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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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剿匪,首先得確定匪在何處。

  這事不需要池梨等人去費心尋找,作為官府的眼中釘肉中刺,那伙賊匪的老巢其實早就被官府給調查出來了。

  即便每次官府派人前去剿滅未果之後,那伙人都會換個地方藏起來,甚至藏得更加隱蔽,但小鎮周邊區域就這麼大,再怎麼藏,也離不開這個範圍,所以只要多派人手去暗地裡逐一排查,還是能夠找到賊匪蹤跡,進而找到他們的老巢。

  如今萬事俱備,只等一個合適時機攻入賊匪腹地,將那群作惡多端之人全部捉拿歸案。

  「若是活抓不成也沒事,拿來敵人首級,照樣能領賞。」

  為了動員大家的士氣,此縣鎮的縣令大人親自出面,為官府衙役們與池梨這等外請而來的江湖俠士們做講話。

  他是個干實事的人,言談間也沒什麼廢話,話語中心只有兩點,一是要求大家儘量將賊匪全部剿滅乾淨,以免對方死灰復燃,今後又來禍害百姓,二是以重賞激勵大家,表明態度,只要他們幹得好,什麼功勞就領什麼賞,官府絕不虧待。

  衙役那邊似乎有別的類似於戰功一樣的獎勵,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他們也會拼了命地與賊匪搏鬥。

  池梨等江湖俠士們就簡單多了。

  直接用人頭算賞金,一個普通賊匪十兩銀子,一個賊匪管事五十兩銀子,若能抓到賊匪頭子,那直接重賞三千兩!

  聽到這個數目,連站在池梨旁邊的周樂兒三人也目光火熱起來。

  他們也很坦然地沒有掩飾自己對這份賞金的動心,哪怕不差錢,可也難得遇上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不賺白不賺啊。

  此時三人都很慶幸他們為了池梨而特意留下來,甚至還主動參與了這場剿匪行動,若非如此,哪兒能遇上這種好事,想到這些都是池梨帶給他們的,大家看著池梨的目光又都紛紛帶上感激。

  池梨也不知這三人在想什麼,臉色變來變去的,最後居然都感激地看著她,看的她都不禁反思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幫過他們嗎?

  可想來想去也沒有,便作罷。

  「可能是認為你帶他們得到這個賺錢機會,所以才感謝你的吧。」還是身為旁觀者的小梨看得更通透。

  「這有什麼好謝的?」池梨並不認為自己在其中有發揮什麼作用,她不居功,只實事求是道:「他們願意留下觀察事情後續發展是他們好心且負責任,聽到官府要去剿匪想跟著去,那是人家有一腔行俠仗義之心,其中固然有我的一點影響,應當也不大,說到底,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

  「那這算好人有好報嗎?」小梨問。

  「是不是好報還得看剿匪成不成功。」若是失敗,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秉著既然己方占據信息優勢,那就該將此優勢發揮到最大化,所以作為剿匪主導人的縣令大人將進攻時間設立在夜幕降臨,人睡得最沉之時。

  這個時間點,即便賊匪會留人放哨,大多數也都睡著了,他們若是突然進攻,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賊匪們自然會陷入短暫混亂,而這段時間,就是官府方全面強攻的好時機。

  「縣令大人,我們可以先行一步,過去將放哨的那些賊匪放倒。」在縣令大人說出自己的進攻部署時,池梨主動提議道。

  既然要偷襲,那乾脆偷襲到底吧。

  池梨自己先不提,另外三人的武功也是不錯的,其中周樂兒與周悅兒姐妹均是二流高手,但據姐妹倆所言,她們修習了一種可互相配合增大威力的功法,若是姐妹倆一齊合力,實力可達到一流高手水準。

  而左正安本身就是位一流高手,池梨後來還挺那姐妹倆說,這人在江湖正道上還有個出名的名號,叫什麼左玉公子什麼的。

  其中的『玉』既有表明其容貌俊秀玉潤之意,也有表明其為人品質如玉般無暇。

  池梨的建議最後被縣令大人採納,經商議,她,左正安一人組,周家姐妹倆人一組,三組兵分三路,呈包圍之勢進攻,一路上瞧見有放哨的賊匪,就通通將其撂倒,能活捉就活捉,活捉不了就地斬殺也行。

  府衙的衙役們會隔著段距離跟在他們後頭,只等前方所有放哨的一被清理完,他們就立馬衝進去,全力進攻,剿滅賊匪。

  計劃定好,只等時機降臨。

  在等待期間,官府也沒有放鬆對已經被抓捕那二人,與當鋪掌柜跟在當鋪里做活的所有人的看管。


  雖說他們抓人速度很快,但也沒法確定當鋪掌柜有沒有在被抓之前將消息傳遞出去,所以官府這邊也要防著賊匪那邊派人前來劫牢營救。

  當然,此等窮凶極惡者,也有可能直接殺人滅口,這些人可是官府重要的人證,自然是不允許被隨便弄死。

  好在可能真是他們抓人速度太快了,對方沒來得及把消息傳遞出去,那賊匪首領也不會時時關注手下的動向,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自己作惡行為敗露,還被人抓了個證據確鑿,如今就等著將他捉拿歸案呢。

  是夜,隱蔽的樹林間有一道如鬼魅般飄忽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如靈巧的貓兒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又悄無聲息地消失,每回的短暫閃現,地上都會留下一個躺著不省人事的身影。

  後續追來的人一個個地將這些被放倒的人抓住,習慣性地試探鼻息,果然還活著,立馬召集身後的人拿來麻繩,將倒下的人捆住,防止其醒後掙扎,旁邊還有一位站著的文書官模樣的人抬手在本子上記了一筆。

  若有人湊近去看,就能瞧見那上頭寫了好些個名字,其中有個人名底下,已經快湊滿兩個正字。

  又放倒一個放哨的,池梨不僅將其打暈,還點了這人穴道,即便他半途醒了,也無法動彈無法發聲,只能等著後面的隊伍趕過來將其抓住。

  在接連放倒了十幾個放哨的之後,就連池梨都不得不感嘆,這伙賊匪也太過小心謹慎了些,居然只是放哨,就安排了這麼老些人。

  她這邊還只是一部份,另外兩邊鐵定還有不少人。

  也不知道他們順不順利?

  此念頭剛起,池梨就看見漆黑天際突然划過一道亮光,緊接著一朵漂亮耀眼的煙花綻放開來。

  她心下一突,暗道不好,再不管一路上還有沒有放哨的存在,直接施展輕功全速趕路,直擊賊匪腹地。

  目標很明確,她要趁著賊匪頭子看見信號還沒來得及跑路之前,把他抓住。

  剛剛的煙花信號明顯不是他們這邊放的,所以其只能是察覺到異常的賊匪所放。

  信號一亮,表明有敵人入侵,池梨他們再這樣悄無聲息地潛伏進去已經沒有意義,乾脆直接正面殺上門去。

  顯然,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頓時,所有隊伍都不隱藏蹤跡了,他們大搖大擺地現身,燃起火把,口中喊著剿匪口號,直衝上山,這架勢,居然已經將整座賊窩山頭都給包圍了,而賊匪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時候上來的。

  「廢物!一群廢物!」

  正如官府方所料,他們轉暗為明,雖說失去了隱匿優勢,但也一下子震懾住了那群賊匪們。

  賊匪頭子半夜被驚醒,得知自家老巢居然已經被圍了之後,氣到直接拿刀砍了那跑來報信的傢伙,嚇得周圍眾人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生怕觸了老大的眉頭。

  然而事已至此,他們能做的也只有兩件事。

  要麼迎戰,將官府兵打退,要麼逃跑,等躲過了這場災禍再說。

  「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一位明顯是賊匪頭子親信的人頂著壓力站出來,滿臉緊張地問。

  「還能怎麼辦?」賊匪頭子陰冷的眼裡滿是殺意,他舉起染血的刀,怒喝道:「那縣令小兒欺人太甚,我們不過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他卻屢屢對我們糾纏不休,今日既然還敢派兵前來偷襲,那咱們就叫他們有來無回,看看沒了兵,這縣令小兒今後可還能坐得穩這縣令之位?」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賊匪頭子一夥盤踞此地許久,前頭每一任縣令無一不是本著能不招惹儘量不招惹,熬到任期結束就走人的態度,對他態度和煦,有些還會主動贈禮上供,只求他們不要在自己任期里太過明目張胆地胡作非為。

  偏生到了這一任縣令,就是個榆木腦袋,不僅假裝聽不懂他的上供要求,還一直致力於想把他們剿滅。

  他們又怎麼可能就此就範,自然是極力反擊,並且還在反擊途中發現那些府衙衙役不過是群軟腳蝦,根本不禁打。

  賊匪們既然敢當匪,自然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其中就屬賊匪頭子武功最高,否則也震懾不住手下這幾百號人,甚至他前段時間剛剛突破,實力達到一流高手級別,使得手下人更加畏懼,也讓他的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脹。

  以至於如今面對官府的又一次雞蛋碰石頭,他不僅沒打算跑,還打算趁此機會幹脆將官府的人都殺光算了,等滅了官府這伙兵,他再派人將這縣城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全都堵死,此地可不就成了他的屬地。


  從此以後他就能在這裡頭稱王稱霸,過著皇帝般的生活,想想就快活。

  「殺光,殺光他們,殺光殺光!」

  「沖啊,殺光那群軟腳蝦!」

  「大哥,切莫衝動……」

  ……

  所有人都被他們老大的張狂言語調動起殺性,個個舉著兵器高喊著就往外沖。

  人群中只有一位幕僚模樣的人還保持著冷靜,他覺得此舉不妥,且官府這回派那麼多兵力,顯然也不是毫無準備而來,擔心他們可能會陰溝裡翻船,他想勸阻老大別那麼衝動,先探查清楚情況再做定奪,卻根本攔不住這群已經熱血上頭的人們。

  意外往往總是發生在出其不意的地方。

  才剛提刀踏出房門的賊匪頭子突然覺得太陽穴一痛,白眼一翻,整個人就作勢要往下倒。

  然而,倒到半途,他自己居然還能強行從昏迷中醒來,意識到自己被高手偷襲了,他本能地想要往後退走防禦,可對方既然已經出了手,自然就沒去再讓他逃離的道理。

  強橫刀光閃過,龐大如洶湧浪潮的內力粗暴震開賊匪頭子周圍的所有人,那些人像是一下子被巨浪打翻了一樣,全都沿著一個方向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而趁著這個空隙,賊匪頭子已經與來人交手起來。

  不,應該說他只是在做困獸之鬥,不過短短兩招,他便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還被對方一刀背打在丹田上,直接廢了武功,還抽了他的腰帶,將他捆得嚴嚴實實地,再掙脫不能。

  倒在地上的賊匪頭子渾身冒大汗,那是疼的。

  被強行廢武功的劇痛讓他全身不住顫抖,但更令他絕望的還是那身引以為豪的武功,居然就這麼輕易被人給廢掉了!

  而且一同被廢的還有他的丹田,這意味著他今後再也沒有習武的可能。

  回想自己從前都做過些什麼,賊匪頭子頓時絕望,沒了武功的他就猶如一頭沒了爪牙利齒的老虎,只有等待他人宰殺的份,既如此……

  眼底一狠,可牙還未咬下去,就被一人眼疾手快地給卸了下巴。

  「你可不能死,現在就這麼死了多便宜了你,還是等著後面的官府審判吧。」

  屆時,曾經犯下多大罪,就領多大的罰,才能還那些被他們所害之人一個公道。

  落後一步趕來的左正安在卸掉賊匪頭子的下巴之後,就沒再上去試圖加入戰鬥,因為他看出池梨一人足以對付屋內所有賊匪,他這會兒上前去難免有搶人頭嫌疑,就還是呆在門口處看管賊匪頭子吧。

  池梨的武功之高深,除了她自己,至今還沒人能看出深淺來。

  只知她必定是超越了一流高手,躋身頂尖之列,但頂尖高手與頂尖高手之間也有實力察覺,所以她具體在哪個坎位,也沒人能估算出來。

  反正那群賊匪們在她面前,就跟一堆菜似地,隨便她揮刀怎麼砍,都能輕輕鬆鬆將他們斬於刀下。

  不過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池梨出招看似兇猛強勢,實際上她沒有下死手,那些人重傷歸重傷,到底還是活著的,並無一人死去。

  等她停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的周家姐妹一人手裡拿著一大捆麻繩,四人合力,一起將這些賊匪之中地位明顯較高的傢伙都給捆起來,防止他們逃跑。

  做完這些,周家姐妹與左正安又立馬出去,幫助官府一起剿滅其他普通賊匪。

  這回就輪到池梨不去搶人頭了。

  她都已經占了最值錢的一波人頭,剩下的多少還是得留給別人,總不能她吃肉,卻連口湯都不留給別人喝吧。

  這場剿匪行動結束得出人意料地快,但取得的結果卻是史無前例的成功。

  全體賊匪三百多人,一個不落,全都被殺的殺,抓得抓。

  最後這些人多到官府還得把他們用麻繩串成好幾串,才能押送下山。

  此外還有這賊窩裡還有各種贓物需要進行清掃收繳,這就不關池梨他們的事了。

  在協助完官府剿滅賊匪之後,他們幾個江湖人士被請下山,安排在鎮上最好的客棧入住,等待官府後續適宜處理完之後就會給他們發放獎勵。

  池梨倒是無所謂要等多久,她熬了一夜有些困了,進了房間就直接倒頭睡覺,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才剛醒來,就聽見外頭有腳步聲靠近。

  走過去開門,正好遇見準備來敲她房門的周家姐妹。

  「有什麼事嗎?」

  「官府派人來送賞銀了,我們是來叫你一起去領賞銀的。」周樂兒滿臉期待地說:「不知道我們姐妹倆能得多少賞銀。」

  周悅兒在旁邊補了一句:「可惜我們昨夜殺得太盡興,忘了具體剿滅多少個賊匪,不然還能自己算一算。」

  「官府那邊不是說有專人記錄,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忽略掉這姐妹倆言語中「殺得太盡興」這類一聽就很兇殘的話語,池梨直接關上房門跟著她倆去見官府來人。

  她身上衣服還是昨夜那套沒有換,因為睡了一覺還有點皺巴,伸手順兩下褶皺處,發現順不平,池梨看著她們都快走到一個包廂門口,就不提想回去換身衣服的事。

  官府來人很會辦事,知道那麼多錢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乾脆就包了了個客棧廂房,請幾位江湖俠士前來包廂裡面領取他們各自的賞銀。

  根據核算,池梨是所有人之中剿滅賊匪最少的,但她所剿滅的除去一開始那十幾個放哨普通賊匪之外,剩下的就全是賊匪的大小頭目,甚至還有一個賊匪頭子。

  所以她得到的賞金最多,有將近四千兩銀子。

  其次是左正安,他一人剿滅五十幾個賊匪,其中也有幾個賊匪管事,得賞銀七百多兩。

  周家姐妹合力剿滅賊匪將近百人,得賞銀一千多兩,看起來她倆其實是比左正安要得到的錢多,但她們是姐妹兩個,一分起來就比左正安一個人少了。

  賊匪三百多人,實際上池梨他們就剿滅了近三分之二的數量,餘下那點功勞則被官府的人給分了,他們避開了最危險的那些賊匪,又少了大部分賊匪的人數壓力,打起來不說相當輕鬆,至少沒人死亡。

  當然,受傷是肯定有人受傷的,不過只要人沒事,又得了功勞與獎勵,那對當事人來說就沒有大礙,反而還賺了。

  所以這就是一場皆大歡喜的結局,唯一倒霉的只有那些被剿滅的賊匪而已,但這些人作惡多端,也不值得可憐。

  最後那些被抓捕歸案的賊匪們如何處理那是官府的事,池梨他們幹了活,拿了賞錢就結束任務,可以離開這裡了。

  走之前,池梨還特意請周家姐妹與左正安吃了頓飯。

  「相逢即是有緣,左某很高興能結交到諸位好友,我敬大家一杯。」

  飯桌上,左正安熟練地舉起酒杯起頭敬酒,大家也很給面子地拿起自己的杯子一起互敬之後一口喝光杯中酒。

  四人中,也就池梨杯子裡裝的不是酒,而是茶水。

  她不愛喝酒,覺得沒有奶茶汽水好喝,但這裡又沒有奶茶跟汽水,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喝點茶了。

  好在大家也不是非要朋友喝酒的那種人,見她不喝就由著她,反正他們自己盡興了就行。

  酒過三巡,周悅兒還笑嘻嘻地趴在池梨肩頭上嚷嚷著要宰大戶,池梨無奈地將她的腦袋推回她姐姐那邊:「我這不就被你們給宰著呢嗎?」

  說著,她抬手找來店小二,買單結帳。

  結完帳還不算完,池梨叫店小二幫忙將左正安送回他屋裡,她則一手一個,輕鬆將周家倆姐妹夾在腰間,頂著其他人震驚的目光,將她倆送回她們房間裡,然後才回自己屋裡收拾東西。

  是的,池梨準備要離開了。

  她已經在這裡耽擱太多時間,該繼續趕路去下一個地方。

  臨走前池梨還各給周家姐妹與左正安留了個口信,請求掌柜的等他們酒醒後代為傳達。

  而她則已經騎上一匹剛買來的駿馬,飛奔離開此地。

  池梨的下一個目的地很明確,她要去京城。

  那裡,是一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同時也是無數武林勢力的盤踞所在。

  鍾離家並不坐落在那,但他們家也有一部分勢力落地在京城,不過池梨並非是衝著那部分勢力而去,她是衝著另一江湖勢力而來。

  萬聞樓,一個號稱知曉全天下所有消息的江湖組織,專門從事各種消息買賣,其總部就座落在京城。

  池梨要去找他們,是為買消息。

  她要調查池家滅門真相,自然不會傻乎乎只靠著自己一個人去查,真要這樣她可能查到死都差不完所有事,既如此,還不如直接去找專業人士來替她調查她想知道的所有事。


  為此她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一些銀錢而已,恰巧,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一路快馬加鞭,趕了十幾日路程,池梨才風塵僕僕地抵達京城。

  外人進入京城需要有路引,這個池梨有。

  早在她拜師老人之後,他就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把池梨掛在自己戶籍名下,當成他孫女,也讓池梨擁有了在本世界的另一個合法身份。

  戶籍上的姓氏是隨老人的,姓公羊。

  所以現在池梨對外自稱公羊梨。

  之前在小鎮上,池梨對周家姐妹與左正安還習慣性介紹自己叫池梨,到了京城這邊,未免有人通過她的名字猜測到什麼,她就改了姓氏。

  反正她文書證件都是合法的,且老人很早以前就隱世而居,他什麼時候有的孫女也無人知曉,就算有人去查,也查不到什麼異常之處。

  而池梨如今但凡出門,都會給自己畫個妝,拉開與小梨原本的容貌差距,好叫那些曾經的熟人,特別是鍾離家那些人,即便面對面碰上她,也認不出來。

  等守門士兵查完路引牽馬入了這京城城門,映入眼帘的就是略帶熟悉感覺的繁華街道。

  池梨曾經也在其他古代世界的首都呆過,那裡給她的感覺與這裡有些類似,但不完全一樣,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有些區別也很正常。

  沒急著去找萬聞樓的所在地,池梨先找了家客棧入住,順便將馬兒寄養在客棧馬廄里,然後才懷揣著一迭銀票,趁著無人注意之時,拐入一片偏僻的胡同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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