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神仙難救的潰敗
「風！風！風！」
「嗚嗚嗚嗚....」
長安防線的號角聲響起，也就代表著漢軍的總攻就此掀開帷幕。
虎豹騎大將育延、典軍校尉曹操、狼騎司馬呂布、西園牙門將劉備，處於不同位置的四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將手中的兵刃齊刷刷地指向前方，異口同聲地大喊道：「謹遵燕王令，進攻！」
「喔喔喔！」
漫山遍野的漢軍士卒亢奮地振臂高呼。
儘管在此時的戰場上，有著四萬虎豹騎以及一萬西園部加入，可隴西羌族與北宮亂軍的兵力卻仍有七萬。
不過兩者的士氣，就猶如雲泥之別。
相信恐怕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場戰爭的結局天平已經無限傾向漢軍。
眼瞧著一番大捷即將手到擒來，哪怕這時典軍重騎的士卒們在肉體上早就疲倦不堪，但對勝利的渴望，卻使他們的精神徹底凌駕於肉體，以至於短短几息間，赫然爆發出了一股此戰迄今為止最兇猛的攻勢。
「殺過去！」
關羽、張遼、夏侯惇等武藝高強的悍將個個身先士卒，分別統帥著一支以千人為規模的部隊，就宛若狼群般，開始狩獵起了四散羔羊。
反觀聯軍一方，饒是羌族勇士們想要努力地做出阻擊，不過面對著狼騎和典軍營接連不斷的穿插攻勢，他們那些歷經千辛萬苦方才匯聚的陣型，就仿佛棉花似的，根本起不到絲毫有效的作用。
甚至由於俄何燒戈被陣斬梟首的緣故，數以萬計的隴西羌族乾脆變成了一群無頭蒼蠅，搞得戰局一片混亂。
猶豫再三下，他們只能各自為戰，心緒滿是盲目地死守著陣地。
一時之間，待陳逸堪堪回過神來，再度放眼望去這整個荒野時，四面八方無不皆是血肉橫飛的死斗現場。
「呵呵呵....」
「劉協啊劉協。」
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旋即顫慄地探著手掌，似乎想要去半空抓住一縷早已不見的莫名東西。
「果然，這一次還是你贏了，我，又是那個一敗塗地的輸家。」
一邊說著，陳逸低下頭來，眼神複雜地輕輕撥弄著掌心韁繩。
即便耳畔的廝殺聲越來越近，但從他身上，卻壓根看不出半分想要撤離的跡象。
「也對。」
「或許就跟父親說得一樣。」
陳逸目光迷離地擡起了頭，旋即草草地瞥了一眼左右羌騎，似是想通了些什麼，於是乎低聲吩咐道：「你們且去將蛾遮塞帶來....叫他指揮戰局吧。」
「這....」
要知道附近一眾羌騎皆是俄何燒戈的親衛，當他們貿然聽到陳逸說了這話，臉上紛紛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
「還愣著作甚？」
「快去！」
直至陳逸轉過身來死死地瞪著他們，方才有幾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旋即策馬離去。
指揮戰局？
還能怎麼指揮？
就眼下戰事的發展勢頭，不誇張地說，簡直是神仙難救。
更何況論起帶兵打仗，十個蛾遮塞綁在一起也不是俄何燒戈的對手。
這不，待約莫著半刻鐘過後，等灰頭土臉的蛾遮塞趕來前線時，這位臨陣上位的新任羌王，面色亦是在瞬間就變得蒼白無比。
尤其是當他從羌騎口中得知了俄何燒戈已然戰死的消息，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地打了個一個冷顫。
「那傢伙....死了？」
蛾遮塞艱難地咽下唾沫，嘴角隱隱牽動了兩下。
「兩回合。」陳逸瞥了他一眼，神情毫無波動地淡淡道：「俄何燒戈對上了一名漢將，那人使的一手長戟，據說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
話音堪堪落下，蛾遮塞如遭雷擊，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得不承認，他在此之前確實有些憎恨俄何燒戈，恨這傢伙一聲不吭地就手刃了徹里吉，並將髒水全部潑到了漢人的身上。
但仔細琢磨琢磨，蛾遮塞同樣也明白，比起膽小如鼠、怯戰不出的徹里吉，眼下面對著漢室大軍壓境，他們隴西羌族只能拼死一戰。
所以思來想去下，他並非不能接受俄何燒戈的作法。
無外乎，那傢伙從始至終秉承的念頭，都是為了隴西羌族能夠順利地延續下去。
而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當天夜裡在目睹著徹里吉被手刃時，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且事後幫忙鼓吹那盆髒水的走向。
「....」
沉默了足足十幾息，蛾遮塞咬緊了牙關，惱怒地瞪了一眼陳逸，旋即擡起手，下達了他接任羌王以來的第一道命令。
「兩翼掩護，中軍迅速撤回大營！」
伴隨著蛾遮塞的命令一經傳播，這場位於長安城下的戰事，儼然是分出了一個勝負。
攏共擁兵八萬，盤踞涼州半境，一度打得屠戶何進只能依靠冒領軍功穩住地位的隴西羌族與北宮亂軍，終究是在長安一帶，遭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慘敗。
「撤撤撤！」
「王上有令，中軍....啊....撤，撤離！」
「速，速撤！」
「枹罕！走！我叫你們....」
在西園弓弩的漫天箭雨下，六萬餘聯軍逐漸朝著後方撤離。
可漢軍士卒豈會輕易放過了這群敵人？
他們皆是死死地咬著聯軍不放，用手中弓弩射殺著一名又一名的羌族。
至於大半氣竭的典軍營，則是在曹操的指揮下陸續淡出了戰場，把向前壓進的任務轉交給了西園同僚和呂布。
「留住他們！」
橫刀立馬的大將育延擡起手指向前方一路潰敗的聯軍。
當即，他麾下的五萬虎豹騎，迅速分作數十支千人騎兵隊，一頭扎入了正在撤離的聯軍，幾番左突右衝下，硬生生將其好不容易聚集的隊伍再次撕裂了開來。
弓馬嫻熟的虎豹騎兵，時而用長弓射死那些背朝己方逃離的亂軍士卒，時而用手中的兵刃逼得那些來不及逃離包圍的羌騎被迫停下腳步，惶恐不安地匯攏在一起。
「莫停歇，繼續！」
虎豹騎沒有理睬那些陷入包圍的羌騎，因為那不是他們的任務，隨即壓上前來的西園刀盾兵與弩兵，會識趣地幫助解決這些小股敵人。
他們的任務，是儘可能地拖住敵人的撤離速度，借著對方今日的潰敗之勢，進一步擴大戰果。
當然，偶爾也有幾個別的將領並不希望自己淪落為戰場上的配角，就比如丘力居。
「兒郎們，跟我殺進去！」
這傢伙乾脆直接率領著麾下本部無腦地沖入了聯軍隊伍。
萬餘虎豹騎共同操持著彎刀，藉助著胯下戰馬奔跑的力道，動輒左揮右砍，無情屠戮著沿途背朝他們逃離的敵人，那速度，簡直比西園部的弩兵還要快。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輕騎兵對付絕大部分陷入潰敗的軍隊，簡直就是輕鬆之極。
「丘力居！」
另一名虎豹騎將領，彌加率領小股騎兵追上了那位不聽差遣的同伴，皺眉呵斥道：「燕王的命令是拖住潰軍！」
說話時，他頭也不回，搭弓一箭射死了一個企圖與友軍同歸於盡的羌族勇士。
「有什麼關係嘛？」丘力居哼哼了兩聲，毫不在意地說道。
聽聞此言，彌加眯了眯眼睛，口吻冰冷地說道：「丘力居，帶著你的人，去前方截住那些逃離的潰兵。」
「嘁！」
丘力居撇了撇嘴，也不曉得是畏懼彌加，還是畏懼對方言語中提及的燕王。
總之，他並沒有還嘴，只是面色怏怏地揮了揮手，朝著麾下的虎豹騎喊道：「別殺了，跟我到前頭去！」
說罷，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帶領著近萬虎豹騎兵脫離了戰場。旋即，駕馭著戰馬奔跑了一個迂迴，順勢截住了聯軍撤離時的前頭軍隊。
此時放眼整個戰局，早已成為了虎豹騎兵們的狩獵場，饒是聯軍仍多達五六萬，卻根本無法阻擋這支堪稱餓虎般的騎兵，霎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嗚嗚嗚嗚....」
長安防線的號角聲響起，也就代表著漢軍的總攻就此掀開帷幕。
虎豹騎大將育延、典軍校尉曹操、狼騎司馬呂布、西園牙門將劉備，處於不同位置的四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將手中的兵刃齊刷刷地指向前方，異口同聲地大喊道：「謹遵燕王令，進攻！」
「喔喔喔！」
漫山遍野的漢軍士卒亢奮地振臂高呼。
儘管在此時的戰場上，有著四萬虎豹騎以及一萬西園部加入，可隴西羌族與北宮亂軍的兵力卻仍有七萬。
不過兩者的士氣，就猶如雲泥之別。
相信恐怕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場戰爭的結局天平已經無限傾向漢軍。
眼瞧著一番大捷即將手到擒來，哪怕這時典軍重騎的士卒們在肉體上早就疲倦不堪，但對勝利的渴望，卻使他們的精神徹底凌駕於肉體，以至於短短几息間，赫然爆發出了一股此戰迄今為止最兇猛的攻勢。
「殺過去！」
關羽、張遼、夏侯惇等武藝高強的悍將個個身先士卒，分別統帥著一支以千人為規模的部隊，就宛若狼群般，開始狩獵起了四散羔羊。
反觀聯軍一方，饒是羌族勇士們想要努力地做出阻擊，不過面對著狼騎和典軍營接連不斷的穿插攻勢，他們那些歷經千辛萬苦方才匯聚的陣型，就仿佛棉花似的，根本起不到絲毫有效的作用。
甚至由於俄何燒戈被陣斬梟首的緣故，數以萬計的隴西羌族乾脆變成了一群無頭蒼蠅，搞得戰局一片混亂。
猶豫再三下，他們只能各自為戰，心緒滿是盲目地死守著陣地。
一時之間，待陳逸堪堪回過神來，再度放眼望去這整個荒野時，四面八方無不皆是血肉橫飛的死斗現場。
「呵呵呵....」
「劉協啊劉協。」
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旋即顫慄地探著手掌，似乎想要去半空抓住一縷早已不見的莫名東西。
「果然，這一次還是你贏了，我，又是那個一敗塗地的輸家。」
一邊說著，陳逸低下頭來，眼神複雜地輕輕撥弄著掌心韁繩。
即便耳畔的廝殺聲越來越近，但從他身上，卻壓根看不出半分想要撤離的跡象。
「也對。」
「或許就跟父親說得一樣。」
陳逸目光迷離地擡起了頭，旋即草草地瞥了一眼左右羌騎，似是想通了些什麼，於是乎低聲吩咐道：「你們且去將蛾遮塞帶來....叫他指揮戰局吧。」
「這....」
要知道附近一眾羌騎皆是俄何燒戈的親衛，當他們貿然聽到陳逸說了這話，臉上紛紛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
「還愣著作甚？」
「快去！」
直至陳逸轉過身來死死地瞪著他們，方才有幾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旋即策馬離去。
指揮戰局？
還能怎麼指揮？
就眼下戰事的發展勢頭，不誇張地說，簡直是神仙難救。
更何況論起帶兵打仗，十個蛾遮塞綁在一起也不是俄何燒戈的對手。
這不，待約莫著半刻鐘過後，等灰頭土臉的蛾遮塞趕來前線時，這位臨陣上位的新任羌王，面色亦是在瞬間就變得蒼白無比。
尤其是當他從羌騎口中得知了俄何燒戈已然戰死的消息，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地打了個一個冷顫。
「那傢伙....死了？」
蛾遮塞艱難地咽下唾沫，嘴角隱隱牽動了兩下。
「兩回合。」陳逸瞥了他一眼，神情毫無波動地淡淡道：「俄何燒戈對上了一名漢將，那人使的一手長戟，據說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
話音堪堪落下，蛾遮塞如遭雷擊，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得不承認，他在此之前確實有些憎恨俄何燒戈，恨這傢伙一聲不吭地就手刃了徹里吉，並將髒水全部潑到了漢人的身上。
但仔細琢磨琢磨，蛾遮塞同樣也明白，比起膽小如鼠、怯戰不出的徹里吉，眼下面對著漢室大軍壓境，他們隴西羌族只能拼死一戰。
所以思來想去下，他並非不能接受俄何燒戈的作法。
無外乎，那傢伙從始至終秉承的念頭，都是為了隴西羌族能夠順利地延續下去。
而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當天夜裡在目睹著徹里吉被手刃時，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且事後幫忙鼓吹那盆髒水的走向。
「....」
沉默了足足十幾息，蛾遮塞咬緊了牙關，惱怒地瞪了一眼陳逸，旋即擡起手，下達了他接任羌王以來的第一道命令。
「兩翼掩護，中軍迅速撤回大營！」
伴隨著蛾遮塞的命令一經傳播，這場位於長安城下的戰事，儼然是分出了一個勝負。
攏共擁兵八萬，盤踞涼州半境，一度打得屠戶何進只能依靠冒領軍功穩住地位的隴西羌族與北宮亂軍，終究是在長安一帶，遭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慘敗。
「撤撤撤！」
「王上有令，中軍....啊....撤，撤離！」
「速，速撤！」
「枹罕！走！我叫你們....」
在西園弓弩的漫天箭雨下，六萬餘聯軍逐漸朝著後方撤離。
可漢軍士卒豈會輕易放過了這群敵人？
他們皆是死死地咬著聯軍不放，用手中弓弩射殺著一名又一名的羌族。
至於大半氣竭的典軍營，則是在曹操的指揮下陸續淡出了戰場，把向前壓進的任務轉交給了西園同僚和呂布。
「留住他們！」
橫刀立馬的大將育延擡起手指向前方一路潰敗的聯軍。
當即，他麾下的五萬虎豹騎，迅速分作數十支千人騎兵隊，一頭扎入了正在撤離的聯軍，幾番左突右衝下，硬生生將其好不容易聚集的隊伍再次撕裂了開來。
弓馬嫻熟的虎豹騎兵，時而用長弓射死那些背朝己方逃離的亂軍士卒，時而用手中的兵刃逼得那些來不及逃離包圍的羌騎被迫停下腳步，惶恐不安地匯攏在一起。
「莫停歇，繼續！」
虎豹騎沒有理睬那些陷入包圍的羌騎，因為那不是他們的任務，隨即壓上前來的西園刀盾兵與弩兵，會識趣地幫助解決這些小股敵人。
他們的任務，是儘可能地拖住敵人的撤離速度，借著對方今日的潰敗之勢，進一步擴大戰果。
當然，偶爾也有幾個別的將領並不希望自己淪落為戰場上的配角，就比如丘力居。
「兒郎們，跟我殺進去！」
這傢伙乾脆直接率領著麾下本部無腦地沖入了聯軍隊伍。
萬餘虎豹騎共同操持著彎刀，藉助著胯下戰馬奔跑的力道，動輒左揮右砍，無情屠戮著沿途背朝他們逃離的敵人，那速度，簡直比西園部的弩兵還要快。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輕騎兵對付絕大部分陷入潰敗的軍隊，簡直就是輕鬆之極。
「丘力居！」
另一名虎豹騎將領，彌加率領小股騎兵追上了那位不聽差遣的同伴，皺眉呵斥道：「燕王的命令是拖住潰軍！」
說話時，他頭也不回，搭弓一箭射死了一個企圖與友軍同歸於盡的羌族勇士。
「有什麼關係嘛？」丘力居哼哼了兩聲，毫不在意地說道。
聽聞此言，彌加眯了眯眼睛，口吻冰冷地說道：「丘力居，帶著你的人，去前方截住那些逃離的潰兵。」
「嘁！」
丘力居撇了撇嘴，也不曉得是畏懼彌加，還是畏懼對方言語中提及的燕王。
總之，他並沒有還嘴，只是面色怏怏地揮了揮手，朝著麾下的虎豹騎喊道：「別殺了，跟我到前頭去！」
說罷，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帶領著近萬虎豹騎兵脫離了戰場。旋即，駕馭著戰馬奔跑了一個迂迴，順勢截住了聯軍撤離時的前頭軍隊。
此時放眼整個戰局，早已成為了虎豹騎兵們的狩獵場，饒是聯軍仍多達五六萬，卻根本無法阻擋這支堪稱餓虎般的騎兵，霎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