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秉持初心
只是不知道，從前那個秉持著對她一片喜歡的男子，是不是還在呢？
「請夫人明說。」
說著，百里傾故意將房門打開，有琅琅的書聲傳到耳邊。
「請夫人見諒，之前我和大小姐的事情還沒算完，所以現在謹慎幾分也是有的。」
說完，他怔怔地看著梁千洛，梁千洛低眉扶手，說道，「得虧了你心思細膩，就是你這樣的人，還有人物面嗎？」
阿碧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終究是百感交集，他想起了當初，百里傾是怎麼跟他說對梁千洛的愛意，想不到時過境遷，禰留下的種種，也只是讓人暗自嗟嘆罷了。
「這個我就不懂了，分明是一片玉心在玉壺，可還要被人說三道四，我倒是不要緊，就是大小姐吃虧了一些。」
「哪裡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在府裡頭啊，大家看的都是利弊，有多少人真正看重名聲呢？」
這麼說完，梁千洛像是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一樣，苦笑道，「你看我，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讓旁人聽去了，他也是要趁機被人下眼藥的。」
百里傾並不說話，不過是搓了搓手，又將書本放在桌子上，「我這裡沒有什麼好的茶葉，不敢隨便招待夫人，倒是有清晨採集的甘露，不知道夫人喜歡不喜歡。」
百里傾一直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漢子，要讓他學習中原人的文弱，其實是一件非常讓人沮喪的事情，可分明就是這樣的處境，百里傾還能將手頭的事情做得這樣好。
梁千洛不知是喜是悲，不過是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張紙，打開來，「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有沒有茶水都沒關係。」
百里傾眉頭微皺，說道，「還請夫人賜教。」
「之前你專門找到大小姐改的戲文，府裡頭的人讓我來問，是不是這幾句？」
這幾日，的確有人三不五時地上門找百里傾，問的事情都和穆家苑有關，可是百里傾不相信，以梁千洛現在的人脈和地位，足夠插足這件事情。
便是這麼想著，他將紙張拿過來看了一眼，認真地說道，「就是這幾句了。」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府裡頭有專門傳的人，為什麼要你站在那裡呢？」
梁千洛這次鋌而走險，一來也是為了試探百里傾和穆家苑的關係，二來也想解解心中的疑惑，府裡頭的那些人，總是喜歡將話傳得越來越玄乎，可是沒有幾句是能入耳的，南宮敏玉相信，在這件事情上百里傾不至於騙她，不如自己來問，倒也乾淨利落。
「這個……」
說著，百里傾低下頭，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阿碧卻看他像是欲蓋彌彰，冷冷說道，「我們夫人是願意相信你才問你，難道你希望夫人這邊得到的第一手資料，是來源於那些下人嗎？」
百里傾看著阿碧，知道他生了嫌隙，就低眉順眼的說道，「其實當時我也考量過不妥，可是在二夫人的鼓勵之下，我總算是鼓起勇氣進去了。」
「你是說南宮敏玉嗎？」
梁千洛有些坐不住，他的一雙手緊緊扒在椅子上，如果再用些力道，指甲就會被刮花。
「就是他了。」百里傾說著，有些漲紅了臉，「那你說我是不該說這些的，可如果能讓大小姐沉冤得雪，少受一點誣衊，我出來澄清幾句有什麼關係？」
說著，他的眉眼間閃過了一點光，「其實我這麼做，是要遭受很大的風險呢。」
「若要說別人遭受風險，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放在先生身上，我大大的不信。」
梁千洛說著，一點點地將手放下來，落在膝蓋上，手指上的蔻丹反射到了眼前，有一股燦然的芬芳。
「那我是何等的厲害，能讓夫人這樣看重。」
說完，他撓了撓頭，「可是現在看來，二夫人成了受害者，當初的那一點提醒，反而有些諷刺的味道了。」
這算不算是百里傾主動談論起穆武侯府的家事呢？
梁千洛斜眼看他，語氣嚴肅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在別人面前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我當然知道，若不是夫人來，打死我都不會說這些的。」
阿碧看到這兩個人說起話來拐彎抹角，想起當年他們在戈壁灘上是何等的豪情，倒是有幾分不耐煩的意思了，「夫人，既然都來了，你就問點正兒八經的吧。」
說著，阿碧的臉有些訕訕的，這直率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非得看到南宮敏玉的臉色變了，才意識到他和百里傾的關係原本就不一般，自然什麼話都得拐彎抹角的說才行。
「我說的怎麼不是正兒八經的話了？你是不是忘記，之前老夫人到我房裡來說的那些事了？」
梁千洛故意將話題引到了南宮紐煙的身上，他低下頭，輕嘆了一口氣，「要說起來，老夫人也是愛女心切，所以就算證據處處指向，他也要奔波勞碌。」
「那麼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我能否留下來？」
「能不能留下來你心裡沒點數嗎？」
南宮敏玉的語氣中瞬間帶了犀利的味道，百里傾說道，「小的愚昧，還請夫人明示。」
「你既然能千辛萬苦地入府，這一步一步還不精準地算？要我看，就算你的腦子不夠用，沒有辦法應付眼前的局勢，善如還是有辦法的吧。」
說完，梁千洛沉沉地看著百里傾，「他為你這樣鞠躬盡瘁，日後若是有了成就，你是不是還得好好報答他？」
百里傾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知道，梁千洛這個時候提起善如，就是為了暗示什麼事情，笑到了嘴邊漸漸凝結，他說道，「夫人既然是個深明大義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就不要深究了吧。」
「我也沒打算深究，只是現在府里的人都知道，善如才是為你付出一切的真心娘子，如果你拂了他的好意，反而和大姐弄得不清不楚，是想被人戳了脊梁骨嗎？」
看來這個梁千洛真是冰雪聰明，這麼快就看清楚了他的策略，就讓他想通過毀滅穆家苑的清白來達到穆府內訌的目的，可是轉念一想，梁千洛不該往這個事情上面聯想呀。
他做的絲絲入扣，步步為營，除了在改戲文的事情上有些操之過急，其他的倒是可圈可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請夫人明說。」
說著，百里傾故意將房門打開，有琅琅的書聲傳到耳邊。
「請夫人見諒，之前我和大小姐的事情還沒算完，所以現在謹慎幾分也是有的。」
說完，他怔怔地看著梁千洛，梁千洛低眉扶手，說道，「得虧了你心思細膩，就是你這樣的人，還有人物面嗎？」
阿碧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終究是百感交集，他想起了當初，百里傾是怎麼跟他說對梁千洛的愛意，想不到時過境遷，禰留下的種種，也只是讓人暗自嗟嘆罷了。
「這個我就不懂了，分明是一片玉心在玉壺，可還要被人說三道四，我倒是不要緊，就是大小姐吃虧了一些。」
「哪裡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在府裡頭啊，大家看的都是利弊，有多少人真正看重名聲呢？」
這麼說完，梁千洛像是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一樣，苦笑道，「你看我，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讓旁人聽去了，他也是要趁機被人下眼藥的。」
百里傾並不說話，不過是搓了搓手，又將書本放在桌子上，「我這裡沒有什麼好的茶葉，不敢隨便招待夫人，倒是有清晨採集的甘露，不知道夫人喜歡不喜歡。」
百里傾一直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漢子，要讓他學習中原人的文弱，其實是一件非常讓人沮喪的事情，可分明就是這樣的處境，百里傾還能將手頭的事情做得這樣好。
梁千洛不知是喜是悲，不過是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張紙，打開來，「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有沒有茶水都沒關係。」
百里傾眉頭微皺，說道，「還請夫人賜教。」
「之前你專門找到大小姐改的戲文，府裡頭的人讓我來問，是不是這幾句？」
這幾日，的確有人三不五時地上門找百里傾，問的事情都和穆家苑有關，可是百里傾不相信，以梁千洛現在的人脈和地位，足夠插足這件事情。
便是這麼想著，他將紙張拿過來看了一眼，認真地說道，「就是這幾句了。」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府裡頭有專門傳的人，為什麼要你站在那裡呢？」
梁千洛這次鋌而走險，一來也是為了試探百里傾和穆家苑的關係，二來也想解解心中的疑惑，府裡頭的那些人，總是喜歡將話傳得越來越玄乎，可是沒有幾句是能入耳的，南宮敏玉相信，在這件事情上百里傾不至於騙她，不如自己來問，倒也乾淨利落。
「這個……」
說著，百里傾低下頭，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阿碧卻看他像是欲蓋彌彰，冷冷說道，「我們夫人是願意相信你才問你，難道你希望夫人這邊得到的第一手資料，是來源於那些下人嗎？」
百里傾看著阿碧，知道他生了嫌隙，就低眉順眼的說道，「其實當時我也考量過不妥，可是在二夫人的鼓勵之下，我總算是鼓起勇氣進去了。」
「你是說南宮敏玉嗎？」
梁千洛有些坐不住，他的一雙手緊緊扒在椅子上，如果再用些力道，指甲就會被刮花。
「就是他了。」百里傾說著，有些漲紅了臉，「那你說我是不該說這些的，可如果能讓大小姐沉冤得雪，少受一點誣衊，我出來澄清幾句有什麼關係？」
說著，他的眉眼間閃過了一點光，「其實我這麼做，是要遭受很大的風險呢。」
「若要說別人遭受風險，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放在先生身上，我大大的不信。」
梁千洛說著，一點點地將手放下來，落在膝蓋上，手指上的蔻丹反射到了眼前，有一股燦然的芬芳。
「那我是何等的厲害，能讓夫人這樣看重。」
說完，他撓了撓頭，「可是現在看來，二夫人成了受害者，當初的那一點提醒，反而有些諷刺的味道了。」
這算不算是百里傾主動談論起穆武侯府的家事呢？
梁千洛斜眼看他，語氣嚴肅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在別人面前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我當然知道，若不是夫人來，打死我都不會說這些的。」
阿碧看到這兩個人說起話來拐彎抹角，想起當年他們在戈壁灘上是何等的豪情，倒是有幾分不耐煩的意思了，「夫人，既然都來了，你就問點正兒八經的吧。」
說著，阿碧的臉有些訕訕的，這直率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非得看到南宮敏玉的臉色變了，才意識到他和百里傾的關係原本就不一般，自然什麼話都得拐彎抹角的說才行。
「我說的怎麼不是正兒八經的話了？你是不是忘記，之前老夫人到我房裡來說的那些事了？」
梁千洛故意將話題引到了南宮紐煙的身上，他低下頭，輕嘆了一口氣，「要說起來，老夫人也是愛女心切，所以就算證據處處指向，他也要奔波勞碌。」
「那麼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我能否留下來？」
「能不能留下來你心裡沒點數嗎？」
南宮敏玉的語氣中瞬間帶了犀利的味道，百里傾說道，「小的愚昧，還請夫人明示。」
「你既然能千辛萬苦地入府，這一步一步還不精準地算？要我看，就算你的腦子不夠用，沒有辦法應付眼前的局勢，善如還是有辦法的吧。」
說完，梁千洛沉沉地看著百里傾，「他為你這樣鞠躬盡瘁，日後若是有了成就，你是不是還得好好報答他？」
百里傾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知道，梁千洛這個時候提起善如，就是為了暗示什麼事情，笑到了嘴邊漸漸凝結，他說道，「夫人既然是個深明大義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就不要深究了吧。」
「我也沒打算深究，只是現在府里的人都知道，善如才是為你付出一切的真心娘子，如果你拂了他的好意，反而和大姐弄得不清不楚，是想被人戳了脊梁骨嗎？」
看來這個梁千洛真是冰雪聰明，這麼快就看清楚了他的策略，就讓他想通過毀滅穆家苑的清白來達到穆府內訌的目的，可是轉念一想，梁千洛不該往這個事情上面聯想呀。
他做的絲絲入扣，步步為營，除了在改戲文的事情上有些操之過急，其他的倒是可圈可點。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