爺子瞪了一眼代之禮，又道，「趙氏，你可有悔過？」
趙氏壓根不想聽他們說話，嘴裡罵道，「老娘要去找我兒子！我兒子做了大官！你們都不許欺負我！」
二郎見趙氏一心只有大哥，心裡不由得再一次失望。
他怎麼不清楚趙氏是個什麼人？
只是，她依然是自己娘。
「是嗎？你覺得你這樣去找大哥，不會讓他蒙羞？」代清允忽的開口笑道，「你以為你去找大哥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大哥剛剛到水縣，背地裡指不定有多少人等著抓他的小辮子，你去了正好，我看你兒子的官身能保到幾時？」
「你想殺我這件事，我完全可以立馬報官，但我沒有，我爹娘也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們知道這樣做連累的會是誰！」
「全家人也只有你最自私自利，你從來只考慮自己的得失，奶奶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你卻張口閉口的咒罵，你當真是枉為人！」
代清允說罷又看向二郎，「有孝心是好事，只是二哥，你也要分清孰是孰非，若一心愚孝，你依然覺得這樣是正確的嗎？」
代清允一席話說的李氏心情愉悅，她拉著女兒的手，心中很是驕傲。
誰家的女兒能像自己女兒這樣懂事明理？
「你只會胡扯這些！你怎麼不說你害的我全家都進來大牢！你這個喪良心的！我看你就是個妖精轉世！」趙氏朝代清允大罵著，「你不得好死！」
「我女兒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說！」李氏喝道，「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下去吧！」
「你既沒有悔過之心，我代家也做到仁至義盡，去給她收拾行李，今天便離開代家。」代老爺子吩咐道，手裡利落的寫好休書，遞給代之禮。
「這休書蓋了印，她便不再是代家人。」
代之禮接過休書，卻不知怎的，整個人開始發抖。
終於他忍不住大哭起來。
回想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趙珊不是個好妻子，也不是好兒媳，但到底是陪伴他多年的妻子啊！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真的到了休妻這一步！
他該怎麼對大郎說，怎麼對玉兒說？
玉兒才剛剛成親幾日啊……
二郎也默默哭著，卻不再說話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由不得他選擇。
一屋子人等著代之禮簽字蓋手印，四郎還哭著小聲問孫氏，「娘，大伯娘是要走了嗎？她為什麼不認錯，這樣爺爺就不會讓她走了。」
小孩子到底心善，不知道趙氏犯了什麼錯也會覺得捨不得。
雖然大伯娘對他不算好，但在他眼裡也是親人。
「長大了你就知道了。」孫氏嘆了口氣，示意四郎不要說話。
最後代之禮還是簽了字蓋手印，順便將趙氏的名字也寫了上去，再拉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印蓋了上去。
這樣休書就算完成了，趙氏和代之禮律法上來說已經不再是夫妻，只等再將休書去縣衙看了代之禮就算正式單身了。
趙氏也不再反抗，由著代之禮簽了休書。
代老爺子聽罷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沒事，早晚都要死。」此時林氏悠悠醒來，她笑了笑，「我也活了這麼久，不虧。」
「你說什麼呢！」代老爺子坐在床榻邊拉著林氏的手。
代清允和宏嬸便出了門，讓二老好好說話。
「呵呵，我還是第二次見你哭。」林氏伸手給老爺子擦著眼淚，「第一次是你考中那回吧。」
老爺子道，「是啊，一晃幾十年過去了。」
……
堂屋裡大家都沒敢走，這會兒看見代清允出來，李氏連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奶奶是不是生病了？你是不是知道？」
其他人也紛紛看著代清允。
「是。」代清允輕聲說道。
然後她將林氏的病情又複述一遍。
「你這孩子！瞞著我們做什麼！」李氏哭道。
「娘這是不想讓我們擔心。」代之禮自嘲的說道，「我卻這樣混蛋！」
「現在好了！如你願了！」錢氏沒忍住指著趙氏罵道，「這麼多年娘對你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你知道娘生病不照顧不說，反而還落井下石，趙珊，你真是噁心透了！」
代之義拉著媳婦冷聲道，「你和她說了她也不明白！別浪費口舌。」
孫氏和代之廉也默默掉著眼淚，四郎板著臉給爹娘擦眼淚，「娘，別哭，奶奶生病了我們找大夫就是！」
「四郎說得對，我們再找大夫就是。」代清允站起身道，「我現在就寫信給林大哥他們，幫忙找找有沒有神醫！」
「好！我給你外婆他們寫信！」李氏也連忙說道。
孫氏也趕忙附和。
「對對對，先寫信給兒子讓他問問他同僚！」錢氏也趕忙說著。
「還有給大哥寫信！嫂嫂肯定也認識好多人！」代清蓉代清依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家子連忙拿了紙筆開始寫信。
二郎看著這一切心裡很不是滋味，對於太娘，他是失望的。
趙氏這會兒醒了，腫著臉一臉得意的看著他們寫信。
想讓她不好過？哼。
「二郎，給我倒杯水喝。」趙氏對二郎說道。
二郎還沒說話，代之禮就罵道，「你喝個屁！」
「娘還大發慈悲讓你有的選，你這會兒心腸怎麼爛的沒邊兒了！我真是後悔娶了你怎麼個玩意！」
眼見代之禮又要動手，二郎連忙道，「爹您彆氣，奶奶還在休息。」
代之禮氣的看向二郎，「你還護著她幹嘛！從今天起你就沒娘了！不管她是死是活，和你都沒關係！」
說著代之禮伸手將二郎拉開，趙氏沒了支柱又倒在地上。
「你這個混蛋！你算什麼玩意！兒子是我生的！讓他給我喝口水怎麼了！」趙氏憤恨的罵著。
「吵什麼吵！」
代老爺子走了出來，站在距離趙氏還有幾步的地方，「二選一，你選好了嗎？」
「爺！」二郎搖著頭，崩潰的喊著，只是他被代之禮拉著，動彈不得。
趙氏見老爺子也是這般態度，她罵道，「我不同意！既然你們代家容不下我我去找大郎就是！」
「代家又發達了就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代老爺子皺著眉，他很少管家裡女眷的事情，對趙氏的印象也僅限於小家子氣，很少見到她潑婦的樣子。
這會兒她這般油鹽不進，老爺子是非常生氣的。
「行，拿紙筆來，我做主休了你！」
說罷老爺子坐在上首，冷眼看著趙氏。
老爺子是一家之主，他說要寫休書，趙氏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況且趙氏本就犯了七出之條，再就是她竟敢行兇殺人，這樣的媳婦，代家可不敢再要！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趙氏見阻止不了老爺子，連忙用力的想爬出去。
「爺！休了我娘，她一個人怎麼活？」二郎已經麻木了，只問了這麼一句。
「她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這不是你要關心的事兒！」代之禮氣的拍了一下二郎。
代老爺子卻皺眉道，「二郎說的沒錯，趙家如今都在牢里，她一個婦道人家的確不好過日子，念在她生養你們兄妹一場，再分她一些錢財即可。」
「至於其他的便沒有了，二郎，你要知道，她雖是你娘，但她逆德背孝，惹是生非，還欲行兇，這一刻起她便沒了做父母的資格！」
老爺子一番話說的二郎反駁不了，只他看著掙扎著想離開的趙氏，心中萬般難受。
「但是，古人也說，有三不去！」二郎咬牙說道。
「代明武！你是不是瘋了！」代之禮踹了他一腳，不敢相信的道，「這是你爺！你敢頂嘴！」
「是啊二郎，這話不能亂說。」代之義也勸道。
「我們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幕，但你自己看看她，哪裡有一絲悔過之心？」錢氏有些氣二郎這般愚孝，又道，「你清醒些！」
代老爺子卻道，「是嗎？那你說說看？」
老爺子拿起茶杯，看向二郎。
二郎跪著地上，朝老爺子磕頭道，「孫兒並不是頂嘴，只她是我娘，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
「我想大哥和玉兒在的話，他們也會這樣做。」
「古人說，有所受無所歸不去，不窮窮也。」
「我娘的確也沒了娘家，這樣休了她，哪裡還有她的容身之地？孫兒並不是想求什麼，我只想求爺爺，讓我帶我娘去縣裡住就好，當然，也不會讓她住宅子裡，孫兒會另外尋屋子。」
二郎一番話說的毫無底氣，整個人就像趴在地上，卑微到塵埃里。
「真的，爺爺，相信我！就算休了我娘也好，讓我帶她去縣裡住可以嗎？」
二郎見老爺子不說話，又趕忙抬起頭。
代老爺子看著孫子雙眼通紅，微微嘆了口氣。
再一看趙氏，還在用力的想往外爬。
「你們覺得如何？」
代老爺子又看向其他人。
「不行！代明武，我看你是沒睡醒，還不快給我滾出去！」代之禮頭一個不願意，大罵著二郎。
「你娘這樣完全是她咎由自取，當然，也有我沒管教的原因，你娘拿了休書就滾，我也自行離開代家！」
「混說什麼？」代老爺子瞪了一眼代之禮，又道，「趙氏，你可有悔過？」
趙氏壓根不想聽他們說話，嘴裡罵道，「老娘要去找我兒子！我兒子做了大官！你們都不許欺負我！」
二郎見趙氏一心只有大哥，心裡不由得再一次失望。
他怎麼不清楚趙氏是個什麼人？
只是，她依然是自己娘。
「是嗎？你覺得你這樣去找大哥，不會讓他蒙羞？」代清允忽的開口笑道，「你以為你去找大哥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大哥剛剛到水縣，背地裡指不定有多少人等著抓他的小辮子，你去了正好，我看你兒子的官身能保到幾時？」
「你想殺我這件事，我完全可以立馬報官，但我沒有，我爹娘也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們知道這樣做連累的會是誰！」
「全家人也只有你最自私自利，你從來只考慮自己的得失，奶奶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你卻張口閉口的咒罵，你當真是枉為人！」
代清允說罷又看向二郎，「有孝心是好事，只是二哥，你也要分清孰是孰非，若一心愚孝，你依然覺得這樣是正確的嗎？」
代清允一席話說的李氏心情愉悅，她拉著女兒的手，心中很是驕傲。
誰家的女兒能像自己女兒這樣懂事明理？
「你只會胡扯這些！你怎麼不說你害的我全家都進來大牢！你這個喪良心的！我看你就是個妖精轉世！」趙氏朝代清允大罵著，「你不得好死！」
「我女兒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說！」李氏喝道，「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下去吧！」
「你既沒有悔過之心，我代家也做到仁至義盡，去給她收拾行李，今天便離開代家。」代老爺子吩咐道，手裡利落的寫好休書，遞給代之禮。
「這休書蓋了印，她便不再是代家人。」
代之禮接過休書，卻不知怎的，整個人開始發抖。
終於他忍不住大哭起來。
回想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趙珊不是個好妻子，也不是好兒媳，但到底是陪伴他多年的妻子啊！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真的到了休妻這一步！
他該怎麼對大郎說，怎麼對玉兒說？
玉兒才剛剛成親幾日啊……
二郎也默默哭著，卻不再說話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由不得他選擇。
一屋子人等著代之禮簽字蓋手印，四郎還哭著小聲問孫氏，「娘，大伯娘是要走了嗎？她為什麼不認錯，這樣爺爺就不會讓她走了。」
小孩子到底心善，不知道趙氏犯了什麼錯也會覺得捨不得。
雖然大伯娘對他不算好，但在他眼裡也是親人。
「長大了你就知道了。」孫氏嘆了口氣，示意四郎不要說話。
最後代之禮還是簽了字蓋手印，順便將趙氏的名字也寫了上去，再拉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印蓋了上去。
這樣休書就算完成了，趙氏和代之禮律法上來說已經不再是夫妻，只等再將休書去縣衙看了代之禮就算正式單身了。
趙氏也不再反抗，由著代之禮簽了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