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狠抽李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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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2章 狠抽李崇真

  李沖元看著這個人滿為患的務本坊,當下的他,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的擔憂。

  是的。

  李沖元確實想利用李崇真,讓他來這務本坊辦個歌伎演者大會,而他也好利用這樣一場歌伎演者大會,好派人秘密進入位於務本坊的房府。

  哪怕只查到一絲絲的痕跡,李沖元也就可以直接闖上房府抓人。

  宰相?

  怕個毛線啊。

  你都敢弄刺殺刺殺我李沖元了,難道你能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嗎?

  可眼前的這一幕,李沖元心中又有些擔憂了。

  歌伎演者大會雖是他的主意,可李崇真搞成主這副樣子,李沖元真擔心因為他李崇真把這事給辦砸了。

  「小郎君,依我看,這樣挺好。」一旁的劉向說道。

  李沖元不解看向他,「何以見得?你可知道,這要是出了事,有人因為人太多,發生踩踏的話,那這場歌伎演者大會,可就無法辦成了。」

  「小郎君,這種事情不是很平常嗎?每年,長安城中辦盛會,總會死幾個人的,也沒見每年會少一場盛會的。小郎君伱也別太擔心了,這種事情太過常見了,而且朝廷也不會管的,更是不會因為死了幾個人,就罷了這場演會。」一旁的樂道也附和道。

  李沖元一聽,覺得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可一想,李沖元這才發現,自己的思維,還是處在前世啊。

  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思維一直也沒轉過來,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前世的思維模式。

  劉向也好,還是樂道也罷。

  他們說的對。

  當下,這人命還真不值錢。

  而長安城內,每年都會舉辦大大小小的盛會。

  什麼年節啊,上元啊,中元啊,下元啊。

  當然還有什麼寒食啊,重陽啊。

  而李沖元要弄的這個歌伎演者大會,正好盯上了臘八。

  臘八節乃是一個重大的日子。

  雖未被正式納入大唐節日之中,但大唐的百姓也好,還是官方也罷,總要為臘祭做點什麼。

  畢竟。

  臘八做為一年之中最後一個重大的日子,且又是需要臘祭之日,祈豐收,祭先靈,這樣的日子,怎麼可能會不重大。

  為此。

  李沖元也正是盯上了臘八之日,想借臘八之日舉辦一場歌伎演者大會,然後用眾多的百姓來掩護唐力等人秘密潛進房府。

  至於死不死人。

  每場盛會之下,還真如樂道所說,總要死幾個人的。

  除了死幾個人之外,這小孩被拐的事情,那也是從來就沒有間斷過。

  甚至。

  連一些官員家的小孩,也有被拐了去的。

  雖說朝廷每年都在重點打擊這種略賣事件,可依然是屢禁不止,甚至愈演愈烈。

  這個時代,略賣小孩之事,那是太過普通的了。

  不要說這個時代了。

  哪怕就是現代,略賣小孩之事,那也是屢見不鮮,屢禁不止。

  說到底,還是犯罪的成本實在是太低了。

  民間曾一直希望,略賣小孩的都必須處於死刑。

  可有些磚家卻覺得如處略賣小孩的罪犯死刑,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殺害那些被略賣的小孩。

  說來。

  李沖元到是希望,這種略賣之行跡,不管是略賣小孩,還是略賣女子諸事,就應該施以最重之刑罰,才能杜絕。

  天網遍布全國,可每年依然還是能聽到不少關於誰家小孩丟失的消息。

  那些所謂的磚家,他們從來就沒體會過,自己子嗣失去的滋味。

  犯罪成本低廉到讓那些人一直逍遙法外,實在是可氣。

  想通了一切的李沖元,也不想去管這務本坊到底亂成什麼樣了。

  李沖元相信。

  只要朝廷沒有發布希麼布告,那這場演會就能繼續下去。


  看了一會兒之後,李沖元離去了。

  反正也看不出什麼來,而且,演會的現場人員實在太多。

  井市百姓,販夫走卒,他鄉遊子,務本住客等等。

  而此時。

  務本坊中,一間酒樓之內。

  李崇真大刀闊斧一般的坐在一把椅子之上,看著左右十餘位商人,臉上掛著的全是笑,「諸位,剛才我說的話,大家可聽明白了?」

  「李縣侯說的,我們到是聽明白了。可是,這又如何給我們帶來利益呢?李縣你有所不知,鄙人開的只是酒樓,這演者大會與鄙人的酒樓,好似並無關係啊。」一商人對李崇真所提之事,實在有些為難。

  「是啊,我也只是客棧的,與著李縣侯所說的演者大會,並無任何利益關係的。」

  「我雖開的是布莊,到也能與著演者大會掛上那麼丁點的關係,可李縣侯一開口就要一千貫,小的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是啊,是啊,這錢實在太高了,我們拿不出來啊。」

  「.」

  李崇真見眼前被他請來的各商人,全是如此的說法,眼中帶著鄙視,心中卻是暗忖,『真沒眼光。要是我這個演者大會一旦辦成功了,他們這些贊助商家,那還不得每日日進斗金的,現在到是跟我講起價來了。沒眼光啊,沒眼光.』

  李崇真心中暗暗看不起這些商人。

  可他卻是忘了,李沖元跟他說的時候,他也如這些商人一樣,沒眼光。

  李崇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後道:「我說你們實在是小氣。你們可知道,我這一場演者大會要是開啟了,掛上你們每家商號的名頭,再由著演者們在台上喊上一句,我是由誰誰誰家商號贊助演出的,其會給你們帶去多少的客源?我可告訴你們,今日你們要是退出了,以後,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就這樣的事情,以後只有我李崇真可以用,其他人等,一概不可以用。誰要是敢用,嘿嘿。」

  李崇真這一說。

  一眾商家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一場演者大會,還可以掛自己商號的名號,這可就讓他們頓時即驚,又喜了。

  如此主意,他們心中暗道著,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想到。

  名號只要一打出去,那客源絕對是絡繹不絕的。

  一眾商人反應過來後,心中也同樣想著,這樣的法子,自己以後完全可以一用啊。

  這又不是什麼皇家規定之事,這樣的事情,他們自認為誰都可以一用。

  至於李崇真那嘿嘿一笑,他們並沒有當一回事。

  而眼下。

  一眾商人雖想,但眼瞅著快要到年節了,如客棧什麼的,必定不會有太好的客源的,所以他們並不想花一千貫冤枉錢。

  而那布莊掌柜,以及胭脂水粉的掌柜到是想,可一千貫錢實在太多。

  「李縣侯,你剛才所說的可當真?」那布莊掌柜心動了。

  李崇真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我李崇真何時說過假話,又何須騙你們。只要你們願意花一千貫錢,商號之名,必當從演者的嘴中喊出來的。當然,至於如何喊,你們可以自行去定,只要到時候提交給我就行了。一旦演會開啟,你們的商號,必當響徹在長安城內外。」

  「這鄙人到是想參與,可這一千貫錢實在是太多了。李縣侯,你看可否少一些?」胭脂水粉的掌柜為難道。

  李崇真搖了搖頭,「一千貫就是一千貫。你們好好想想,這可是第一次,有道是物以稀為貴,這頭一次才是最重要的。當然,要是以後每場盛會你們都想贊助的話,這費用必然會往下遞減的,可這是第一次,所以,一千貫不能再少了。」

  一眾商人低聲細議。

  「王掌柜的,你的布莊不小,況且這事也確實是頭一次,你只要跟你東家一提這事,你東家必定會同意的。」

  「是啊,王掌柜的,一千貫買頭一次,值了。」

  「你們怎麼不參與?你們也不是差錢的主。」

  「今番都快到年節了,我一個開客棧的,想想還是算了,大不了,上元節的時候,我再贊助贊助。」

  「就是,我開酒樓,年節之時生意必然不好,還不如上元節之時再來贊助呢,到是王掌柜的,臨近年節了,你這布莊的生意,鐵定是冷清不了的。」


  一眾商人或者一眾掌柜的小聲細議。

  可他們的話,李崇真卻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當李崇真聽到他們說這次不參加贊助,明年上元節之時參加贊助時,眼中卻是冷笑不已,「諸位,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李崇真剛才說的話是假的?哼哼!實話告訴你們吧。從明年始,這贊助之事,除了我李崇真之我,他人不得使用。」

  「李縣侯,這贊助之事又非什麼皇家規制,何以只允許你李縣侯一人使用,而他人卻不行。況且,朝廷並沒有頒布法令,而且這樣的事情,本就是我們商號之事。」一人一聽李崇真的話後,明顯有些不樂意。

  那人的話一落地,李崇真抬眼看了過去。

  此人敢當著李崇真說這樣的話,李崇真沒有跳起了給他一巴掌,說來也是因為那人背後同樣也是官,而且官職比他李崇真要高太多了。

  李崇真當然不會跳起來,現在的他,眼中只有錢,「朝廷是未頒布法令,但明年就會頒布了。一千貫,對於你所在的商號而言,那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如此機會擺在你的眼前,你要是不珍惜,以後你就算是求到我李崇真的頭上來,我以後都不會多看你商號一眼的。」

  「李縣侯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滿了。況且,贊助之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的,我相信朝廷也不會頒布這樣的法令,來限制商貿的發展。」那人依然不樂意。

  李崇真繼續笑,又繼續道:「唉!!!真是沒眼光,也沒眼力見啊。今天,我就大方一回,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我為何敢說這樣的話,其實乃是因為司法寺。司法寺,大家想來應該都知道吧,而我堂兄李沖元,就是這司法寺的寺卿。」

  「李縣侯所說的,我們當然知道,可贊助與司法寺又有何關係呢?與李郡王又有何關係呢?」那人實在不明所以。

  李崇真眯著眼睛又是笑,「唉,可憐啊可憐。看來,你們的東家並沒有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這司法寺是幹嘛的。我堂兄李沖元身為我大唐的西沙郡王,早已被聖上授了司法寺卿之職。而司法寺的建立,乃是要重新擬定我大唐的律法的。其中,就包括我剛才所說的贊助之事,其名為專利法。」

  「何為專利法?」眾人不明所以。

  李崇真不再解釋了,只是一味的笑。

  眾掌柜的追問不停,可李崇真就是不說了。

  待散去前,李崇真放下話來,「關於贊助一事,本侯給你們一日時間,如過了明日這個時候依然選擇不贊助的話,那本侯將關閉你所在的商號一切贊助活動,當然也包括未來的贊助授權。」

  一眾掌柜聽了李崇真的話,有心的,還是沒心的,都帶著不明所以的離去了。

  李崇真的一名管事,卻是出聲道:「郎君,剛才你說的話,要是你堂兄怪罪起來,到時候,郎君你可就要受罪了。」

  「我怕什麼,我會怕他嗎!」李崇真被管事的這麼一提醒,先是打了一個寒顫,可不想在一眾下人面前丟臉的他,到是硬氣得很。

  硬氣的李崇真,沒在酒樓多待。

  出得酒樓後,坐上馬車,直接往著長安西北方向行去。

  不多時。

  李崇真來到了西沙郡王府。

  李沖元聽完李崇真的回報後,眼神變得非常之凝厲,「唐力,把這貨給我吊起來,今天我非得抽得他皮開肉綻。」

  「堂兄,堂兄饒命啊。我真的是說漏嘴了,真的。」李崇真此時害怕極了。

  昨日李沖元才與他說了關於演者大會之事,給他解釋了什麼是贊助,什麼是專利法,以及司法寺組建之後的大概動向。

  甚至,李沖元還千叮囑萬囑咐,讓他保密。

  可他到好,為了從每個商號那裡弄些贊助費,把李沖元的計劃都給打亂了。

  李沖元能不氣嘛。

  唐力捉了李崇真,還真就把他給吊在了一棵槐樹之下,甚至還剝了其衣。

  豪叫求饒聲,把西沙郡王府給鬧得,都沒個安寧。

  而李沖元呢。

  手裡拿著一根婉兒曾經用過的馬鞭,照著李崇真那屁股就狠抽了起來。

  越抽,越是不解氣,越抽,越是想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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