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遊牧民（4K）
第368章 遊牧民（4K）
這下反對者也不太好提出反對意見了，奧維爾這件事做的確實滴水不漏，甚至正是他們想做的事情。
他們自詡為定義文明的人，當然希望將自己的文化推廣到世界各地去，既然奧維爾新選取的這些元老確實認可羅馬-希臘文化，哪怕只是表面認可而已，那也是符合他們期望的。
而且眾人是一個國家的最高層，在大部分時候還都算是講理會動腦子，知道這樣才是對的。
讓希臘裔在埃及繼續一家獨大下去，一方面是容易挑起更多的民族街機（打錯防和諧）矛盾，另一方面是會讓希臘裔擁有過強的政治能量，這對他們來說其實並不是明智之舉。
讓希臘人和埃及人達成某種平衡，羅馬人則負責在當地維持一種穩定的平衡肯定會簡單許多，奧維爾也是從這方面考慮的事情。
至於這樣會不會在一定程度上加強皇帝在元老院的勢力，他們早就有此心理準備了，蒂雅在內戰之後只是處置了幾個情節特別惡劣的元老，剝奪了他們的席位，但並沒有懲罰整個挑起內戰的派系。
處罰跳不過去，只不過被順便挪到了現在而已，奧維爾早就跟他們打過這方面的招呼，正好順著這個事情解決了。
將這件事情作為打輸內戰的代價來看，其實倒也說得過去，四十個席位不會造成絕對的失衡，只是會讓元老院們失去一部分優勢，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而且也沒人確定這四十個位置就會一直服從於皇帝，舊元老們明顯還有奪回這些位置的機會。
就是元老們或多或少覺得有些驚訝，似乎今天這個局面是奧維爾剛在埃及擔任總督的時候就設計規劃好的，能提前規劃八九年之後的未來的具體事情，而且能保證這事情得到實現，這能力其實相當罕見。
不過眾人更多的也只是釋然而已，並沒有想太多，畢竟奧維爾被維斯帕選擇作女婿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奧維爾是個草包他們反而覺得奇怪，會反過來認為這是維斯帕老眼昏花沒有識人之能了。
現在他們頂多也就感嘆一下，先皇確實是一代人傑，識人之能值得他們去學習，不會想更多。
所以經過又一輪的討價還價之後，雙方沒再取得什麼進展，事情基本上就這樣決定了，勉強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至少奧維爾自己是這樣聲稱的。
——
從元老院出來之後，奧維爾沒有直接回皇室宅邸，而是跟著克里奧佩特拉回了她的別墅。
據一些古典時代的作家所說，克里奧佩特拉擁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她脖子上珍珠項鍊的一顆珍珠頂得上羅馬一座最最頂級的別墅。
實際上雖然沒那麼誇張，但考慮到人文價值，直接拿去換一套正常鄉間別墅確實是可以的，甚至還有富裕。
據克里奧佩特拉說這次她打算在羅馬待一陣子，一直住皇帝宅邸里並不好，所以自己掏錢另外買了處地方先湊活差事，符合她身份地位的大型宅邸還在搜尋中。
奧維爾進入別墅後才和對方說話：「我還以你會表現的更加活躍一些的，畢竟這和你的切身利益相關。」
克里奧佩特拉並不在乎：「反正我不是都和你商量好了嗎？我接受現在這種條件，至於你能不能在元老院達成這種符合我要求的協議，這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和我沒多大關係。
總而言之你只需要想辦法達成條件就行了，我在那邊等著要思考的事情可就多了。」
「行吧.」奧維爾也沒興致反駁對方，「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你一口氣說完了。」
「食材，廚師，出行隨從，城市嚮導這些東西，幫我準備好就行。剩下的東西我自然會想辦法處理好。」
「當然如此，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別的呢？」
「暫時算是沒了，順便伱想不想再要個兒子？似乎你妻子給你生了個女兒呢，這可不利於皇位的傳續。」她用開玩笑的口吻如此說道。
「算了吧。」奧維爾很乾脆地拒絕對方，沒順著往下開玩笑之類。
他得承認自己在過去幾年中犯下了一些錯誤，比如和對方滾了床單之類，曾經也有過一些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幻想，其實如果他堅持的話，說不定也有可能實現。
但幾年的糾結，最後還是殘存的一部分現代人思維占據了上風，他後來注意著和對方稍微保持著一點距離，在蒂雅有了孩子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他應該深刻反省一下自己所犯的錯誤，和蒂雅好好溝通之後她倒也勉為其難原諒了自己，然後就是現在的事情了。
克里奧佩特拉看對方這副認真的樣子，知道再往後說其實沒意義，只能微微嘆口氣：「我其實不是很理解，你們帕爾菲人分明是一妻多夫制吧？還有羅馬人口頭上說是一夫一妻，實際上對情婦情夫，姘居這些事情看得相當開，你怎麼會有那麼詭異的道德標準的？」
「結果上來說就是如此，而且我如果和你產生後代的話，會相當相當麻煩吧？」
「這倒確實，不論男女。我現在口頭上說是無所謂你們做些什麼，但實際上如果我有個女兒或者兒子的話，母性本能和為家族牟取利益的本能說不定又會占據上風了。認真說的話這似乎也不是個壞事，你想想有一個同時繼承了繼業者和羅馬皇室血脈的繼承人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從法理上來說簡直是無可挑剔的完美，他能獲得兩方的財富。」
「在我看來麻煩反而會更多，你知道的，我可不希望你把你家族那些宮廷鬥爭的手段帶到皇宮裡面來。皇位繼承人之間互相死斗也好過宮廷謀殺決勝負，起碼前者選出來的是最勇敢的，小家子氣的精於心計不代表能治理好國家。」
奧維爾已經是撿好聽了說，事實上帝國的勛貴們現在並不能允許埃及人或者希臘人過多干涉帝國的核心事物，像奧維爾這種孑然一身的倒是還好，進入核心層也只不過是皇帝的簇擁，克里奧佩特拉家族簇擁多的有點過分，不可能讓對方成為外戚。
說穿了帝國現在還不需要藉助外戚的力量來穩定局勢，反倒會擔心外戚干政，奧維爾和對方「玩玩」沒人會多說什麼，但不能接納對方，這絕對不行。
「好吧，其實我倒也能理解了那看來這家業恐怕得交給阿爾西諾伊那人，她最近過得倒還不錯，入贅找了個能力很出眾的夫婿幫助管理產業。我還得謝謝你當時沒殺她，否則我得頭疼一陣子。」
「如果你願意的話，找個恰當的人結婚倒也無所謂的。」
「最近不感興趣，過段日子再說吧，」克里奧佩特拉隨意地擺了擺手，「說不定我會找我妹妹過繼個繼承人之類的，總之我會把身後事安排好，以讓你們羅馬人滿意的方式。如果你願意的話，把你多出來的女兒或者兒子過繼過來也不是不行，這應該能堵住不少人的嘴吧。」
凱撒里昂（古埃及最後一位法老，克里奧佩特拉和凱撒的私生子）之類，奧維爾覺得弊大於利，反倒是在種下不穩定因素，他們這邊不需要靠這種方式維系統治，反而會給托勒密家族插手政事的機會，這可能也是現在對方如此積極的原因，所以還是敬謝不敏，他沒接話。
克里奧佩特拉很明智的轉移了話題：「那這事情日後再說，你之前跟我說你們有可能又要打仗了，是真的嗎？」
言及戰爭，奧維爾表情立馬嚴肅很多：「基本上是這樣，敵人是來自大草原的某個遊牧民族。」
「大草原？」
「博斯普魯斯王國（克里米亞）北面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這個大草原據說綿延到世界的盡頭，也就是亞歷山大追求的無垠之海。」
經過這幾年時間，奧維爾用間諜和外交使者差不多把事情搞明白了，對方基本上可以認為是被打散潰退到東歐的遊牧民，經過一段時間的重組之後重新出現在奧維爾等人眼前。
對於歷史上匈奴是不是匈人這種問題，爭論一直都不小，至少這個世界的情況來說，裡面確實有一些被打散後和當地人混血重組的匈奴人後裔，而且占據相對重要一點的位置，應該說有一定匈奴人的成分。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本應該在4世紀末期和羅馬帝國產生接觸，現在卻在1世紀就涌過來了，可能一方面是生產力較高造成更快速的人口膨脹，另一方面則是大陸對面的漢帝國恐怕也被上了什麼強化補丁，能更早把遊牧民族打散之類的。
奧維爾從這些人的甲冑、鞍具上能看出來，他們比歷史上真正的匈人科技水平明顯高一些，不完全是那種蠻族，至少用的不是骨制箭頭之類的部落水平武器，而是有自己的一套冶金系統，但更多的東西也判斷不出來，他不是很懂這方面的歷史，客觀來說羅馬人也沒記載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們就沒怎麼跟遊牧民族打過交道，很長一段時間就把草原遊牧民統稱為「斯基泰人」，後來倒是認識到匈人和整整的斯基泰人不一樣了，可記載還是很零零碎碎。
「我聽說那些草原上來的遊牧民最近和多瑙河軍團爆發了一些衝突，和法蘭克王國也偶有戰爭，問題很嚴峻嗎？」
「這倒算不上，不如說還好這些人現在過來挑起爭端了。」
不可否認，歷史上匈人確實給羅馬帝國造成了些麻煩，但其實總體上來講也就那樣，他造成的威脅完全比不上哥特人等民族。羅馬帝國更多是滅亡於劇烈的氣候變化和內部的腐敗，外族入侵只算是原因之一，不可說是根本性原因，而匈人在其中所做的貢獻也有待商榷。
至少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奧維爾判斷那些遊牧民族會是個麻煩，但還遠遠沒到亡國滅種的威脅這種程度。
麻煩的點主要在於羅馬人之前沒怎么正經對付過遊牧民族，不像東方國家一樣有和遊牧民族對線的豐富經驗，而且他們鞍具的發展水平領先於羅馬帝國整體，這意味著騎兵在他們手裡會比想像中的更加靈活有衝擊力。
但同樣，這些人面對的羅馬帝國也是蒸蒸日上的狀態，國力方面沒什麼問題，論體量是個相當可以的大國。
如果沒有奧維爾的話，他估計羅馬人會在前期對抗之中吃一些虧，頂多脫幾層皮下去，然後很快就會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對抗遊牧民族的方法來。
現在的話，奧維爾腦子裡面就有整套對抗遊牧民族的方法，所以他才會說「還好現在就過來了」，在這個時間點遇到遊牧民族危機不是什麼動搖帝國根基的大事件，但再過個三五百年，那時候還真不一樣，但凡五世紀入侵的那些匈人再強力幾個檔次，說不定西羅馬真有概率扛不住。
「是麼？那看來你是有應對方案，很不錯。如果你需要的話，及時聯絡我，分內的事情我會幫忙，畢竟羅馬人遭受過大的損失我這邊也不好受。」
「有必要的話，我會這麼做的。」
又和對方閒扯幾句，奧維爾回到皇帝宅邸之中——現在新的皇宮正在營造中，不日即將呈現在公眾面前，但現在還不是揭幕的時候，奧維爾準備等解決完遊牧民的問題之後再建議蒂雅搬過去。
——
大門口有人正在等著奧維爾，那是調回首都待命的普羅柯比，其實奧維爾也給他準備了行省財務檢察官這樣的高位，但他似乎還是覺得離皇帝近一些比較好，所以選擇了當奧維爾的一位副官。
見到他奧維爾直接開口問道：「最近的輿情都沒什麼問題吧？」
PS.這塊歷史挺迷霧的，各執一詞的現象比較明顯。作者稍微看了一本半書，時間實在是比較趕，只能說這個說法是筆者認為符合現在劇情的，但不一定是真實可信的。
(本章完)
這下反對者也不太好提出反對意見了，奧維爾這件事做的確實滴水不漏，甚至正是他們想做的事情。
他們自詡為定義文明的人，當然希望將自己的文化推廣到世界各地去，既然奧維爾新選取的這些元老確實認可羅馬-希臘文化，哪怕只是表面認可而已，那也是符合他們期望的。
而且眾人是一個國家的最高層，在大部分時候還都算是講理會動腦子，知道這樣才是對的。
讓希臘裔在埃及繼續一家獨大下去，一方面是容易挑起更多的民族街機（打錯防和諧）矛盾，另一方面是會讓希臘裔擁有過強的政治能量，這對他們來說其實並不是明智之舉。
讓希臘人和埃及人達成某種平衡，羅馬人則負責在當地維持一種穩定的平衡肯定會簡單許多，奧維爾也是從這方面考慮的事情。
至於這樣會不會在一定程度上加強皇帝在元老院的勢力，他們早就有此心理準備了，蒂雅在內戰之後只是處置了幾個情節特別惡劣的元老，剝奪了他們的席位，但並沒有懲罰整個挑起內戰的派系。
處罰跳不過去，只不過被順便挪到了現在而已，奧維爾早就跟他們打過這方面的招呼，正好順著這個事情解決了。
將這件事情作為打輸內戰的代價來看，其實倒也說得過去，四十個席位不會造成絕對的失衡，只是會讓元老院們失去一部分優勢，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而且也沒人確定這四十個位置就會一直服從於皇帝，舊元老們明顯還有奪回這些位置的機會。
就是元老們或多或少覺得有些驚訝，似乎今天這個局面是奧維爾剛在埃及擔任總督的時候就設計規劃好的，能提前規劃八九年之後的未來的具體事情，而且能保證這事情得到實現，這能力其實相當罕見。
不過眾人更多的也只是釋然而已，並沒有想太多，畢竟奧維爾被維斯帕選擇作女婿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奧維爾是個草包他們反而覺得奇怪，會反過來認為這是維斯帕老眼昏花沒有識人之能了。
現在他們頂多也就感嘆一下，先皇確實是一代人傑，識人之能值得他們去學習，不會想更多。
所以經過又一輪的討價還價之後，雙方沒再取得什麼進展，事情基本上就這樣決定了，勉強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至少奧維爾自己是這樣聲稱的。
——
從元老院出來之後，奧維爾沒有直接回皇室宅邸，而是跟著克里奧佩特拉回了她的別墅。
據一些古典時代的作家所說，克里奧佩特拉擁有無窮無盡的財富，她脖子上珍珠項鍊的一顆珍珠頂得上羅馬一座最最頂級的別墅。
實際上雖然沒那麼誇張，但考慮到人文價值，直接拿去換一套正常鄉間別墅確實是可以的，甚至還有富裕。
據克里奧佩特拉說這次她打算在羅馬待一陣子，一直住皇帝宅邸里並不好，所以自己掏錢另外買了處地方先湊活差事，符合她身份地位的大型宅邸還在搜尋中。
奧維爾進入別墅後才和對方說話：「我還以你會表現的更加活躍一些的，畢竟這和你的切身利益相關。」
克里奧佩特拉並不在乎：「反正我不是都和你商量好了嗎？我接受現在這種條件，至於你能不能在元老院達成這種符合我要求的協議，這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和我沒多大關係。
總而言之你只需要想辦法達成條件就行了，我在那邊等著要思考的事情可就多了。」
「行吧.」奧維爾也沒興致反駁對方，「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你一口氣說完了。」
「食材，廚師，出行隨從，城市嚮導這些東西，幫我準備好就行。剩下的東西我自然會想辦法處理好。」
「當然如此，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別的呢？」
「暫時算是沒了，順便伱想不想再要個兒子？似乎你妻子給你生了個女兒呢，這可不利於皇位的傳續。」她用開玩笑的口吻如此說道。
「算了吧。」奧維爾很乾脆地拒絕對方，沒順著往下開玩笑之類。
他得承認自己在過去幾年中犯下了一些錯誤，比如和對方滾了床單之類，曾經也有過一些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幻想，其實如果他堅持的話，說不定也有可能實現。
但幾年的糾結，最後還是殘存的一部分現代人思維占據了上風，他後來注意著和對方稍微保持著一點距離，在蒂雅有了孩子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他應該深刻反省一下自己所犯的錯誤，和蒂雅好好溝通之後她倒也勉為其難原諒了自己，然後就是現在的事情了。
克里奧佩特拉看對方這副認真的樣子，知道再往後說其實沒意義，只能微微嘆口氣：「我其實不是很理解，你們帕爾菲人分明是一妻多夫制吧？還有羅馬人口頭上說是一夫一妻，實際上對情婦情夫，姘居這些事情看得相當開，你怎麼會有那麼詭異的道德標準的？」
「結果上來說就是如此，而且我如果和你產生後代的話，會相當相當麻煩吧？」
「這倒確實，不論男女。我現在口頭上說是無所謂你們做些什麼，但實際上如果我有個女兒或者兒子的話，母性本能和為家族牟取利益的本能說不定又會占據上風了。認真說的話這似乎也不是個壞事，你想想有一個同時繼承了繼業者和羅馬皇室血脈的繼承人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從法理上來說簡直是無可挑剔的完美，他能獲得兩方的財富。」
「在我看來麻煩反而會更多，你知道的，我可不希望你把你家族那些宮廷鬥爭的手段帶到皇宮裡面來。皇位繼承人之間互相死斗也好過宮廷謀殺決勝負，起碼前者選出來的是最勇敢的，小家子氣的精於心計不代表能治理好國家。」
奧維爾已經是撿好聽了說，事實上帝國的勛貴們現在並不能允許埃及人或者希臘人過多干涉帝國的核心事物，像奧維爾這種孑然一身的倒是還好，進入核心層也只不過是皇帝的簇擁，克里奧佩特拉家族簇擁多的有點過分，不可能讓對方成為外戚。
說穿了帝國現在還不需要藉助外戚的力量來穩定局勢，反倒會擔心外戚干政，奧維爾和對方「玩玩」沒人會多說什麼，但不能接納對方，這絕對不行。
「好吧，其實我倒也能理解了那看來這家業恐怕得交給阿爾西諾伊那人，她最近過得倒還不錯，入贅找了個能力很出眾的夫婿幫助管理產業。我還得謝謝你當時沒殺她，否則我得頭疼一陣子。」
「如果你願意的話，找個恰當的人結婚倒也無所謂的。」
「最近不感興趣，過段日子再說吧，」克里奧佩特拉隨意地擺了擺手，「說不定我會找我妹妹過繼個繼承人之類的，總之我會把身後事安排好，以讓你們羅馬人滿意的方式。如果你願意的話，把你多出來的女兒或者兒子過繼過來也不是不行，這應該能堵住不少人的嘴吧。」
凱撒里昂（古埃及最後一位法老，克里奧佩特拉和凱撒的私生子）之類，奧維爾覺得弊大於利，反倒是在種下不穩定因素，他們這邊不需要靠這種方式維系統治，反而會給托勒密家族插手政事的機會，這可能也是現在對方如此積極的原因，所以還是敬謝不敏，他沒接話。
克里奧佩特拉很明智的轉移了話題：「那這事情日後再說，你之前跟我說你們有可能又要打仗了，是真的嗎？」
言及戰爭，奧維爾表情立馬嚴肅很多：「基本上是這樣，敵人是來自大草原的某個遊牧民族。」
「大草原？」
「博斯普魯斯王國（克里米亞）北面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這個大草原據說綿延到世界的盡頭，也就是亞歷山大追求的無垠之海。」
經過這幾年時間，奧維爾用間諜和外交使者差不多把事情搞明白了，對方基本上可以認為是被打散潰退到東歐的遊牧民，經過一段時間的重組之後重新出現在奧維爾等人眼前。
對於歷史上匈奴是不是匈人這種問題，爭論一直都不小，至少這個世界的情況來說，裡面確實有一些被打散後和當地人混血重組的匈奴人後裔，而且占據相對重要一點的位置，應該說有一定匈奴人的成分。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本應該在4世紀末期和羅馬帝國產生接觸，現在卻在1世紀就涌過來了，可能一方面是生產力較高造成更快速的人口膨脹，另一方面則是大陸對面的漢帝國恐怕也被上了什麼強化補丁，能更早把遊牧民族打散之類的。
奧維爾從這些人的甲冑、鞍具上能看出來，他們比歷史上真正的匈人科技水平明顯高一些，不完全是那種蠻族，至少用的不是骨制箭頭之類的部落水平武器，而是有自己的一套冶金系統，但更多的東西也判斷不出來，他不是很懂這方面的歷史，客觀來說羅馬人也沒記載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們就沒怎麼跟遊牧民族打過交道，很長一段時間就把草原遊牧民統稱為「斯基泰人」，後來倒是認識到匈人和整整的斯基泰人不一樣了，可記載還是很零零碎碎。
「我聽說那些草原上來的遊牧民最近和多瑙河軍團爆發了一些衝突，和法蘭克王國也偶有戰爭，問題很嚴峻嗎？」
「這倒算不上，不如說還好這些人現在過來挑起爭端了。」
不可否認，歷史上匈人確實給羅馬帝國造成了些麻煩，但其實總體上來講也就那樣，他造成的威脅完全比不上哥特人等民族。羅馬帝國更多是滅亡於劇烈的氣候變化和內部的腐敗，外族入侵只算是原因之一，不可說是根本性原因，而匈人在其中所做的貢獻也有待商榷。
至少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奧維爾判斷那些遊牧民族會是個麻煩，但還遠遠沒到亡國滅種的威脅這種程度。
麻煩的點主要在於羅馬人之前沒怎么正經對付過遊牧民族，不像東方國家一樣有和遊牧民族對線的豐富經驗，而且他們鞍具的發展水平領先於羅馬帝國整體，這意味著騎兵在他們手裡會比想像中的更加靈活有衝擊力。
但同樣，這些人面對的羅馬帝國也是蒸蒸日上的狀態，國力方面沒什麼問題，論體量是個相當可以的大國。
如果沒有奧維爾的話，他估計羅馬人會在前期對抗之中吃一些虧，頂多脫幾層皮下去，然後很快就會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對抗遊牧民族的方法來。
現在的話，奧維爾腦子裡面就有整套對抗遊牧民族的方法，所以他才會說「還好現在就過來了」，在這個時間點遇到遊牧民族危機不是什麼動搖帝國根基的大事件，但再過個三五百年，那時候還真不一樣，但凡五世紀入侵的那些匈人再強力幾個檔次，說不定西羅馬真有概率扛不住。
「是麼？那看來你是有應對方案，很不錯。如果你需要的話，及時聯絡我，分內的事情我會幫忙，畢竟羅馬人遭受過大的損失我這邊也不好受。」
「有必要的話，我會這麼做的。」
又和對方閒扯幾句，奧維爾回到皇帝宅邸之中——現在新的皇宮正在營造中，不日即將呈現在公眾面前，但現在還不是揭幕的時候，奧維爾準備等解決完遊牧民的問題之後再建議蒂雅搬過去。
——
大門口有人正在等著奧維爾，那是調回首都待命的普羅柯比，其實奧維爾也給他準備了行省財務檢察官這樣的高位，但他似乎還是覺得離皇帝近一些比較好，所以選擇了當奧維爾的一位副官。
見到他奧維爾直接開口問道：「最近的輿情都沒什麼問題吧？」
PS.這塊歷史挺迷霧的，各執一詞的現象比較明顯。作者稍微看了一本半書，時間實在是比較趕，只能說這個說法是筆者認為符合現在劇情的，但不一定是真實可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