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朝堂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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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3章 朝堂好熱鬧

  李崇真的慘叫聲,從傍晚一直持續到天黑。

  李崇真那慘叫聲,可謂是把西沙郡王府的人給鬧得,差點都沒個個捂住自己的耳朵。

  聲音大先不說,那豪叫聲,如野豬一般,甚是難聽。

  原本少有武侯會來到西沙郡王府。

  就因為他李崇真的豪叫聲,到是把修真坊中的武侯給招來了。

  當那些武侯見豪叫者乃是李崇真這個縣侯之後,恨不得自己沒有聽到這股聲音,甚至都恨不得自己沒來過西沙郡王府。

  依正常情況而言。

  他們本不會冒然跑到西沙郡王府的。

  可李崇真那豪叫,著實讓他們奇怪。

  同樣,還夾帶著李崇真的求饒聲,不得不讓他們前來過問。

  而門房狗剩向李站元回報之後,根本不在意什麼似的,直接讓門房放武侯進來,讓那些武侯過來好好觀一觀打得皮開肉綻的李崇真是個什麼模樣。

  好讓李崇真這貨以後上點心,記住今日。

  也正因為這點。

  武侯們離開之時,那腿跑得比兔子還快,恨不得自己多生出一雙腿來。

  出得西沙郡王府後。

  一武侯抱怨道:「李郡王也太壞了,他在抽打李縣侯,怎麼還讓我們進去查看啊。這下完了,李縣侯明日一定會讓我們好看的。」

  「完了完了,我可不想被李縣侯揍啊。明日我要跟上頭告假,嗯,就說我舅舅死了,我要去弔唁。」

  「我也要告假,我姑爺去了,我得為我女兒重新個個姑爺。」

  「你們都告假,那我可不能留下。我沒啥親戚可死的,那就,嗯,我新收了個義子,在洛陽出了事,我得去洛陽,這個理由不錯。」

  幾個武侯可真會找理由。

  為了不受李崇真的打,什麼理由都能找,什麼理由都能說。

  李沖元要是聽到了他們這些荒唐的理由的話,或許會理解他們。

  就李崇真這貨,平日裡本就不正經,長安城中武侯,城門將士等,可以說沒有哪個不認識他的。

  有仇必報,那是李崇真的性子。

  報不了,那就沒辦法了。

  而李崇真能報的仇,基本是沒往上的,只有對下的。

  這些武侯今日看到了他的醜樣,那還不得被報復嘛。

  這些武侯可清清楚楚,一個月前,輔興坊中一位武侯,在值守之時因為說了一句李崇真的壞話,被他的同僚因為一份賞錢,舉報到了李崇真那裡。

  李崇真根本沒有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帶著護院,直接到了輔興坊,把那武侯打得一個月起不了床。

  雖說。

  那武侯背底里說人壞話,著實有些過。

  但李崇真卻是不管結果如何,一頓痛打,泄了心中的氣之後,揚長而去。

  李世民聽說這個事情之後,也僅僅只是罰了他李崇真一些錢財,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這樣的事情,還真上不到朝堂去。

  況且,李崇真的大名,朝堂上的眾朝官也是頭疼不已,他們除了頭疼李崇真這樣的宗室子弟之外,同樣也頭疼自家的那些子嗣以及後輩們。

  有道是。

  誰家還沒個後輩。

  而且這些人在長安城中本就橫行,打人那也只是平常之事罷了。

  所以。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武侯們見到李沖元抽打李崇真之後,都在怪李沖元,最後不得不找理由暫避的原因。

  夜黑許久後。

  西沙郡王府主院某房間內,李崇真趴在床上,接受著自己府上管家的上藥,嘴裡還叨叨不已,「我這是為了誰,還不就是為了給他賺錢嘛。打我打得這麼狠,難道我欠他的不成。以前在李莊,他打我我忍了,現在在長安他也打我。哼,要不是他長得高,長得壯,今天我非得跟他拼命。」

  「郎君,你還是歇著吧。你以前可沒少說要找李郡王拼命的,可哪一次伱敢拼命。況且,這一次,郎君你確實做過了。」管家勸說道。

  管家的勸說,說來並不是勸說,到像是說風涼話。


  這不。

  李崇真這貨一聽管家這般說話,氣得怒拍床榻,「你到底站在哪一邊。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滾。」

  管家笑了笑,繼續上著藥。

  他府上的管家,乃是他李崇真的父親李孝恭安排過來的人。

  李崇真對他最多也只是罵罵,到是不敢動手。

  李沖元打的他皮開肉綻,那是因為他做錯了事,多了嘴。打他一頓,那也情有可原。

  如他李崇真敢對管家動手,他那父親,打的可就沒有李沖元這麼輕了,不要說屁股皮開肉綻的,說不定都能讓他李沖真在床上躺一個月不可。

  李孝恭打,那可是往著死里打,用的還是棍棒,絕對不會像李沖元一樣,還用一根軟乎乎的馬鞭。

  李崇真嘴裡抱怨不止,叨叨聲不停的。

  來到房外的李沖元,聽到李崇真那抱怨聲,恨不得再次把這貨吊起來再抽一頓不可。

  還想跟自己拼命。

  李沖元其實也知道,這傢伙對於自己無法搞贏的人,只會過過嘴癮,哪裡還敢拼什麼命。

  就好比以前小時候。

  只要一到跟太子皇子打架之時,這貨不是躲,就是跑,哪敢衝上前去。待事情過後,嘴就開始說個不停,說下次一定要跟誰拼命云云的。

  可要是換一個對像,比如與某個小官員之子打起架來的話,這貨好似要把自己受的氣,全部一次發泄完,照著死里打。

  身為李崇真的堂兄,可謂是最了解他了。

  站在房外的李沖元,聽著房內那叨叨聲,也不再選擇進去,而是轉身離去了。

  本想著給這貨送點藥什麼的,可到頭來又聽到這樣的話,他李沖元哪還會送藥去,愛咋咋滴,反正又死不了。

  夜。

  並不安靜。

  半夜李崇真這貨,也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疼,又豪了半個多時辰。

  這把本來睡得安穩的李沖元氣得,恨不得再次抽他一頓。

  天明之時。

  李沖元起了個大早。

  坐上馬車,帶著唐力他們回李莊去了。

  這個時候回李莊,說來也是想兒子了。

  在長安城好些日子了,而且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看兒子,那才是頭等大事。

  沒了刺客,唐力他們的壓力,也都變得小了不少。

  如放在以往,唐力他們一旦在李沖元出行之時,那真叫一個緊張。

  甚至,還會提前派弟子什麼的,一路查看附近是不是有一些可疑之人。

  雖說。

  現在也派人一路查看所去之向以及附近有沒有可疑之人,但到是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

  一回到李莊後。

  李沖元給李淵和自己阿娘請了禮,立馬就奔進屋中看兒子去了。

  在屋中抱著自己兒子,那叫一個美。

  還在床上躺著的丁沐,看著李沖元忙中回來,心情甚好,又看李沖元抱著兒子那可樂勁,心中更是期望,要是每天都能這樣,那該多好。

  不過。

  丁沐卻是知道,李沖元不可能每天都如今天一樣。

  自己生孩子之時,以及生完孩子之時,李沖元都忙得回長安去了。

  丁沐雖不知道李沖元到底在忙什麼,但卻能估想到,李沖元肯定是遇上了大麻煩。

  要不然,為何這些日子裡,時有護衛回來向李淵稟報什麼,而避著她。

  甚至連老夫人都避著。

  丁沐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就好比現在。

  她就不會向李沖元詢問,他在長安遇上了什麼事情。

  抱了兒子一刻來鍾,小傢伙不哭不鬧,甚至還大睜著眼睛,看著李沖元,這讓李沖元越發的覺得,自己兒子就是不一樣。

  「小火兒還真乖,知道是自己父親抱著他,愣是不哭不鬧。我這個祖母一上手,那哭得天搖地動的。」從門外進來的老夫人,瞧著李沖元手中的小娃不哭不鬧的,好像很吃味。


  婉兒跑近李沖元身邊,也是好奇,「母親,為什麼四哥一把小火他怎麼不哭不鬧呢。為什麼母親,還有我一抱小火,就哭天動地的,好像我要把他賣了似的。」

  「阿娘,小火是他的小名嗎?」李沖元二人的話,嘴裡都有小火二字。

  老夫人點頭。

  婉兒到是嘴快,「嘻嘻,四哥,小火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好聽,阿娘取的小名,那肯定好聽。」李沖元到也覺得自己兒子小名叫小火,到也挺合的。

  婉兒此時卻是捂著嘴,又是笑道:「四哥,小火這個名字,可是我取的呢,可不是母親取的。」

  「是你?阿娘,這」李沖元一聽自己兒子的小名,是這丫頭取的,立馬又覺得這名字實在不貼切。

  為何?

  因為李沖元想到的,乃是灶房裡所燒的火。

  婉兒取的名字,李沖元不管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都會否決。

  老夫人笑了笑,「小火的小名雖說是婉兒取的,但我和你叔公覺得,小火之名也確實不錯,而且小火任是誰抱,都哭天喊地的,所以你叔公覺得,叫小火甚好。」

  好吧,李沖元無言了。

  兩位長輩都定下了,他又能怎麼辦呢。

  不過,李沖元到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婉兒,可婉兒卻是無事人一般,一臉傲氣的揚了揚腦袋。

  「阿娘,那大名呢?」李沖元無視了小名,直接問起了大名。

  老夫人搖了搖頭道:「你叔公說,大名待小火到了滿月之時再公布於眾。到時候,也正好借滿月之喜,來沖一衝這個大名。」

  李沖元也不再多話了。

  李淵發的話,李沖元還真不好多問。

  反正大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這個當爹的來取。

  李沖元在李莊抱著自己兒子,享受著父子之樂時。

  長安城宮中太極殿上。

  此刻正上演著一出熱鬧。

  而這一場熱鬧。

  正是因為司法寺少卿錢樂提出來的。

  朝議開始,國事未商,錢樂就第一個跳了出來,「聖上,臣要告西沙郡王李沖元,告他枉顧朝廷所決,枉顧我司法寺已定之官員,無故開革我司法寺官吏。」

  錢樂一跳出來,寶座上的李世民這眼神立馬就變得凝厲了起來。

  昨日。

  錢樂已是進宮告李沖元了,而他李世民,也對他說過,司法寺之事,理應由李沖元主持,他想更換官吏,那就更換官吏。

  可錢樂卻是在這個時候,在朝堂之上再次提出來,李世民心中能高興嗎?他能開心嗎?

  這不是打他的臉嘛。

  錢樂一跳出來,必然會有別的官員同樣也跳出來,紛紛攻訐李沖元。

  「聖上,司法寺當初由聖上提出來之時,我等以為聖上只不過是臨時起意,加冕李沖元為司法寺卿,僅僅只是加官賞賜。可臣等實在是想不通,我大唐律法本就已成建制,聖上又何以需要獨立組建一寺,重新立法呢?」房玄齡在眾人跳出來攻訐李沖元之時,也站了出來,好似要否決李世民曾經的決議。

  房玄齡站了出來,那些一直反對司法寺建立之人,自然是不會無動於衷的。

  這不。

  當房玄齡一站出來,尚書省的什麼侍郎也好,還是其他人等也罷,紛紛站出來,向李世民表達他們並不希望司法寺建立的想法。

  甚至。

  還有人跳將出來,說李沖元這是成了司法寺寺卿,想把司法寺當作自家後花園,為自己謀私。

  而此時,長孫無忌也隨之跳了出來,「聖上,昨日臣聽聞,李沖元欲擬定什麼專利法,說是任何人第一次所想的主意,點子,或者製作出新式物口之時,如放在商賈行商之上,就得收取什麼專利授權費用,否則,就是有違什麼專利法。聖上,如此例一開,我大唐商賈行商之事,亦將大變,我大唐將大亂也。」

  「聖上,此口不可開啊。還請聖上撤去李沖元司法寺寺卿之職,撤去司法寺,臣跪請。」

  「臣跪請!」

  「臣等跪請!」

  一眾朝官們,還真就開始向著李世民跪下了。

  朝議開到這個份上,這可謂是有史以來了。

  大唐不興跪禮,即便這朝堂之上,也從來就沒有跪禮,除非是祭太廟什麼的。

  而今。

  這些朝官們,為了想要除去司法寺,連膝蓋都不要了,直接下跪。

  寶座上的李世民,冷眼巡望了一眼堂下一眾朝官,最後落在了司法寺左少卿錢樂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錢樂,腦袋輕抬之時,正好看到了李世民看向他的那道眼神,心中懼怕。

  心中雖懼怕,但見連房玄齡等人都跪請了,他好似又找到了什麼聯盟一樣,底氣也隨之上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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