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登徒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池梨好生將師父留給她的錢財收了起來,倒也不是說不去用,只是目前她還用不上那麼多錢,就先存著,等以後需要再說。

  在重新收好木匣子之後,外頭也傳來店小二的敲門聲,是熱水送上來了。

  池梨去開門,見店小二一手一個水桶,裡頭的水皆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燒開的。

  後頭跟著一位同樣是店小二打扮的男人,他身上扛著個大浴桶,走進來後將浴桶擺在房間中央,然後轉身出去,另一位店小二則將手裡的熱水倒進去,一個個倒完沒多久,那位剛剛離開的店小二也回來了,同樣提著兩桶水,不過這回是冷水。

  一冷一熱一兌入浴桶中,差不多就調出個溫度適宜的洗澡水,等待客人使用。

  「客官,熱水備好了,一會兒若用完了,便通知小的一聲,小的會儘快來撤走。」臨走前,那位比較嘴甜會說話的店小二笑容滿面地說道。

  「好。」池梨應聲,待二人離去,便關門落鎖,除去衣物,緩緩泡入水中。

  「舒服……」小梨代替池梨感嘆出聲,當然這也是她自己的感受。

  兩人共用一具身體,可以說是朝夕相處了一整年,對彼此喜好自然都是熟悉的,所以她知道池梨酷愛水,夏季愛在小河裡盡情游著,冬季也愛泡在熱水裡洗澡,一般不泡個半時辰絕對不會起來。

  一開始可能她還會覺得池梨泡水太頻繁皮膚都得給泡皺巴了,但時間久了,小梨反倒是受了池梨影響,也跟著越來越愛泡在水裡的感覺。

  池梨沒說這是因為這具身體到底受了她靈力的修復滋養,所以帶了點錦鯉的天性,魚兒愛水,就跟人離不得空氣一樣,都是與生俱來的生存需求,自然不可能不喜愛。

  現在本是個享受時刻,奈何,總有些不速之客愛來打擾人的興致。

  窗外才剛有動靜時,池梨就毫不猶豫地抬手撩起一抹水花投向窗邊,水花落在窗上,看似只是不小心濺射到了,卻有一股強大勁氣隔著窗扇狠狠擊打在外頭那位鬼鬼祟祟的偷窺者身上,將其從窗上打落。

  「啊——」

  慘叫聲起,緊接著是一陣重物落地聲,然後還有數道被這聲音引來的開窗聲。

  可能是這家客棧隔音不是很好,或者是池梨本身聽覺靈敏,她聽到了隔壁客人的對話。

  「外頭什麼動靜?聽起來像是有人摔下去。」一道略帶好奇的年輕女聲響起,隨後是窗戶被推開的吱呀聲。

  她並非是一個人住,因為緊接著又響起另一道年輕女聲,她似乎也跟著探頭去看,卻只看到底下空蕩蕩的一片空地:「沒人啊?」

  「不,是真的有人摔下去了。」

  隔壁的隔壁也有人開窗探頭出來,那是一位年輕公子,他也聽見隔壁兩位姑娘的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們看那邊地上,有個印記,正是那位登徒子摔下去時留下的,可惜那人溜得快,不然在下高低得給他抓了扭送官府去。」

  「登……唔!」

  一開始推窗的女聲抓住了隔壁公子話語裡的重點,但她才發出一個疑惑的音,就被同伴捂住嘴給拖了回去。

  「對不住。」她同伴喊了一句歉語就將窗戶關上,至於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只能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見隔壁姑娘如此反應,那年輕公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如此大咧咧說出這種話有些不好,雖說大多數江湖兒女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但誰能保證人家不是那種在乎名聲之人,當即也愧疚地說了句「抱歉」,然後回身關窗。

  沒熱鬧可看了,其他默默開窗的人也都紛紛關窗回去,這件事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

  被打擾了興致,已經提前出浴穿衣的池梨面無表情地收回對外的感知,坐在梳妝鏡前一邊梳頭一邊用內力烘乾頭髮。

  看著銅鏡中模糊映照出的模糊又熟悉的臉,她倒是沒什麼反應,反而是小梨發出了驚叫:「這是我嗎?」

  「身體是你的。」池梨被小梨的反應逗笑,心情沒那麼煩悶了。

  剛剛那人什麼都沒看到就被她打下去了,其實她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只是被這種傢伙盯上,就像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髒東西一樣,多少是有點噁心的,這才讓她心情不好,不過如今被小梨一鬧,倒是讓池梨散了那點鬱氣,轉而開始有點後悔。

  就像那位年輕公子所說的,她其實應該把人抓了送官,這種膽敢偷窺女子洗澡的流氓,就該去蹲大牢,省得出來禍害其它女孩子。


  好在池梨已經記住那人的氣息,下回遇上了必不會讓他再給跑了。

  小梨沒管池梨在分神想什麼,她只一個勁兒地透過銅鏡欣賞自己如今的樣貌。

  其實臉還是那張臉,但是少了久病的憔悴之後,她皮膚變得健康白皙有光澤,身體也稍稍丰韻了一些,撐起了精緻出塵的五官。

  還是因為自小身體不好導致的,曾經的小梨很是瘦弱,就算從小錦衣玉食地長大,她也還是由於過瘦而影響了容貌,所以看起來像是個沒長開的黃毛丫頭,清秀有餘,美貌不足。

  如今身體好了,健康了起來,連帶著容貌也恢復了原本該有的樣子,甚至於可能還有池梨的靈力滋養,讓她看起來比之前要更加精緻幾分,原本乾枯泛黃的頭髮也變得如綢緞般油黑髮亮,濃密順滑。

  如今的她走出去必定是個引人注目的大美人,即便是曾經認識的人見到她,恐怕也是認不出來的。

  小梨卻是不知,她的容貌其實跟池梨的真容有那麼幾分相似,若兩人能並排站在一起,興許還會被人認作姐妹。

  對這一點池梨並不感到意外,她早就說過,她與小梨互相契合的緣分,並不僅僅只有同名同姓這一點。

  「如此一來,就算我們頂著這張臉光明正大地出入鍾離府,也不會被認出來了。」短暫地對自身容貌的變化的驚喜之後,小梨第一個所想到的還是她的外貌能否為復仇大計提供幫助。

  其實現在的自己長什麼樣小梨並不在意,她如今依舊是滿心仇恨,只想為家人報仇。

  「小梨。」平靜的呼喚帶著某種安定的力量,一下子震散了小梨魂魄上剛剛凝聚起來的黑氣。

  池梨直視著銅鏡中的雙眼,像是在透過鏡子直視小梨一般:「你全家被惡人害死,你想復仇,並為此付諸行動是天經地義,此乃因果循環,對方先種下了惡因,最後得到報應也是活該,但你不該為此被仇恨蒙蔽心智,即便你這一世的人生已經結束,但還有下一世,下下世,莫要誤入邪道,最後害人害己。」

  她並不是一個愛說教別人的人,若非發現小梨一世想岔,有走火入魔之勢,池梨也不會突然開口對她說著一通話。

  還好,這姑娘是個聽勸的。

  在被池梨說了一頓之後,顯然小梨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思想很危險,忙跟她道歉,並自我反思:「我錯了,為了那種惡人害得自己也墮入邪道不值得,我下輩子還得努力做好事償還你的恩情呢。」

  「你下輩子還是如何開心如何過吧,只要不幹壞事,不違法犯罪就行。」

  池梨其實也不指望小梨下輩子是否真能行善積德,從而反饋自身,她還是希望小梨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梳完頭後,池梨重新用一根木簪給自己盤了個簡單髮髻,然後套上外衣就推開房門下樓。

  她打算上街去買些東西,下樓時順便叫店小二幫忙將她房間裡的洗澡水倒掉。

  池梨對自己要買的東西很明確,就是胭脂水粉跟新的頭面首飾,這舉看得小梨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要買那麼多胭脂水粉?」

  頭面首飾她能理解,自己原先的首飾都被當掉了,反正如今不缺錢,添置些新的也是應當,可為何要買那麼多胭脂水粉?

  她本身素顏不就挺漂亮的,還得化妝嗎?

  「你這張臉雖然變化大,但真遇上熟人,也不是沒可能被認出來,保險起見,還是做些改動為好。」

  池梨從不小瞧他人的辨認能力,沒見現代那些粉絲,不管自家偶像偽裝得再如何嚴實,甚至路透圖都糊成色塊了,居然還能被眼尖的粉絲認出來,也是相當利害。

  所以她一開始就不像小梨那樣樂觀,覺得自己變好看了就沒人認得出來了。

  一些必要偽裝還是有必要的。

  正好,當過演員的她多少懂些化妝技巧,雖說不像一些美妝博主那樣神乎其神地能夠讓自己變一張臉,但做些細微改動還是可以的。

  人的五官就是這麼神奇,只是用炭筆稍微改一改眉形,用脂粉修飾一下臉型輪廓,看起來就跟原來的那個人大不一樣。

  直看得小梨嘆為觀止:「好厲害!」

  這回她這張臉跟原先的樣子差距更大,真就達到了能不被人認出的地步。

  「這就是神仙的易容術嗎?」

  「這是凡人的易容術。」池梨糾正道。


  他們神仙要變化容貌可不需要如此麻煩,直接一個幻容法術即可。

  奈何如今池梨用不了法術,只能每天麻煩地起來化妝。

  是夜,本已經睡著的池梨又聽到了窗外傳來的細微動靜,她惱怒地起身抽出床頭大刀,來到窗旁守株待兔,等待著屋外那人爬進來。

  只等這賊心不死的流氓一進來,她當場就給他砍了。

  刀還未亮相,或者說是窗外那人還未撬開窗戶進來,隔壁的隔壁突然推開窗戶,一位年輕公子跳出來,手中長劍直指那半夜潛入女子房內的採花賊。

  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有清亮的劍芒。

  那採花賊一時不妨,被人一劍刺到腰,忍不住慘叫一聲,隨後立刻想要施展輕功溜走,不料隔壁房間的窗戶也緊跟著打開,從中跳出兩個年輕姑娘,那兩位姑娘一人手持一條緞帶,凌厲地襲向他。

  靈活的緞帶猶如游龍,即便對方躲過了其中一條,也沒能躲過另外一條,最終還是在三人圍剿之下被捆了個結結實實,讓本欲出手相助的池梨沒了表現機會。

  人家是為了幫她才特意出來對付這採花賊的,池梨這時候也不好再裝聾作啞,她推開自己房門的窗戶,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臉。

  「多謝各位俠士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今夜月色正好,也借了月光的輝芒,讓大家看清了那位屢次被採花賊上門的姑娘長什麼樣子。

  很美,這是大家的第一感覺。

  不僅是那位年輕公子,連那兩位姑娘都看呆了眼,對方的美並不是那種充滿了侵略性的美,反而是那種如仙女般的出塵飄逸之美,讓人見之忘俗,心中卻升不起半點褻瀆感。

  此時美人面露感激,對著他們溫言軟語地說著道謝的話,三人卻齊齊紅了耳廓,紛紛擺手道:「應該的應該的,我等江湖俠士,就該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此等採花賊妄想打擾姑娘清淨,甚是可惡,等天明之後,我們必定要將其押送去官府,讓其伏法認罪才是。」

  一聽自己會被押送到官府去,地上那個被捆成繭子的人不斷掙扎,嗚嗚叫著似乎想說些什麼。

  可沒人願意聽他辯解,大家都已經認定他是個採花賊,自然也不會放開他,免得此人口出穢言,污了眼前仙子美人的耳朵。

  他們剛剛就連控訴這採花賊的罪行,都不敢用太過直白的話語,就怕人家聽了難受。

  池梨不知道自己給人留下了什麼印象,她低頭看著地上那個採花賊的身影,越看越感覺有點熟悉,不禁開口問:「此人……似乎是店小二?」

  不是那位能說會道的店小二,而是那一位一直挺沉默寡言的店小二,雖說才見過一面,但池梨記憶一向不錯,仔細看一看就給認出來了。

  聽她這麼一說,眾人一驚,隨後立馬低頭觀察那人容貌,這三人里也有一人見過這位店小二的樣子,正是那位年輕公子。

  他忙運起輕功飛到對方面前,伸手扯下他臉上纏繞的綢布,還真露出了一張分外熟悉的臉。

  正是那位不怎麼說話的店小二。

  嘴巴一得到解脫,對方生怕再被人給捆上,連忙張口為自己辯解:「我不是登徒子,冤枉啊,我只是特意前來提醒那位姑娘,你被人給盯上了,想讓她趕緊離開這座鎮子而已。」

  料不到事情居然還有這種反轉,池梨忍不住反問:「既然要提醒我,那你為何不另選時間,非要在我沐浴時與睡覺時偷偷摸摸地從窗戶爬上來?」

  這行跡怎麼看怎麼可疑。

  「對啊,若你只是好心提醒,幹什麼要做如此鬼鬼祟祟的行為,還特意挑了那種…那種……」

  尷尬地看了面色坦然的池梨一眼,開口說話的姑娘沒能順著她的話說出對方是特意在人家洗澡的時候跑來撬窗戶,只能頓了幾下後掠過,繼續細數對方的可疑之處:「而且你一個店小二,輕功卻如此之好,明顯更不對勁的是你吧?」

  不是她看不起店小二,這世上也有掃地僧之類的藏龍臥虎之人,只是店小二不僅輕功過人,行為確實也與他自己狡辯的話不符,這才隱忍懷疑。

  這一點對方確實解釋不了,索性他本來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正當幾人與他還在對峙之時,無數道暗器襲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池梨揮出一道刀氣,瞬息震落那些暗器,護住了己方幾人。

  但也因為她被分了神,導致那原本被捆住的傢伙身上的綢緞接被暗器割斷,讓他掙脫了束縛。


  若是這人立馬逃離,憑他的輕功,也不是沒可能跑走,奈何他到底還是貪心不足,竟是趁著池梨四人被暗器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刻,飛速掠進她房內,目標直指其存放在床上的木匣子。

  這下池梨相信他不是什麼登徒子了。

  原來人家是為求財,不為求色,但不論他求什麼,膽敢如此挑釁池梨,還是成功把她惹怒了。

  裹挾著渾厚內力的一掌打出,隔空震暈那暗中偷襲之人,然後立刻回身揮刀,凌然刀氣強橫掃過,一下劈中那妄想強搶錢財之人,在其背上留下一道深深刀痕的同時,也令人重傷倒地,不省人事。

  這回店小二甚至連慘叫都沒能叫得出來,直接與其同伴一起,被池梨幾人捆了扭送官府。

  人證物證具在,他們想抵賴都不成。

  別看真正跳出來對付賊人的只有池梨他們四個,可實際上偷摸出來看戲的人不少,畢竟大家又不是聾子,外頭動靜那麼大,哪怕睡得再死的人都得被吵醒,只是出於不多管閒事的心態,很多人都沒露面而已。

  不過在後面官府派人前來詢問之時,大家也挺配合,看見什麼就說什麼,聽見什麼也說什麼,沒有添油加醋,只有實事求是。

  為了求個真相,池梨甚至還多在這個鎮上停留了兩天,好在這座小鎮的父母官是個好官,他很快審理出案件始末,並給出一個交代。

  原來這一切都是池梨不甚露富惹得禍,不,其實池梨也沒有露富,只能說是對方眼睛太尖,防不勝防。

  起因正是她去當鋪典當首飾那回,那時候她身上還帶著行囊,手上抱著木匣子,還帶著一堆明顯相當名貴的首飾前去典當。

  那掌柜這一行干久了,眼力相當好,他不僅一眼看出池梨典當那些首飾的價值,更瞧出了她手中木匣子裡必定裝著很多值錢物品。

  想著她都能一口氣拿出那麼多名貴首飾出來典當,那被她寶貝似地抱在懷中的木匣子裡頭必定裝著更加貴重的寶物,便起了貪念。

  好巧不巧,那家當鋪背後的勢力背景不乾淨,那是當地一夥惡人幫派的下屬營生。

  即便掌柜的沒能看出池梨木匣子裡裝著都是值錢物品,他與他身後的惡人幫派其實也不會放過她。

  因為他能從池梨的言行舉止之中看出她並非本地人士,甚至還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的。

  這種目標最是好下手。

  他們以前也經常這麼幹,在發現有孤身一人的外來者前來當鋪典當了貴重物品,隔天或者是當夜,那人就會發生意外,不是身上遇上盜賊,身上財物被偷光,就是在離開小鎮後遇上強盜,身上值錢的物品全部被搶走不說,有些倒霉的甚至可能會沒命,或者被打暈捆起來,賣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由於他們行事謹慎,並不對本地百姓下手,挑選的外地人士也都是那種孤身一人的那種,但凡多個同伴也會放棄這個目標,所以作惡那麼久以來,即便官府有所察覺,也怎麼都抓不到他們的罪證。

  因為苦主無一不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結果這回撞上了池梨,也算是撞到了槍口上。

  誰知道這姑娘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武功竟是如此高強。

  要知道,那動手偷盜的店小二武功雖然只能算三流,輕功卻極佳,達到了一流水準,與他配合的那位善用暗器的同伴也是有一手一流的暗器法門,兩人配合,甚至連真正的一流高手都得認栽,結果卻都抵不過池梨的一合之力,足可見她有多強。

  被抓之後,店小二與那位用暗器的傢伙甚至懷疑池梨是不是某個愛裝嫩的江湖老前輩。

  也不是沒這種人物,江湖上就有一號擁有稚童外貌,卻已然是個百歲老人的大人物,那一位他們雖然從未親眼見過,卻也知曉其厲害。

  那可是江湖上少有的頂尖高手之一。

  所以,難道,那個看似年輕卻很厲害的姑娘,就是那一位大人物?

  不提這些人離譜的猜測,在得知真相後,池梨當即表示願意協助官府將那一幫盤踞當地許久的惡人幫派連根拔除。

  正好當日行一善了。

  「我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周樂兒問。

  「是啊是啊,我們武功也挺不錯的,雖然池姑娘你很厲害,但如果讓我們跟著一起去,多少也是能幫上一些忙的。」生怕池梨不答應,旁邊的周悅兒也趕緊應和道。

  她倆就是之前住在池梨隔壁房間的那對姐妹,其中樂兒是姐姐,悅兒是妹妹,光聽名字就能知道他們父母對這對女兒的期望有多麼簡單,只是希望她們能夠快樂喜悅地過一輩子。

  「池姑娘若是不嫌棄,在下也願意盡一份綿薄之力。」同樣在事後沒有離開的那位名叫左正安的年輕公子也提出了同行的請求。

  其實從這三人願意出手保護陌生人的舉動中就可以看出,他們都是品性熱心善良的那種人,如今遇上這種作惡多端的幫派,自然不會看著不管,總還是要跟著出份力才行。

  「我倒是無所謂,但此時由官府主導,你們要跟著去,還是得去官府那邊問問才行。」

  正如池梨所說,這場剿滅行動的牽頭人是官府的,他們要跟隨而來不是得問池梨意見,而是得去找官府那邊的話事人商談,人家同意了就能跟著一起來,問池梨沒用的。

  聽了池梨建議,三人這才不好意思地反應過來,連忙趁著大家還未行動前,主動跑去官府那邊自薦。

  好在官府本身也在召集一些江湖好手參與行動,所以對他們三個武功不俗的年輕人的加入,那是大大歡迎,所以最終他們也被安排進了剿滅隊伍里。

  那惡人幫派其實規模不算太大,根據官府提供的資料,他們整個幫派大約在兩三百人左右。

  這個幫派具體叫什麼名字大家不關心,只知其盤踞在小鎮附近山頭許久,暗地裡幹了不少殺人搶劫的惡事,已經淪為賊匪之流,官府對其隱忍許久,也曾幾次派兵前去剿滅,奈何皆以失敗告終,好不容易如今有了機會,還有池梨這位頂尖高手相助,官府這邊士氣高漲,勢要一舉將賊匪剿滅,以掃清惡勢力。(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