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咒罵
「合著我倒里外不是人了！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就落的這樣下場？代之禮你真是狼心狗肺！」
趙氏大哭著，接著張嘴用力的咬著代之禮。
「娘！您冷靜些！」二郎紅了眼眶，雙手擒住趙氏。
「我冷靜個屁！你爹要休了我我咋冷靜！呵，如今我娘家都被她害了你們還護著她！她怕不是個妖精轉世吧！」趙氏恨恨的罵著，扭頭看向代清允，說著就要起身衝過去打她。
李氏夫妻和錢氏幾人連忙擋在代清允跟前，二郎和代之禮也眼疾手快的將趙氏拉住。
趙氏嘴裡依然不乾不淨的罵著，代之禮直接打了她一巴掌道，「你記住！今日不是爹娘要休了你，而是我！代之禮！要休了你！」
「要不是看在幾個孩子的面上，我早打死你了！」
「昨夜我就同你說了你要是安安分分的，我們還能湊合著過，你今日倒好，你要殺了誰？你怎麼不直接先殺了我？」
代之禮用力掐著趙氏喊道，他雙手青筋暴起，感覺下一秒就能將趙氏掐死。
「住手！爹！快住手！」二郎連忙拉著代之禮，生怕他一個用力趙氏就沒了。
老爺子和林氏看著這場面臉色黑沉著，
趙氏被繩子捆著沒有還手能力，眼睛已經翻起白眼。
「大哥快停手！」代之義代之廉眼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拉著代之禮。
「咳咳，咳。」代之禮剛鬆開手，趙氏就咳嗽幾聲，大口的呼吸著。
「還要鬧到幾時？趙氏，我念你遠嫁不易，這麼多年我哪裡虧待過你？就是全家上下誰人沒看過你的臉色？」林氏冷著臉問道，看向趙氏的雙眼仿若在看什麼笑話。
「你捫心自問，代家哪裡虧待過你？允兒還是個小丫頭，你竟這般容不下她？你們趙家三番兩次想要置她死地，我又何曾怪罪到你頭上？」
「你今日敢這般發瘋，不也是仗著有明文幾個孩子嗎？說什麼清醒不清醒的，我告訴你，今日你只有兩條路可選。」
林氏聲音嚴肅又冰冷，趙氏壓著自己的哭聲，不敢抬頭。
「一，你與之禮和離，錢財也會分你一半，只是往後再不得與我代家有瓜葛，你要見幾個孩子必須我同意。」
「二，那就是由我們出面，直接休了你，七出之條你犯了多少，不必由我再作解釋吧？」
「至於你要如何選擇，全在你。」
林氏說完全家人一聲不吭，老太太這是鐵了心的要讓趙氏滾蛋啊。
二郎半抱著他娘，眼淚不由自主的流著，他慌忙道，「娘！快些認錯，快些認錯！」
二郎見趙氏沒反應，他撒開抱著趙氏的雙手，一個勁的在地上磕著頭，「爺奶！求求你們了，不要休了我娘！」
「她是有錯，我帶她去縣裡單獨生活好不好，不要趕她走！」
「對不起對不起，允兒，我娘糊塗，我替她認錯！」
說著二郎又對代清允磕著頭。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代清允連忙跪坐在地上，用力的扶著他，「錯的人不是你！」
李氏幾人也紛紛上前拉著二郎想讓他起來，但二郎只哭著道，「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趙家已經沒了，趙氏被休或是和離，都沒有活路。
且不說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生活，那也是小時候生病時一直守著他的娘啊！
二郎此刻哭的幾近崩潰，全然看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少年郎模樣。
「你這是做什麼？還要忤逆長輩不成？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代老爺子不悅的說道，「還不快些起來！」
「你們都出去！」
代老爺子發了話，屋裡小輩只得離開。
唯有二郎不肯離開。
「出去！」代之禮對他罵道。
二郎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趙氏，他道，「娘，你說句話！」
代之禮見喊不動他，直接拉著二郎將他推出堂屋。
這下堂屋裡就只剩下家中長輩了。
錢氏看著地上的趙氏，她一直盼著趙氏會有個這樣的下場，但是當真的看見時，卻又不知做何感想。
孫氏向來性子軟，但對於趙氏，她也開不了口去求情。
李氏這次是鐵了心和趙氏魚死網破，原本她抱著既然趙氏想傷害自己孩子，那誰也別好過的心態，眼下見她這般模樣，心裡頭湧出一股暢快來。
林氏見趙氏不說話，皺眉道，「趙氏，我說的你可都聽清楚了？」
趙氏忽的笑了起來，「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呵呵，在你們眼裡，我全家人被害的坐牢，遠比不上一個臭丫頭重要是吧。」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如今我隻身一人，你們想怎麼做都行，還不是都由著你們說了算？」
「哈哈哈，只是……」趙氏笑的可怖，她抬起頭看向林氏，「我倒要看看是誰活得久。」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們都別想好過！」
林氏惱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送去衙門！你以為我不敢嗎？」
林氏氣的拍著桌子，心口不停的起伏著。
她身旁的宏嬸見狀連忙給她順著背，還叮囑著她不要生氣。
這一幕被趙氏看在眼裡，她好笑的說道，「就你這樣？能不能活到送我去衙門都還兩說。」
「趙珊！你滿嘴噴什麼糞！」代之禮推了她一把，怒罵道，「我娘對你仁至義盡你還這般咒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打死！」
其他三房聽見趙氏的瘋言瘋語也都不爽的看著趙氏。
錢氏罵道，「你這毒婦！好端端的胡說八道什麼！」
原本她還覺得趙氏有一點點可憐，這會兒那一絲絲同情心都蕩然無存，恨不得罵自己豬腦子，趙氏這樣的人能可憐什麼？
李氏也罵道，「娘您別聽她胡說八道，別被她氣著。」
「哈哈哈哈，我胡說八道！」趙氏趴在地上大笑著，這一刻她像極了瘋子。
「哦，你們都不知道吧，她啊，活不久了。」趙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整張臉看起來髒兮兮的。
「你再說一遍！」代之禮徹底怒了，眼看就要動手打她，卻被其他三兄弟拉著。
代之孝冷眼看著趙氏，「你要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大可成全你！」
林氏有些慌了，趙氏知道了？但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深呼吸著，宏嬸連忙拉著她的手，低聲道，「她許是胡說的，老太太，別怕。」
「唉。」林氏嘆了口氣。
老爺子卻發現她有些不對勁，皺眉道，「你可是身子不舒服？不然叫大夫來看看，把個平安脈也好。」
「不用，我身子好著。」林氏連忙拒絕道。
「哼，好不好的誰又知道？許是上輩子就作惡了這輩子才會早死。」趙氏眼裡壓根沒有其他人，也不怕被打，只盯著林氏笑著。
「你這個賤人！」代之禮受不了了，掙開拉著他的幾兄弟，直接上手一巴掌打過去。
代之禮這一輩子可謂是用了全力，直接將趙氏打的昏了過去，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這還不夠，代之禮甚至用雙手掐著她的脖子，嘴裡還念著一起死。
「老大！你也瘋了不成！」代老爺子被大兒子這樣嚇到，連忙叫人拉開他。
林氏也又氣又急，眼看著呼吸急促，宏嬸大喊著，「老太太！老太太！」
屋裡亂作一團，屋外守著的二郎連忙推開門，代清允也跑了進來，眼看林氏情況不對，喊道，「宏嬸快將奶奶帶回床上！」
「娘！這是怎麼了！」
「快去請大夫！快點！」
眾人見林氏這樣瞬間心亂如麻，一蜂窩的湧進老太太房裡。
唯有二郎在外頭給趙氏掐人中。
「都出去！房裡空氣都沒了！」代清允見大家都進來房間，大喊著。
代老爺子也連忙道，「允兒說得對，你們先出去！」
最後房裡只剩下爺孫倆和宏嬸。
代清允給林氏按摩著穴位，這是她特意從馮大夫哪兒學的，就是為了防止林氏像這樣忽然發病。
老爺子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孫女給老妻按摩，他這會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一直知道林氏在吃湯藥，只她瞞的太好，竟然連自己也騙了去！
老爺子此刻著急又害怕，又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些發現老妻生病了！
「老爺子，老太太也是怕你們擔心，這才一直瞞著。」宏嬸擦著眼淚，「我也勸過老太太，只她一直說不用告訴大家，沒得讓大家都圍著她轉。」
代老爺子紅著眼，她這一輩子都是這樣，生怕麻煩別人，哪怕是枕邊人也這樣。
代清允給林氏按了一會兒，又給她喝了藥，林氏這才逐漸安穩下來。
她坐在床邊看著林氏緊閉雙眼的模樣，就好像預見她離開之時，會不會也是這般。
代清允掉著眼淚，道，「爺爺，對不起，我也瞞了您。」
代老爺子伸手給她擦著眼淚，「你奶奶就是這性子，爺爺不怪你。」
「其實我一早就該堅持帶她去看大夫，天下那麼大，總有好大夫的。」
說罷代清允掩面哭起來。
「她到底是什麼病？」代老爺子聲音有些發抖，看著床上睡著的老妻，有些害怕。
「馮大夫說，老太太，老太太沒多少時間了。」宏嬸哭著，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
代老爺子感覺頭暈的不行，踉蹌幾步，又被宏嬸扶著。
「糊塗！你糊塗啊！」老爺子對林氏說了這麼一句，又抹了抹眼睛，「馮大夫說沒得治了嗎？」
趙氏大哭著，接著張嘴用力的咬著代之禮。
「娘！您冷靜些！」二郎紅了眼眶，雙手擒住趙氏。
「我冷靜個屁！你爹要休了我我咋冷靜！呵，如今我娘家都被她害了你們還護著她！她怕不是個妖精轉世吧！」趙氏恨恨的罵著，扭頭看向代清允，說著就要起身衝過去打她。
李氏夫妻和錢氏幾人連忙擋在代清允跟前，二郎和代之禮也眼疾手快的將趙氏拉住。
趙氏嘴裡依然不乾不淨的罵著，代之禮直接打了她一巴掌道，「你記住！今日不是爹娘要休了你，而是我！代之禮！要休了你！」
「要不是看在幾個孩子的面上，我早打死你了！」
「昨夜我就同你說了你要是安安分分的，我們還能湊合著過，你今日倒好，你要殺了誰？你怎麼不直接先殺了我？」
代之禮用力掐著趙氏喊道，他雙手青筋暴起，感覺下一秒就能將趙氏掐死。
「住手！爹！快住手！」二郎連忙拉著代之禮，生怕他一個用力趙氏就沒了。
老爺子和林氏看著這場面臉色黑沉著，
趙氏被繩子捆著沒有還手能力，眼睛已經翻起白眼。
「大哥快停手！」代之義代之廉眼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拉著代之禮。
「咳咳，咳。」代之禮剛鬆開手，趙氏就咳嗽幾聲，大口的呼吸著。
「還要鬧到幾時？趙氏，我念你遠嫁不易，這麼多年我哪裡虧待過你？就是全家上下誰人沒看過你的臉色？」林氏冷著臉問道，看向趙氏的雙眼仿若在看什麼笑話。
「你捫心自問，代家哪裡虧待過你？允兒還是個小丫頭，你竟這般容不下她？你們趙家三番兩次想要置她死地，我又何曾怪罪到你頭上？」
「你今日敢這般發瘋，不也是仗著有明文幾個孩子嗎？說什麼清醒不清醒的，我告訴你，今日你只有兩條路可選。」
林氏聲音嚴肅又冰冷，趙氏壓著自己的哭聲，不敢抬頭。
「一，你與之禮和離，錢財也會分你一半，只是往後再不得與我代家有瓜葛，你要見幾個孩子必須我同意。」
「二，那就是由我們出面，直接休了你，七出之條你犯了多少，不必由我再作解釋吧？」
「至於你要如何選擇，全在你。」
林氏說完全家人一聲不吭，老太太這是鐵了心的要讓趙氏滾蛋啊。
二郎半抱著他娘，眼淚不由自主的流著，他慌忙道，「娘！快些認錯，快些認錯！」
二郎見趙氏沒反應，他撒開抱著趙氏的雙手，一個勁的在地上磕著頭，「爺奶！求求你們了，不要休了我娘！」
「她是有錯，我帶她去縣裡單獨生活好不好，不要趕她走！」
「對不起對不起，允兒，我娘糊塗，我替她認錯！」
說著二郎又對代清允磕著頭。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代清允連忙跪坐在地上，用力的扶著他，「錯的人不是你！」
李氏幾人也紛紛上前拉著二郎想讓他起來，但二郎只哭著道，「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趙家已經沒了，趙氏被休或是和離，都沒有活路。
且不說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生活，那也是小時候生病時一直守著他的娘啊！
二郎此刻哭的幾近崩潰，全然看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少年郎模樣。
「你這是做什麼？還要忤逆長輩不成？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代老爺子不悅的說道，「還不快些起來！」
「你們都出去！」
代老爺子發了話，屋裡小輩只得離開。
唯有二郎不肯離開。
「出去！」代之禮對他罵道。
二郎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趙氏，他道，「娘，你說句話！」
代之禮見喊不動他，直接拉著二郎將他推出堂屋。
這下堂屋裡就只剩下家中長輩了。
錢氏看著地上的趙氏，她一直盼著趙氏會有個這樣的下場，但是當真的看見時，卻又不知做何感想。
孫氏向來性子軟，但對於趙氏，她也開不了口去求情。
李氏這次是鐵了心和趙氏魚死網破，原本她抱著既然趙氏想傷害自己孩子，那誰也別好過的心態，眼下見她這般模樣，心裡頭湧出一股暢快來。
林氏見趙氏不說話，皺眉道，「趙氏，我說的你可都聽清楚了？」
趙氏忽的笑了起來，「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呵呵，在你們眼裡，我全家人被害的坐牢，遠比不上一個臭丫頭重要是吧。」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如今我隻身一人，你們想怎麼做都行，還不是都由著你們說了算？」
「哈哈哈，只是……」趙氏笑的可怖，她抬起頭看向林氏，「我倒要看看是誰活得久。」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們都別想好過！」
林氏惱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送去衙門！你以為我不敢嗎？」
林氏氣的拍著桌子，心口不停的起伏著。
她身旁的宏嬸見狀連忙給她順著背，還叮囑著她不要生氣。
這一幕被趙氏看在眼裡，她好笑的說道，「就你這樣？能不能活到送我去衙門都還兩說。」
「趙珊！你滿嘴噴什麼糞！」代之禮推了她一把，怒罵道，「我娘對你仁至義盡你還這般咒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打死！」
其他三房聽見趙氏的瘋言瘋語也都不爽的看著趙氏。
錢氏罵道，「你這毒婦！好端端的胡說八道什麼！」
原本她還覺得趙氏有一點點可憐，這會兒那一絲絲同情心都蕩然無存，恨不得罵自己豬腦子，趙氏這樣的人能可憐什麼？
李氏也罵道，「娘您別聽她胡說八道，別被她氣著。」
「哈哈哈哈，我胡說八道！」趙氏趴在地上大笑著，這一刻她像極了瘋子。
「哦，你們都不知道吧，她啊，活不久了。」趙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整張臉看起來髒兮兮的。
「你再說一遍！」代之禮徹底怒了，眼看就要動手打她，卻被其他三兄弟拉著。
代之孝冷眼看著趙氏，「你要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大可成全你！」
林氏有些慌了，趙氏知道了？但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深呼吸著，宏嬸連忙拉著她的手，低聲道，「她許是胡說的，老太太，別怕。」
「唉。」林氏嘆了口氣。
老爺子卻發現她有些不對勁，皺眉道，「你可是身子不舒服？不然叫大夫來看看，把個平安脈也好。」
「不用，我身子好著。」林氏連忙拒絕道。
「哼，好不好的誰又知道？許是上輩子就作惡了這輩子才會早死。」趙氏眼裡壓根沒有其他人，也不怕被打，只盯著林氏笑著。
「你這個賤人！」代之禮受不了了，掙開拉著他的幾兄弟，直接上手一巴掌打過去。
代之禮這一輩子可謂是用了全力，直接將趙氏打的昏了過去，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這還不夠，代之禮甚至用雙手掐著她的脖子，嘴裡還念著一起死。
「老大！你也瘋了不成！」代老爺子被大兒子這樣嚇到，連忙叫人拉開他。
林氏也又氣又急，眼看著呼吸急促，宏嬸大喊著，「老太太！老太太！」
屋裡亂作一團，屋外守著的二郎連忙推開門，代清允也跑了進來，眼看林氏情況不對，喊道，「宏嬸快將奶奶帶回床上！」
「娘！這是怎麼了！」
「快去請大夫！快點！」
眾人見林氏這樣瞬間心亂如麻，一蜂窩的湧進老太太房裡。
唯有二郎在外頭給趙氏掐人中。
「都出去！房裡空氣都沒了！」代清允見大家都進來房間，大喊著。
代老爺子也連忙道，「允兒說得對，你們先出去！」
最後房裡只剩下爺孫倆和宏嬸。
代清允給林氏按摩著穴位，這是她特意從馮大夫哪兒學的，就是為了防止林氏像這樣忽然發病。
老爺子站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孫女給老妻按摩，他這會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一直知道林氏在吃湯藥，只她瞞的太好，竟然連自己也騙了去！
老爺子此刻著急又害怕，又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些發現老妻生病了！
「老爺子，老太太也是怕你們擔心，這才一直瞞著。」宏嬸擦著眼淚，「我也勸過老太太，只她一直說不用告訴大家，沒得讓大家都圍著她轉。」
代老爺子紅著眼，她這一輩子都是這樣，生怕麻煩別人，哪怕是枕邊人也這樣。
代清允給林氏按了一會兒，又給她喝了藥，林氏這才逐漸安穩下來。
她坐在床邊看著林氏緊閉雙眼的模樣，就好像預見她離開之時，會不會也是這般。
代清允掉著眼淚，道，「爺爺，對不起，我也瞞了您。」
代老爺子伸手給她擦著眼淚，「你奶奶就是這性子，爺爺不怪你。」
「其實我一早就該堅持帶她去看大夫，天下那麼大，總有好大夫的。」
說罷代清允掩面哭起來。
「她到底是什麼病？」代老爺子聲音有些發抖，看著床上睡著的老妻，有些害怕。
「馮大夫說，老太太，老太太沒多少時間了。」宏嬸哭著，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
代老爺子感覺頭暈的不行，踉蹌幾步，又被宏嬸扶著。
「糊塗！你糊塗啊！」老爺子對林氏說了這麼一句，又抹了抹眼睛，「馮大夫說沒得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