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修羅場繼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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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六月雪彎腰將白蘇蘇放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腦袋靠在椅背上,而後在風清月緊逼的目光中,身後驀然浮現兩隻巨大的龍翅。

  他衝風清月勾了勾指尖,「自己來搶啊?」

  話音剛落,風清月一記重拳落下,六月雪收斂了身上的吊兒郎當,側臉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兩個人打得天昏地暗,動靜頗大,天空中時不時被牽扯出電閃雷鳴。

  醉醺醺的白蘇蘇被這動靜吵得忍不住皺眉,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看不清多少東西,只能隱約分辨得出來,白光和黑霧相糾纏,如同兩隻巨大的猛獸,彼此亮出獠牙。

  水輕鴻一路跟在白蘇蘇身後,趁著六月雪和風清月打鬥的空當,給白蘇蘇服下醒酒藥。

  一人一龍四目相對,白蘇蘇潰散的瞳孔漸漸聚焦。

  「人已經抓到了。」

  「很好。」白蘇蘇將水輕鴻放在肩上,瞥了眼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眸中眼波流轉。

  水輕鴻見她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遙遙望著那團光霧間糾纏著的身影,水輕鴻不動聲色地甩了甩尾巴,將腦袋在白蘇蘇的頸側蹭了蹭。

  微長的犄角扎得白蘇蘇頗有些不舒服,她抬手推了推,叫出兩隻小白貓來。

  等著光霧中兩個人打得兩敗俱傷,雙雙跌落在地上時,白蘇蘇大手一揮,兩隻小白貓一左一右衝上前去,分別將沒反應過來的六月雪和風清月捆了起來。

  六月雪連唇角的血都還沒來得及擦乾,便被一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白貓五花大綁。

  他猛地抬頭去看白蘇蘇,白蘇蘇卻沖他勾了勾唇角,張揚艷麗,不可一世。

  六月雪氣得牙根痒痒,只覺得胸口中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白蘇蘇——」

  暴怒的聲音如雷大作,白蘇蘇險些以為六月雪又脫離了劇情線的掌控了。

  相較之下,風清月明顯冷靜得多,他沉靜地望向白蘇蘇,像是早就預知到白蘇蘇會有此舉動一般,眸中全是化解不開的柔情。

  像是故意激怒六月雪一般,風清月手指動了動,對白蘇蘇道:「蘇蘇,過來,我給你解開縛魂鎖。」

  六月雪登時橫眉冷豎:「你說什麼縛魂鎖?」

  「原來你還不知道?你脖子上戴的,蘇蘇脖子上戴的,可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風清月抬了抬下巴,一字一句,仿佛凌遲的刀子一般,劃在六月雪的心上,「那是本座十萬年前同蘇蘇成婚時,互相交換的信物。」

  「不可能!」

  「放眼六界,能解開縛魂鎖的,只有本座和蘇蘇,你不信,便自己看看,是你能解開蘇蘇脖子上的縛魂鎖,還是本座能?」

  「轟——」

  六月雪一腳將身邊的茶几踹翻,小白貓見狀連忙咬緊了繩子的頂端,阻止暴走的六月雪傷害白蘇蘇。

  「你跟我說清楚,白蘇蘇!」六月雪咬牙切齒,好像一頭暴怒的野牛,倘若不是因為同風清月的交戰折損了他絕大部分靈力,此刻絕對能將白蘇蘇撕成碎片。

  「風清月說的沒錯。」白蘇蘇這人骨子裡就帶著叛逆,六月雪越凶,越氣,越要威脅她,她就越要找機會報復回去。

  眼下六月雪在同風清月的交戰中,靈力大損,簡直沒有比這更適合打落水狗的時機了。

  她道:「縛魂鎖是我和風清月的定情信物,同我成婚十萬年的,也不是你,是風清月。」

  「至於孩子?也是騙你的。」

  「白蘇蘇——你敢騙我?」

  「你說對我一見傾心,也在騙我?」

  「白蘇蘇,你這個騙子!你放開我,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白蘇蘇充耳不聞,任由他喊破了嗓子也不回頭,向著風清月走過去,不帶半點感情道:「給我解開。」

  白蘇蘇上前一步,抬了抬頭,風清月垂著眸子,嗅著熟悉的雪松香,克制著要將人抱進懷裡的衝動,抬手落在白蘇蘇的肩上,輕聲道,「蘇蘇,我替你解開,但是你要給我相應的報酬。」

  「風扒皮!」白蘇蘇罵了一句,憤憤地瞪著風清月,「你要什麼?」

  風清月卻舒朗地笑了,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兩個條件,其一,同我接吻。」


  頓了頓,隨手將趴在白蘇蘇肩上準備攻擊的水輕鴻拎起來,扔到一邊。

  越過白蘇蘇的肩頭,觸及六月雪黑得和鍋底一般的臉,補充道:「就在這裡。」

  就當著六月雪和水輕鴻的面。

  他知道他們都對她有不軌之心,他偏要讓他們看著,小姑娘是他的。

  「你敢?」六月雪瞬間氣炸了,腦中瞬間炸出來許多陌生又熟悉的記憶碎片。

  無一不在清清楚楚地提醒他,他是真的愛白蘇蘇愛得很深。

  深到……想將她吞進腹中,不讓任何人窺視。

  他惡狠狠地威脅道,「白蘇蘇,你敢親他試試!」

  白蘇蘇骨子裡就有股子逆反勁兒,尤其是被別人威脅的時候。

  又加上她在六月雪手下忍氣吞聲了一日多,眼下六月雪落在她手上無力反抗,只能任她揉搓,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白蘇蘇看都不看他一眼,踮腳抱著風清月的脖子吻了上去。

  風清月抬眼嘲諷地掃了六月雪一眼,攬著白蘇蘇的腰,加深了這個惦念已久的吻。

  「白蘇蘇——」

  「你給我鬆開他!你還親?趕快鬆開他!」

  「不許親了!白蘇蘇!你放開他!你氣我你只往我身上折磨,你別親他!」

  「我讓你放開他!白蘇蘇——聽見沒,趕快放開他!不許再親了!不許再親了!」六月雪氣得七竅生煙,卻奈何被五花大綁著,無力反抗,只能在原地乾瞪眼跺腳。

  漂亮的桃花眼中蓄著淚,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委屈,胸口劇烈起伏著。

  他都沒能親這麼久過。

  被風清月扔到一邊的水輕鴻立在一旁,六月雪對他吼道:「水輕鴻,你還愣著幹什麼?把白蘇蘇拉走!不許讓她再親了!」

  水輕鴻遙遙望了他一眼,眸中情緒複雜,又閉上眼不讓自己去看這一副畫面。

  許久,風清月才鬆開微喘著氣的白蘇蘇,將她抱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

  白蘇蘇推開他,冷聲道:「解開。」

  「還有一個條件。」風清月抬手為她拂去鬢角碎亂的髮絲,「帶郁離認祖歸宗。」

  「風清月,你做夢!」六月雪氣得兩眼通紅,通身的肌肉緊繃著,一身勁裝仿佛隨時會爆裂一般。

  「那是我的兒子!」頓了頓,又道,「白蘇蘇就算親了你,也是同我有婚契的,她是我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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