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大型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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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蘇偷雞不成蝕把米,糊弄六月雪沒成,倒又給自己成了一場婚事,頗為鬱悶,以至於在瑤池宴上,一杯接著一杯酒只往自己肚子裡灌。

  六月雪心情頗好,見白蘇蘇沒喝幾杯酒便臉色通紅,伸手奪過她還欲往口中灌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白蘇蘇白了他一眼,一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天宮的舞女獻舞。

  六月雪也學著她的姿勢撐著下巴,低頭看了看右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於是長臂一揮,攬著白蘇蘇的肩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蘇蘇被他扯得一個趔趄,身形不穩,直直地摔倒他的懷中,後腦勺撞得嗡嗡的,又加上醉意漸起,一顆貓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六月雪笑著讓她窩在自己的懷中,下巴撐在她的頭頂上,雙手將她抱得嚴實。

  不知為何,這總讓他有種安全感。

  他一向篤信只有他自己的強大,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真奇怪,明明是只瘦小單薄的軀體,卻偏偏抱在懷裡時,讓他覺得安心。

  所幸這感覺還不算太糟糕。

  六月雪低頭在白蘇蘇的發頂落下一吻。

  不管她愛不愛他,對他耍什麼詭計。

  結了婚契,她便只能是他的小媳婦兒。

  這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要魚擺擺……」白蘇蘇從六月雪圈在身前的胳膊中抽出一隻手來,一邊胡言亂語,一邊將手覆蓋在六月雪的大手之上。

  她要在上面。

  不能在下面。

  六月雪面上帶著笑意,抬手戳了戳白蘇蘇的臉頰。

  白蘇蘇擰著眉躲開,六月雪壓著白蘇蘇的背從面前的茶几上取了一杯清茶,遞到白蘇蘇唇邊:「先喝點,我帶你去抓魚擺擺。」

  「不要你……」白蘇蘇甩了甩腦袋,兩隻貓耳朵便立刻從發頂彈了出來。

  六月雪伸手捏了捏,放輕了聲音問:「那要誰帶你去?」

  「要……狐狸……」白蘇蘇抖了抖耳朵,全然沒注意到六月雪在聽到這話時,眸中的笑意一點點褪去。

  他又問,「狐狸是誰?」

  「狐狸是……」白蘇蘇若有所思,很快又耷拉下耳朵,「狐狸生氣了……他不想見我……」

  六月雪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一雙眼睛仿佛淬著毒,「狐狸是誰?」

  白蘇蘇又不說話了,抖著耳朵靠在六月雪懷裡睡著了。

  六月雪一記硬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口鬱積著一股氣,上下不得。

  但他很快又忍不住懊惱,他堂堂魔界太子,未來的魔界之主,怎麼能被這樣一個小婦人,輕而易舉牽著鼻子走?

  猛灌了一杯烈酒,六月雪不死心,又問了一句:「狐狸是誰?」

  他絕對不是吃醋!絕對不是!

  他只是,只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心裡沒他就算了,還裝著別人。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白蘇蘇的一句「魚擺擺」。

  不就是魚擺擺嗎?

  他能給她抓一條河的!

  兩人舉止親昵,目光中仿佛只有彼此。

  曾經屬於他的信賴和溫存,而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了別人。

  風清月一口酒下肚,喉嚨辣的疼,抓著酒杯的手指關節泛白,舉杯眸光沉沉:

  「本座敬諸位一杯。」

  六月雪本就在白蘇蘇這邊憋了一肚子氣,眼下白蘇蘇又醉得不省人事,連白日裡應了他的溫存都難以兌現。

  抬頭同風清月四目相對,不由得火氣更勝。

  這人,分明是在打他懷裡的小媳婦兒的主意!

  六月雪也舉杯,遙遙地虛敬了風清月一下,一口悶掉,又將白蘇蘇摟得緊了。

  一場宴會頃刻間便成了風清月和六月雪的主場,兩人一人在高位,一人在客席,彼此都鉚著一股氣,暗戳戳地想將對方灌醉。

  然而兩個人實在是勢均力敵,宴會的最後,人走茶涼。

  白素素怯生生地登上高位,想去拉風清月,卻被風清月一掌揮開:「你先回去。」


  話是對白素素說的,風清月一雙眼卻是死死釘在六月雪身上。

  六月雪將白蘇蘇攔腰抱起,故意當著風清月的面,低頭吻在白蘇蘇的唇上。

  「嘭——」

  掌風暢通無阻,將瑤池邊上兩尊石雕擊成齏粉。

  白素素被嚇得臉色蒼白,哪裡還敢上前多說半句話,忙不迭地在下人的攙扶下逃之夭夭。

  風清月氣場全開,強大的威壓如同一座無形的山,直直地從半空中落下。

  六月雪懷中抱著白蘇蘇,無暇分出精力抵抗,猛地被壓在背上,單膝跪在地上支撐著兩個人的重量。

  抬頭間眸中怒氣騰騰,風清月從高位飛身而下,伸手在六月雪的面前,語氣涼薄,不含半死感情:「把她給我。」

  「呵!」六月雪勾唇笑得諷刺,立刻釋放出自己的威壓同風清月相抗衡。

  兩座大山相撞,周圍氣壓低沉,凡在此風波之內的器具,無一不在片刻間成為粉末。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算個什麼東西同我搶她?」

  「明媒正娶?」風清月冷哼一聲,凌厲的眼神打在六月雪身上,滿是輕蔑,「三生石上可從來沒寫過白蘇蘇和六月雪。」

  果然。

  她在騙他。

  六月雪心下一沉,將懷中的白蘇蘇顛了顛,身上崩出魔氣,化作一把把黑劍向著風清月飛刺過去。

  風清月淡淡地抬手,一個巨大的光門顯現,將黑劍悉數吞沒。

  六月雪扯了扯唇角,笑容不減譏諷,「三生石上沒有,那婚契呢?」

  說著,露出脖頸側被白蘇蘇咬過的牙印,其上有一個白色的貓形圖騰浮現。

  那是獨屬於白蘇蘇的印記。

  風清月恍若雷劈,有一個趔趄,便被六月雪尋了空當,肩上重重挨了一擊。

  一口血吐在地上,風清月目眥欲裂,身上的靈氣暴走,吹動著衣擺嘩啦作響:「把她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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