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教書育人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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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自詡是教書育人的公子,就更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我聽人說,單是你晚上守在大小姐的門外等他,又和嘉園暗中有話,這兩點罪名都不足夠將你逐出府門嗎?」

  百里傾冷笑道,「想不到夫人還有這樣的閒情逸緻,來蹲我的牆角。」

  「並不是我要對蹲你的牆角,而是你的那點事情早就有人傳到耳邊,你可不要忘了,現在府裡頭對你這個肥差虎視眈眈的人這麼多,若是你不知收斂,就不要怪我絕情。」

  百里傾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暗中尋思著他來的目的,如果是為了將他逐出門,他完全可以就這件事情稟告給南宮紐煙,到時候南宮紐煙為了穆家苑的清白,不消說就會將他逐出去,可是梁千洛沒有。

  要不然就是想要跟他交換利益,可是自己的手中有什麼利益與他交換呢?

  思來想去,似乎就是洞房那天晚上,他抓住了阿碧的把柄,也抓住了他從前與自己的那些把柄。

  「既然夫人到我這裡放話,想必也是想給我一個機會,或者說給我一條活路吧。」

  說著,百里傾走到了梁千洛的面前,他的眼睛炙熱,如果仔細看去,可以從裡面找到當年的那個百里公子的影子。

  只是時過境遷,兩人的心境都和從前不同了,此時此刻,雙方都秉持著自己的立場,在打一場不見硝煙的戰役。

  「果然好眼力,知道我不捨得讓你走。」

  說著,梁千洛看了一眼外頭,這樣好的景致,不知道百里傾生活在裡頭的時候,會不會有幾分對故國的懷念。

  「所以說請夫人賜教,要不然說這樣文縐縐的話,我一個單純的書生並不知道所以然去。」

  「只要你守口如瓶,一切都好辦。」

  「如果只是守口如瓶就可以解決事情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做到了。」

  百里傾聽梁千洛話裡有話,知道他要暗示自己什麼,不過是讓他守牢了口風,不要去給自己平添無妄之災罷了。

  「我覺得你還沒有做到,至少你在行動上有所表示,要不然,憑著你這樣沉穩的性格,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你對大小姐的居心呢?」

  這麼說著,梁千洛微笑了,「歸根結底,不過是要戒驕戒躁,戈壁灘上的那點豪情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想忘吧。」

  想不到梁千洛主動提起這些事,百里傾不過微微一笑,「夫人的話越來越糊塗了,我真是一點都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只要你想留下來,照做便是。」

  「那麼按照夫人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將前塵往事都忘光,然後絕口不提,這樣就能保住留存了呢?」

  說完,他也在南宮敏玉的對面坐下,好像直到梁千洛說出戈壁灘這三個字時,他才覺得自己的血液里是被賦予了狼性的,他想和梁千洛平起平坐,至少在此時此刻。

  「沒錯。」

  「那我大概知道夫人的意思了,夫人放心,之前那件事情,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說完長舒了一口氣,「其實我總在想,夫人但凡朝前看些,都會相信我的真誠。」

  「真誠?」

  梁千洛笑道,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如果你真的存了真誠的心,就不該負了善如,私自入了府。」

  怎麼又是善如,怎麼還是善如?

  百里傾皺著眉頭,梁千洛將這種事情習以為常地掛在嘴邊,好像默認了某種設定,善如就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而善如的真心,就是阻礙梁千洛真正了解他的那道門檻.

  「不管從哪個方面說,善如都只是過客。」

  「這樣絕情的話,我一個旁觀者聽了都覺得傷心,以後還是少講。」

  「這是自然,我不是一早就說了嗎?如果不是和夫人說話,今天談話的內容中有好多,我都是不會再講第二次的。」

  有一陣風從兩人之間拂過,阿碧小咳了幾聲,然後說道,「時間不早了,夫人,我們該走了。」

  「哦,已經這麼久了。」

  梁千洛這才緩過神來,他將寫了字的紙張摺疊起來,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袖子中,這就是他今天能夠來找百里傾的理由,他一定要小心收藏,才可以在需要被證明的時候,痛快地拿出來。

  「夫人,你放心,只要我們還處於相互平衡的狀態,這個模式就不會被外力所打破。」


  在梁千洛站起身來的時候,百里傾說道。

  「可如果有一天,你想要主動打破呢?」

  梁千洛說完,嘴角洋溢起了淡淡的冷笑,「我一直都知道,以你我的聰明才智,要被旁人看穿是很難的,可是這個平衡要被打破,說破了天,也不過是你我之間的事情吧。」

  百里傾玩味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然後說道,「就很難講了,凡事都有偶然,今天你能在這邊質問我,也許哪一天,主動尋求突破的人是你呢?」

  說完,他仰頭看了看窗外的天,長嘆一口氣,「所以我們沒有必要杞人憂天,也許時間能告訴我們,什麼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阿碧看百里傾越說越離譜,生怕現在漩渦中心的兩個人無法自拔,便小心地攥了一下樑千洛的袖子,「夫人,我們真的該走了。」

  冬雪將至,鋪天蓋地的昏暗之中,只有南宮敏玉的眸子是閃爍難定的,她一字一句篤定道,「我想不管多了多麼久,我都不會對這一場決定後悔。」

  「這可說不準啊,如果人真的能這麼容易感知到後悔,後悔藥也就不會這麼珍貴的,對吧?」

  「我說這位先生,你有這樣大的口氣說這種話,倒不如想想怎麼好好教那些學生吧,什麼後悔藥不後悔藥的?夫人的的決定也是你能過問的嗎?」

  阿碧看到百里傾越發蹬鼻子上臉,著急地說。

  「看來夫人身邊的這位丫頭很是厲害,沒錯,我有這個閒工夫教學生就好,實在沒有必要捲入穆家的鬥爭中。」

  阿碧瞟了一眼百里傾,又看向了南宮敏玉,「那麼我們走吧,夫人?」

  梁千洛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倒是自顧自地嘆了口氣,阿碧帶著她離開了現場,不對,應該說是逃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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