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旅程
這時請的大夫也來了，便沒人再去關注趙氏如何。
唯有二郎將趙氏鬆綁，代之禮見兒子這樣，只得道，「你去幫著她收拾東西吧，往後也不必再見了。」
說罷代之禮不再看趙氏，扭頭去了老太太屋外等著。
趙氏身上的繩子被鬆開終於得了自由，她一把推開身旁的二郎，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只能看著你娘被人糟蹋！」
「你們代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二郎被他娘一番話說的有些懵，卻還是道，「我陪你去收拾東西吧。」
趙氏自覺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如今她已是被休之人，再不給自己打算打算怕是真的活不下去。
她不再搭理二郎，徑直回了房間。
好在她一直都有存私房錢，再拿些代家給她的也足夠她過好日子。
趙氏此刻是鐵了心要去找大兒子，至於二兒子，她已經沒有多的心思再去管。
錢氏卻留了個心眼，專門派了李雲和她娘張氏一起去幫著趙氏收拾。
這下把趙氏氣個夠嗆。
大夫給林氏把了脈又扎了針，林氏這才熟睡過去。
見代家人已經知曉老太太的情況，大夫惋惜的道，「想吃什麼就讓老太太吃，後面病發時可能會更難受。」
老爺子瞬間感覺心好似糾在一起似的。
他背過身擦掉眼淚，又對家人道，「我決定了，帶你們娘到處去尋醫。」
「她苦了一輩子，也將就了一輩子，最後也讓我陪她到處看看吧！」
「爹！這怕是不妥，您二位到底是年紀大了，哪裡受得了風餐露宿的！」錢氏第一個不贊同，她皺眉道，「要尋醫也是我們去尋，這不我們都各自寫了信找人。」
說罷錢氏忍不住哭起來，代之義連忙給媳婦擦著淚，他也是雙眼紅紅，道，「爹，我覺得也是，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是啊，爹，這樣太辛苦了。」代之廉也勸道。
代之孝也是有些不贊同，兩位都是老人，娘又是病人，這路上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代老爺子看了看一屋子的兒子兒媳孫子，嘆了口氣，「這事是你們娘提出來的。」
原本他也不同意，只剛才聽見大夫那樣說，心中卻忽然明了，既然是老妻的心愿，他怎麼樣也該滿足。
林氏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而活，少時是為了家裡，嫁給他又圍著他轉，有了孩子又圍著孩子轉。
代家一路風風雨雨，唯有林氏初心不改，她雖是普通婦人，但一路上卻總能與他平行。
他一路高升，林氏也會學著適應改變，從不會讓自己在同僚面前丟臉。
家中孩子能這般懂事孝順，也都歸功於林氏耐心教養。
只是臨了，她的生了這樣的病，老天爺實在不公。
老爺子說完一家子都哽咽到不行，老太太這是到底都不想拖累大家！
亦或是她真的想出去看看，不論如何，林氏真的是一位好妻子，好母親。
代清允擦了擦眼淚，對老爺子道，「爺爺，既然是奶奶的想法，我同意，奶奶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李氏驚訝的看向女兒，「允兒你……」
「爹娘！還有伯伯伯娘，既然是奶奶的心愿，那我們就答應了吧。」
代清允對大家笑了笑，又道，「籌備籌備，給奶奶一個完美的旅程！」
大家先是不理解，後又看向老爺子。
沒想到代老爺子呵呵笑著，「正有此意，你奶奶啊，就盼著能有這麼一天出去到處玩。」
接下來代家人便一起商量著給兩路口計劃旅程。
以至於趙氏離開時只有二郎去送了。
就連她離開時想坐馬車也都被拒絕了。
二郎沒辦法，只有去鎮裡給她租了馬車，然後趙氏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跟二郎說。
回到家時家裡正在準備晚飯，二郎卻直接回了房間。
一連幾天，二郎都很少說話，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
代清允見他這樣頹廢，特意找了他聊天。
是夜，月亮高高掛起，還有幾顆星星閃著。
代清允敲了敲二郎的房間，見二郎壓根不說話，直接推了門進去。
「二哥。」
代清允喊了一聲，見二郎整個人都捂在被子裡有些無奈。
她伸手拍了拍二郎的被子，「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二郎掀開被子，看向代清允，「沒有。」
「那你這幾天幹嘛這樣頹廢？」代清允給他倒了杯水，「你看你臉色好差。」
「我知道你難受她的事情，只是你也明白，能到這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
「二哥，你不該這樣作踐自己。」
二郎雙眼無神，他扯了扯嘴角，「可她是生我養我的人……」
代清允卻對他笑道，「從來沒有人可以剝奪為人子女的權利，你看，爺爺奶奶是不是也沒有這樣做，我們只擔心你身體，奶奶見這兩日吃飯你都不在，她很是擔心。」
二郎愣住，是啊，其實是他娘拋棄了他，她的心裡只有大哥。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我知道了。」二郎笑了笑，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忽的房門又被推開，竟然是四郎和小然。
「啊，四姐你也在。」四郎慌忙將手裡的東西藏在背後，對代清允嘿嘿笑著。
顧然對他翻了個白眼，直接將手裡的盤子端到桌上，「二哥，四姐。」
「你們這是幹什麼？」代清允笑嘻嘻的看向顧然，「不會是擔心二哥餓肚子來送吃的吧。」
然後代清允打趣的看了一眼二郎。
顧然點點頭，「是。」
隨後四郎也將手裡的肉餅放在桌上，「二哥，你吃吧。」
二郎有些窘迫的捂臉，連忙下了床，「誰教你們這樣做的。」
不過他看了看桌上的肉餅和菜，卻是有些餓了。
「嘿嘿，是我們。」代清蓉和代清依又走了進來，笑嘻嘻的看向二郎。
「看吧二哥，我說了大家都擔心你。」代清允故作沉穩對拍了拍二郎的肩膀，「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一刻二郎覺得又感動又好笑，一手拿著肉餅大口吃起來。
親情從不局限於某一人。
整個代家都風風火火的為兩路口出門做著準備，足足備了三輛馬車。
要不是林氏說停，他們怕是還要再準備一倆馬車出來。
各種各樣的乾糧，吃的喝的，被子衣裳鞋襪，等等等等，再就是一大堆盤纏。
代老爺子對老妻笑道，「這些錢你努力用完，都是孩子們都孝心。」
林氏看著一盒子的錢，很是無語，她拿到下輩子用也綽綽有餘了。
林氏想儘快動身，東西準備的差不多時她便喊了所有人在堂屋。
「這次離開，也算是老婆子我任性一回，呵呵，我們不在家，該怎麼做你們也都看著辦，我啊，管了一輩子，不想再管了。」
「這次離開，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別哭，你們哭啥，人總歸是要死的，我死在外面也算是浪漫一回，允兒，我說的對不對？是浪漫吧，呵呵。」
「我也不想矯情說什麼，你們做事只管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別讓代家蒙羞。」
「行了，旁的話我也不說了，說了一輩子你們也該聽煩了，明早我們走，你們誰都別送，別哭哭啼啼的，外人看了多難看？」
林氏笑呵呵的說完，見兒子兒媳個個哭的稀里嘩啦，嘆了口氣。
代老爺子拉著老妻的手道，「行了，別哭了，該吃晚飯了。」
說罷兩路口不顧其他人手拉著手去了飯廳。
李氏哽咽的對代之孝說道，「爹娘這心態，我是學不了。」
代之孝唉了一聲，「走吧，吃飯。」
在所有人里錢氏是最傷心的，老太太對她的恩情，她一輩子都還不清。
「之義，我想跟著爹娘走，這樣我還能在路上照顧照顧他們。」錢氏咬著牙說道，兒女固然重要，但此刻唯有林氏才是最讓她擔心的。
代之義有些無奈，妻子的想法他怎麼不知道？
只是娘說了這次誰也不帶。
「之義，再去幫我勸勸娘吧。」錢氏哭著，語氣很是著急。
「娘……」代清蓉也紅著眼睛，「我也跟你一塊去，一塊去照顧奶奶。」
「你就乖乖在家呆著，別想其他的。」錢氏道，「聽話。」
孫氏也嘆了口氣，婆婆對錢氏來說意味著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也難怪錢氏現在會這樣了。
「二嫂，先別急，去吃飯吧，吃了飯我和你一起去勸勸婆婆。」孫氏安慰道。
李氏也忙說道，「嗯，待會我也一起。」
錢氏點點頭，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婆婆會不會同意？
餐桌上，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迷。
林氏這次走意味著什麼他們都明白。
也正是因為明白，他們才更加難受。
老人都希望自己死後落葉歸根，林氏卻想出去，可能是她說的這是她的心愿，也可能是她不想大家難過，亦或是什麼其實都不重要了。
細細想來，其實他們很少對娘用心。
他們又愧疚又心疼，只是這些也只能藏在心裡了。
晚飯老兩口卻吃的很是舒坦，林氏還打趣的說路上想吃這樣好的飯菜該怎麼辦。
不過這一次出門，林氏讓宏嬸夫妻跟著，有條件的話還是能吃的好。
飯後錢氏幾妯娌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林氏，沒想到的是，林氏居然答應了。
錢氏夫妻二人便連夜收拾著行李，還將代清蓉直接交給孫氏李氏看著。
唯有二郎將趙氏鬆綁，代之禮見兒子這樣，只得道，「你去幫著她收拾東西吧，往後也不必再見了。」
說罷代之禮不再看趙氏，扭頭去了老太太屋外等著。
趙氏身上的繩子被鬆開終於得了自由，她一把推開身旁的二郎，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只能看著你娘被人糟蹋！」
「你們代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二郎被他娘一番話說的有些懵，卻還是道，「我陪你去收拾東西吧。」
趙氏自覺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如今她已是被休之人，再不給自己打算打算怕是真的活不下去。
她不再搭理二郎，徑直回了房間。
好在她一直都有存私房錢，再拿些代家給她的也足夠她過好日子。
趙氏此刻是鐵了心要去找大兒子，至於二兒子，她已經沒有多的心思再去管。
錢氏卻留了個心眼，專門派了李雲和她娘張氏一起去幫著趙氏收拾。
這下把趙氏氣個夠嗆。
大夫給林氏把了脈又扎了針，林氏這才熟睡過去。
見代家人已經知曉老太太的情況，大夫惋惜的道，「想吃什麼就讓老太太吃，後面病發時可能會更難受。」
老爺子瞬間感覺心好似糾在一起似的。
他背過身擦掉眼淚，又對家人道，「我決定了，帶你們娘到處去尋醫。」
「她苦了一輩子，也將就了一輩子，最後也讓我陪她到處看看吧！」
「爹！這怕是不妥，您二位到底是年紀大了，哪裡受得了風餐露宿的！」錢氏第一個不贊同，她皺眉道，「要尋醫也是我們去尋，這不我們都各自寫了信找人。」
說罷錢氏忍不住哭起來，代之義連忙給媳婦擦著淚，他也是雙眼紅紅，道，「爹，我覺得也是，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是啊，爹，這樣太辛苦了。」代之廉也勸道。
代之孝也是有些不贊同，兩位都是老人，娘又是病人，這路上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
代老爺子看了看一屋子的兒子兒媳孫子，嘆了口氣，「這事是你們娘提出來的。」
原本他也不同意，只剛才聽見大夫那樣說，心中卻忽然明了，既然是老妻的心愿，他怎麼樣也該滿足。
林氏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而活，少時是為了家裡，嫁給他又圍著他轉，有了孩子又圍著孩子轉。
代家一路風風雨雨，唯有林氏初心不改，她雖是普通婦人，但一路上卻總能與他平行。
他一路高升，林氏也會學著適應改變，從不會讓自己在同僚面前丟臉。
家中孩子能這般懂事孝順，也都歸功於林氏耐心教養。
只是臨了，她的生了這樣的病，老天爺實在不公。
老爺子說完一家子都哽咽到不行，老太太這是到底都不想拖累大家！
亦或是她真的想出去看看，不論如何，林氏真的是一位好妻子，好母親。
代清允擦了擦眼淚，對老爺子道，「爺爺，既然是奶奶的想法，我同意，奶奶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李氏驚訝的看向女兒，「允兒你……」
「爹娘！還有伯伯伯娘，既然是奶奶的心愿，那我們就答應了吧。」
代清允對大家笑了笑，又道，「籌備籌備，給奶奶一個完美的旅程！」
大家先是不理解，後又看向老爺子。
沒想到代老爺子呵呵笑著，「正有此意，你奶奶啊，就盼著能有這麼一天出去到處玩。」
接下來代家人便一起商量著給兩路口計劃旅程。
以至於趙氏離開時只有二郎去送了。
就連她離開時想坐馬車也都被拒絕了。
二郎沒辦法，只有去鎮裡給她租了馬車，然後趙氏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跟二郎說。
回到家時家裡正在準備晚飯，二郎卻直接回了房間。
一連幾天，二郎都很少說話，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下去。
代清允見他這樣頹廢，特意找了他聊天。
是夜，月亮高高掛起，還有幾顆星星閃著。
代清允敲了敲二郎的房間，見二郎壓根不說話，直接推了門進去。
「二哥。」
代清允喊了一聲，見二郎整個人都捂在被子裡有些無奈。
她伸手拍了拍二郎的被子，「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二郎掀開被子，看向代清允，「沒有。」
「那你這幾天幹嘛這樣頹廢？」代清允給他倒了杯水，「你看你臉色好差。」
「我知道你難受她的事情，只是你也明白，能到這一步，都是自己的選擇。」
「二哥，你不該這樣作踐自己。」
二郎雙眼無神，他扯了扯嘴角，「可她是生我養我的人……」
代清允卻對他笑道，「從來沒有人可以剝奪為人子女的權利，你看，爺爺奶奶是不是也沒有這樣做，我們只擔心你身體，奶奶見這兩日吃飯你都不在，她很是擔心。」
二郎愣住，是啊，其實是他娘拋棄了他，她的心裡只有大哥。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我知道了。」二郎笑了笑，拿起水杯一飲而盡。
忽的房門又被推開，竟然是四郎和小然。
「啊，四姐你也在。」四郎慌忙將手裡的東西藏在背後，對代清允嘿嘿笑著。
顧然對他翻了個白眼，直接將手裡的盤子端到桌上，「二哥，四姐。」
「你們這是幹什麼？」代清允笑嘻嘻的看向顧然，「不會是擔心二哥餓肚子來送吃的吧。」
然後代清允打趣的看了一眼二郎。
顧然點點頭，「是。」
隨後四郎也將手裡的肉餅放在桌上，「二哥，你吃吧。」
二郎有些窘迫的捂臉，連忙下了床，「誰教你們這樣做的。」
不過他看了看桌上的肉餅和菜，卻是有些餓了。
「嘿嘿，是我們。」代清蓉和代清依又走了進來，笑嘻嘻的看向二郎。
「看吧二哥，我說了大家都擔心你。」代清允故作沉穩對拍了拍二郎的肩膀，「快些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一刻二郎覺得又感動又好笑，一手拿著肉餅大口吃起來。
親情從不局限於某一人。
整個代家都風風火火的為兩路口出門做著準備，足足備了三輛馬車。
要不是林氏說停，他們怕是還要再準備一倆馬車出來。
各種各樣的乾糧，吃的喝的，被子衣裳鞋襪，等等等等，再就是一大堆盤纏。
代老爺子對老妻笑道，「這些錢你努力用完，都是孩子們都孝心。」
林氏看著一盒子的錢，很是無語，她拿到下輩子用也綽綽有餘了。
林氏想儘快動身，東西準備的差不多時她便喊了所有人在堂屋。
「這次離開，也算是老婆子我任性一回，呵呵，我們不在家，該怎麼做你們也都看著辦，我啊，管了一輩子，不想再管了。」
「這次離開，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別哭，你們哭啥，人總歸是要死的，我死在外面也算是浪漫一回，允兒，我說的對不對？是浪漫吧，呵呵。」
「我也不想矯情說什麼，你們做事只管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別讓代家蒙羞。」
「行了，旁的話我也不說了，說了一輩子你們也該聽煩了，明早我們走，你們誰都別送，別哭哭啼啼的，外人看了多難看？」
林氏笑呵呵的說完，見兒子兒媳個個哭的稀里嘩啦，嘆了口氣。
代老爺子拉著老妻的手道，「行了，別哭了，該吃晚飯了。」
說罷兩路口不顧其他人手拉著手去了飯廳。
李氏哽咽的對代之孝說道，「爹娘這心態，我是學不了。」
代之孝唉了一聲，「走吧，吃飯。」
在所有人里錢氏是最傷心的，老太太對她的恩情，她一輩子都還不清。
「之義，我想跟著爹娘走，這樣我還能在路上照顧照顧他們。」錢氏咬著牙說道，兒女固然重要，但此刻唯有林氏才是最讓她擔心的。
代之義有些無奈，妻子的想法他怎麼不知道？
只是娘說了這次誰也不帶。
「之義，再去幫我勸勸娘吧。」錢氏哭著，語氣很是著急。
「娘……」代清蓉也紅著眼睛，「我也跟你一塊去，一塊去照顧奶奶。」
「你就乖乖在家呆著，別想其他的。」錢氏道，「聽話。」
孫氏也嘆了口氣，婆婆對錢氏來說意味著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也難怪錢氏現在會這樣了。
「二嫂，先別急，去吃飯吧，吃了飯我和你一起去勸勸婆婆。」孫氏安慰道。
李氏也忙說道，「嗯，待會我也一起。」
錢氏點點頭，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婆婆會不會同意？
餐桌上，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迷。
林氏這次走意味著什麼他們都明白。
也正是因為明白，他們才更加難受。
老人都希望自己死後落葉歸根，林氏卻想出去，可能是她說的這是她的心愿，也可能是她不想大家難過，亦或是什麼其實都不重要了。
細細想來，其實他們很少對娘用心。
他們又愧疚又心疼，只是這些也只能藏在心裡了。
晚飯老兩口卻吃的很是舒坦，林氏還打趣的說路上想吃這樣好的飯菜該怎麼辦。
不過這一次出門，林氏讓宏嬸夫妻跟著，有條件的話還是能吃的好。
飯後錢氏幾妯娌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林氏，沒想到的是，林氏居然答應了。
錢氏夫妻二人便連夜收拾著行李，還將代清蓉直接交給孫氏李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