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一場戰役體驗絕望
不可否認，自古以來坐落西垂之地的男兒，身姿都普遍高大，尤其是這些自小便生活在馬背上，被譽為雲朵族群的羌騎勇士。
但他們渾身上下甚至連件像樣的鐵甲都沒有，如何能衝撞得過全副武裝的狼騎兵和背負著幾乎百斤甲冑的典軍營？
這就好比是羊群遇到了犀牛，僅是一瞬間，原本浩蕩地陣型就被撕得七零八落。
「殺！」
趁著一眾聯軍士卒立足未穩，這邊已然展開新一輪衝鋒的典軍營重騎紛紛選擇了乘勝追擊，用手中那鋒利的槍槊朝著敵人砍去。
對此，羌族騎兵想要反抗，但他們手中的兵刃，卻很難觸碰到漢軍士卒的身軀。
那些經過嚴格訓練，並且身經百戰的典軍營將士們，無不靈活運用著厚達百斤的重甲，將羌族騎兵揮來的攻勢一次又一次地拍偏，甚至是擊飛。
更驚駭的是，有些羌騎士卒只是被重騎輕輕地撞了一下，居然當場口吐鮮血，就連兵刃亦是不慎掉在了地面。
【破綻！】
一名羌族勇士瞅准了一名典軍重騎揮舞兵刃的空隙，連忙操持著手中利劍奮力斬向後者佩戴著頭甲的頭顱。
然而，那名典軍重騎所做的，僅是側過了腦袋，似乎想用肩膀硬抗下這一擊。
伴隨著咣啷一聲，羌族勇士的利劍應聲砍在了那典軍重騎的肩甲上，擦出了幾絲火星。
豈料從始至終，這名重騎兵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呵。」
下一秒。
只聽一聲輕哼傳過耳畔，兵刃迅速透體，這位典軍士卒握著的長槊便輕易刺穿了那名壓根沒有任何鐵甲防備的羌族勇士。
【這些傢伙....到底都是什麼怪物？】
逐漸地，越來越多的羌族勇士徐徐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在他們面前的典軍營士卒，哪怕是面對利刃加身，眼睛卻也不帶眨一下的。
除此之外，這些明明只有幾千人的騎兵，其爆發出來的聲勢，竟遠遠超過了數以萬計的羌族勇士。
【是身穿重甲給予的底氣麼？】
邊章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下暗暗懷疑。
要知道，眨眼乃是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普通人就算穿著堅不可摧的鎧甲，但是當兵刃落下時，他們還是會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哪怕他們清楚，自己身上的甲冑足以抵擋住那把利刃。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眼前這支典軍營，卻無一人如此....
【精銳....百戰精銳....】
面色動容地瞧著重騎兵在己方軍陣中肆意蹂躪，邊章正要開口喊些什麼，就在下一個瞬間，一支不曉得從哪裡射來的箭矢，不偏不倚地命中了他的咽喉。
「插標賣首之徒。」
就在距離此處百步之外，呂布收起了手中長弓，輕蔑地哼哼了兩聲，旋即，只見他再度握起了長戟，引著十幾余親衛騎兵沖入了軍陣。
至於射殺了何人？
管他呢。
【無外乎死在我呂奉先箭下的亡魂，早有千百】
「典軍營！」
「殺！」
反觀正面戰場上，曹操又一次高聲急呼，希望用口號鼓動起麾下將士的鬥志。
但相較於前面幾回，這次為他應答的典軍重騎，喊聲卻顯得有些疲軟。
這也難怪。
畢竟說到底，典軍營的士卒也是人。
他們背負著上百斤的甲冑負重，與作戰兇悍的羌族勇士廝殺了整整一刻鐘的時間，早已是累得氣喘如牛。
甚至就連夏侯惇，亦是隱隱感覺自己的雙臂開始變得沉重。
忽然，他抽刀的動作一頓。
擡頭一瞧，這才驚駭地看到，對面一名被他刺穿了身體的羌族勇士，正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一臉獰笑地用雙手死死抓住了刀刃，從旁，另一名叛軍正揮劍朝著自己的手臂砍來。
【不好！要遭！】
見狀，夏侯惇頭皮發麻，果斷鬆開了那柄武器的刀刃，旋即，他迅速握住藏在腰間的短匕，在狠狠揮動一拳拍飛了迎面撲過來的一名羌族勇士後，用手中短匕一劍捅死了那傢伙。
「元讓！」
曹操目眥欲裂，趕忙拍動了馬匹前來救援。
不過，看著四周重騎兵氣喘吁吁的模樣，曹操內心大感焦急，他知道，典軍營的體力差不多快要瀕臨極限了。
好在這時，於場中大殺四方的呂布亦是注意到了典軍營的攻勢疲軟，遂二話不說便向麾下狼騎傳達了頂替的命令。
「馳援曹校尉！」
話音堪堪落下，呂布左手長戟舞得虎虎生風，饒是道路兩側的鮮血不停噴灑在他那張俊美無暇的臉龐上，但數千狼騎的攻伐速度卻始終未能減弱。
一路上。
無論是驍勇善戰的羌族勇士或者甲冑齊全的叛軍將校，根本無人能在他手下走上區區一個回合。
任何人，皆如此。
「....」
「呂司馬的武藝，竟到了這等地步？」參將孫堅忍不住皺起眉頭，目光滿是凝重地打量了幾眼。
聞言，劉協笑著搖了搖頭，並未直接作答。
【那傢伙，終究是呂布啊....】
然而，此時此刻，俄何燒戈正面色陰沉地觀察著眼前戰場，他咬緊了牙關，索性親自帶著幾名親衛朝一名典軍重騎發起了合剿。
藉助著胯下戰馬疾速飛奔的力道，他握緊雙手，一刀斬在了那名典軍士卒的甲冑身上。
只聽錚錚之音響起，他手中的刀刃應聲崩裂，但再仔細瞧那騎兵的甲冑，卻僅是多了一道淺淺的凹痕。
【這壓根就不能算是戰爭！】
俄何燒戈的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這含怒一擊有著何等的威力，可是在那騎兵身上，卻絲毫不值一提。
貌似對方不過是受了些內傷，全然沒有危及性命。
「噗！」
一支細長的箭矢穿透了俄何燒戈的肩膀，他下意識地望向前方，只見一名浴血的漢軍將領，正緩緩放下了手中長弓，準備領著麾下狼騎朝他攻來。
「保護大將！」
近百羌族勇士大聲呼喊著，三五成群地衝到了俄何燒戈附近。
隨即，兩軍相撞。
夾雜著一陣噗噗噗的亂響，那近百號羌族勇士居然無一人是這漢將的一合之敵，皆是陸續的口吐鮮血，栽下馬來。
「大將，請您速速退去！」
一名尚存氣息的羌族勇士，滿嘴鮮血地大喊道。
但話剛一說完，他便人首分離。
「....」
霎時間，俄何燒戈的神色變化萬千，遂歇斯底里地咆哮了一聲，乾脆提著長刀朝那近在咫尺的漢將殺了過去。
「有膽識。」
「只是，你太弱了。」
「比趙子龍....差了太多！」
呂布眉宇微微輕展，未曾因為來者的勇氣鬆懈半分。
一挑、一揮。
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提前準備，簡單兩合間，號稱隴西羌族第一大將的俄何燒戈就當場氣絕。
「今日，莫要放跑一人。」
戰場中部的聯軍此刻儼然快要崩潰，至於左右兩翼，四萬虎豹騎不知何時已包抄了過來，看起來野心極大，仿佛要將這裡的一干聯軍全部屠盡。
在這個宛若修羅場的地帶上，遍布著漫天箭雨，以及狼騎和典軍營極具默契地交相衝殺，幾乎每眨一次眼，便有數百號的羌族騎兵倒地身亡。
瞧著這一幕，陳逸失神地閉上了雙眸，也不曉得內心在思索著什麼。
「敵軍潰敗了。」
長安防線下，參將孫堅神色複雜地喃喃說道。
「這是理所當然的結局。」劉協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淡淡道：「我方準備良多，兵甲齊全，但隴西羌族和北宮伯玉卻一直自視甚高，以為靠著一開始的兵力懸殊就能順利取得勝利。」
「不過說來奇怪....陳逸那傢伙怎得一年沒見，警惕性就如此鬆懈了。」
孫堅聞言默然不語，旋即唏噓地吐出一口濁氣，猶豫地問道：「下一步，燕王殿下要乘勝追擊？」
「文台兄想多了。」
「沒有下一步....」
劉協輕飄飄地晃了晃手指，沉聲說道：「就在今日，讓這群不臣宵小體驗到何為絕望！」
說罷，他昂起頭喝道：「傳令，全軍出擊！給本王拿下叛軍的主營，將這些人，統統覆滅在長安城下！」
「是！」
但他們渾身上下甚至連件像樣的鐵甲都沒有，如何能衝撞得過全副武裝的狼騎兵和背負著幾乎百斤甲冑的典軍營？
這就好比是羊群遇到了犀牛，僅是一瞬間，原本浩蕩地陣型就被撕得七零八落。
「殺！」
趁著一眾聯軍士卒立足未穩，這邊已然展開新一輪衝鋒的典軍營重騎紛紛選擇了乘勝追擊，用手中那鋒利的槍槊朝著敵人砍去。
對此，羌族騎兵想要反抗，但他們手中的兵刃，卻很難觸碰到漢軍士卒的身軀。
那些經過嚴格訓練，並且身經百戰的典軍營將士們，無不靈活運用著厚達百斤的重甲，將羌族騎兵揮來的攻勢一次又一次地拍偏，甚至是擊飛。
更驚駭的是，有些羌騎士卒只是被重騎輕輕地撞了一下，居然當場口吐鮮血，就連兵刃亦是不慎掉在了地面。
【破綻！】
一名羌族勇士瞅准了一名典軍重騎揮舞兵刃的空隙，連忙操持著手中利劍奮力斬向後者佩戴著頭甲的頭顱。
然而，那名典軍重騎所做的，僅是側過了腦袋，似乎想用肩膀硬抗下這一擊。
伴隨著咣啷一聲，羌族勇士的利劍應聲砍在了那典軍重騎的肩甲上，擦出了幾絲火星。
豈料從始至終，這名重騎兵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呵。」
下一秒。
只聽一聲輕哼傳過耳畔，兵刃迅速透體，這位典軍士卒握著的長槊便輕易刺穿了那名壓根沒有任何鐵甲防備的羌族勇士。
【這些傢伙....到底都是什麼怪物？】
逐漸地，越來越多的羌族勇士徐徐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在他們面前的典軍營士卒，哪怕是面對利刃加身，眼睛卻也不帶眨一下的。
除此之外，這些明明只有幾千人的騎兵，其爆發出來的聲勢，竟遠遠超過了數以萬計的羌族勇士。
【是身穿重甲給予的底氣麼？】
邊章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下暗暗懷疑。
要知道，眨眼乃是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普通人就算穿著堅不可摧的鎧甲，但是當兵刃落下時，他們還是會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哪怕他們清楚，自己身上的甲冑足以抵擋住那把利刃。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眼前這支典軍營，卻無一人如此....
【精銳....百戰精銳....】
面色動容地瞧著重騎兵在己方軍陣中肆意蹂躪，邊章正要開口喊些什麼，就在下一個瞬間，一支不曉得從哪裡射來的箭矢，不偏不倚地命中了他的咽喉。
「插標賣首之徒。」
就在距離此處百步之外，呂布收起了手中長弓，輕蔑地哼哼了兩聲，旋即，只見他再度握起了長戟，引著十幾余親衛騎兵沖入了軍陣。
至於射殺了何人？
管他呢。
【無外乎死在我呂奉先箭下的亡魂，早有千百】
「典軍營！」
「殺！」
反觀正面戰場上，曹操又一次高聲急呼，希望用口號鼓動起麾下將士的鬥志。
但相較於前面幾回，這次為他應答的典軍重騎，喊聲卻顯得有些疲軟。
這也難怪。
畢竟說到底，典軍營的士卒也是人。
他們背負著上百斤的甲冑負重，與作戰兇悍的羌族勇士廝殺了整整一刻鐘的時間，早已是累得氣喘如牛。
甚至就連夏侯惇，亦是隱隱感覺自己的雙臂開始變得沉重。
忽然，他抽刀的動作一頓。
擡頭一瞧，這才驚駭地看到，對面一名被他刺穿了身體的羌族勇士，正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一臉獰笑地用雙手死死抓住了刀刃，從旁，另一名叛軍正揮劍朝著自己的手臂砍來。
【不好！要遭！】
見狀，夏侯惇頭皮發麻，果斷鬆開了那柄武器的刀刃，旋即，他迅速握住藏在腰間的短匕，在狠狠揮動一拳拍飛了迎面撲過來的一名羌族勇士後，用手中短匕一劍捅死了那傢伙。
「元讓！」
曹操目眥欲裂，趕忙拍動了馬匹前來救援。
不過，看著四周重騎兵氣喘吁吁的模樣，曹操內心大感焦急，他知道，典軍營的體力差不多快要瀕臨極限了。
好在這時，於場中大殺四方的呂布亦是注意到了典軍營的攻勢疲軟，遂二話不說便向麾下狼騎傳達了頂替的命令。
「馳援曹校尉！」
話音堪堪落下，呂布左手長戟舞得虎虎生風，饒是道路兩側的鮮血不停噴灑在他那張俊美無暇的臉龐上，但數千狼騎的攻伐速度卻始終未能減弱。
一路上。
無論是驍勇善戰的羌族勇士或者甲冑齊全的叛軍將校，根本無人能在他手下走上區區一個回合。
任何人，皆如此。
「....」
「呂司馬的武藝，竟到了這等地步？」參將孫堅忍不住皺起眉頭，目光滿是凝重地打量了幾眼。
聞言，劉協笑著搖了搖頭，並未直接作答。
【那傢伙，終究是呂布啊....】
然而，此時此刻，俄何燒戈正面色陰沉地觀察著眼前戰場，他咬緊了牙關，索性親自帶著幾名親衛朝一名典軍重騎發起了合剿。
藉助著胯下戰馬疾速飛奔的力道，他握緊雙手，一刀斬在了那名典軍士卒的甲冑身上。
只聽錚錚之音響起，他手中的刀刃應聲崩裂，但再仔細瞧那騎兵的甲冑，卻僅是多了一道淺淺的凹痕。
【這壓根就不能算是戰爭！】
俄何燒戈的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這含怒一擊有著何等的威力，可是在那騎兵身上，卻絲毫不值一提。
貌似對方不過是受了些內傷，全然沒有危及性命。
「噗！」
一支細長的箭矢穿透了俄何燒戈的肩膀，他下意識地望向前方，只見一名浴血的漢軍將領，正緩緩放下了手中長弓，準備領著麾下狼騎朝他攻來。
「保護大將！」
近百羌族勇士大聲呼喊著，三五成群地衝到了俄何燒戈附近。
隨即，兩軍相撞。
夾雜著一陣噗噗噗的亂響，那近百號羌族勇士居然無一人是這漢將的一合之敵，皆是陸續的口吐鮮血，栽下馬來。
「大將，請您速速退去！」
一名尚存氣息的羌族勇士，滿嘴鮮血地大喊道。
但話剛一說完，他便人首分離。
「....」
霎時間，俄何燒戈的神色變化萬千，遂歇斯底里地咆哮了一聲，乾脆提著長刀朝那近在咫尺的漢將殺了過去。
「有膽識。」
「只是，你太弱了。」
「比趙子龍....差了太多！」
呂布眉宇微微輕展，未曾因為來者的勇氣鬆懈半分。
一挑、一揮。
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提前準備，簡單兩合間，號稱隴西羌族第一大將的俄何燒戈就當場氣絕。
「今日，莫要放跑一人。」
戰場中部的聯軍此刻儼然快要崩潰，至於左右兩翼，四萬虎豹騎不知何時已包抄了過來，看起來野心極大，仿佛要將這裡的一干聯軍全部屠盡。
在這個宛若修羅場的地帶上，遍布著漫天箭雨，以及狼騎和典軍營極具默契地交相衝殺，幾乎每眨一次眼，便有數百號的羌族騎兵倒地身亡。
瞧著這一幕，陳逸失神地閉上了雙眸，也不曉得內心在思索著什麼。
「敵軍潰敗了。」
長安防線下，參將孫堅神色複雜地喃喃說道。
「這是理所當然的結局。」劉協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淡淡道：「我方準備良多，兵甲齊全，但隴西羌族和北宮伯玉卻一直自視甚高，以為靠著一開始的兵力懸殊就能順利取得勝利。」
「不過說來奇怪....陳逸那傢伙怎得一年沒見，警惕性就如此鬆懈了。」
孫堅聞言默然不語，旋即唏噓地吐出一口濁氣，猶豫地問道：「下一步，燕王殿下要乘勝追擊？」
「文台兄想多了。」
「沒有下一步....」
劉協輕飄飄地晃了晃手指，沉聲說道：「就在今日，讓這群不臣宵小體驗到何為絕望！」
說罷，他昂起頭喝道：「傳令，全軍出擊！給本王拿下叛軍的主營，將這些人，統統覆滅在長安城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